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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绝密行动--1949北平纪事 赵立中著-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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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说“:傅作义将军奉命进攻我绥远、察哈尔、热河三省解放区已两个多月,曾打到张家口的门口,占领我整个绥远解放区和察哈尔西部,难道这也是取守势和未放’第一枪‘吗?”原来“内战第一枪”的操刀手是傅作义。
  曾经相信“三个月打败共军”的傅作义将军万万也没有想到,共军不仅没有在三个月内被从地球上消灭,反而越打越多,由两百
  万到四百万到八百万折着跟头地成长壮大,结果三年之后,反而要来打败他了。
  我们不知道此时,他是否后悔了当年的向八路军“打第一枪”的举动。
  他能不对“投诚”持首鼠之态吗?
  可是在一九四八年冬,在东北、华北、华中战场已胜券在握的毛泽东看来,傅作义这个将军,不过是他和蒋介石逐鹿中原整个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毛泽东已经把眼光放到了国共之争以后。
  尽可能和平解决北平问题,成为当时的第一招决策。
  城工部的地工人员根据中央指示,正加紧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向傅作义展开和平攻势,以敦促他放下武器。在此同时,打入军统内部的王柏同志接到上级指示,让他在军统北平战内部做好“摸清情况”,掌握动向,利用矛盾,分化瓦解的工作。
  城工部的领导分析了全国的战局和北平的形势,当时辽沈战役已结束,淮海战役由于黄伯韬兵团在曹八集、碾庄一带被全歼,徐州守敌失却犄角,遂成瓮中之鳖,十二月初,刘伯承、陈毅六十万大军从四面八方压向徐州,徐州守将邱清泉、杜聿明弃城而逃,终于在无险可据的黄淮平原的雪地上全军覆没。我军在战场上节节胜利,使得北平和平解放的前景越发明朗。所以,城工部在认真研究北平和平解放的各项问题,其中,除了傅作义所统率的正规军之外,如何对待最反动最顽固的军统特务也提到了议事日程。
  上级给王柏的指示中,包含着这样的认识,世界上其实并不存在什么顽固不化的东西,在一定的条件下,最顽固的东西也会分化,那么在蒋家王朝摇摇欲坠,解放曙光曦然在望之际,国民党阵营中最顽固的组织军统,也会分化瓦解的。在北平和平解放之际,这一部分最顽固的敌人如果能放下武器、停止作恶、向人民投诚,也应当予以优待,否则,就只有坚决打击,严厉镇压。上级要王柏首
  先将敌人组织的情况摸清楚,这样,将来无论其态度如何,都便于作主动处置。
  王柏通过地下交通员得到了城工部的指示,立即行动起来,他首先把保密局北平站的人员及编制情况搞清楚了,正准备把这一情报秘密报告上级,突然得到毛人凤撤换北平站站长的消息。王柏敏感地觉察到这里有些蹊跷,他是深知北平站内部情况的,他了解无论是戴笠还是毛人凤,对王蒲臣都相当器重,而且客观地说,王蒲臣在北平站的工作,是无愧于上司的信赖的,现在正是需要北平站这个保密局的重要据点发挥作用时,为什么要走马换将呢?王柏虽然也知道军统内部争权夺利的斗争是相当残酷无情的,可是王蒲臣这家伙恰恰是这种斗争中的胜利者,他是玩人的人,绝不会轻易让别人耍弄了,况且他和毛人凤关系非同一般,不,他不是被别人挤掉的,更不可能是中了人家的暗箭。
  这种走马换将里面到底有什么文章?
  王柏决定先把准备上报的情报压一下,他要想个办法,更深入地了解一下北平站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后会发生什么变化。
  王柏想找来士成设法套套口风,他知道,来士成是最有可能了解内情的人。
  究竟王柏如何通过来士成刺探军统内情,这且放下不表。却说毛人凤把王蒲臣送走之后,立即给设在北平东板桥十四号的冀辽热察边区特别站发报,急令少将站长徐宗尧南下京师。徐宗尧接到命令后,立即坐飞机来到南京国防部保密局。
  在此之前,徐宗尧曾经给毛人凤发报请求撤消他所领导的冀辽察热特别站,这当然是出于不得已。仅仅在半年以前,当这个特别站成立时,他曾为荣任这个特别站的站长而兴奋不已,当保密局向他宣布这一委任后,蒋介石曾经亲自接见了他。
  “我们要像孙猴子一样钻到共匪的心脏中去,要隐蔽地埋藏起来,然后开展工作。我们要在匪区建立我们的地下电台,还要在匪
  区发展力量,唤醒国民认清共匪的欺骗。徐兄,任重道远呀,你要为党国的事业努力奋斗哟。”
  蒋介石那浓重的浙江口音,声犹在耳,可是回想这几个月的工作,他已经是心灰意冷了。几个月来,他确曾卖力地工作,他把属下人员组织成五个组,冀西组、冀东组、津南组、察北组、平津组,投入了许多人力、财力,可是他得到了什么?得了几百件连他也不太相信的军事情报,所有的五个组,竟没有能够带一部电台深入到解放区开展工作。
  由于他所负责的地区,在抗日期间为共产党所建立的抗日根据地,共产党在这些地区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加上日本鬼子一宣布无条件投降,共产党就立刻接收了冀辽、察热的大部分地区,推行了土地改革政策,农民深深地感激共产党。
  蒋介石在内战之初可能根本没有估计到共产党的巨大潜力。
  国共两党的力量对比,在蒋介石和他的智囊团人物看来只是人力、物力的对比,而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却看到了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人心。
  中国当时据称有四亿五千万人口,而农民的数量起码占这个数字的百分之九十。
  四亿农民中富裕的部分是极少数。
  所以,共产党打出的旗帜是为大多数人谋利益,这是完全公开的,一点不属于什么阴谋,可是蒋氏政权,直到偏安台湾以后才渐渐醒过梦来。
  任何政权失去了多数人的支持就注定要完蛋。
  蒋介石一直在埋怨共产党欺骗了大众,可是,他就没有想到分土地给农民这一招。其实按三民主义的教义来说,分地也是符合孙中山先生的平均地权的主张的。
  徐宗尧在抗日战争期间,特别是投入军统以后,一直在沦陷区从事敌工工作,当时他不顾个人安危出于民族大义确曾干了许多
  有益于民族的工作,而且他在敌占区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
  可是当内战起来以后,他在“匪区”的工作却遇到了难题。
  共产党的土改政策把一部分有可能支持国民党的有产阶级给消灭了,而刚刚分到土地的贫苦农民对共产党感恩戴德,几乎一律视国民党为反动派,怎么可能为国民党做事呢?
  所以,徐宗尧在冀、辽、察、热特别站的工作陷入了困境。加之辽沈战役以国民党军队在东北全境失败而告终,华北、华中的国统江山眼看不保,所以,徐宗尧觉得继续在中共占领区搞下去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的人员在抗战时曾如鱼得水地活动在敌伪统治的地区,而现今到解放区,立刻就像夜猫子来到光天化日之下,眼睛变成了瞎子,而周围的无数双眼睛却把他们看得通明透亮。
  他的热情已磨灭了,他的信心丢失了,而且他的信念也可怕地动摇了,他发现他原来在忙忙碌碌地干着毫无意义的工作。
  现在辽沈大战结束了,华北除了几座孤城之外,已大部分落入共产党手里,他属下人员已经暴露,无法在原地工作,这是个急迫的现实问题。怎么办?他只有向毛人凤请示:撤消他的特别站。
  可是毛人凤并没有来电答复,而是下令让他亲自到南京去,这又是为什么?要追究他的失职之责?要处分?要上军事法庭?还是要密裁?他突然有一种不祥之兆,此行南京大概是凶多吉少。
  当徐宗尧踏上国防部大楼的高阶时,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其心情却比南京铅色的天色更灰暗,这天南京正飘着细细的霰雪。
  “徐兄,一路辛苦啦!”
  秘书通报之后,毛人凤迎出他办公室的包皮大门,满面春风地对徐宗尧寒暄着。
  可是,徐宗尧并没有像王蒲臣一样,受到双凤白龙汤的待遇。
  毛人凤客客气气地把他让进自己的办公室,寒暄之后,向他宣布了保密局的一项决定。
  “你的报告我已看过,经过仔细研究,我决定,从即日起撤消冀
  辽热边区特别站,全班人马并入北平站,并撤消原北平站站长王蒲臣职务,委任徐宗尧少将为保密局北平站站长。”毛人凤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完这话之后,毛人凤像是表演完毕一个角色,刚从“进入角色”的情境中脱身出来,热情地对徐宗尧说:
  “祝贺你呀,徐兄。你可知道北平站在保密局系统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尤其是在此华北危难时刻,徐兄当此重任可恭可贺呀。”徐宗尧听完这个决定,一时不知是惊是喜,只呆呆地望着毛人凤发傻,在毛人凤向他表演祝贺时,他理应随声客套几句,可是他却连一般性的什么“无功受赏,惭愧呀”一类现成言词也没有说出来,两只眼睛木刻般呆呆地盯着毛人凤的秃脑门。
  毛人凤一眼看穿了徐宗尧的心思,他当然知道这小子也不是一个傻瓜,你看他那呆愣愣的样子,这小子的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怎么?不迟不早偏偏在北平城危在旦夕的时候,把王蒲臣换下来,这不是明摆着要保存实力,让我去当替死鬼吗?
  “徐兄,对这个决定,你有什么想法吗?谈谈看嘛。”毛人凤故意试探一句。
  “不不。”
  徐宗尧听毛人凤问他,呆着的两只眼睛才立刻活泛起来,他连忙摇着头说:
  “徐某自青年时代投身革命,出生入死在所不辞,从来是以党国利益为重的,并未曾考虑过个人的进退出处与自家性命,哪能有什么想法?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
  毛人凤听他如此说,嘿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觉得徐宗尧的心眼比起王蒲臣来,起码是八个对一个,你听他这片话哪里是什么想法也没有?人家都说徐宗尧这个人心眼实,投入军统是错投山门。这话确实有理呀。
  “好哇,你这样想就好,我是深知你的为人的,你对党国的一片
  忠心,在组织内部可以说是有口皆碑嘛,这一次你也算是临危受命呀,难得你这样矢志不渝地为党国尽忠呀。”毛人凤又心照不宣地捧了他几句,其实这片话,连毛人凤自己听起来都觉得矫揉造作,肉麻得厉害。
  “不过话又说回来,北平城日下正是危如累卵,朝不保夕的时候,为什么单单在这个时候,派你去当北平站长呢?这个问题,你考虑过吗?”毛人凤又说。
  什么叫老奸巨滑!毛人凤明明知道徐宗尧的肚肠子里在拧什么麻花,只不过当着局长大人的面不好讲明罢了。可是毛人凤却兜了一个圈子之后,干脆单刀直入地在他肚肠上戳了一下。这不是骑在别人脖子上拉屎,还得让人吞下去吗?
  徐宗尧见毛人凤如此问话,他当然不敢把心里怎么想的挑明了,只是虚晃一枪。
  “当然是因为局座器重,对徐某的栽培,徐某感激,徐某感激。”“哈哈哈哈。”毛人凤笑了。
  笑得令人发毛。
  “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成心往火坑里推你呢。徐兄,咱们共事多年了,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说到这儿,他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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