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奎琳风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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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奎琳并不是为了魅力而塑造魅力,她之所以极力塑造白宫魅力,是想以此告诉世人:在美国,摩登时代已经来临,与我们近在咫尺。哈米西·鲍尔斯(欧洲《时尚》杂志编辑)观察到:“杰奎琳和卡西尼都清楚地意识到,他们极需向公众展现一种新形象。他们一起努力设计的服装就有清晰的界限,一种高贵的自制,同时又是时髦、向前展望的……通过肯尼迪夫人展示的自我形象,你肯定会产生一种新世纪来临的感觉。这是个崭新的年代,它所预示的一切(从太空航行到摔跤)都给予人们更多的信心。” 既然杰奎琳展示的是完全的自我,毫无疑问,她是一位真正的风格开创者,代表了我们国家将呈现的一切美好事物。没有哪一位总统夫人意识到这一点:白宫是我们民族的标志,而不简单是总统一家的住所,更不用说谁会采取相应的行为来推进白宫重修工作。杰奎琳为自己是个美国人而深感自豪,热切地告诉全世界:我们不再是欧洲大陆的继子。修饰一新的白宫、令人欣喜的国宴,以及出国访问时穿的服装,也都在不断说明这一点:我们不再是欧洲大陆的继子!站在丈夫身边,身着单肩晚礼服(卡西尼建议她事先征得丈夫同意)参加国宴,杰奎琳不仅仅是一位穿着体面大方的女士,而且是一位具有前瞻性远见的国家代表。 休·西德和杰奎琳曾就白宫重修一事,共同为《生活》杂志撰稿。他回忆道:“那天我正在楼上椭圆会议室,突然杰奎琳顺着‘杜鲁门阳台'往外看,说道:‘你看,这就是斗争的结果。'我问道:‘你指的是什么呢?'然后杰奎琳回答说:‘这些都是政治斗争的成果。你看这儿,华盛顿纪念碑、杰克逊纪念馆、白宫。所有这些都是整个斗争的意义所在。'” “的确需要有头脑。”40年之后,西德重新回忆起当时的一幕,这么评价道:“只有极具智慧的人,才能用一句话、以艺术家的方式如此精炼地概括历史。诗人给人类文明下了定义,并告诉我们:我们的追求是什么、如何达到这些追求。而当时就是那么一个极有意义的时刻。” 杰奎琳透过华盛顿大厅看向远方。她一直梦想自己能够成为作家,但事实上,杰奎琳的艺术才气远不止在写作上。艺术就是她的生活。无论她是否承认,她的确为他人树立了榜样:勇敢、美貌、极具个性和忠贞不移。
白宫岁月白宫岁月(8)
盒状帽争议 你得和你的顾客建立相同的品位。 ——霍斯顿 除了盒状帽之外,对于杰奎琳这位公众人物而言,难道还有其他的时尚装饰品,让人印象如此深刻、引起如此激烈的争议吗?如同大主教戴着小东西,杰奎琳戴上了那顶可笑的盒状帽。帽子是杰奎琳的。 最令人吃惊的是,杰奎琳并不喜欢戴帽子。然而,20世纪50年代,帽子是上层名流,尤其是政治家的妻子们装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问题在于,杰奎琳的脑袋比较大,而且在20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妇女们流行蓬松头式。对杰奎琳而言,帽子显得多余。当时,博格道夫·古德曼专业帽子设计师霍斯顿设计了一款精巧、简洁的小帽子,可以与杰奎琳任何一款套装搭配。于是,盒状帽诞生了。 当然,和其他的时尚事物一样,这款帽子已经在欧洲风靡多年。好莱坞服装设计师艾德里安最先将这款帽子引进美国时尚界,出现于1932年电影《如你所愿(As you desire me)》的女主角格丽特·嘉宝头上。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巴伦西亚、迪奥和纪凡希等品牌相继在新一轮服装秀中推广这款帽子。当然,杰奎琳也很清楚巴黎T型台上的潮流。米尼·雷亚是杰奎琳在“快乐林”老家的服装设计师,回忆起杰奎琳第一次戴上这种款式的帽子时是在1954年,当时杰奎琳正陪同丈夫去医院进行背部手术。 虽说现在我们难以理解,但是帽子在20世纪60年代末的确在时尚界独领风骚,其重要性不亚于鞋子,是套装必不可少的搭配。1961年,霍斯顿和埃塞尔·弗兰考(博格道夫品牌的客户沙龙经理)乘坐飞机来到巴黎,亲眼目睹了17场完整的时装秀,其中有5场是专门的帽子秀。 在美国,博格道夫有着最大的女帽制造业,拥有女帽设计师阿道尔夫(和霍斯顿一样,一开始就为博格道夫设计女帽)。阿道尔夫记得当时制造车间就有40名女工专门缝制女帽。在女帽制造销售的顶峰时期,霍斯顿的女帽生产部门有150名女工、12名女销售员,还有16名助手。 博格道夫的二楼是霍斯顿的王国,他是那儿惟一一位格丽特·嘉宝愿意与之聊天的人。即使是博格道夫商店的主人安得鲁·古德曼也不得不承认,博格道夫的客户都很崇拜霍斯顿。“有时,佩利夫人和温莎公爵 夫人会在阳台上用餐,然后一下午都在店里试戴帽子。”安得鲁·古德曼回忆道:“霍斯顿会和她们聊起最新时尚,她们一聊就是一下午。佩利夫人和温莎公爵夫人很尊敬霍斯顿,极力推崇他的品位。”仅仅29岁的霍斯顿就成为女帽部门的明星。 另一位霍斯顿的崇拜者是杰奎琳·肯尼迪,而霍斯顿对于这位美国未来总统夫人也是崇拜之极。霍斯顿回忆道,当时上门拜访之时(杰奎琳在卡莱尔的家),发现杰奎琳正在听法兰克·西纳特拉的唱片。 除了天赋之外,霍斯顿还有一个特点,促成他成为这位繁忙而时尚女客户的主要女帽设计师,那就是他和杰奎琳戴同样尺寸的帽子,所以他可以亲自为杰奎琳试戴帽子。“因为杰奎琳脑袋的尺寸很特殊,所以霍斯顿是惟一一位可以为杰奎琳制作帽子的设计师。”汤姆·法龙(1966~1968年间任霍斯顿的助手)回忆道:“帽子送去之前,霍斯顿总是在自己的头上先试试。他试戴的时候会用两面镜子,从不同的角度观察,保证帽子大小、样子合适。看着这位笨拙的小伙子戴着女士帽,真的很有趣!” 在杰奎琳入住白宫之前,霍斯顿就开始设计女帽。研究这段历史,我们发现霍斯顿在20世纪50年代就萌发了盒状帽的想法。1959年夏天,他设计了第一款盒状帽,如今保存在时尚工艺研究院。到了1960年夏天,霍斯顿已经成为盒状帽国王,制作几十种款式不同、但主体相同的女帽:镶有黑色珠子的黑色盒状帽、紫红色的盒状帽、苹果绿的盒状帽、草莓样式的盒状帽,以及双蝶形浅蓝色的盒状帽。 然而,欧莱德·卡西尼认为是他为杰奎琳设计了独特的盒状帽,声称一次与戴安娜·乌里兰讨论如何为肯尼迪夫人设计最好的服装时,受到启发,突发灵感,产生了盒状帽的想法。
白宫岁月白宫岁月(9)
“简直是胡说八道。”博格道夫的执行副总裁伦纳德·汉金说道:“盒状帽是霍斯顿设计的。”安得鲁·古德曼也同意这一观点:“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天,霍斯顿亲自拜访肯尼迪夫人在卡莱尔的寓所,当时肯尼迪夫人还这么称赞霍斯顿:‘你真是有才气,这么年轻就取得了如此的成功。'” 1991年,作家斯蒂文·盖恩斯正在撰写霍斯顿传记。为了一劳永逸地回答“到底是谁设计了杰奎琳那款盒状帽”这个问题,他顺着已有的线索给杰奎琳写去了一封信,寄到了杰奎琳在道布尔戴的办公室。“我知道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我和一些相关人员而言,寻找出这个答案却有着重大的意义。”信寄出后,斯蒂文·盖恩斯也没有把握杰奎琳是否会回信,告诉他事实的真相。 一天,斯蒂文·盖恩斯回到家,发现留言机有条留言:“您好,斯蒂文·盖恩斯,我是欧纳西斯夫人……”留言机里放出的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声音。突然,留言有个小小的停顿,好像准备和斯蒂文·盖恩斯开个玩笑。 “是霍斯顿。”声音略带微笑,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于是,斯蒂文·盖恩斯在那本传记的致谢里,感谢杰奎琳为那本书做的贡献,尽管只有一个词。
幸运儿幸运儿(1)
其实,风格就是真实的自我。正是这种自我,使得你成为布维尔家族成员。 ——约翰·弗诺·布维尔 •; 幸运儿 杰奎琳的父母意志坚强。自小出身于这么一个家庭,杰奎琳也秉承了这一性格特征:只要自己想要的,就会不遗余力地去争取。杰奎琳自己也承认道:“我有些任性。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大量阅读书籍,其中一些对于我当时的年龄而言成熟了些。”午睡时间,杰奎琳经常偷偷地溜下床、赤着脚悄悄地去读契诃夫和肖伯纳的作品,以防大人们发现。那时,杰奎琳就是个聪慧、意志坚定、模仿能力很强的孩子。深褐色的颧骨高耸、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杰奎琳长得极像父亲。父亲布维尔三世,人称“黑杰克”,是杰奎琳的偶像。 和杰奎琳未来的婆婆(罗斯·肯尼迪)非常相似,杰奎琳的母亲珍妮特·李·布维尔也喜欢为琐事争执:每件事情都有正确和错误的行事方式。关于这一点,还有一个故事,或许是人们杜撰的。据说,珍妮特在“快乐林”家里时,曾用小刀威胁过一位女仆,一定要对方以正确的方式清理垃圾。珍妮特对自己的孩子也严格要求,她教育杰奎琳使用礼貌用语“谢谢”、与循规蹈矩的朋友交往的重要性。但对于杰奎琳而言,或许父亲才是其风格的真正启蒙者。父亲对颜色和形状有着犀利的眼光、独特的见解;在杰奎琳和妹妹李4岁那年,父亲就开始对她们进行相关的教育,内容包括古玩的鉴赏、追求男士的艺术。后者则是重点,是整个游戏的重心所在。他曾带着戏虐的口吻警告女儿:“所有的男人都是卑鄙之人,所以不能相信任何男人。” 由于父亲不断地与其他女人有瓜葛,父母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张,这使杰奎琳和李很早就知道了性,也过早地洞察到男女之间关系可能并不和谐、会有裂缝。除此之外,黑杰克很清楚女儿杰奎琳的美貌,以及对异性的诱惑,并且为此进行投资。按照今天的标准衡量,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父女关系。 但是出于某个原因,布维尔一家并没有洞察到异样的父女关系。事实上,杰奎琳的堂兄约翰·大卫斯这么解释黑杰克的行为,将其归因为“拉丁本性”。“杰奎琳与父亲之间是一种特殊的爱,这种爱我在美国从未发现、今后也不会出现……看到杰克和杰奎琳手挽手,顺着公园大道漫步而来,真让人怀疑这是一对相互取悦的恋人。这种父女间如此亲密的场面只有在法国南部,或者意大利才会出现。” 约翰·大卫斯又回忆起拉萨塔(他们在东汉普顿的夏日度假处)上的生日午宴,杰奎琳的父亲曾这么称赞自己的女儿:“想想杰奎琳不到10岁就征服了‘快乐林'的小男孩,他们纷纷追求杰奎琳。那么等到杰奎琳20岁,这又会怎样呢?”接着他又称赞杰奎琳的骑马术:“这个夏天,杰奎琳已经拿走了班上所有的奖项。她登上马靴,总是这儿最可爱、靓丽的一个。”杰奎琳的亲戚们都已经习惯了她父亲对女儿滔滔不绝的赞许(虽然过于虚夸),他们也不足为奇。他们一般只是听,并不做评价。 餐桌上坐着祖父布维尔(是位少校),当时他恰好戴着助听器。听了儿子对孙女的夸奖之后,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