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 第21-27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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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居然如此有幸,选中方少兄?”事实上,方谪尘的师承保人,不但秦履尘不知,战云不知,即使是江湖上也是不知其来历,真正能识得的恐怕也仅是回魂李白华了。方谪尘笑嘻嘻的道:“请前辈原谅,如果我胡乱捏造一个名字,就是有欺长辈,但我说出师傅的名字,又有违先师的遗训。”方谪尘一提到先师两字时,面上情不自禁的面现戚色,明朗活泼的眼神亦显得忧郁如同一口深潭,充满对先师的怀念之情。于振天出奇的体谅方谪尘的心意,和声道:“有了少君这份情意,和少君今日的成就,令师九泉之下亦会暝目的,不知少君以后有何打算。”战云不觉一惊,隐感到444对方谪尘不禁有识才怜才之意,居然一郊见面,即生招揽之心,可见这位盟主不仅有识才慧眼,亦有招揽贤才的雄心壮专,的确非一般的人物可比。方谪尘猛然记起,正是面前的这位盟主欲助剑林捉拿秦履尘,不知为何,一股厌恶之心从心底冒起,决然的道:“我从小已习惯流浪江湖,无拘无束,快意恩仇,生性喜欢自由,所以叨扰战大哥几顿酒饭之后,再去何方,尚未定。”言下之意是不会加盟于任何的门派及帮会了。于振天的脸上现出失望之色,战云当然明白方谪尘是因为秦履尘目前的处境而心生忧意。
由于振天刚回到同心盟,且秦履尘同方谪尘两人的关系并不是江湖的传闻,而且两人的合作之时,均为隐秘的场合,反而对于方谪尘的话信以为真,连战云也不禁为方谪尘的话叫妙。
战云忽然开口道:
“方兄弟乃是飘萍之容,若那天生出倦意,同心盟随时欢迎你落地生根,希望到时方兄弟记得我们盟主今日的话。”这几句话可以说是说到于振天的心坎之上,这正是于振天心底欲说出的话语,而由战云的身份和地位说出来,又显得无比的妥法和体面。于振天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扫视了一眼战云,眼神之中露出了满是欣悦与赞誉之情。方谪尘似乎也听懂了战云的暗示,随即搔搔头,道:“我和战大哥是好兄弟,就算你不认我,我也会在你风云堂,但希望前辈倒时会收留我这个无主的孤魂才好。”方谪尘为人最是灰谐生趣,时而说出些令人忍禁不俊的话语,惹得人苦忍着笑,但却让于振天犹为受用,连忙道:“方少侠太见外了,小战即是我的属下,同样也是我的子侄辈,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你与他情同手足,自然是我的子侄般,只要方少侠愿意栖身同心盟,我自是无比的欢欣。”方谪尘情绪一高涨,索性又开口道:“前辈请不要再叫我少君了,请叫我小方,如何?”言下之意,与战云同样对待,免得见外了。于振天听了,不禁喜形于色,仿佛真的收了一个子侄一般,道:“小方!好,小方,以后到同心盟,就如同回自己的家一样,老夫会视你如亲子侄般,如小战般视同己出。”战云想不到方谪尘会如此,虽然知道方谪尘并不是诚心诚意的甚至有些胡闹的成份,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方谪尘表现得更是维妙维肖,如果他不是熟知内情之人,也会被方谪尘一翻‘情深意长’的话语哄得晕头转向,一时间是又好笑,又好气。“前辈同战大哥还有事相商,晚辈就告辞了。”方谪尘开始打退堂鼓了。他的极其“识趣”更让这位新盟主称赞其识得大体,临走之时,方谪尘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朝翟云瞄了一眼,由于方谪尘背对着于振天,这个小动作也逃过了背后的战云,恐怕连翟云也不知其意了。但片刻方谪尘那几乎难以辨闻的话语又传了过来,听到的翟云心神领会,愁眉舒展,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在那儿暗自点头不已。“小战啊!”于振天叹了口气道:
“你要为了自己的前程作打算了,眼光要长远,不要为了一个秦履尘弄得全盟对你深为不满,而且惹下剑林这等不世之敌,你要成为这副盟主,这可是你的绊脚石啊。”一席话说出来,战云不禁愣了,这不明显是叫他卖友求荣吗?而且以权名作为诱耳,所得战云是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变了数变。于振天似乎看到战云心神的波动,冰冷的眼神警惕的注视着战云的脸,战云脸上的神色亦逃不过他那双锐利的眸子。翟云忽然走上前来,朝战云进言道:
“堂主,我们要以风云堂的利益为重,要为同心盟着想,属下以为我们应该让秦履尘自行离开,任其自生自灭。”战云疑惑地看了一眼翟云,似乎从他的眼神之中得到了某种暗示,却一时之间猜不透其想法,但一想,一向善于谋断的翟云忽然对他进言,必然有所依恃的,翟云也绝非那种弃义偷生之人。此刻的战云似乎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翟云的暗示,随即答道:“请盟主放心,小战绝不会拿同心盟的利益去冒险的。”于振天对战云的回答很是满意,对翟云的主动进言犹为满意,似乎突然发觉,整个同心盟他所想像的那样对他存有二心,而是对他同心协力,那种受人无比拥戴的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了。送走于振天后,他忽然觉得444的随便比起前盟主的确是多太多了,前面有人开道,后面有人相拥,老盟主即使是身陷战场之时,随卫之士亦不过是自己的两名弟子,相对于这位新盟主前呼后拥的排场,的确是寒酸多了。而眼前这位盟主,无形之中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与老盟主相较,虽然同视他们为子侄辈,但是那种无形之间的距离,让战、翟二人感觉到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趁战云和于振天对话的时刻,方谪尘摸到魏青黛和秦履尘两人藏身的地方,,本来两人正眼神相对,自是郎情妾意无限。方谪尘不动声色的闯了进来,笑嘻嘻的道:“嘻嘻……两位是一刻也不放过,一个眉来眼去,一个则是明送秋波呢。”秦履尘倒没什么,不以为忤,但魏青黛被方谪尘逗得满脸飞霞,顿脚啐骂道:“你这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的象牙……”
方谪尘还未说未,秦履尘知道他立即要吐比象牙还要重的牙了,方谪尘嘴里能吐出要有多大的牙,就有多大的牙。”“不要逗她了,说吧。”
“说什么?”
方谪尘一脸的无辜表情,似乎一无所知般。“好小子,耍别人还可,耍我么?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有几根,我都摸得清清楚楚,快说出李大夫的脱身之计。”方谪尘露出一脸的怪相的看着魏青黛,似乎向申冤一般,看他一脸苦相,魏青黛快要忍得肚皮撑破,却怕了方谪尘的打趣。幸好他也懂得适可而止,正色道:
“李叔用的是偷龙转凤之计,因为的刀下之术的确天下无双。”秦履尘一听,不禁呆了,魏青黛听其顾名思议,惊叫道:“你不会是让他化妆成女子,来完成你的偷龙转凤吧?”方谪尘故作讶然之色道:“你多个姐妹不是很好吗?唔……”
魏青黛立刻知中计,随即默然不语。
“其实是偷天换日,瞒天过海,我们可以刺成一副巧夺天工的面具,戴在他的面上,只要他的表演功夫到位,保证让别人难以怀疑到他的身份。”魏青黛暗自松了口气,暗地却嗔怪方谪尘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可是战大哥如何作出另一个秦履尘呢?这不是让他在盟主面前难堪吗?”秦履尘不禁疑惑的问道。“这个我已有了主意,快到秋决了,官府里有的是死囚,据说最近又抓了个身材高大的死囚,身形与你相仿,只要稍作化妆,再将你的玉面陋容贴上去,交给他们,保证一时难认,再说啦,你还并不是同心盟之人,可没有义力和承诺给剑林的人,同心盟非得交出秦履尘这‘叛徒’。”方谪尘说到最后是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夸张起来更是手舞足蹈,更令秦履尘哭笑不得的是,他的妙语中或贬或褒,随口道来,口若悬河,听得一旁的魏青黛不进的掩住檀口,忍俊不禁。“更妙的是我们可以做些配合,你本来就是重伤在身,手无缚鸡之力,当然我这像你的狐朋狗友,一丘之貉。”说到这里,魏青黛再也忍不住了,“卟哧”一声轻笑,方谪尘最后为了达到对秦履尘的冷热讽的目的,居然不惜把自己给搭上去,这损人不利己的说法,恐怕也是方谪尘的一大特点了。“会不知死活等待你强行突围,结果寡不敌众,还是被人将你强行擒走了。”“那我做什么呢?”魏青黛发现这套计划从头到尾居然没有她,仿佛一曲绝好的戏,没有了她的角色一般。
“你?”
方谪尘仿佛到了此时才悟及她的存在一般,不禁挠了挠头,道:“嗯,的确没有适合你的角色可演哩,你当个丫环吧?”魏青黛不禁咬着唇,也不方语,那双秋水般的明眸,却隐泛泪光,让人感觉到莹莹可怜,甚是动人。方谪尘不村吓得乱了手脚,连忙摇手道:
“我是乱说的,你要去接应我们,真的,真的。”听到方谪尘的辩解,魏青黛才转啼为喜。令秦履尘不禁大为感动,连忙伸出手,轻松地握着魏青黛那十指如春葱般的玉手,可是不幸又被方谪尘瞧见了。方谪尘的眼神盯得让秦履尘有些无奈而充满“痛恨”,方谪尘眨了不眨地看着两人“缠”
在一起的手指,煞有介事的一般,直到秦履尘不情愿的放开了魏青黛的那润滑玉脂般的纤指,才放心的撤走了眼神。本来充满萧煞的事,被方谪尘道出来,硬是如同令人啼笑皆非闹剧一般,连秦履尘都觉得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轻松,不觉信心大增。三人刚议完只,只见战云后面跟着翟云正从屋外走来。原来刚才方谪尘离开之时,已通过传音之术,告诉翟云整个策略的梗概,战云事后听翟云的分析,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地,正欣喜之时,忽闻手下来报,风云堂外居然有形迹可疑之人,而且似乎是天机处的人。天机处隶属于总堂,用于刺探敌情,侦察敌隙的机构,里面的好手如云,大都轻巧高捷,心思灵巧,反应更是敏捷,的确是同心盟内的精英力量了,专属于盟主管辖,其他人是无权调派的。战云一听,不禁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感到一阵急怒攻心,这明显的是盟主不信任他,对于他来说,不啻如是奇耻大辱。更令他心灰意懒的是,其中居然夹杂闪电堂的人,这明显是利有他同黄啸,风云、闪电丙两堂的不知,伺机来削弱他的权力,他隐隐感觉有种风雨欲来之感。于振天对黄啸似乎有着与他相似的承诺,这种刚登盟主之位就大肆排除异己,蓄意培植私人势和的野心让战云暗暗感到寒心了。“不知为何,属下感觉到盟主回来后,同以前大不一样了,虽然以前他为人比较严谨,也不大合群,但绝对没有眼前这般厉害。”翟云上前说道。
其实,战云早有此感,只是不便明言,毕竟作为一堂之主,掌握激流才能成为稳舟行水的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