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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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枫血的眼神却比之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凝重,因为他此时也感到了那股庞大杀意,的确有动人心魄的能力,何况现在鲜易天正处于张帅君释放杀意的最前方,可想而知此时的压力有多大,这看似极缓慢的枪式,正是避重就轻、大巧若拙的枪法。
至此,枫血的整个心神都被眼前的比斗所吸引住。
张帅君此时的枪意经先前的寻龙、困龙、孕龙后,已攀至比武以来的最高峰,他此时施展的正是自己两年埋首的成果——杀龙枪道!
只见张帅君双目怒睁,浑身杀气凛然,一枪出,紧跟着后面的千百枪就再也不受遏阻的自心间迸出,一道道白色的枪影比闪电更快的朝着鲜易天杀去。
鲜易天此时头上的汗水不知何时已然布满了整个额头,他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份自若。只觉得自己身前的空间几乎都要被张帅君封死了似的,难受至极,自己每一次出枪都不得不万分的小心。
而卷云枪与张帅君的枪每一次的碰撞都传来一股寒气,张帅君一枪重过一枪,鲜易天虽然暂时应付得了,也不由在心中暗暗叫苦:“好重的枪。”
情势完全逆转,“杀!杀!杀!”张帅君一阵狂吼,吼声如锤,每一下都擂在人们的心里,就连枫血此时都一个激灵,心下微寒:“好大的杀意!看来这就是杀龙枪道了。果然非同凡响。”
此时场中能够站稳的只有枫血与张帅君三人了,其余的此时都退回了庄内,鲜易天只觉得胸前空气一阵剧烈的波动,让自己的卷云枪有一处掉进了海里的感觉,轻轻一颤。
虽只有轻轻的一颤,但是已然让张帅君的枪势有了突破的口子。万千枪势此时陡地还原为一枪。
朴实的不能再相实的一枪。
也是带有滔天杀意的一枪。
杀龙枪道!这才是张帅君最后的杀龙枪道。一切杀意都只为这一枪。
枫血神情剧变,眼前的一切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万万料想不到张帅君的枪法已然凌厉如斯,此时就是想对鲜易天援手也办不到了,唯有在心底叹道:“好一个唯有杀龙,方尽显我意的杀龙枪道。只怕到时就算是大哥也无必胜的把握胜他这一枪了。”
鲜易天大惊,万料不到张帅君竟化虚为实,眼前只剩这一枪,但是却绝对是最霸道的一枪,这才是真正的杀龙枪!
一枪出,绝不回头!
鲜易天感受到枪中的杀气,心神立时受损,但是却更加的激起他的豪气,冷哼一声,枪势再变,他的枪法竟然杂着剑势,这个变化叫枫血心惊,同时也让张帅君不解。
“云卷云舒,世间冷暖!”鲜易天缓缓的吟出这八个字,叫人莫不知其所以,但是却叫所有的人心中一酸,好象这八个字触动了他们心中最伤痛的往事一样,心神黯然。
这正是鲜易天生平两大绝学冷暖剑与卷云枪首次真正相融于斗场,枪与剑本是两种极端不合协的武器,但是在此时的鲜易天的手中却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让枫血一呆,张帅君也是一怔。
值此战况最紧要的关头,鲜易天终于成功的再作武学上的突破,臻至枪剑合一的地步。一时之间,信心再起,二人手中的武器避无可避的再次相碰。
风停!
云散!
鲜易天与张帅君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击。人们此时才看清楚场中的情形。只见张帅君一脸铁青的站在原地,手中的枪横握于手中,冷漠的看着眼前的鲜易天。而鲜易天而脸如赤潮,胸口起伏不定,嘴角更是溢出一丝丝的血迹,但是却一脸的兴奋:“龙门枪侯果然有一手,张兄的杀龙枪道确是比我卷云枪霸道。我鲜易天今天算是领教了。呵呵……”
枫血此时来到他的身边,看眼前的情势,知道张帅君在刚才的比斗中略胜一筹,但是鲜易天也不是弱者,如果二人真的以死相搏,鲜易天也不是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是以,鲜易天口中承认不如张帅君,但是张帅君想来也清楚这一点,是以,脸上神情稍稍放松道:“鲜兄的卷云枪也不差,能够在我杀龙枪道下全身而存的,只有你一个。”
枫血此时暗中咋舌,这两个居然在此时客气起来了。
第四卷 第一章 剑庄惊变
鲜易天经此一战,心情比之先前骤然好了许多。虽觉身上疲劳不堪,但是心中也着实佩服张帅君刚才所施展出来的杀龙枪道,此一战,对他自己对枪道的认识也起到了一定的提高,暗自凛然:“看来中原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自己的卷云枪法要想真正的在中原扬名还要更精进一步才是。”
枫血此时也站前一步说道:“张兄的枪法确也让我等大开眼界,以此不世枪法,确不虚杀龙之名。”
张帅君此时脸色已然平静了许多,枫血在武林中也是和他齐名的人物,见枫血也如此说,心中也不禁也有一些得意,但是当他一想到自己来横剑山庄的目的时,心中的那点得意又再次的烟消云散,“刀无名的刀法此时不知道进境到何种地步了,我两年来埋首的枪法真的可以胜过他吗?”
但是自己既已打定主意决意再战刀无名,这点顾虑也只是稍显即逝,看了看枫血一眼道:“枫兄好说,但是这一切都只有在与刀无名一战之后才可得到真正的证明,刀无名呢?”
鲜易天此时才醒转过来,想起张帅君此行是为和刀无名一战的目的,和枫血互看了一眼,苦笑一声道:“张兄可能要失望了,因为刀兄早在二月前就已离开横剑山庄了,现在就是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枫血点了点头,示意鲜易天说的皆是事实。
张帅君一呆:“什么?!刀无名竟然不在横剑山庄,江湖上不是说两个月以前刀无名助枫兄击退黑狱的进犯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横剑山庄吗,为何他现在竟然不在?”
其实这也怪张帅君的消息不够灵通,张帅君本是孤傲之人,自在龙骨山顶悟出杀龙枪道之后,就一路迫不及待的来到横剑山庄,是以,到现在他竟才知道刀无名已然在两个月以前就离开了横剑山庄了。
提到刀无名的离开,鲜易天与枫血又想起庄内病床上一直昏迷的鲜蓟情,一脸的忧虑又再次爬上二人的脸。鲜易天叹一口气对张帅君说道:“张兄有所不知,此事皆因舍妹伤势而起。要不然刀兄也不会这么匆忙的离开。”
张帅君此时才想起在来横剑山庄之前,好象听说鲜蓟情受重伤的事情,心头也一阵默然,他自与鲜易天刚才一翻论枪之后,心中也对鲜易天暗自佩服,知道此时鲜易天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一时之间竟也无语,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闷起来。
就在此时,枫血心头一阵,他又听到了一阵急碎的脚步声,不过这一次从他的身后响起,正从庄内向他急速奔来。
脚步声如此之急,急得让枫血此时的心情也一紧:“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鲜易天和张帅君也听到了那个脚步声,都同时望向庄内。
人未至,声音已先传来:“庄主,不好了,蓟情小姐……她不见了。”
枫血一惊:“什么?”只见原地人影一闪,人们只见得眼前一花,鲜易天与枫血已然飞速的朝着鲜蓟情的房间奔去,而张帅君此时站在原地,反倒不知道如何动作了,但见他稍一停顿,身形一晃,就朝着远处掠去,倏忽之间,已然离开横剑山庄。
待枫血与鲜易天进入到鲜蓟情的房间时,只见刚才鲜蓟情躺身的床还在,但是人影却已杳然,刚才侍奉鲜蓟情的丫鬟此时软倒在一边,四周的一切都完好如初,所不同的只是房间的窗户大开。
鲜易天此时脸色铁青的站在枫血的背后,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枫血却可以感受到他心中的那股怒意正在不停的往外爆发。
枫血此时的心情也极不好受,刚才他与鲜易天进房间之前已然搜遍了整个山庄的每一寸角落,但是却连鲜蓟情的影子都没有见到。鲜蓟情失踪了,而且是在横剑山庄内失的踪,身为庄主,他此时的心情绝对不会比鲜易天现在好受。
但是枫血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慌,越慌越乱,只有冷静才能真正的找出倒底是谁掳走了鲜蓟情。他解开了丫鬟的穴道,忙叫道:“小青,你刚才看见了什么?蓟情小姐呢?”声音虽稳,但是却透出一种急迫。
只见那叫小青的丫鬟缓缓的睁开双眼,待看清楚眼前的是枫血时,眼中的惊惶神色依然还在:“庄主,我刚才进小姐的房间时,只觉得眼前一花,恍惚中看到一个人影挟着小姐从窗子跳出。”
枫血回过头来看了看鲜易天,只见鲜易天向前跨了一步,低下身来再问道:“小青,你再想一下,还有其它的没有?”鲜易天见到鲜蓟情不见了,心中急得要命,鲜蓟情可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没有想到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不见了,如何叫他不着急。
小青此时神色微微稳定,接着又说道:“对了,我在昏迷之前好象听到那人说了一句,好象是叫庄主要想要回蓟情小姐,就到不落皇朝去一趟什么的。其它的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鲜易天看着小青的神情,确信其没有说谎后,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长起身来,回身看着枫血:“不落皇朝?”
枫血此时心头一震:“不落皇朝?!”心中一凛,来人竟然在自己与鲜易天的眼下不动声色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鲜蓟情掳走,光是凭这份神出鬼没的功夫就不能叫人轻视。
看着鲜易天疑问的目光,枫血道:“不落皇朝自百年前的断天之祸后就销声匿迹,最近一两年才重现江湖,在江武皇的带领下,势力发展虽快,但是与我横剑山庄倒也相安无事,没想到此次竟然欺到我横剑山庄的头上来了,我横剑山庄也不是那么任人欺凌的对象,我倒要看一看你江武皇究竟有什么可以倚仗,竟然敢如此放肆。”枫血此时心中也怒火燃起。
鲜易天听得枫血的话,眼中几乎都要冒出火来了,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江武皇吗,如果我妹子在你们手中有什么不测的话,我今生定会与你等不死不休。”
枫血感受到鲜易天那深沉的怒火,无形的压力让枫血心中也不由得一惊,那是比刚才与张帅君相战时截然不同的两种气势,这一次更深沉得多,但是枫血也知道,这是一种绝对足以把所有的敌人都毁灭的那种可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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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无名此时已然出了冰原,但他的心却仍然很闷,因为现在他发觉自己居然走错了路,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特别是对于他此时的心情来说更是如此而已。
眼前一片辽阔的草原,在方圆几百里的范围内只有现在身处的地方还算得上是一个集市,这地方叫辛集,此地三面环山,一面向着草原,地方虽小,但却已是这几百里最繁华的地方。
南来北往的客商汇聚于这弹丸之地,有本地的、西域的、中原的物品充斥于其间,倒也显得热闹非凡。
由于地处草原,整个集市竟然没有一截围墙存在。这方便了大家的行动,但是同时也为这个集市带来了很大的不稳定因素。
刀无名此时就落脚在辛集为数不多的几家客栈里。
时当正午,刀无名随意的点了几个当地的小菜,在近窗的一张桌子上慢慢的吃着,自入辛集后,他向南来北往的客商打听后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