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心灵取暖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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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便民台上看当天的报纸;有时候,他什么都不做,若有所思地静看那些寄信、存取款、拿包裹的人。
有一次,我坐在邮局便民台寄信、贴邮票时,他恰好坐在我身边帮一个农村来的妇女填写取款单。出于好奇,我问他:“我经常在这里看见你,老捡拾人们掉在地上的纸屑,你是清洁工吗?”他并没有因我唐突的问题而面露愠色,相反很真切地笑着说:“我以前在邮局工作,现在退休了,在家里闲不住,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到这里来坐坐。你看窗口里边的那张旧桌椅就是我以前坐的。现在尽管退休了,但一看到熟悉的桌椅和橄榄绿的制服,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那你成了义务清洁工啊,你经常给邮局清理纸屑、给窗口的花浇水,邮局给不给你报酬啊?”我接着问。
“如果想到报酬我早就不来了,我只是喜欢这橄榄绿。你想想,当那些需要取钱、寄信、汇款的人用信任的目光,把寄托自己希望的信函、钱物交到我手上,再由我们的劳动使它们顺利抵达需要去的地方,这不是一件让人很幸福的事情吗?你想想,我给花浇点水,在窗口等待的人看到花,心情会不好吗?我捡起一小片纸屑,别人就会多一份清洁,这些举手之劳让我感到自己还是有用的啊!”
老人慢腾腾地说,自豪写在脸上。我为自己以浅薄的心来猜测他而脸红。
我想起去年冬天的夜晚,在北京王府井大街遇到的一件小事。
在一家商场门口,我和朋友正准备进去,从里边出来了一个外国人,他向我挥挥手,然后热情地微笑说:“你好!”我以为他向我身后的人打招呼,并没有理睬他。等和他擦肩而过时,我和朋友回头一看,身后根本没有人!原来他在向我打招呼。朋友说:“老外真有病,竟然还自作多情向陌生人打招呼。”尽管十二月的北京,天寒地冻,但这个小小的微笑却让我心里暖暖的。我把自己的感受说给朋友听,朋友觉得很难理解。
我想,外国游人主动和陌生的我们打招呼,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也不是为了讨好什么。微笑是世界的通行证,他只是用手势传递一种友善,用微笑表达一种爱。这种爱没有国界,这种手势没有隔阂。我们为什么要以自我之心度友善之胸呢?
走在大街上,看到满地飞舞的垃圾和人们冰冷的面孔,我总想起邮局的老职工和那个一面之缘的外国游人。
爱,从不多余。有时候,我们并不缺钱,而是缺乏一种习惯;我们并不缺朋友,而是缺一种真诚,一种穿透阴霾的爱。
我坚信这个世界上始终有一种爱,像金子一样散布在我们的周围,只要我们轻轻拂去落在上面的尘埃,它就会发出光芒。
是的,为了一种爱,我们真的应该低下头,看看落在尘埃里那些不知名的花朵,是以怎样的姿态,为这个浮躁的世界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信仰因爱而璀璨
有个朋友,在一家濒临倒闭的工厂工作,他每天穿着沾着机油污垢的劳动服穿梭在车间,充斥他耳目的是车间里机器的巨大轰鸣声、铁锤煅打配件的叮当声。为了生活每天他满负荷地运转,经常性地加班,下班后还要照顾自己开的鲜花店和年老体弱的父母。
然而,无论多忙,他都要抽出时间写作,他经常在车间里利用休息的间隙构思文章,甚至晚上后半夜下班后熬上一个通宵把因工作繁忙而落下的写作补上。有一次,凌晨五点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接到他的电话,他兴冲冲地说下夜班后睡不着,熬了一个通宵写了6000多字,写完后心情非常愉快,幸福得一塌糊涂。
他对信仰的追求如同一只在沙漠里跋涉了很久的骆驼,走过漫漫长路后终于觅得一方绿洲。我劝他,上完夜班身体很累了,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苦,他说因为喜欢就不觉得苦,更不觉得累,我追求写作是一种信仰,一种热爱,尽管走在这条道路上我很寂寞,但是对文字的热爱深刻地改变着我的内心世界,信仰因爱而璀璨啊!
这是一种灵魂的信仰,深入骨髓,改变着与众不同的人生。
我想起以前在报纸上看过的一个新闻报道。有个小孩出生两个多月后患了一种怪病,随着时间的推移,肌肉慢慢萎缩,肢体僵硬不能活动。医生说这是一种罕见的病,发病率只有万分之一,这样下去孩子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有人劝孩子的母亲再生一个,还有人恶毒地劝她给小孩断奶或者悄悄扔掉算了。她的回答是:只要我活一天,我就要让孩子享受一天母爱。
五年后,记者和医生回访了她,她的小孩能够行走,萎缩的肌肉也变得结实,小孩子甚至能够简简单单地说话了。记者和医生非常吃惊,连问她是怎么做的。她的做法很简单,就是每天不间断地给小孩按摩,小孩的胳臂不能活动她就在床边装上两个吊环,将孩子的手绑在吊环上每天不断重复地上下左右活动。她用母爱创造了生命的奇迹。她给记者说过这样一句话:只有用不完的情,没有给不出去的爱,我坚信我的孩子一定能够好起来的。
这是一种爱的信仰,贯穿日月,熠熠生辉,提升着母爱的境界。
大作家托尔斯泰说过:靠信仰支撑生活的人,就像行人提着灯笼照亮前路,永远不会走到暗处,因为信仰之光一直走在他的前面,这样的生活也无须畏惧艰难困苦,因为信仰的灯笼会照亮前路直到人生的彼岸。
一个人可以不去顾及身体的软弱与坚强,但是不能不管信仰的软弱与坚强。
信仰,如同一只在黑夜里寂寞燃烧的蜡烛,即便全世界一片黑暗,但是它仍然有继续燃烧下去的理由。信仰,像极了地表下运动的岩浆,在地表的重压下它没有停止奔腾。当经过岁月无常风云的洗礼,地表崇山峻岭的锻打,总有一天它会找到突破口。在火焰喷薄而出的一刹那,炽热的岩浆就会在天地之间树就一块绝美的丰碑,上面写着:信仰因爱而璀璨!
备份人生
有个朋友在一家电脑公司上班,公司里许多软件、文件、资料都集中在他的电脑中。他处在一个关键的位置上,如果他在工作中出现问题,后果是很严重的,所以,他一直谨慎工作,兢兢业业。两年下来他给公司创造了不少效益,公司董事会准备提拔他为总经理助理。
一天下午下班后,他突然接到一个紧急任务,第二天上班前必须按经理给他的策划标书连夜制作好一份重要的投标文件。这个项目直接关系到公司今后的发展,也关系到他的提拔重用。他废寝忘食地编制标书,丝毫不敢马虎大意,每一个数字、图案甚至标点他都一丝不苟,唯恐有个闪失。到了午夜就在大功快告成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公司所在的地区突然停电,电脑突然断电导致他精心编制的标书和文件全部丢失。遗憾的是他的电脑没有自动保存备份功能,眨眼间他的心血化为乌有。他在电脑前整整等了一夜,还是没有来电。等第二天恢复通电后他赶忙按昨夜的创意文案编出标书,但等他完成这项工作时,招标方确定的时间早已过去,他们失去了投标的资格。他的一时疏忽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后来他不但没有得到提拔反而被公司因责任心不强的理由辞退了。他怀着悔恨的心情离开了公司,临别时,总经理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按能力、学识我们都信任你,但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竞争日趋激烈,光有能力和学识是远远不够的。假如你多一份责任,在编制标书文案的中途随时备份,结果会完全不一样。我们不得不遗憾地做出这样的决定,希望你以后不论走到哪里多给自己备份一个心眼、一份责任,这是非常重要的!”
有一次我和那位朋友聊天,话题无意中谈到一些生活中意料之外的事,他不无遗憾地说:“如果我当初给自己备份一份责任,我早已是总经理助理了。从那以后我就时刻提醒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要备份人生,备份影响我们的责任、毅力、学识、智慧。”
听了他的故事,我也在心里提醒自己:在生命之电不济时,对付意料之外的厄运最好的办法就是备份人生,在人生的死胡同给自己留一条打开成功之门的出路,接纳躲在墙外的阳光。
把药裹进糖里
我非常相信母亲说过的一句话:“孩子,尽管药是苦的,但当你感觉到无法下咽时,把药裹进糖里,那样会好些。”我的母亲没有文化,只上了两年夜校,仅仅会写自己的名字,能算简单的算术。现在我在生活中遇到过一些不如意的事,每当情绪低落的时候就想起她说的这句话:把药裹进糖里。
很明显,这就是一位农村妇女对人生的哲学认识(尽管母亲不懂什么叫哲学),这也许是她对生活最简洁明了的注解。把生活的痛苦包进一种对苦尽甘来的信仰之中,冲淡痛苦;用微笑擦拭阴霾,在沉重的日子里以积极的心态改变现状;用满腔的热忱把生活的种种负担和磨难换算成对幸福的向往和期盼。这是一道减法,减去了“药”的苦涩,冲淡了额头那抹愁云。
现在回忆儿时的细节,家里的瓷罐里总是储有不多的红糖、白糖、冰糖,每当我们生病一脸的苦痛状,紧皱眉头时,母亲便笑眯眯地一勺一勺把细细的糖均匀地洒进药里,或者用麻纸把药裹进糖里,在瓷缸里放上一刻,然后拿出来。
几片让我们望而生畏的药经母亲一裹,感觉就不一样了,药充满了诱惑,让没生病的人也想吃上一口。在我们眼里母亲已成了高明的魔术师,她能把苦的东西变成甜的,把可怕的东西变成喜欢的东西。
忆苦思甜,现在父母亲脱离了繁重的农活,从农村搬到了城里属于自己的宽敞明亮舒服的楼房,过上了在农村人眼里幸福安逸的生活,使过去无法想象的事情成为现实,我想这与母亲“把药裹进糖里”的生活态度和人生信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把药裹进糖里”是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再联系到一些含义丰富的词语,诸如苦涩、苦痛、苦不堪言、苦尽甘来、忆苦思甜,苦就成了某一时段、某种遭遇、某种心境、某种期盼、某种信仰的浓缩,而糖则成了汲取苦的汁液后幸福、甜蜜以及苦苦追求所生成的结晶。如同蚌病成珠,卑微的身躯经历了久病的煎熬苦痛后化沙为珠。谁能相信生活所给予的痛苦能变成光彩夺目的珍珠呢?而事实证明了一切。
没有了苦就无所谓甜,在不如意的日子里给心情加点糖,在苦痛的境遇里给生活加点糖。人生有时就是一种吃“药”的过程,为了追求不同的目标,我们不可避免地会碰到难以下咽的“药”,我们可以直接把药吃下去,还可以把药裹进糖里,尽管方式方法不同,但目的只有一个,尽早治愈病伤,实现苦苦追求的目标。裹药的糖减轻了苦痛的分量,在生命之力不济时不妨把药裹进糖里……
错过彩虹不能再等日落
一个人的某件特殊往事就像旗帜一样直接影响着他将来的方向和命运。记得那年我们从村里的小学升到二十多里外的城里读初中。城里要比单调的村庄热闹繁华多了,许多新鲜的事情常常不经意间渗透到学校,比如听流行歌曲,同学之间互相交换收集卡通画片,还有偷偷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