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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美国景象-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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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个崭新的大地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就好像它自己所宣称的那样,它闯进来是为了寻找更积极的勇气。毋庸置疑,具有五官的感觉已经不再是一种长处,比如,假如他是正确的,那么对于文学的热爱又以何种已熟知的形式表达出来呢?而他又曾是热衷文学的一个杰出的典型例子。从另一个角度讲,假如他有错误,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非常恐怖。我当时正碰巧再次拜访一位极有创意性的老友,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反复地骚扰着我。  与此同时,这位老友也怀着一份他自己特有的忐忑,这种忐忑是在他游览小镇绵长而不明晰的分界线时生出的。在追忆的欢乐中,他大步走向弗雷什池塘,在春光灿烂的周末的午后,享用着年轻人的诗歌写作激情。在池塘边他清楚地看见了一些或许是崭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和相互没有什么关系地乱七八糟的事物,他的视觉细胞迫使他的思维接受了这些杂乱的东西。曾一度安睡的池塘已不再平静,其实已经不再存在什么弗雷什池塘了,并且我好像也朦胧地明白了,为何那些诗歌写作的激情仿佛从整个地界上消失了。这些激情就如同长袖一般,只需轻轻地舞动就可以把古老的事情描绘一番:你能够在今天印刷出的字迹模糊的书页上找出一些章节和词句,这些语汇真实地再现了古老事物小声嘀咕的习性,这样的声音在周末的午后都能够听见。其它琐碎的事情,也可以掺杂在其间并稍作修饰地插上一脚。它们可以是前往沃特敦的迷人的乡村俱乐部、长廊和高尔夫球场和网球草场、所有点心和冰镇饮料,也可以是情绪、意识感触;那里及其四周统一在一起成为一个范围广阔的“公园系统”,检查站的官员们所路过的小路肯定穿过了更荒凉的山庄,犹如饥饿的怪兽将爪子伸向有草莓和面包圈的餐桌一样。当然这些东西都带有明显且永恒的美利坚痕迹,即杂乱的、积聚的乐声,并且四周还回响着长裙里衬裙的沙沙的摩擦声。除了在很少有的宗教节日外,那些被玷污、被损坏的景点在平日变成了独个漫步的好地方,或者最坏也只能有两个人同行,那也是为了共享文学的喜悦;这就是为何在废墟中,我近乎疯狂地想念我曾经主要说过的事物——它们泛滥着青春的美梦、故事的主题、遍地的友爱、同情和耐心,总之,就是可爱的W.D.H的一切。


第二部分:重回纽约感受纽约(1)…(图)

  我以为,与这一主旨最宏伟的核心相呼应的唯一的影像或独特的想法本应是在某个小时的环球般的旅行,我发觉,在春意融融的光阴中,这种旅行可以被确切定义为是从遥远的西部回归时带着的一种神圣的荣誉感。我已经抵达车站,它位于宾夕法尼亚铁路一个修建在桥边。现在的难题,是我想直接赶往波士顿,而不想经过这个恐怖的小镇。我为何会在很多方面觉得它很“恐怖”呢?我马上就要说明一下:毫不费力就能实现的巨大优越性的方法,就是乘坐一只最坚固的(我认为它是最坚固的)运送火车的船只,出发后顺着西边的潮流下行,路过城市的底部,随后进入另一条去往哈莱姆的河流。这样,就不会与我在华盛顿乘坐的火车“断绝联系”。我完全没有必要断绝联系。就全部的过程而言,这种普遍的影响,包括巨型的连接在一起的车厢敏捷的漂浮,不仅没有受到阻碍或者带来杂乱,相反对于一定奢侈消费的从不故作姿态的旅行者来讲,能亲眼见到纽约的宏伟脸孔是件极其幸运和激动的事。因此,他肯定有无数的话语要倾泻出来。它的范畴、舒适、动力和数量,一切的一切都扩张开来,好像在整个商业活动中,在绚烂之光中,自然与科学正在快乐地行进着,而这所有的景象都在不断重复着,这代表了一种场景:在永不休止、永远朝气蓬勃的海洋中,成群结队的海鸟,撑着雪白羽翼的精神意象,在天空中盘旋、俯冲或嬉戏于浪花中。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片海洋总是要把自己所有的特性都展现出来——向你走来,或者说,逼向你,其劲头之在,就好像穿过轮船的纵轴线上,而看到成千上万艘船只开足马力奋勇前进的场面。然而,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清醒地意识到它那极其冷静的自豪,或是好像从来没见到它的禀赋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确实,你可以想象,这是因为我从前根本没有经历过那种场面:能见到水面上竟有这样多的直立的海角,让我心惊肉跳地涉险,尤其是在东河里上行到上游变窄的河床里。  在那样的场景和那一刻中,有某种特殊物质,能让整个景观生动形象而且使人产生幻想,当然,一旦这种幻想看上去十分清晰了,它就变得无法抵御了。所有这些,全是近来和眼前所发生的事情的重演。它们是在极其成功的基础上、在宽大的非人类舞台上重演的。它并非任何别的物质的影像,但是给人的感觉(在之前不同的时刻也给我以巨大的想象力)依然是气宇轩昂、令人无比激动。从某种方面讲,又近乎是令人万般着迷的。所以,它确实让人觉得惊奇、神圣——在表面掩盖下的普遍认同的那种不可或缺的特点时,人们总要付出努力,才能寻到的美与快乐的缘由。毋庸置疑,这是一片“宏伟”的海洋。一片“宏伟”的海洋,而并非人们平时想的那样,只产生浪漫效果的空中楼阁般之类的东西。那低低的海岸线中,绝大部分都让人的阴郁感占据了,并且更庸俗之处,就是处处是人,没有空隙。尽管小岛星罗棋布,却谁都无法触及。人们只能望岛兴叹,或者说,按地理位置依次联想精妙之地,如那不勒斯、开普敦、悉尼、西雅图、旧金山和里约。试问:它们为什么有如此之好的名声,纽约好像也应该有这样一个好名声嘛。 毕竟我们都知道它有很多名声。我们首先想起来的,是对展现此地的情况的联想,接着就是对提出意见的观察者的智慧的虚耗。当这位聪明人清晰地见到那种上紧发条似的生活时,他就会很轻易地被侵蚀,接下来,他虽然震惊,却已经无可奈何了。或许,在这么多明摆在眼前的事实面前,他只能承认本来就无法说明他为自己的鉴赏力沾沾自喜的缘由。所以,我发觉自己有那么一点落伍了,因为我觉得,自己仍然是在欣赏那种十分奇妙的激动的平衡之物。在这次独自一人的徒步旅行中,纽约宽广的港湾就是这样刺激我的。在这里,有清透的阳光和氧气,有一望无际的空间;往西方望去,是哈得逊敞开的大门,即便距离十分遥远,也可以看出它们的尊严,好像还在宣称更加尊贵的东西。不过,真正迷人的地方,还是我以前说到过的那种当地生活的明快节奏,因为它赋予人一种独特的奋勇直前的动力。  这种动力所特有外观特点很难用笔描绘,它是无数都市中最强大的动力,就像带着一种清晨的声响,发挥它的力量、它的运气和它那无法逾越的优势,并且把这所有这一切赐予每一个物体和要素;赐予每一种漂浮着的、积极而行的、喘息着的事物;赐予前进着的渡船和大船,赐予拍打着水面的浪花、游戏着的清风、闪耀着的光芒。总而言之,刺耳的哨声和清风带来尊严。所有这一切,其实就是一种散漫的、无用的喧嚣的爆发,一种高而自在的音符。关键的问题是,这片音符给人一种很美好的“回旋”和能够回旋的感觉。我强烈感觉到,这种万事万物所普遍存在的激情就来自一部大型的交响乐,而且具有前所未有的绚丽耀眼。它栖息在每一个庞大的、勇猛的、特别是狂呼怒吼的东西中;栖息于一种好像在宽阔的水面上举行的大型人数众多的狂欢舞会的亦喜亦忧的氛围中,或者至少有二分之一的挑战空间。那种勇敢地横跨水面、将这个庞大的物体四分五裂的成员们,用带子拴在一块儿的外观,就好像把永不停止的庞大的机器系统连在一起。在外观上,汽船和发动机与它们不停运转的工作相符合。这种外观或许比其它任何事物都更能展现出能见到的能量的程度。每一个人都会生出这样的感觉:那个怪诞的东西在无休止地长大,以至于好像在不经意间生长出来的一个庞大的,极具活力的粗暴的妖怪,它把松散的手臂伸向四方,而正在缝补的针线则必须不停地朝前穿针引线,才会缝补得更紧。那张完全被搁置于蓝天与碧海之间的未来的经纬交错的网,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巨型的发动机,一间有着示威地挥舞着的拳头和锤子的胳膊,以及一翕一张的钢叉和钢铁之心的机器房。那些数以千计的桥梁,就像被鞭笞着夜以继日劳作的活塞的水平套。或许人们会用一种混乱的不合理的模糊把主旨,把这一切理解成确定的、奇怪的、冷酷无情的增加。从有意义的方面去思考,暖风和煦的明亮海港却展现出一张巨大而惨白的脸面,它超越了一切,并期待着在上面划上科学的黑线。


第二部分:重回纽约感受纽约(2)…(图)

  让我马上补充一点:它眼前的雪白就是它的吸引力所在。你能够通过最明显的标记来看清楚并且牢记它。那恰恰就是我要说到的差异。这种差异能够作为一种主要理由,用来说明在缺少特制的景观的情形下,它是如何达到如此之好的效果的。世界上有许多宏伟壮观的海港,例如格拉斯哥、利物浦、伦敦,它们都早已翻过了那灿烂的一页,变成了灰色的一页。雾霭和灰尘差不多让它们到了无法挽救的境地,还有其它地方,譬如马赛、君士坦丁堡,就我所知而言,与它们明显相对的那就是新奥尔良。这个海港努力在色彩上稍胜一筹,为的是快速、清晰、绚丽地展现自己。不过,回忆和现实中的影像自始至终都让那样的情调遮掩纽约,总能让人想到它夏季的傍晚,冬季的雪花,发黄的帆和支起的天窗,泛白的船壳,洁净的甲板、粗壮的缆绳、擦得闪闪放亮的黄铜器以及在碧蓝的天空中飘扬的旗帜。毫无疑问,正是这样的和谐,才凸现了这个地方的独特之处,凸现了它诚挚的火热和善良的鲁莽。然而,那些摩天大楼很快抢走了这里的光荣,这确实使你感到非常惊讶。到目前为止,许多从水面上冲起的高大建筑物布满眼眶,就如同在已插满了针的地板上再硬插入几根一样,就好像闭着眼睛瞎插一样。纷乱芜杂处处都是,不过它们至少对实现的公正而心满意足,以大理石塔的外观享受光与影的亲吻而感到幸福。我相信它们不全是大理石的,无论怎么样,即使它们中有一些是大理石的,但也都是可耻的崭新和越发可耻的奇怪。这与美国其它许多恐怖的“物质”一样,它们还全是洋洋得意的股东;它们带着很多炫耀的铝合金门窗,显示不可一世的骄傲,就如同在大规模的庆祝会上,彩灯的光芒和火焰浮现在它们长长的、狭窄的脸孔上,并上上下下跳跃着。  可以说,漫步在泽西城和第二十三大街之间,你见到的全是那个扎针的侧影。然而,假若你顺着炮台的边缘上行走,观看全部建筑群,你就能够见识到针线板的正面,这枝建筑之花的散漫。随后,“美利坚美人”,这朵毫不停歇长大枝条的玫瑰,就演化成为所有低矮树丛的代表。在这样的基础上,肯定地,这就是你要集中全部精力去想象的最后影像。你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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