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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孽藤缘-第2章

小说: 孽藤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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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好,你倒告诉我你这一夜吉凶如何?” 

谢清漩长叹一声:“王爷若放了我,你我各自相安。王爷若要执迷,今夜清漩血溅紫藤。” 

“好,我倒要看你血溅藤萝!”纪凌说着双手一扬将谢清漩下体衣物撕了个干净,银白的月色水银一样流泻在谢清漩身上,眼前横陈的肢体,虽不丰泽却柔韧干净,微微起伏的胸膛上纪凌留下的咬痕如点点梅花,映着两点红茱,颇有几分妖艳。纪凌腰间又是一阵躁动,一把将身下的人拖了过来。 

谢清漩并不挣扎,低低吐出一句:“你若要我,此后风急浪涌,险不可测。” 

纪凌原本看他身子清爽,又未经人事,有心款款待他,听他说出这句却不由心头火起,劈手掰开清漩的两股,咬着牙,猛得没入了紧窒的窄道。 

谢清漩痛得惊呼了一声,纪凌也不管他,一味摆动腰杆,托着他双股的手上渐渐有些湿粘,纪凌知道是清漩密处崩裂的血水,弯下腰去,凝望着谢清漩,抚上他冷汗淋漓的额头:“还不是自己招来的。你若求我,我就温存待你。”说话间,动作缓和下来,却也没停。 

清漩薄唇都要咬破了,也不告饶。纪凌揉捏着他的嘴唇,肌肤相亲,心驰神荡,他不再勉强清漩,闭上眼细细追索腰骨间的酥麻之感。 

“你可以啊,”纪凌一边耸动一边伏在清漩身上含住了他的耳垂:“韧得很,味道不错。到底是捉鬼师,鬼不缠你,一般的女人,我没抽几下就吐血了。” 

清漩皱着眉不说话,纪凌动着动着,下体越来越热,他紧紧箍住清漩,腰肢猛摆,低吼一声,泻在了清漩体内。吁了口气,纪凌抬起身子,扣住清漩的下颚:“你的卜不灵么。” 

只听清漩咳了一声,纪凌来不及躲闪,鲜血箭一般从清漩口中喷出,溅了纪凌一身。 


五月天气,风清云淡,碧纱窗外飞进一片花瓣,沾在书页间,纪凌吹了口气,冷眼瞅着那浅紫色的薄片忽忽悠悠落在玉白的地上,鞋尖狠狠一碾,顿作紫泥。 

“王爷,人醒了,胡大夫刚刚看过。”使女进来禀报,见他面色阴沉,忙敛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纪凌也不说话,只把书抵在下颚,半晌回过脸来:“那个庸医怎么说?” 

“大夫说,谢公子体虚脉弱,得慢慢调养…” 

不等她把话说完,纪凌“啪”地把书拍在几案上:“我问他怎么会吐血!” 

“奴婢不知道…”使女声音轻如蚊鸣,脖子都快缩进肩膀去了。 

“蠢东西!”纪凌霍然起身,甩开门帘,一路穿花拂柳,朝西厢房行去。 

到得厢房门口,正赶上胡大夫带了童子从里面出来,纪凌走得急了,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王爷。”胡大夫战战兢兢躬身施礼,显见也是怕他的。 

纪凌拧着眉毛,俯视老头:“你瞧过了吧?怎么说?” 

胡大夫沈吟了一下:“谢公子脉象杂乱,气血虚亏…” 

“行了!”纪凌手一挥:“我来问你,这人的命可保得住?” 

“照老夫看,若是好生将养,谢公子性命无虞。” 

纪凌点了点头。 

这个胡大夫是京城名医,纪凌父亲在世时,便常在瑞王府走动,老头心下明白,纪凌虽然年轻骄横,对自己却也是刮目相看的。这两个月来,纪凌的妻妾中不断有人诡异地吐血夭亡,虽然胡大夫未能救下一人,纪凌却也不曾再延请其它名医,纪凌看重的不仅是他的医术,更是他的知进识退,守口如瓶。 

“他的症候,跟之前那些人可有不同?” 

“都是虚症,但谢公子脉象虽乱不浮…”胡大夫略一沈吟:“子不语怪力乱神,照说医者也该如此,但有几句话,若是瞒着王爷,胡某心下不安啊…” 

纪凌看他躬身候着,自己不给个台阶老头儿这话断断是不肯往下说的了,冷笑一声:“什么乱不乱神的,你只管说。” 

“这谢公子在京中也是颇有名声,人称他能通阴阳,见鬼怪,伏魔除妖,请神做法,无一不通,胡某也是将信将疑,但今日一见…” 

“哦,伯乐能识马,你还能识巫师?” 

“不敢。谢公子是否真能通灵,老儿不知,但他脉象,气血却是不同常人。他的虚症并非新染,应是沉屙已久,按他这个宿疾,早该是缠绵病榻的人了,再经这次的事,换了旁人只怕已没了性命。只是他…他那脉中有股子阴气托在那里,浮浮薄薄,却也不散,这才延了性命,胡某行医数十年还是头一次遇见。” 

“你想说什么?”纪凌长眉一轩。 

“胡某也是臆测,这谢公子身上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样的人恐是会吸人阳气,王爷千万谨慎。” 

纪凌听了抿着唇,半天没言语。胡大夫以为他是怕了,仔细端详,纪凌嘴角轻轻勾着,却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胡大夫正诧异间,纪凌忽地伸出手来:“你帮我把把,看我脉中又有什么?” 

胡大夫到底是深知瑞王府内幕的,惊是惊的,脸上分毫不露,帮纪凌轻挽袖子,立在厢房前诊起脉来。 

“王爷脉搏有力,气血顺畅,是安泰之相。” 

纪凌拢了袖子,挑起眉毛:“我这脉里却没东西托上一把?” 

“王爷是大贵之命,鬼神都不敢近,怎么会沾那些东西?” 

胡大夫说得恭敬,纪凌却冷哼了一声:“照这么说,我也不必‘谨慎’了。”说着一挥手,进了厢房。 

长廊之上,清风过处,内院馥郁的花香架着这风载浮载沉飘了过来,中人欲醉。童子见胡大夫呆立原地,轻轻叫了声:“老爷。”手指碰到老头肩膀,胡大夫浑身上下一阵哆嗦,童子抬头,见他一张脸都青了,定定看着自己,似入疯魔。童子怕了,再唤了声“老爷”,胡大夫这才如梦初醒,眼珠子一错,冷汗淋漓而下,他一把抓住童子的胳膊,疾行而去。 


却说西厢房里,谢清漩正似睡非睡靠在床上,只听门帘一响,一阵脚步向这边过来,床前的使女低低喊了声“王爷”,他以静制动,也不做声。 

“睡了三天还不够吗?”床往下一陷,人靠了过来,不等谢清漩说话,下颚已被人捏住:“这脸倒是越发的白了。” 

“王爷。”谢清漩挣了一挣,奈何纪凌手劲奇大,竟挣不开,下颚处一片生疼。 

纪凌见他轻蹙了眉头,病后体怯,难得显出几分楚楚的味道,一时心痒,腿一抬,也不脱靴子,径自上了床。 

纪凌胳膊一伸,把谢清漩揽了过来,一手自他的领襟探入,轻轻摸索。这男子的胸脯,比不得女子,有两团馨香酥软,只是那细细的|乳首,摘取之间,软腻可爱,也颇可把玩,只是捏揉了半天,也不见|乳头硬起,纪凌便有些扫兴。回想交合那日,任凭自己百般撩拨,却只听谢清漩呻楚,也不见他情动,想到这里一股怨毒自胸中升起,指尖贯力,掐捏着小小的|乳尖,不似押玩,倒像是上刑一般了。 

纪凌一边折辱谢清漩,一边含了他的耳珠恨声道:“你还真不能经人事啊!莫非你胯间那东西是假的不成。”说着手从他胸前滑下,一路经腹及股,直探如双腿之间,可摆弄了半天,手中那个东西,依旧软柔如棉,竟连那天的光景都不如了。 

“王爷,”谢清漩轻轻按住了纪凌的手:“我早跟王爷说过,我是个废人,留在身边,只是扫兴。” 

纪凌反手握住他的手,谢清漩的手指纤长,手心干爽,抓在手里,虽不旖旎,却有种莫名的安心之感。纪凌将他扣住,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凑过去吻他,谢清漩病后嘴唇有些干涩,他不会迎合,那舌头也是木的,纪凌一个人辗辗转转,好没意思,真正觉出怀里的毕竟是个男人,那滋味跟女人比真是差了很多。可他偏不想放下手中这个男子,仿佛意在形外,纪凌总觉得那身子里有什么东西是他要的,看不到,摸不到,锤他,打他,也出不来,吐血受苦的似乎是谢清漩,可独个儿焦躁的却是纪凌。 

纪凌最恨自己一团火,对方一块冰的处境,他偏要他难耐,火烧城门,还能让池鱼跑了不成! 

“你睡了三日,这可又添了三条人命。”纪凌说着手指悠然地沿着谢清漩的眉毛勾画着:“你看那些女人,知道是王府召妓,又有黄金白银堆在眼前,即便耳中刮到两句闲言,也巴巴地一个个赶来受死。你说这人命怎么那么贱呢?” 

谢清漩笑了一声:“王府威严,谁敢违逆。来是死,不来就躲得过了吗?” 

“真是个明白人。”纪凌捧住谢清漩的脸:“可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不明白了呢?做个法,真能要了你的性命不成?” 

谢清漩不吱声,纪凌也不逼他,柔柔地抚着他的脸:“你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城东那别院里还住着个妹妹吧,十三岁的丫头该是明白人了,我今晚就让人把她抬来!” 

谢清漩一把握住了纪凌的手指,真是急了,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是你的亲妹妹,姿容应该不差吧,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滋味。”纪凌盯着谢清漩促狭地笑了,只恨对方是个瞎子,看不见自己得意的样子。 

“王爷。”谢清漩低低唤了一声,叹口气,忽地凄然一笑:“你要怎样,我便怎样。只求你放过她罢。” 

一个“好”字吐出,纪凌反有些懊恼,语气未免含酸:“你倒真是心疼妹妹。”他放开谢清漩拧身下床,靴子沾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加了一句:“骨肉分离总是不好,干脆把他接来王府吧。你也安心,我也跟她亲近亲近。” 

纪凌说着嘿嘿一笑,正要起身,却发现谢清漩还握着自己那根手指,兀自不放。纪凌挣了挣,谢清漩忽地将他的手指狠狠往后一掰,竟似要把这指头拗断一般,纪凌算是吃得痛的,也惊得喝了一声,他劈手一个耳光,把谢清漩抽翻在床上,这才挣出了自己那根手指。 

这纪凌自小是娇宠惯了的,莫说是打,真是骂都没被骂过一声,今天这事儿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羞愤一时盖过了疼痛。他咬着牙,拽住谢清漩的头发,把他拖到地下,一脚一脚直往那人心窝子踢踏过去。床边的使女早吓懵了,那谢清漩也不求饶,咬着唇一味隐忍,房间里只有纪凌自己气咻咻的鼻息。 

怒意渐退,纪凌倒觉出几分索然,又往谢清漩身上重重加了一脚,他在床沿坐下,狠狠地盯着伏在地上的人。谢清漩脸冲下蜷着身子,看不清面目,纪凌用靴尖勾起他的下巴,只见谢清漩闭着眼,嘴角挂着血丝,脸色煞白,神情却是坦然,纪凌火气上涌,再次将他踹翻在地。 

“你活腻了啊?” 

谢清漩从地下挣扎着坐起,面向纪凌,睁开空洞的双眼,纪凌头一次在白天对上他的眼睛,心下也是一惊。谢清漩那双眼睛生得极好,再配上两道秀眉,真所谓眉目如画,清俊非常,只是那黑漆漆的双眸没有焦点,恍恍惚惚,蒙昧如纱,对着你,似看非看,盯得久了,竟叫人后颈发凉。 

谢清漩悠悠开了口:“我命如草芥,生死对我,算不得什么。王爷是千金之体,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纪凌喝问:“你敢威胁我?” 

“不敢。”谢清漩微微一笑:“只是关心则乱,我怕自己身不由己。” 

风入窗棂,散落的纱帐翩翩欲飞,纪凌一手捺住。这个宅子,这个院子,乃至这个京城,都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界,谢清漩再扑腾还能扑腾出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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