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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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刘志恨心中无悲无喜,也是长叹了口气,却是对陆无双道:“无双,你记着了,这位杨小兄的母亲是我一位极好的朋友,这人虽是好人,却是个善人,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便就是这心善一字害得了她,”说罢对杨过道:“我料你母亲定是对人极好,便是吃了亏也会极力地忍让下来,不与人争,是也不是?”
这一番话说到杨过心里了,当下道:“是!”想到穆念慈为了自己受的那些苦,不禁黯然泪下。
刘志恨道:“你可听到了?”
陆无双道:“师父说得是,无双记下了,今后行走江湖,定然持剑而行,不教自己吃半点亏才是,如有人欺,当即杀了!”
杨过一听,却是对了自己脾胃,心道:“这师父事事为徒弟着想,可惜却不是我的师父。”
陆无双转过脸来道:“这位小哥,可还识得我么?”她一脸白净平滑,一番打斗下来丝毫不见倦色,容光更是逼人,杨过只觉天上仙子也不外如是,竟是不敢多看道:“自然认识的,只是你不认识我罢了……”这话却是多少有些自卑。陆无双嘻嘻一笑道:“你那土窑的家还好么?”杨过老脸一红,心中却是大喜,心道:“她认得我,她认得我……”一时间,竟是喜不自禁。却是陆无双与那郭靖的女儿不同,一派小女儿天真直率,让杨过心中不由升起了好感。
刘志恨道:“是了,你随你郭伯伯上山……是什么事?”
杨过本想说实话,但话一出口却是说不出来,便只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没事干,上来看看吧。”
陆无双道:“是来寻那龙姑娘结亲的么?嘻嘻……”
杨过脸更红了,心道:“他们一路跟着,可不什么都看到了。郭伯伯与那些牛鼻子比斗,我只能在一边看着,好悬没叫人捉了去,平白丢大了脸,可她只不过半年不见,却倒过来把那个牛鼻子给打跑了,真真是没脸到家了。”想是这样想,却是没有半点生陆无双的气。
刘志恨不悦道:“无双,怎么说话的,还不向杨小兄道歉?”
陆无双微微一惊,这才想到自己拿来开玩笑的郭靖却还是师父的义兄,忙对杨过道:“我胡乱说笑的,你可别往心里去。”
杨过见她向自己道歉,心下更是舒坦,忙将双手连摆道:“不用,不用。”
刘志恨道:“我们还要上山,你要不要随我们一起?兴许,不一会,我们就能见到你郭伯伯了。”
杨过道:“好是好,只是……”
刘志恨道:“只是什么?”
杨过道:“你说你认识我郭伯伯,又说与我娘认识,只是我却还不知道你是谁。”
刘志恨道:“却是如此,倒也简单,无双,告诉他罢。”
陆无双道:“那你听着了,我师父姓刘,名志恨,只怕你是没听过的……”她知道自己师父已有经年未曾在江湖上行走,便是行走也是以面具示人,人称铜先生,知道刘志恨的人,的确是少了很多,江湖上便是如此,除非一些名头极大的人,正常江湖上都是一些小人物,江湖上风大浪急,成了名又故去的人物不知多少,便说无人知道刘志恨,也是不足为奇的。
杨过却是一惊,心道:“是他?”原来自刘志恨走后,黄蓉终于得和郭靖在了一起,两人生下了一个女儿,日久天长,郭靖却是越感自己对不住刘志恨,刘志恨怎么说也是他的小义弟,虽说和黄蓉在一起多时,但行止于礼,言不及乱,而自己的那一些心思却是让这位小义弟离走,这让一直以来侠义过人的郭靖感到愧疚,时时希望能再与刘志恨相见,一述兄弟之情,在家中更是不容人有对刘志恨不敬之言,刘志恨帮他良多,他直引为恩人,便是对女儿郭芙也是不许其言语上有轻慢行为,郭芙心高气傲得惯了,本欲发作,却是连母亲也不帮她,黄蓉一生直感对两人亏欠,一人是她的爹爹,她不听爹爹之言,惹得老父不快,往往几年下来都不见她一面,这一直是她心中之痛,二来便是刘志恨,她与刘志恨在一起时一点也无拘束,说什么便做什么,刘志恨也不似郭靖对她说得什么大义小节,做事全凭喜恶,两人都是大智慧之人,黄蓉常引为知己,便是由此。
当下一行人回转身来直向重阳宫而去。
一路之上,三人展开脚力,如遇到险径小道,便由刘志恨提了一跃而过,直行了半个时辰,越过了山道眼前是个极大的圆坪,四周群山环抱,山脚下有座大池,水波映月,银光闪闪。
一班道士好几十人,或倒或卧,狼狈不堪,手中剑也遗落不少,显见这里曾发生一场激斗。刘志恨带着两小迈步而出,一个道士见了道:“朋友,你是何人,道上姓来!”
刘志恨哪会理他,直往前走。那道人过来道:“朋友……”正欲动手,好叫脸前这人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却不想眼一花,自己已然飞出,这一跤,直跌了个七荤八素,生活不能自理,想再起来,却是不能够了。
却是刘志恨出手了,两根手指只在他身上一挟,运劲一带,他目下先天功已然大成,虽是用得两根手指,其力何止千均,更是一如往常般用上了暗劲,还有能让人起来的,他可不是郭靖,动手之前还要说待分明,下手还留有余地。
却是这一道士一出事,余下众道一齐道:“不好啦,又有人闯山……”当下能起的全起来了,呼喇喇一大批大小道士都围了上来,虽说是有的有剑有的没剑,还有的在地上找自己的剑,却也兴起了一片剑光。几支剑更是向刘志恨逼了上来。
杨过心道:“糟了,也不知道这刘叔叔武功如何,我竟如此托大,跟在他的身后,他也许是强,但带上我们,束手束脚,怎么能成?”一转眼,却是见刘志恨解下外袍持在手中,不由更奇,暗道:“他这是作什么?脱衣服赔罪么?早知如此,刚才又何必下那番重手!”转眼偷瞧那陆无双,这小姑娘却是不怕,一双妙目不时左右翻看,浑不将其放在心上,杨过顿时被她激出一股豪气,心道:“杨过啊杨过,你可莫要连人家一个姑娘家也不如,没得笑死了人。”
第七章:兄弟再见
一众道士正待上前,几柄长剑一架,定能制住这目中无人的小子,却见刘志恨发出一声笑,抡起灰袍,注入内力,只一挥,罡风凛凛,便是一股狂飚刮过,只是擦着点边儿的也飞了出去,无数大小道士惊呼中被高高抛起,虽没之前那道士摔得重,却也是骨折筋伤,好不疼痛,一道人道:“快布‘天罡北斗阵’!”
刘志恨道:“你布来瞧瞧!”衣袍又是一挥,顿时又是惊呼一片。他这种手法虽好,就是所费内力太大,通常不为智者所取,刘志恨如此施为也就是看中了这重阳宫中并无有能与他敌对的高手,故而也不惧这般消耗内力,再者说了,他目下先天功已然大成,体内气息充盈,等闲想耗尽他的内力,却也是休想。
众道士不由心惊,这人可与之前的人不同,出手狠辣得多了,之所以没杀到人,怕是志不在此,但这等手辣之人若是上前逼得急了,杀人也只是等闲,一时间,竟无有人再敢上前。
刘志恨大笑道:“重阳宫中再无人矣——”这句话他一字一句说出,由他内力激荡而出,回音不绝于耳,顿顿时时整座山间都是这句话的回响。
杨过又是羡慕又是苦闷,他心里极不喜这般臭道士,见到刘志恨大展神威自然是打从心里高兴,但每每念及郭伯伯却是要让他来这种地方习武不免苦闷,心道:“便是这种地方,能学出什么好来?”
三人行了一段,只听得钟声镗镗响起,正从重阳宫中传出。钟声甚急,似是传警之声。
刘志恨心中一动,俯下身来,抓住两个小儿的腰带道:“小心了……”话音未落,人已经飞出丈外远,一个跃起,人在空中左足踏右足,再一拔高,便是十多丈过去,陆无双与杨过只听耳边生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定是在飞速而行,那杨过不由生出渴望,心道:“我什么时候有这等本事,可恨那郭伯母,看我不起,只教我读书,却是半点也不授我武艺,我日后定要学成这位大叔的本事,好教她瞧瞧,方能出我心头一口恶气……”
正自胡想间,却是停下了,只见远处,重阳宫中,道观后院火光冲天而起,但见烈焰腾吐,浓烟弥漫,火势甚是炽烈,但说也奇怪,重阳宫中道士无数,竟无一个出来救火。
刘志恨初时一惊,再一细看,见十余幢道观屋宇疏疏落落的散处山间,后院火势虽大,主院尚未波及,主院中却是吆喝斥骂,兵刃相交之声大作。他好奇性子又发做了,当即提着两个孩子飞跃而去,蹬上高墙,只见一边是重阳宫的臭道士,一座北斗大阵中,三老四少,那三个老的正是马钰,丘处机与王处一。刘志恨心中暗骂一声,再一看,那少的三个不认识,却有一个也是熟人,不是尹志平却又是谁。对于尹志平刘志恨也是无有半分好感,他深深的知道,这人虽一派平和,在轻年弟子中人缘不错,可惜对于他却没起过半点帮助,他却不知,正常人于重阳宫中受点欺负乃是常事,这尹志平早就习以为常,只要事情闹得不太出格,他也不会多管,再者说了,那时节这尹志平还没目前的威风,只不过是众弟子中一个宠儿罢了,其实刘志恨要是熬了过去,虽不会有尹志平这样的地位,至少不会是再受欺负的了,说不得还能有点地位,只是世事无常,常人又怎么会想到这种事情,当真是天意弄人。
此时火焰逼得更加近了,眼见不久便要烧到重阳宫主院。
郭靖正在与一个锦衣贵公子模样的人打斗,似是要夺对方的兵刃,刘志恨看得几欲吐血,在他看来那锦衣贵公子不过一般,以郭靖的功夫若是下上杀手,不出十招就能教他个乖,说不得打杀就是,可他偏偏卖弄武艺,与对方争持一柄扇子,真真是好笑。
陆无双也是不解道:“师父,这位郭大侠可真真是可笑,他没事干抢人家的扇子做什么?他若是喜欢,随便买就是了,莫不是他买不起么?”
这话说得又甜又脆,陆无双年龄虽小,但她修得却是最高深的内力,刘志恨教得其法,加上无双自身的不泄努力,已然小有根基,这一番话她年纪虽幼,却是说得中气十足,每一个字都能带出回响,顿时震惊了全场。
那锦衣贵公子情知自己不是面前这个乡农的对手,忙抽身跳出来,本来以郭靖的武功若是上前扑上一掌,以他在降龙十八掌上下的苦功,这锦衣贵公子纵然是不死也得带伤,他却自恃于身份,加上他本是心慈,竟然放过了。
那锦衣贵公子却是回头笑道:“这位小妹妹说得是,这位仁兄,你若是想要小可的这柄扇子,送你便是,何必抢呢,不过我看你一身土气,只怕还没用过这等风雅之物吧,要不要小可指点一下哪?”他这一说,随身跟来的手下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之前挫于郭靖手下,这番得了便宜,自然是要笑起来了。锦衣贵公子却是一愣,只见那说话的小女孩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她一身白衣长裙,背上一件绣有青色花纹的白色披风,五官如画,秀美中带出英气,天生就一张菱角般的小口,更是惹人怜爱,锦衣贵公子喃喃道:“死了死了,南朝偏多美儿女,这般小小年纪就如此美貌,长大了那还得了?”
郭靖养气功夫十足,竟是不以为意,那杨过却是着了恼,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