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水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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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也不嫉妒，平静地和他们擦肩而过或无意间聆听。不想让自己伤悲或疲惫不堪的样子，我轻轻地耸耸肩。对自己笑笑，把手放在口袋里继续我的无奈的闲情逸致的步子。
　　最未：留下我未尽的心语和惭愧的问候。
　　祝福你在没有我关注的日子里生活快乐。
　　问候是空洞的说法//风
　　二零零四年六月二十七日夜
　　第十二封信：
　　圆
　　你用一条细嫩的红绳子圈住自己
　　告诉我那是你禁忌的天堂
　　面对这一切我潸然泪下
　　看完你发给我的邮信。你邮信中的日记我已看了五遍。本是怀着希望的心情，顿时犹如失足跌下万丈深渊。我不懂安慰你，只能默默地暗暗地为你祈求着，一个人静静地悄悄地祝福和鼓励你走出过去的阴暗的沼泽地。而这一切你毫无所知。期待你迎向我。这轮新升的旭日，相信我的光和热能烘干你湿漉漉的身子。你明白也了解我的真诚并非是一种闪烁其词的假话。我笨拙的嘴巴吐不出蜂蜜般的语言。是的，我希望用我唯一擅长的表达方式向你倾诉，我的诗发表在你常去的园里。但我总感觉到每一首诗或全部加起来不足以代表我对你澎湃的爱。
　　灰色的房屋封锁了最爱
　　也封锁我对尘世的心
　　我要等，我要等
　　房屋像废墟坍塌
　　绳子像枯草败坏
　　阴影、阴影、你的阴影让我颤粟和憎恶它。我怕：单纯的你被它一点点吞噬和腐蚀。过去仅仅是一场噩梦，一场令你毛骨悚然的噩梦。如今你已醒来。走出户外。面对空旷的田野，面对和煦的阳光，面对清新的空气，还有我。为何你还悚悚发拌呢，我的甜蜜的水晶公主，请尝试哪怕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迈出那道门槛。
　　有人说每一种心情都代表了某种结局，每一种心情都象征着预料的开始，都需要一定的勇气和毅力去承受，可是当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被流年的尘埃所覆盖，当所有的快乐和不快乐随着日子的流逝悄然泯灭的时候，我们无法逃避那一沉闷的思绪，那曲终人散的落寞。也许，那时：在灵魂的边缘，爱情是我们永远也无法迈出的禁忌的天堂。我知道此刻的你，正因为那些似乎无法选择和避匿的不能忘却，所以注定了被那些伤痛的记忆所浸淹。日复一日的持久不断的无始无终。
　　给你我心底的衷情
　　无上的致辞与爱意
　　阴影是我们在所难免要踏上的路途//风
　　二零零四年六月二十八日午
　　第十三封信：
　　圆
　　我梦见了你
　　梦中我俩相亲相爱
　　远方的你一无所知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三时零四分。我在广州的天空下，别惊讶我又一次的失眼。认识你以来，好多个夜我都辗转难眠，身子在床铺上宛若锅炉里被抄着的豆子不断翻腾。床吱吱喳喳的，真担心吵醒同寝室的人。他们安然熟睡，可不像我借手机微弱的昏光在写着潦草的字迹。
　　夜间，一个人静悄悄地爬起轻伏窗棂。一个人的夜让我懂得静谧二字的情景。听不见别的嘈杂的音响。除了树梢上偶尔掠过的像盗窃犯潜入某户人家的屋中小心翼翼而谨慎的风。再则就是耳边嗡嗡着惹人烦躁的蚊子。这个微小而孤单又饥饿的家伙。有时想伸手拍死这位流浪汉似的歌手。但手伸到半空围个半圆停止了下一刻的行动。想到自己何尝不像它一样在嗡嗡地自弹自唱。刹那间。我我倏然明白也有一双无形的手围个半圆正准备拍死我这个自怜自艾而惹夜色不安的家伙。
　　虽然很困乏。很疲倦。可丝毫没有半点睡意。你，像一股清凉的气流沁人肺腑。你，悄悄地如潮汐漫上沙滩，如月光破突出云层敷在屋檐上。你缠住了我的思维与杂乱的心情。然而你像在朦胧的边境中叫呼唤我。模糊而真切。有人说。很多诗人往往把眼光和感觉凝注在一瞬间可爱的而又扑搠迷离的意象上。虽然我象他们一样挥笔写诗。然我终究不是诗人。也无法捕捉那种景象，然我也无需捕捉。对我来说。你远比任何梦幻的意象更加意象，所有的不可捕捉到的瞬息万变的感触。在你身上统统显著。虽如此。但你宛若镜中花、水中月。清晰而不可接近。虚幻而真实的摆于我眼前。
　　我突然捂住被子
　　哭了一夜
　　你猜我每每此时。是怎样自言自语对自己诉说。哟。我的心一会儿快乐透了。一会儿苦闷极了。有时竟自导自演地仿佛听到你甜美的声音。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情难自控地对你诉说。请原谅我的叨唠。可是我无法抗拒那种似诱惑的引诱。我知道这种做法多么的幼稚。多么的滑稽。多么笨拙的可笑可你要相信我完全是坦然、直率、真挚地自自然然如瀑布一样奔流而豪放。我睡不着。我知道。不起来和你说这些我是睡不着。可是说了也是睡不着。真不知这是思念还是我进入暮年的预示。唉！！！
　　夜此时并不明净。月光也不皎洁。几片污垢的云缝补在穹空中。一块比一块兀突而显眼。月光一定忧郁了，她灰暗的光线有些许的伤感。这个无风无雨的静夜。阴暗处一片黝黑，感到可怖。我推开窗户，哦！一股微微的软弱的风倒在怀中。此时此刻，你甜甜地酣睡呢？还是像我轻伏在窗棂前，思念哪个素未谋面的在远方也思念你的人。
　　呈献我的礼物
　　无可比拟的关切
　　夜最适宜你的悄思//风
　　二零零四年六月二十九日夤夜
　　第十四封信：
　　圆
　　我带着红色眼镜出门
　　这个世界太多精彩
　　反而显得枯燥无味
　　整座城市因我的沉默
　　而变得熙熙攘攘
　　整一天无所事事。我漫无边际地诳荡着。在这座大都市的每一角落。发觉与校园一样的单调与寂廖。所不同的是：缺少了一种清悠的寂静。一种慢条期理的从容我最不会选择或安排消遣的方式。百无聊赖地东瞅瞅西望望。在公路边看人来人往，或使目光追随旋转的立交桥，或在候车站边忖度那一辆公车最多人争先恐后或摇头叹息地疑问他们匆忙的步伐追赶什么？不解！像他们一样我在路边遛达着。所不同的是。我在徘徊，等待明知是没有等待的结局。期盼明知是没有期盼的答案，守候一个明知是不用守候也没有邀人赴约的守候。低头寻找一种没有丢失的东西，聚精会神且认真严肃的样子，这一切的一切
　　是虚张声势似的幌子。
　　偶尔察看路边收垃圾者
　　猜算他一天汗钱是我浪费的几分几
　　如果我像他捡人抛弃的废物
　　谁像我在为我猜算这一天所得？
　　卖花的赤脚的小男孩或小女孩，衣衫褴褛。污脏的面貌带着几分城市的苍桑。失却本该属于童年的天真，换来几分狡诈的表情。与坐在络绎不绝的人行道边的行乞者，相互映衫。恰是一道衰颓败坏的煞风景，投影入眼中的并非是怜惜与同情而是轻蔑与憎厌，不止是我，也是每一个过往的人的眼神。这种情景本该换得别人的怜悯之心。然而，伪善者太多，以致孰真孰假难以辩别。
　　致我闷郁的留言
　　给你我的尚存的善心。
　　有时候苦难是令人憎恨的//风
　　二零零四年七月一日午
　　第十五封信：
　　圆
　　每个漫游者都是无所事事
　　把白昼与黑夜反复颠倒
　　根本分不清自己
　　姓甚名谁
　　迷迷糊糊的睡去，又朦朦胧胧的醒来。午夜的收音机传来一些虚虚幻幻的音乐，主题还是所谓的爱情，叫嚣的也只是那些贫血的爱和不爱。无心睡眠，于是拥被坐起。黑暗中，我把自己裸露在深深的黑夜里。像我把赤裸裸的忠诚的灵魂给了她。
　　窗外有雨，轻扣窗棂，呜咽的沉默，映晕的横泻牵动不定的心神和那湿漉漉的情绪。在这样的雨夜里，任何人都会变得伤感而抑郁，很难保持一份干燥平静。我没有心事，在未认识她之前。但我总被现实一些莫名的事情烦绕着。忧心仲仲。今夜我很想她。在认识了她之后。想念取代了那些毫无头绪的且时常缠绕我的烦恼。现在北京时间凌晨三十分。而我身在广州。城市的孤魂白天总是无所事事，夜晚却有无尽无穷的思考。
　　我知道，一个人不管思考或计划他身内外的一切事情都是毫无用处。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可以成功或如意。但我还是努力做好每一件事。
　　爱情。这个古老而常新的话题，对愚蠢的我是个不解之迷。对聪明的你呢？请告诉我。
　　源枫。是我名字。原先不是枫叶的枫，是风雨的风。意思是：我原来是风。因为我喜欢漂泊、流浪一样的生活。反复。是我在会写几首自以为是的诗之后的名字。我想。我会拥有像一个诗人或作家一样的名字。可惜，我不是诗人或作家。也成不了诗人或作家。今夜我是真的好想好想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如此说来。或者说有点不可思议。
　　我不擅长说甜言蜜语。或讨人喜欢的措辞。所以我从未说过一句让她会微笑的话、或半句让她羞涩的语句。我刚才说过。我会写自以为是的诗。在一个她常去的地方写下我唯一心中想说的而未能对她说的话。诗里面是我的真诚与爱意。之前我是为了苦闷而写。现在我是为了。。。。。。为了。。。。。。为了让她明白。我没有说谎言与玩笑。字里行间的都是我不眠之夜的思念的结晶。没有人知道我为了什么喜欢她，我也不知道。因为要是知道为了什么。我是一个有预谋的人。但我没有任何预谋，当她说不理解时候问我为了什么。我只好说。我不知为了什么。我不会写最好的情诗。像我不会说最甜蜜的话语。我只好笨蛋似的木雕面对。一个人的心事。是一个夜的想念。因为我没有心事，未认识她之前。但我总被现实一些莫名的事情烦绕着。忧心忡忡。今夜我很想她。认识了之后。想念取代了那些毫无头绪且时常缠绕我的烦恼。一个人的夜的心事是想念。
　　我最深的深切写意
　　及至高无上的正值
　　无言是最深的期待//风
　　二零零四年七月二日夜
　　第十六封信：
　　圆
　　光阴和我开了一场赌注的玩笑
　　刚签上我的大名
　　我就破产了
　　我站立在明天与昨天之间，现在与幻想的边缘眺望，方知我是与世格格不入的一个词。上帝死时，我也死了，虚无缥缈的人生。我天天沿着街头惆怅而彷徨地踌躇。只有无助、孤单、和徒然的悲思。生活这宴席从来就没有为我准备过一张椅子、一双筷子、一只碗。我昼
　　夜挑水、砍柴、生火煮饭，能奔波的我都劳碌完了，最脏乱和低潮的旮旯都印上我的足迹。然而它大声对我吼叫：滚开。
　　现在我来告诉你。这是我写的一篇散文诗。让你明白我在生活中是怎样度过来或者说在生活中得到什么又付出过什么。
　　如果我现在会死去。最遗恨的不是未曾拥有过财富与风流的日子，而是我未能真正的写出一点东西来。像你。我虽然给你写过几首诗，几封信通过几次电话。却未能真正的相见相爱。关于这些足以使我含恨九泉。人生究竟以什么定成功或失败。爱情又究竟以什么来定幸福或不幸。我在这两条道路上走了多远而还有多远未走？
　　我不相信在真正的成功与失败、也不相信有真正的幸福与不幸。人生是漂泊之舟，“失败是成功之母、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