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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殁世奇侠-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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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我经常听到。之前每一次入耳,均会在我心中生起温馨的感觉,而这次带给我的,只有羞愧和恐慌。 
  江雅兰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与刚才强作镇定的平稳步伐不同,这一次,她的脚步声漫无节奏,慌乱失措,但又迅速得令人吃惊,只瞬间,她就冲出了这个酒吧,投入了外面的天地。 
  悠悠的叹息声响起,我的脑中霎时间变成一片空白。 
  “哇!捉奸在床呢!” 
  人去楼空的酒吧内,卡尔瓦多斯艰难地从弥亚身上爬起来,昨夜那个绝对高段的“情欲结界”,差点儿榨干了他所有的精力,他刚刚睡得像死猪一样,醒来后,只看到了“东方女王”进来后的一点光景。 
  也幸好因为如此,他才能再一次地避过了高人的视线。 
  “我为什么不是八卦新闻的主编啊!” 
  面对这样值回票价的场景,卡尔瓦多斯捶胸顿足,好不懊恼。这种情报,只存在着娱乐价值,对他身处的组织来说,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恐怕,他也只能将这件事情,当成与损友在一起时的笑料谈资了…… 
 
 
 
  
 ~第五章 永诀~
 
  世上有没有长生不老的人? 
  世上有没有神仙鬼怪? 
  人类的极限究竟在何处? 
  黑暗世界成千上万年来,均在这样的问题前撞破脑袋,找不到答案。 
  人类修炼的巅峰在哪儿? 
  在黑暗世界,问十个、百个、千个人,答案可能只有一个:超限阶! 
  冲破了“极限”,进入“超限”,其人便已成为了“无敌”的代名词,当然,超限阶中或也有高下之分,但,千百年前的“超限时代”,对现在的人来说,早就是一个荒谬的传说了。没有比较,哪来的高下? 
  “超限”即“巅峰”,即“无敌”,已成为当代黑暗世界的共识,这是小儿也明白的道理,哪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然而,在黑暗世界数万年的历史中,在极少数、极少数的精英眼中,“超限”即“无敌”的看法,或许还能找到几分根据,然而,“超限”即“巅峰”的命题,却早就被批得一无是处! 
  早在“神话时代”,就有白日飞升、归化自然的事迹流传下来。传说中,一位“超限阶”高手,如若能够勘破生死之道,迈入那最后一步,必将遁入天道,飞升仙界,那时,将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 
  如果仅是个传说,也就罢了。事实上,从有历史记录以来,仅神话时代末期的二千余年中,便有一百五十余位“超限阶”高手肉身成圣,遁入虚空,这都是有典籍可考的——当然,这些典籍,也同各方势力的终极绝技一样,只是少数人的私有物,这也正是传说之所以成为传说的理由。 
  ——《古老的传说。序》 
  白日飞升,归化自然,真的是人类所追求的终极吗? 
  “神话时代”以后,有无数的高手、宗师,向着这个传说发出了挑战。在他们的努力下,传说的地位开始动摇,最终,在神话时代与新纪元相交之时,“超限阶”的追求分化了。 
  人们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最典型的例子,即张家始祖,“上人”张炳的发现。 
  张家太祖张炳,凭手中一剑,挥洒天地之间,生灵远遁,鬼神趋避。甲子之年,封剑东海,世间便再无张炳其人。 
  东海之上,固是世外桃源,但毕竟浮游于天地之内,宇宙之间。自然的伟力依然是铁则,人类的生老病死,并不因为强大的力量而稍有减退。 
  上人九十岁时,其妻七十五岁。上人或可依靠精深的修为,暂时地抵过死神的传唤,活上两、三百年也未尝不可,可是,没有深厚功力的妻子不行,所以,他不愿! 
  “超限阶”的实力已达至巅峰,几进无可进。按照神话时代传下的说法,人身如此,已臻绝顶,再进一步,则将自然而然地“成仙得道”、“进入神界”。 
  以上人之能,早在五十年前便足以破空飞升,可他要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携妻同去,不离不弃。所以,他逆天行事,强行压抑住自己的道行。五十年来,固然要日日警醒,小心反噬,但天长日久,却也生出一个问题来。 
  飞升仙道,真的好吗? 
  上人闭关潜思十年,结合前人的经验,推算演化,终在百岁之际恍然而悟。 
  “超限阶”,果然是人力之极。但其上,也确实别有天地。然而,那里却非人们妄想之神仙境界。 
  他立下决断,不进! 
  非不可进,实不能进!进一步,则统摄天地,贯通古今,归化万物,明了轮回,说来是无上伟业,然人之德行,安可比拟天地耶? 
  强进,非你得道,乃道得你!任你在世间纵横来去,入了这天地之门,便如一滴水入大洋,霎时无分彼此,再无界限,那时,“你”、“我”、“他”,还有什么区别?你这百年人生,又还有什么意义? 
  上人终不比常人,当他明了顺天而行,必将归化于天的道理后,逆行思路,以“逆道违命”的想法,再次思索去路。 
  “剑破苍天”,由此而生。 
  顺道归化,逆道天谴。上人一百零五岁时,携妻带剑,破空飞逝。是时也,天雷下击,海啸狂澜,这天地自然,几乎集结了一切可以毁灭他的办法,要将这逆天之人轰杀当场。 
  然而,上人以剑逆道,长笑声中破空而去,遁出天地之外,终不在五行之中。 
  “或许,天地外另有一天地,或许,今日逆道,已是他日之顺道,然,余只图与妻共处,哪管得他们的想法!最不济,也尝到了一回新鲜!” 
  这是上人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张家二祖是当时唯一的观众,见太祖破空而逝,有悟于心,当即将“剑破苍天”的真义融入“太息一气”的法诀之中,至此,张家子弟不入“超限阶”则罢,入“超限阶”,则必然要面临这一道关卡。 
  这关卡是不能逃避的,功夫到了,自然会来,天地自然对此可是敏感无比,其时也,必会尽起天地伟力,尽戮这逆天之人,成,则跃空飞去,万劫不能加其身,败,则身成齑粉,永世沉沦! 
  ——《天遗世家古老故事一百篇》 
  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再将门窗锁得严严的,让偌大的卧室成为一个牢笼,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符合我现在的身分。 
  一个罪人! 
  苏怡当时的表情我已经记不清了,也许当时,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她。那个时候,除了脑子里面嗡嗡的轰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一状态一直持续到家里,大家那愕然的目光刺得我体无完肤,我觉得,我已经无法呼吸了。 
  如果有可能,我只想有多么远就跑多么远,再不回来。 
  所以,我拒绝同一切人说话,包括苏怡。 
  我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拒绝同任何人接触。朱翎有几次要飞进来,却被我毫不留手地打飞。 
  终于,天地间安静了下来! 
  我现在需要思考,可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剥夺了我的思考能力。即使是0号晶片,也没有处理感情问题的功能。 
  事实上,我只是在这个屋子里坐着,偶尔发出几声针对自己的诅咒,激烈时,自抽几次耳光,用额头撞撞地板,如此而已。 
  时间冷漠地前行,流过我的身边,永不停留。 
  不知过了多久,我全身无力地躺倒在地板上。看着桌头柜上,装裱精美的相片发愣。那是我和苏怡在一起时的照片。 
  由于是公证结婚,我和苏怡没有结婚照,这张照片,只作为一个代替品,临时充作结婚照,放在床头。 
  那还是一年前,我们大家外出游玩时,好不容易抽出一个两人时间,争分夺秒地拍下的。即使是这样,在照片一角,仍显出了江雅兰、有容、纤纤她们笑着、叫着的身影。 
  窈窕深谷,时见美人。这曾是我多么幸福的生活,如今却在一场肉欲的冲动里,化为灰烬。 
  我的心整个地揪了起来,心神一震之际,一口鲜血喷出。我强自抬手将这口血收在手心,身体却一阵虚弱,我知道,这是心神的暗伤在这个最糟糕的时刻发作了。 
  没有及时闭关疗伤的恶果在此时凸显出来,还有昨夜…… 
  “唉!” 
  长长地叹息一声,我挣扎着站起来,走向洗手间,把手上的血污洗干净。再走到室内,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洁净的茶几发起愣来。 
  又是一段没有答案的思索,我只是从一片空白的脑际,把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提取出来,让它们在脑中盘旋,却抓不到一点儿头绪,我甚至找不到回忆它们的意义。 
  回忆它们,又有什么用?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找到推脱责任的理由? 
  低低的叹息声从身后传来。我心头一跳,身体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我没有回头,也不用回头。 
  一双白玉般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脖子,身体则伏在我肩上,熟悉的气息将我包围。我垂下头,下颔点在这双手臂上,两人陷入了沉默。 
  苏怡轻轻的吐息,拂过我的耳廓,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接受这只属于爱人间的亲匿。心中生出的不是柔情,是腐蚀内脏的毒药。也只有这样的痛苦中,我才能找到一点快感。 
  “我们怎么办?” 
  苏怡这样开口,我沉默。 
  “雅兰怎么办?” 
  我不语。 
  苏怡的双臂微生出一丝力气,把我搂得更紧,肉体没有不适,可我心里就要窒息了。 
  “你想了一天一夜了,我的夫君!难道,还没有想出办法吗?” 
  她的声音无限温柔,而我,却终于从她的口中听出了怨恚之意。这是相识近六年来,我所感觉到的首次!这要有多么大的失望,才会有这样的怨意? 
  我胸口一闷,险些再一次地喷出血来。 
  将口中的血腥气强压下去,我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脸,温暖的手感微微缓解了我的伤痛,我轻声开口:“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相识数载,出于大男子主义的心理,我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而聪慧的苏怡,也从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她总是在我为难题所苦恼的时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送上答案。 
  这一次,她第一次把我推到了这个境地,我也终于将这句话宣之于口。但这话只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后悔到直想拔剑自尽! 
  我很难想像苏怡此时的失望——在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最应该承担责任的时候,他忝不知耻地逃开了,把所有的问题都扔给了他的妻子,这怎是大丈夫所为? 
  果然,耳边又是一声叹息。 
  “宇哥啊……” 
  我蠕动喉结,干涩地道:“什么?” 
  苏怡再没有说话,只是伏在我肩头,纤细的身躯微微地颤抖起来。 
  我再一次地闭上眼,嘴唇贴在她的小臂上,让无尽的悔恨死死地啮咬着我的心。 
  “唰!” 
  苏怡拉开了窗帘,圣洁的光束从窗外透入,将屋中的一切都镀上一层白金的色彩。 
  屋中只有两个人,我坐在茶几一边,苏怡坐在另一边。茶几上,只放了一张纸,一只笔。 
  阳光缓缓地在屋内移动,透过窗前的缀饰,在茶几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我看着纸上的文字,面无表情。 
  “婚姻是一个契约,需要订立的双方共同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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