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儿,那些青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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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小房子里安居乐业了,小日子过得倍儿温馨,我没换锁,也没人来打搅过我。昨天中午休息的空挡儿去看了看晓晓,把这事儿告诉她,不出所料,她嘴巴张得跟我们大学时吃饭的饭盆儿这么大。接下来便问是不是哪个白马王子安排的?
我说过了,在这小呢子心里就一白马王子的概念,不管什么她都要跟白马王子扯一块儿,可见当年冯桥对她的毒害之深。我问:晓晓,真不想冯桥了?真打算跟小律师好好过日子了?
不想了,因为想也没用。
哎,现在的人都一个变得比一个聪明和理智,就我还是一傻瓜。瞧晓晓说出的这话,是我这辈子恐怕也说不出来的。不过我还是告诉她冯桥过得很好,就在她妈的公司里工作,也彻底不沾毒品了。
晓晓也很高兴,连连问真的呀真的呀,眼里转着滴滴泪水儿。
这就是我们那个年代的爱情。那些青不楞登的岁月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我管他们叫我们的那些青葱岁月。
青葱这词儿最早是我用来形容朝晖的,因为我觉得他长得实在有点寒碜,就说他像长着头的青大葱。后来我发现我们整个大学校园里的人都像青大葱,青不楞登的,还让人看了闻了都想流泪。所以我就管我们那些大学里的时光叫我的那些青葱岁月。
昨天下班的时候在大学路上碰到那天机场接我的小司机,我一把抓住他,问他到底是谁安排他这样做的。他十分无奈地告诉我,他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的。这话听起来跟那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一拼,都是阴风惨惨的,跟他是一职业杀手似的,差点我这条小命儿还真玩完了。
我把他叫到科华北路的一家咖啡馆,我说如果他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打死也不会放他走,他无奈之下才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他说他是一川大的学生,有一天在校园里看到一〃招聘〃,只要会开车就行了。他刚好有驾照,于是他就去面试。对方说工作很简单,让他租辆车去机场接一叫林朝的女的,接到了把她带到公寓安排好就行了,然后给他三百块钱的工资。
小司机说到这里手舞足蹈的,那三百块钱给他带来的好处应该不亚于当年朝晖天天念道的在大马路上捡到的10块钱。
我问那人长什么样?
他说自始自终他就没见过那人,是一求职中介公司包办的。
靠,这事还越说越悬了,要不是自己撞上了,我打死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要听别人说出来我准说丫在吹牛皮。
那家中介公司只让我和那人通过电话,那人说让我每个月八号给你送一束红玫瑰,写上一句:好好照顾自己。然后除了玫瑰花的钱每送一次他给我五十块钱的工资。大姐,我上大学都是自己挣学费的,看着这么好的工作我舍不得放掉啊,不是我诚心骗你呀。
我说没关系。你告诉我,那人是说普通话的还是?
电话里说的是普通话,他还是一作家。
要不是小司机说他是一作家,我就基本能肯定是朝晖那厮了。因为只有朝晖知道我每个月七八号会来例假,以前跟他在一块儿他每个月都记得比我还清楚,还给我买红枣补血。
呵,他妈的,我真想哭,生活真他妈戏剧化。还想哭我们上大学那会儿怎么没有这么好的打工机会,每天晚上在酒吧扯着嗓子唱一个多小时才70块钱,这个时代真是的,怪不得电视上天天说现在大学生打工的工作五花八门。
我继续问小司机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作家?
小司机喝了口咖啡,娓娓道来,他说那人在电话里先跟他说了个爱情故事,一开始把他听得晕晕忽忽的,他以为撞着了神经病,后来听着听着就感动了,那人说他爱一个女孩,那是他大学时的女朋友,但是由于他的一些不可弥补的错误,她离开了他,他其实很伤心,但是不愿让她知道,他还爱着她,但是他们不可能再在一块儿……
我眼泪流了出来,我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小司机给我递了张餐巾纸,说大姐你回去上网吧,最近网上有两篇小说挺火的,就是那人写的,一篇题目叫《怀念我的那些青葱岁月》,一篇叫《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都是写你的,你就是那个叫林朝的女孩儿。小司机离开之前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回到家,觉得特别累,把电脑打开,启动电脑的同时我给我妈打了一电话,我说妈您怎么能骗我,您怎么能背叛我,您怎么能告诉朝晖我要来成都?
我说着说着就大声哭了起来,估计我妈在那边也已经手忙脚乱了。连声说朝儿你别哭呀你听妈妈慢慢说呀。
我擦干眼泪,到沙发上坐好,妈,您说吧,到底咋回事儿?
就在王蕾住院那天,我在医院碰到朝晖,他说他朋友生病了,在医院陪他。
他朋友男的女的?靠,我真佩服我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能问这样深刻的问题。
没见着,不知道。
后来呢?
朝晖就问我你工作了吗?我说你为工作的事儿挺忙的,不过已经确定下来了。然后他就问你不是留在北京工作?
您就告诉他了呀?我的妈呀,我不只跟您说了一万遍了让你别告儿他的么?
朝儿你听妈妈慢慢说嘛,你这样妈妈也说不下去了。我猜想电话那头我妈开始特委屈地拿袖口擦眼泪了。
他问你是不是留北京,我说不是。你不是告诉我说可以告诉他你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城市么?
我是让你告诉他我在中国除了成都以外的任何一个城市呢,老妈。
然后我说你在上海。他半信半疑,他说阿姨您肯定骗我,林朝跟我说过他这辈子去哪儿都成,就不会去上海,那里挤,她怕出不了气儿。
妈叫完之后我竟无语了。
我告诉他你真在上海。他扑通一下就在我面前跪下了,当着医院那么多人的面儿。你说那样的场合,我能不告诉他真相么?再说告诉他我想他又不会伤害你。
靠,他妈的,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孙子,说跪下就跪下了,说哭就哭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丫懂不懂啊?
我竟然这样冲我妈怒吼,我妈委屈得都哭了,连声说怪我吧怪我吧,都是我不好。
哭了半天我妈问朝儿你还好吧?咋不说话了?
我说妈,我好得不得了,我被人弄一房子养起来了,不愁吃不愁喝的。
我妈惊恐地问:谁?
朝晖啊,就你那还没过门儿的乘龙快婿。
这下轮到我妈无语了,电话突然就断了,我也懒得再回拨过去了。一直觉得生活就是在兜圈子,还真是在兜圈子,他妈的,没劲透了。我把电脑盖子盖下来,踢掉鞋,倒头便睡了。接着梦见我妈,哭着跟我说朝儿对不起;又梦见朝晖,跪在我面前说林朝,对不起。
我靠,怎么大伙儿都只会说一句对不起啊,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要警察来干嘛。
我一下子坐起来,白色的轻纱窗帘在微风里轻轻摆荡着,外面的灯光照到了房间里来,把床面前照得亮亮的一小片儿,不知道怎么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想起大学的时候我躺在朝晖的胸口,脸上盖一报纸,冯桥就坐在一旁弹着《流浪歌手的情人》,夜风吹过,青草的清香扑鼻而来,那时我们真年轻,那时我们真单纯。那时我怎么也没看出朝晖会写小说来,那时我没想到叶旖旎会站出来,几下就把我打败了,然后亲热地挽着朝晖的胳膊,亲热地靠在他的肩头。
我一直都没弄明白,是我太软弱了,还是对手太强悍了?我更不明白,朝晖你丫阴魂不散的到底想干嘛?
想起在来成都之前我还玩了他一把,让叶旖旎喝了十八杯酒,我还泼了朝晖一脸的红酒,我还笑着从那个包厢里出来,我还听到叶旖旎在身后对着我破口大骂。我刚到成都他还打电话给我。靠,这厮真会演戏,一辈子都特会演戏,真不知道他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下,埋藏着怎样的阴谋。
我越来越不明白了,这一帮子人到底都在干什么?
第三部分 有钱人的日子真他妈爽第32节 他还会离我而去么
站在我们公司会议室的窗口边,刚好可以俯瞰整个成都。这是一个充满着生命力的城市,虽然没有多少立交桥,楼也不是很高,却也一片生气昂然的景象。
我想我来到这个公司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可以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这比较符合我看待生活的态度。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特容易满足的人,不过后来我才发现,太容易满足了也没什么好,于是我想我不应该太容易满足,否则生活会抛弃我这个没有上进心的人。
我就无耻地想到过,如果我跟朝晖上床的时候像叶旖旎一样尽力去满足他那无休止的性欲,他还会离我而去么?
其实生活压根就一特俗的过程,俗不可耐。
上午的时候按头儿的要求去了一趟太升路,那里一大片儿的手机商店都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头儿说最近免费赠送手机的活动搞得轰轰烈烈,但是人民大众借此来骗取手机的行动也准备得轰轰烈烈,他们到九眼桥办假身份证、办假户口本儿、还有假房产证,拿着这些假的玩意儿去骗手机,拿到手机又不入我们公司规定的网。
这个社会,还真是够乱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还落实得真到位。我们上大学那会儿就经常有同学办假身份证请人去代考。
头儿说这事还有点严重,不让律师的介入恐怕不行了,得通过严肃的方式向群众透露一下我们的政策了,否则长期下去,整个市场将乱套了。所以昨天公司的法律顾问就来了,一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看到他我不禁又感叹起来现在的小青年们可真上进。
公安局也来了俩警察,头儿拿了几张假的身份证给他们看,他们看了半天说做得还真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然后就把那几张假身份证带回局里严格鉴别去了。
头儿跟律师说你可得抓紧呀,我的好兄弟,想想是不是该弄一正式公文出来约束一下了,否则越来越不好整顿了。我们头儿可真会拉关系,跟谁都是一副想见恨晚的样子。
小律师接下来便滔滔不绝地表达了他的看法,以及他的想法和他即将做出的有利于公司的举动,我在一旁不停地敲着笔记本键盘儿,拼命记下他说的每一个字儿,因为这可是重要谈话记录啊,要整理出来给领导审核的。
除了洗衣机外,我还承认电脑是一世间伟大的发明,要不是它,就凭刚才那几句话,也够我手忙脚乱的写好一阵子了。只是不知道学生考试的试卷,啥时候才能像国外一样用电脑来做?整个大学时光里,我最头疼的就是文科的考试,不是我准备得不充分不敢去考,是考试实在太残酷了,我们得把老师发下来的8开的那张大白纸正反两面都写满,滔滔不绝奋笔疾书,为了多得0。5分,一个字儿也舍不得落下,写得手酸胳膊疼,腰疼肚子也疼,经常一出了考场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