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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重生之种药生香 作者:醉何如(晋江银牌vip2013.5.19完结,种田文,随身空间)-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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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陌生人。
  
  为了求证,整个下午张继同都没有吃喝其他东西,直到晚上里,他开始头痛难忍,这才不得不信了,原来张继元真的是个弑兄杀弟的畜生!
  
  见他服下解药后慢慢好转,有了精力来听自己所言了,冉隽修便道:“这个时候,你二弟推测你应该毒发了,你该将计就计,装作头痛欲裂,找仆役去叫他赶紧过来。”
  
  “这畜生不是我二弟,我不会……不会认他是我二弟!”张继同怒道,只是剧痛消解的过程中,消耗太多体力,说起话来仍是中气不足。
  
  话虽如此,张继同还是对身边服侍了他三十多年的张福道:“去把那个畜生叫来。”
  
  张福领命,出了房便已经是一脸惊骇神色,安排门外仆役分别去告知隔壁宅子里的张继元,以及张继同的妻妾儿女,说是张老爷突然病发,眼看着就快不行了。
  
  所以张继元匆匆赶到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女子哭叫声。他心中暗喜,却露出悲痛忧心神色,大步跨入张继同的房间,疾声问道:“大哥!大哥!你还好吧?”
  
  卧床旁边围着的人他全都认得,唯独一名站在一旁,身穿布衣布裙,头挽妇人发髻的女子他从未见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妇人瞧上去年纪极轻,衣着虽然普通,容貌却清丽脱俗,一双黑眸更是清亮有神。可这一双水样黑眸中,却有一抹超出她年龄的冷意。
  
  除了这妇人之外,房里再无其他陌生人,张继元心道这个大概是请来的大夫,想不到是个如此年轻美貌的妇人,倒也少见。
  
  张夫人的哭叫转移了他的注意:“继元,你大哥……你大哥……怕是……”
  
  张继元急忙扑到张继同的床边,大声哭叫:“大哥!大哥!”
  
  他借着灯火之光,细细察看张继同。只见床上的人脸色白里透青,唇上血色全无,全身上下大汗淋漓,身上白绸中衣亵裤皱折凌乱,被汗粘在身上,一侧袖管捋到了臂弯处也顾不得拉好。
  
  他身上的丝被此时虽然盖得好好的,却也如同中衣一般的皱巴巴。雪白绸衣与淡绿丝被上都沾着些微灰尘,怕是先前剧痛之下拼命翻滚,连人带被都滚到了地下去。此时他已经是体力耗尽,奄奄一息了。
  
  大哥这幅样子与当初三弟中了毒之后一模一样,已经离死不远了。
  
  张继元转身急叫:“再去请其他大夫来,找最好的,一个不行再找另一个,总要把大哥看好为止。”
  
  林大夫给他这毒时说过,此毒稀有,与一般毒药让人腹痛不同,此毒是让人头痛欲裂。大多数大夫不识,只会当做头疼来治疗,所以可以放心用。当年使用时,就算是在安京城里都找不到一个大夫能识,在阳蚌这样的地方,他更加不怕多找几个大夫来看,反而显得自己心忧兄长。
  
  那陌生的年轻妇人走上两步:“张大爷不是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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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原书里面那个应含瑜的标配吗?怎么等她穿过来之后就完全不同了呢?
路小米真想大吼一声:“这不科学!”




☆、跳梁小丑

  
  张继元听到这陌生的年轻妇人说“张大爷不是生病。”心中就是一凛;再看向这少妇的眼神便带了几分揣摩:“你是大夫?”
  
  “是,小妇人从夫家姓冉。”五月轻声回道。昨日冉隽修在店铺外试探张继元时;她就认出了他。他就是七年前,在南延县城的杂货铺里,命家丁追拿自己与爹爹的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上一世成功抓住了爹爹,并将爹爹私刑处死的人!
  
  “冉大夫,你刚才说大哥不是发病?”
  
  “对;他是中毒。”
  
  这句话从五月口中轻轻说出,听在张继元耳中却如雷轰顶,他强作镇定问道:“为何冉大夫说是中毒而非发病?”他心念急转,若是中毒之事瞒不住了也不怕;就照先前设想的,栽赃到大哥的某房妾侍身上。
  
  五月继续说道:“张大爷所中的毒,与他三弟当年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一旁的张夫人讶然道:“什么?当年三弟亦是中毒?三弟他不是病死得吗?”
  
  张继元极力控制自己的双手不要颤抖,声音出口却还是带上了颤音:“当时我们替三弟找的是京城名医叶大夫,连他都说是怪病,你一个县城里的无名大夫,凭什么说是中毒?”
  
  张夫人回忆起当初张家三少的发病状况,虽然时隔十九年之久,但毕竟当时惊心动魄,在记忆中留存印象极为深刻,此时经五月一言提醒,两相对照,便觉得张继同此时发病样子确实与当年三少完全相同。
  
  她喃喃道:“像的,像的……”
  
  张继元听她此言,自然是说大哥现在病症和三弟当时病症很像了。如果只是大哥中毒,还好随便找个妾侍顶包,可要是三弟与大哥中的是一样的毒,那最可疑的人立时就变成了自己。他急于让众人相信这并非中毒而是头疼之疾,急切间脱口而出:“大哥与三弟都这么发病,也许这是咱家的家传。不是有些病会父子相传吗?”
  
  “可是爹并没有头疼病啊?”张夫人疑惑道,“二弟你也没有吧?”
  
  “我,我有时候会头疼,就是没大哥现在这么厉害。”张继元慌忙道。
  
  五月道:“张二爷也会头疼?那让小妇人给张二爷搭一下脉吧。”
  
  “不,不用!”张继元刚才那句话出口就知道坏事了,他只顾向长嫂解释,心乱之下,忘了身边就有个大夫了,要是给这大夫搭了脉,刚才自己说头疼就成了欲盖弥彰的谎言了。
  
  他本来也算是个奸猾商人,为了牟利或是为了打击竞争对手,坏事亦做了不少,只是以前都是事先想好了法子,临场又往往是借着财势人力,在气势上压了人家一头。而今日来,他本来做好的打算全因这突然出现的年轻冉大夫打乱了,又被她出其不意地识破大哥是中毒,不由得慌了手脚,应对失措起来。
  
  五月浅浅一笑,眸中却无笑意,面前站着的,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张二爷不让小妇人搭脉,是因为不怕犯头疼病而死呢?还是因为知道张大爷得的其实不是病,而是中的毒呢?”
  
  张继元听得头上冷汗直冒,这下他是给她搭脉也不是,不给她搭脉也不是。他急中生智,突然叫道:“嫂子,现在是救大哥要紧,不管是病还是毒,这个冉大夫既然治不了,她说什么都是瞎说。咱们赶紧再去找其他大夫来给大哥治啊。”
  
  张夫人点点头:“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该去请那些大夫来,二弟可有认识什么良医?”
  
  张继元急忙道:“包在我身上,我即刻去请。”
  
  “慢着!”五月轻喝道,“这毒,我能解。”
  
  张继元心中又是一凛,呆呆地看着她,心中茫然想着,这毒不是极其稀少吗?她真的能解?他看着五月开方用药,突然想起她刚才所说的话。
  
  她说:张大爷所中的毒,与他三弟当年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她如此年轻,怎会知道当年三弟中毒后是何模样?他想起昨日与他搭讪的玄衫青年,心中突然全都想明白了。看来这少妇与那玄衫青年是一伙的,多半都是林大夫的后人。所以她能识得这种毒,所以她自信满满能解了这毒。
  
  那林姓青年来找自己,故意显示出知道当年之事的□,见敲诈勒索自己不成,就转向大哥这一面动脑筋。要是她现在解了大哥中的毒,大哥自然对她感激涕零,心甘情愿地给她钱财。
  
  而且,她既然是林大夫的后人,多半知道当年之事,她一旦治好了大哥,大哥一定会对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那就糟糕至极了。
  
  所以,大哥必须死,大哥一旦死了,那他就可以报官,以庸医治死了人的罪名把这冉大夫抓起来,而大哥一死,张家除了他之外,都是妇道人家或是年轻后生,就没什么能镇得住张家的人了。
  
  心中想定之后,张继元镇定下来,待五月开完药方交给一旁的小厮去抓药,他便说道:“你虽然信心满满说能解毒,事实上谁知道你能不能?总不能拿大哥的性命来冒险吧?还是要去找其他大夫来看。”
  
  以此为借口,他离开大哥的卧房。对着一名亲信低声耳语,交给他一包东西,自己则出门去请县城中最有名的大夫了。
  
  不一会儿,那小厮带着抓好的药进入厨房,还叫来一名厨娘,让她烧水煎药。厨娘生了火,取了药罐正要煎药,却发现厨房里的水缸空了,她皱皱眉,嘴里抱怨着是谁用完了水却不知道添满的,匆忙出了厨房去打井水。
  
  她刚离开厨房,张继元的那名亲信就闪身进入。他打开药包,将手中一个小纸包打开,其中药粉悉数撒入药包中。他把原先装药粉的小纸包小心折好收入怀中,小心翻动小厮抓回来的药包中药材,把下面的药材抽出来搁在上面,免得被厨娘看出上面撒了毒。
  
  接着他要将打开的大药包按着原样的折痕折好,恢复原状,厨房外却突然进来数人。
  
  ?
  
  张继元请了两名大夫,接着就匆忙赶回张继同府,心中挂念那名亲信是否投毒成功。他入了卧房,不见亲信,心中有些不安,但看房中人的神色,大哥躺在床上,连哼痛声都已经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张夫人与几个姨娘都红着眼圈抹泪,那冉大夫神情则一如先前般冷淡。
  
  见此情形,他稍稍心定。两名大夫上前,一番望闻问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面已经有人叫道:“药来了!”
  
  张继元又是一愣,怎么这么快?他出门请医,那小厮出门抓药,回来应该也是前后脚的事情,煎药却少说也要一个时辰,怎么这就煎好了?
  
  说话间,外面的人已经进来,竟是张继元的那名亲信被五花大绑着推了进来,他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正扑在张继元的脚下。
  
  张继元暗叫不好,怕是这名亲信去投毒的时候不够谨慎,被当场抓住。他仍想侥幸,装作毫不知情地样子,诧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绑着他?煎好的药呢?”
  
  进来的人里有张继同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冷冷说道:“他在爹的药里投毒。二叔,他是你的人,你要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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