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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无聊公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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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知道,场中所有人都呆了。

严府书房里,大朝正在向严公子报告这回剿灭安宁侯府的经过。

尽管安宁侯也算皇亲国戚,但如何比得过严公子这个当今王上眼前红人的布衣侯?

他只消略作打点,安宁侯的消失就像晨起的朝雾,在太阳升起後蒸发无踪般自然。

「不过我们这次攻打安宁侯府,惊动了兵部,王上派了林公公来问原因。」大朝说。

「你先把这段时间收集到安宁侯勾结江湖人士扰乱京城的报告,及那柄御赐上砍昏君、下斩谗臣的宝剑给他看。他接受便罢,否则,让他自个儿找王上要理由去。」他深信王上会为他摆平。因为,在斩掉安宁侯前,他曾利用在家养伤的时间和宰相大人取得联系,与她义结金兰,如果王上还想要他那位乾妹妹侍寝龙床,应该就不会太为难他这个乾哥哥。

「我知道了。」大朝颔首准备退下。

「慢著。」严公子喊住她。「水儿怎么样了?」毁掉安宁侯後,他一直忙著收拾善後。

有心与他抢夺戴祸水的人都有一定势力,这群人结合起来也是很麻烦的。未免夜长梦多,他将那股势力连根拔除,预计朝野都将因此而动荡一段时间。

所以他很专心地处理这些麻烦事,至今三天,没有去瞧过戴祸水。

虽然他很担心她,但他又不是大夫,天天腻在她身边也没用,不如利用时间办些正事。

他的收获颇佳,多数人都已与他约定放弃抢夺戴祸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严公子让他们相信戴祸水已遗忘那些技艺,那么抢她回去便没有作用了。

少数不死心的也被严公子的三寸不烂之舌和雷厉风行的作为驱离。

最少十年内,应该不会再有人有胆子来抢他的玩具,他这才有心思去挂怀戴祸水的伤势。

「安宁侯的刀上有毒,戴姑娘中了毒,御医正在想办法救她。不过……」大朝说不出口。

不必再问了,瞧大朝那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就知戴祸水的情况不妙。

「那些庸医既然救不了水儿,就把他们全赶走吧!她的伤我来想办法。」严公子发下豪语。

「公子。」大朝很是为难地看著他。「这样不太好吧?御医们已是国内有名的大夫,将他们全赶走了,万一戴姑娘毒伤恶化……我们还是拣几个留下来,以备不测。」

「不必了。」小朝气呼呼地冲进书房。「那些御医全教我给赶出去了。他们竟敢叫我们准备棺材,我把棺材抬到他家去!」

想不到戴祸水的情况糟到这等地步。严公子哪还有时间与大朝、小朝耍嘴皮子,拔腿就往客房跑去。

从安宁侯府回来後,他给她重新安排了靠近小厨房的房间,因为她爱吃嘛!他以为她会很快乐地天天窝在小厨房里开怀畅饮。

他工作太忙,没有很多时间陪她,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也好。

他没想到她的伤那么严重,这几天他忙得连看她一眼都不曾,万一……他不敢再想下去,欢乐的日子里失去她,就好像将阳光彻底隔绝他身边,那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她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安宁侯不行、阎王爷也不能。

「水儿。」冲进客房,他看到她坐在床上,泛黑的眼眸含著浓浓的疲惫望向他。几天不见,她的脸瘦得都凹下去了,两只手也细得像枯枝。

她的头发一点光泽也没有,乾乾黄黄地就像稻草。

她的眉心有著深深的黑气,那是身中剧毒的象徵。

那些无用的御医治了她这么多天,却一点也没把她医好,反而快将她的命给治飞了。

可恶!他在心里大声咒骂,真後悔让安宁侯死得太快,他应该将那浑蛋千刀万剐,让所有人都知道,敢动他严公子的女人就要有生死两难的心理准备。

戴祸水挥手与他打招呼。她的笑容好淡,像随时会消失无踪。

他知道她不会再开口,她就是那么固执的人。她觉得她如果继续发声,就会对不起当初栽培她唱歌的人,也断不了与过去的牵扯。

她一旦离开一个地方,便会将所有恩情尽数清偿;仿佛只有如此,她才能无债一身轻地迈向未来。

而且她执行得非常彻底,他记得在安宁侯府时,安宁侯的刀子差一分就要劈上她,她连动都没动,完全当自己不懂武功,尽管她其实身怀绝学。

为了「偿债」,她可以连命都不要,除非……对了!他突然想起,有两次安宁侯的刀子劈向他,那时,他感到一股劲力加身,莫名其妙便逃过一劫了。

在侯府里,除了大朝和戴祸水外,严公子不认为还有其他人具备如此高强武艺,能救他於无形。

他不知道戴祸水为什么要这样,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她所为,但,这总是一线生机。

如果为了他,她愿意破例,或许她会在无意识中激起救人欲望……不管怎样都奸,她总是药王关门弟子,应该会比那些世俗庸医有本事些。

说不定唯一能解这毒的,普天下只剩戴祸水一人。

但她不会动手为自己解毒,因为离开药王门的同时,她便将一身奇+書*網技艺尽数还回去了。

可中毒的若是他呢?她愿不愿意为「严公子」解毒?

无论如何,他要试上一试。

那群被小朝赶出去的御医们不到一天,又全数被召回严府。

因为严公子中毒了,中的是跟戴祸水一样的毒。

可御医们既解不了戴祸水的毒,又如何治得好严公子?他们甚至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毒,为何会每天定时发作,像要吸光一个人的精气神般,让好端端一个人日渐消瘦,最终魂归西天?

他们还是只有老话一句:「请准备棺材。」

小朝气得想把这些老家伙的脑袋全砍了。但他不能,除了皇宫中的御医,他不知道还要去哪里聘请医术厉害的神医为严公子和戴祸水解毒。

戴祸水虽然为了清偿前恩,立志终生不动武艺;但曾习得的内力还是潜藏在她体内,在她中毒後,与毒气对抗,不著痕迹地延续她的生命。

严公子可没这般好运。他这人最不喜欢日复一日干同样的事,练武正是其一。他连内力都要花钱请人灌了,现下中了毒,又哪来那许多体力让毒气消磨?

所以他委靡得比戴祸水几乎快上一倍。

当她仅余拿汤匙的力气,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喝著薄粥;他已经虚弱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忘了再加一句,严公子甚至不爱喝粥,他酷爱美食,还要天天变换花样,像这样只能喝药与粥,还不如直接砍了他先。

他几乎只剩一口气了,而天生任性的脾气仍没有丝毫消减。

碰到这样的伤患,谁能不投降?

小朝已经请人去订棺材,有一些下人准备收拾包袱走人,没了严公子的严府也没什么待著的趣味了,不走干什么?

大朝索性将戴祸水搬进严公子的房间。

偌大严府里,大概只有她真正了解严公子的心思。因为戴祸水的过去是她查出来的,也是她查出戴祸水怪异的偿恩方式。

在安宁侯府里,她曾以为自己看到戴祸水破例动手救严公子。否则严公子是怎么连续两回躲过安宁侯的攻击?

可如今看来,当时是她眼花了。不管是为了谁,戴祸水自己或严公子,她都不可能打破自己的誓言。

戴祸水把技艺还回去後,就不会再用了。

严公子完全白费了心思,还赔上自己一条命。

「没有她的日子,你大概也过不下去吧!」把他们搬上同一张床後,大朝看著他们叹息道:「既然你死都要捉著这份乐趣,我会告诉小朝,将你们同葬一穴,以完成你的梦想的。」看在相识一场的分上,尽管严公子是个很让人头痛的家伙,大朝还是愿意助他圆梦。

「唉!这个世界少了你,那会少掉多少乐趣?」再喟口气,她转身准备离去。

突然,一阵窸窣声在背後响起。

大朝诧异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随即吃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戴祸水紧闭著双眼,像在挣扎、也像在蠕动地往严公子靠去。

她的手摸索著搭上他的腕脉,好认真好认真地为他诊脉。

大朝慌忙掩住几乎冲口而出的尖叫,移动脚步,无声而迅速地离开。

有救了。她在心里狂喊。严公子和戴姑娘有救了。

也许戴祸水人还没有清醒,但她学过的东西一直深埋在潜意识中,她绝不会为了自己或其他人运用它们。因为她在离开那些对她有恩的地方时发过誓,不再使用它们。

但严公子似乎突破了这项禁忌。为了他,她的心自动解开那些封锁,破例救他。

大朝忽然觉得眼眶好热。她没有听过戴祸水开口,不知道过去的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但会让一个人性情激烈至此,那样的痛苦一定非比寻常。而要她破例,肯定也不好受。

可是为了严公子,戴祸水把一切都忍下了。

想像那个看起来小不隆咚、一身是谜的姑娘肩上竟背了如此重担,大朝为她感到心疼。

忆起之前,小朝还说严公子傻呢!竟拿命去赌那万分之一都不到的机会。现在想想,到底傻的人是谁呢?

「小朝。」大朝找到那正在跟棺材铺老板杀价的小气管家,急喊:「不必订棺材了,公子和戴姑娘不会死了。你立刻差人上药铺,将所有治毒伤可能用到的药材和工具都搬进公子房里。」她要让戴祸水在不知不觉间治好严公子和她自己。

看著在小厨房里大啖美食的严公子和戴祸水,小朝还是不敢相信,戴祸水只花了一个时辰就解去严公子身上的毒。

但她却宁可瘫死床上,也不愿为自己破例。

戴祸水身上的毒能解,是因为大朝隐在一旁,将她解救严公子的手法与用药尽数记在心里,再如法炮制,终於捡回她一条小命。

戴祸水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虽然严公子和大朝都叮咛小朝,不可向戴祸水询问此事,但他实在忍不祝「戴姑娘,中毒卧床的滋味好受吗?」

她用看见怪物的眼神望著小朝,他这不是明知故间吗?「中毒的滋味怎么可能好?」她掏出随身携带的文房四宝写道。

「那你为什么不替自己解毒?」小朝问题才出,严公子已经气得丢出一颗包子砸在他脸上。

「小朝,你没事干了吗?」竟有空在这儿嚼舌根,看来他是让他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当然不是,但……我好奇啊!什么样的人会明明身怀绝技,却宁可放任自己中毒,也不动手解救?这说不过去嘛!」

「问题是,小朝哥哥,我不懂医术啊!」戴祸水纸上的笔迹苍劲有力,那毅然的力道似乎也解释了她的心思。

「但……」小朝还想再说。

「小朝,」严公子突然笑得好轻好柔。「咱们边城的牧场似乎还少一个牧羊童。」

小朝霍地跳起来,他怎么忘了严公子别的不能,整人最行!

「我什么都没说。」他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严公子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地继续埋头吃包子。

「竹笋蛋黄包我吃腻了。」好半晌,他突然淡淡地说。

「公子吃过羊肉包子吗?」戴祸水在纸上写。

「羊肉?那不会很腥吗?」

「羊肉经过熏灸,佐以韭黄,味鲜而不膻。」

「改天叫大厨试做来尝尝。」他最爱尝鲜了。「还有其他口味的包子吗?」

「牛肉包、小笼汤包、蟹黄包、红豆包、香菇包……」她一口气写了十来个。

「你把做法写出来,我让大厨全照著做来吃。」他说。

她含笑点头。那微勾的唇角映著屋外的夕阳,璀璨得好像把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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