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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重生之种药生香 作者:醉何如(晋江银牌vip2013.5.19完结,种田文,随身空间)-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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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太医却觉得他是过河拆桥,面色不豫地打断他的话头道:“林院使本来答应,在坐上如今这个位置后就提拔下官的,然而如今下官却是不升反降。林院使口口声声要在下稍安勿躁,但如此情形下,要让下官如何稍安勿躁?”
  
  林向笛平时一直以谦虚恭让的姿态示人,但自他当上太医院院使之后,就再也没有向太医院内的任何人示好的必要了,连周院判见了他,也都是客客气气地以下属之礼待之。然而现在冯太医不但打断他说话,口气又如此冲,言语中还暗示威胁他不要忘了当初的承诺。
  
  林向笛表面上虽没有发怒,眸光却已经转冷,心中已经生出了杀意。
  
  ?
  
  冯太医从太医院回府之后,就喜欢弄点小酒喝喝,晕乎乎乐陶陶地搂着妾侍上床睡觉。
  
  这晚他照例如此,半夜里却突然头痛欲裂,翻滚嘶叫中很快把身边的燕娘撞醒。她见到冯太医的模样,急忙下床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大声呼叫。
  
  冯太医自己是太医,却没资格请太医,当然请来的还是大医馆的好大夫,但是人还是没有撑过第二天,到了第二天傍晚就不行了。
  
  冯夫人早就将昨夜服侍冯太医的燕娘绑了起来,关在偏房小间里。燕娘哭叫冤枉了一整天,却无人替她说话。
  
  冯太医死后,冯夫人命人去报了官。之后仵作验尸,却验不出异常,听了昨夜去看病的大夫所述,判断为头疼而死,京都府便将燕娘放回了冯府。
  
  冯夫人虽气恼至极,却亦无法,只得将燕娘抽打了一顿出气。这天夜里,她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夫人,夫人……”
  
  冯夫人起初还没完全清醒,低低地应了一声。
  
  那声音又叫:“芮惠……”
  
  冯夫人突然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惊问道:“谁?!”
  
  那声音低沉飘忽,带着点嘶哑,又带着点在极其空旷广阔的房屋内说话才有的回音:“芮惠,是我……”
  
  冯夫人吓得从床上坐了了起来,却见黑魆魆的房内空无一人,她深深吸了口气就想要叫人进来,却听那声音道:“芮惠,别怕,我说完话就走。”
  
  这声音像是从正前方的空中而来,前面却完全看不到人,冯夫人吓得牙齿打战:“老,老爷……?”她的闺名只有娘家人和冯太医知道,虽然此时这个声音听起来和冯太医不太像,可冯太医刚刚过世,如此诡异之事,不拿他来托梦解释就解释不通了。
  
  那声音没有回应,冯夫人大着胆子,从床上探出头去,向着四面张望,一面怀疑地轻声叫道:“老爷?老爷?”
  
  一声轻叹从她头顶飘来,冯夫人惊跳一下,仰头看去,只见空荡荡的屋顶。阴暗的光线下,她凝目望去,越看越觉得屋顶似乎有个淡淡的黑影在飘动,但再一凝神仔细去看,却只有屋梁而已。
  
  “芮蕙,我要走啦,你记住,我不是头疼病死的,是被人毒死的。”
  
  “谁?是燕娘那小贱人吗?”
  
  “不是她。是林向笛,太医院院使……是林向笛让我揭发的冉太医,现在又杀了我灭口……他把毒药收在自己书房内的药架上,第一层第五个黑色瓷瓶,记住了,第一层第五个……等等,再让我说上几句话,先别带我走……”
  
  语声渐轻,接着就再无说话声传来,冯夫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闻声音,试探着叫了两声老爷,还是没有回应。她急忙叫了丫鬟进来,点起灯,把房间四处找了个遍,自然是什么人都没找见,除了门窗之外,也再无可以进出的通道。
  
  这下冯夫人再也睡不着了。
  




☆、诡异之事

  
  这几日京城里;人们议论最多的一件消息,就是太医院林院使投毒杀人的案子。最让议论的人感到兴奋的是;这件案子,竟然是由被杀的冯太医鬼魂亲自告诉冯夫人才揭了出来的。
  
  冯夫人去京都府状告林院使时,京都府尹觉得托梦之事太过离奇,鬼神之说毕竟不能拿来当作证据去抓拿人犯,府尹本来准备劝冯夫人回去好好休息,别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把梦当成了真事。
  
  但是冯夫人却坚决不肯撤状,她道冯太医托梦时说得清清楚楚,那毒药所在都知道了;难道就不能派人去查一下吗?如若真的有毒药,京都府不去查不是就此让杀人者逍遥法外了吗?
  
  冯太医毕竟是有品阶的官员,冯夫人又说得言之凿凿,于是京都府尹派了两名衙差去林院使府上调查,谁曾想还真的在书房内的药架第一层上发现了个黑色瓷瓶,这个瓷瓶也确确实实是放在从左数起第五的位置上。
  
  衙役将林院使与瓷瓶带回京都府后,将瓷瓶中药粉拌了饭菜喂狗,隔了许久无甚反应,正准备把林院使放回去。冯夫人却不肯罢休,直道这毒应该不是立即起效的,冯太医当时不也是回到家中许久,半夜才发作的吗?
  
  一直等到午后,那狗果然开始翻滚狂吠起来,口角流涎,痛苦至极的模样,于是才确准这瓷瓶里面是毒。
  
  京都府尹立即提审林向笛,他却坚决不认,即使证据摆在面前,即使用刑,仍是坚持自己被栽赃冤枉。他在京中做太医十数年,亦有不少背景深厚的关系,虽然冯夫人亦到处托人,最后还是无法将其定罪,半个多月后林向笛被放了出来。
  
  虽是没有定罪,太医院的院使位置,林向笛却是再也坐不下去了,鉴于有这样投毒的名声,还有谁敢找他看病?
  
  林向笛在家中静养身上的伤,准备过段时间回乡去。林府中却开始发生诡异的事情。比如明明打开的门窗,却突然关上了。又比如本来放在书房的笔,却突然出现在卧房内的圆桌上,而卧房的墙上,却被斜斜划了一笔。
  
  林向笛命人将墙上涂抹的墨汁刮去,又命心腹将家中一众仆役都查问过了,却毫无所获。于是这一晚他将卧房外伺候的人全都换成心腹之人,连林夫人与妾侍,一个都不让进房,自己单独睡了一夜。
  
  谁想这个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卧房墙上再次被涂上了墨迹,还是原来被刮掉的位置,但这次是两笔,一斜一竖,看起来似乎有人要在墙上写字。可最为诡异的是,所有守在房外的亲信都对天发誓,夜里绝对没有人进出卧房。
  
  林向笛大发雷霆,命人将那两笔都刮掉。
  
  第三夜,林向笛一夜未睡,死死盯着那面墙,他虽然双眼酸涩倦极,却不敢转过视线,直到拂晓时分都不见有什么异动。他稍微松了口气,一夜未睡困倦至极,看到外面天际隐约有些光亮之后,他似乎有一瞬间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突然听见什么声音,一凛睁开眼,却见那面墙的老位置又涂上了墨汁,这次却不是三笔了,而是一个字——你。一支沾着浓墨的毛笔落在下面的墙根处。
  
  林向笛再也不敢睡在这间卧房,换了房间睡。然而这件诡异之事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不管他住在哪间房,哪间房的墙上就会被写上字,哪怕房间门窗里外都锁紧,房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亦有字会在墙上出现。
  
  就这么几天过去了,林向笛一直都没怎么睡过觉,偶尔睡着,又会突然悚然惊醒。
  
  这一夜,林向笛命房间内守着数名亲信,每一面墙都有两人盯着看,一直到了拂晓时分都不见墙上有任何异动。
  
  突然,一支笔从空中落到地上,发出“啪嗒”轻响,墨汁溅开。众人抬头向空中望去,却见屋顶大梁上被写了一句话——
  
  你毒死我,我做鬼也不饶你!
  
  林向笛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好好好,我就看你如何饶不了我!”
  
  他命人将房中一切家什物事都搬出去,府里所有的笔都折断烧了,所有的墨也都扔到湖里去。自己在房间中央席地而卧,房中也不留人了,留了也没什么用,全都赶了出去。
  
  这一夜,他躺在地上,膛目盯着屋顶那句话,突然哈哈一笑,心道还不如睡觉呢,闭上眼却辗转睡不着,再睁开眼来时,屋顶上已经多了好几句话,每一句都一样——你毒死我,我做鬼也不饶你!
  
  林向笛又是一阵狂笑:“你这鬼只会写几个字吗?你要如何不饶我?你说呀?说呀?你倒是说呀?”
  
  他笑完之后,房中寂寂,没人回答他。
  
  他闭眼,不过一会儿就忍不住张开眼,屋顶的字句并没有增加,他冷笑道:“你倒是写啊!”
  
  再闭眼,这次久一点,应该能写不少句了吧?再睁开,屋顶的字句还是没有增加,他怒道:“你倒是写啊!”
  
  闭眼,久一点,再久一点。再睁开,屋顶的字句仍然没有增加,他吼道:“你倒是写啊!”
  
  那就睡觉吧。
  
  可是林向笛发现自己睡不着了。隔不了多久,他就会睁眼望向四周,再细细查看屋顶的字句有没有增加。
  
  让他一次次地失望了,那个鬼没有再出现过。直到天明,林向笛再也撑不住精神,沉沉睡去。
  
  他没有叫人,亦没有人敢来打搅他。这一觉一直睡到晌午之后。林向笛又听见了笔落在地上的“啪嗒”声,睁开双眸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屋子中央的床铺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屈身躺在某处墙根下,手边就是一支沾着墨的笔,手上还沾着墨汁。
  
  抬头望去,整间屋子都被写满了字,只不过这次不是以前那句“你毒死我,我做鬼也不饶你了”。墙上写满的是——你倒是写啊!
  
  他低低地笑了:“写了。”
  
  笑声越来越大:“你倒是写啊!”“写了啊!”“你倒是写啊!”“写了啊!”……
  
  在安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难辨真假的林院使投毒案的话题,最终以林向笛发了疯而告终。
  
  周代院使本来想请吴雨正回太医院,做回院使,吴雨正却笑道他年纪太大,早就到了含饴弄孙的时候,不想再管太医院事务。不久之后,周代院使正式被任命为太医院院使。
  
  ?
  
  一个晴朗傍晚,叶昊天坐在自家药铺里,突然见到门外走来两人,凝神一瞧,却是五月与隽修并肩从门外夕阳余晖中跨了进来。他之前并未收到他们来信说要来看望他们,现在又非什么特殊日子,因此觉得非常讶异:“你们怎么来了?”
  
  五月黑眸亮晶晶的弯着:“我突然就想来看看爹和娘了。”
  
  叶昊天脸上浮起一个微笑,起身叫他们进里屋,他自己则关上铺门,准备提早打烊了。五月与隽修赴京之后,与瑞平只有书信往来,他与青莲足足有大半年没有见过五月了,亦是想她得紧。
  
  程青莲闻声从后面出来,见了五月与隽修,高兴地笑着上前招呼他们。她伸手拉住了五月的手,眼角却渗出了泪花。
  
  这日晚间吃饭时,四人谈谈说说,互叙别情,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吃完。五月抢着帮程青莲收拾剩菜、洗涤碗筷。程青莲摇头道:“五月,你现在做了少夫人了,这些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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