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传-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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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雕一不收你钱财,全是免费教你,你还不知么?天下间师父徒弟的多了,如它这样尽心的可是没有,你想不要么?”
杨过这才惊道:“你……你……娘……你是说……我要拜这位雕兄……为师?”
孟非清道:“你既然叫它雕兄,就是当它平等之人,这样的人当不得你的师父么?你现下也没人指点你的功夫,它有这空和时间,教得还尽心尽力,你不该认下它么?”说罢不理杨过的尴尬,对那老雕道:“老雕,这个徒弟你觉得怎么样?”那老雕张开双翅“呱呱”叫着,好一副开心的样子。杨过道:“娘……娘……我当你是亲娘的……”孟非清道:“你还看不出来么?动物有时是很有灵性的,它这么高兴,你可不想扫它的兴吧,过去跪下!磕头拜师!”
杨过一想,算了,这老雕单就年纪而言还真当得起他的师父!只得半真半假不情不愿的给老雕磕了头,却是道:“私下里我叫你师父,明处我可只叫你雕兄,你意下如何?”他只道这老雕一定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谁个想这老雕却是点头,只看样子却是真得听明白似的。
孟非清见杨过一副不容置信的样子不由笑道:“你个痴儿,还不明白么?我之前说了,有些天灵异种可一点也不比人笨,罗浮山上的有些猴子甚至强奸过女人呢!”
杨过“啊”了一声,只觉得天地都要翻了过来。
到了次晨第二天,杨过醒转,还未得清醒,那老雕已又衔了三枚深紫色腥臭圆球放在他身边,杨过揉揉眼睛,细加审视,这才识得出来,原来是禽兽的胆囊,想到昨天这老雕还在他的面前大食毒蛇,又与毒蟒相斗,想来必是蛇胆。又想毒蛇之胆不知是否也具剧毒,但作日食后精神爽利,力气大增,怎也不是坏事,人说吃得苦中苦,这蛇胆便是再苦,他也顾之不得,再也不加理会,用手捏过,一口一个吃了,再静坐调息。突然之间,平时气息不易走到的各处关脉穴道竟尔畅通无阻。这是药性逼出了他身体中的潜能,这对人来说其实非是好事,只是武功高手内修有成者能将危害化减到最小,至于刘志恨那种人甚至可变害为益!杨过大喜,高声叫好。
本来静坐修习内功,最忌心有旁鹜,至于大哀大乐,更是凶险,但此时他喜极而呼,周身内息仍是绵绵流转,绝无阻滞。孟非清道:“好了,你快去试剑去!”杨过跃起身来,提起重剑,出洞又和老雕练剑。此时已去了几分畏惧之心,虽然仍是避多挡少,但在老雕凌厉无伦的翅力之间,偶然已能乘隙还招。
如此练剑数日,杨过提着重剑时手上已不如先前沉重,击刺挥掠,渐感得心应手。同时越来越觉以前所学剑术变化太繁,花巧太多,想到独孤求败在青石上所留“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八字,其中境界,远胜世上诸般最巧妙的剑招。他一面和神雕搏击,一面凝思剑招的去势回路,但觉越是平平无奇的剑招,对方越难抗御。比如挺剑直刺,只要劲力强猛,威力远比玉女剑法等变幻奇妙的剑招更大。他这时虽然只余下一手,但每日服食老雕不知从何处采来的蛇胆,不知不觉间膂力激增。他也是想让与孟非清服食,只是孟非清自是不肯服的,就这样,他每日里白天与老雕斗剑,夜里在孟非清的指点下精练内功。期间也是想到了自己的老婆,但正如当日刘志恨的感觉,他现下里一日千里的进境,武功无时无刻不在突飞猛进,身体的感受越发的灵敏!便如上了瘾,要他一下子中止,那可真是万难!
这一日,杨过心有所感,他此时的内力大有进境,于世间的感受正是最精微细妙之处,等到日后他境界平缓下来,感觉迟钝,那就再也不行了,于是便就外出度步,却是在那山谷之间见有三条大毒蛇死在地下,肚腹洞开,蛇身上被利爪抓得鲜血淋漓,知道自己所食果是蛇胆。
只是这些毒蛇遍身隐隐发出金光,生平从所未见,自是不知其名,心想:神雕力气这样大,想必也是多食这些怪蛇的蛇胆之故。过得月余,竟勉强已可与神雕惊人的巨力相抗,发剑击刺,呼呼风响,不自禁的大感欣慰。武功到此地步,便似登泰山而小天下,便是陆无双这时怕也是要不及于他了。回想昔日所学,颇有渺不足道之感。转念又想,若无先前根柢,今日纵有奇遇,也决不能达此境地,老雕再是聪明,可也总是不会言语的畜生,诱发导引则可,指教点拨却万万不能,何况老雕也不能说会甚么武功,只不过天生神力,又跟随独孤求败日久,经常和他动手过招,记得了一些进退扑击的方法而已。更多的,还是孟非清为他拾遗补缺进行讲解说明。
这一日清晨起身,满天乌云,大雨倾盆而下。杨过对着那老雕道:“师父,这般大雨,咱们还练武不练?”老雕咬着他衣襟,拉着他向东北方行了几步,随即迈开大步,纵跃而行。杨过回望老娘,孟非清屈指一弹,一粒石子击出,打在了杨过的屁股上,直打得杨过屁股火辣辣的痛,再也不敢停留,提了重剑,冒雨跟去。心想:“难道东北方又有甚么奇怪事物?”
行了数里,隐隐听到“轰轰”之声,不绝于耳,越走声音越响,显是极大的水声。杨过心道:“下了这场大雨,山洪暴发,可得小心些!”转过一个山峡,水声震耳欲聋,只见山峰间一条大白龙似的瀑布奔泻而下,冲入一条溪流,奔胜雷鸣,湍急异常,水中挟着树枝石块,转眼便流得不知去向。这时雨下得更大了,杨过衣履尽湿,四顾水气蒙蒙,蔚为奇观,但见那山洪势道太猛,心中微有惧意。
老雕伸嘴拉着他衣襟,走向溪边,似乎要他下去。杨过奇道:“下去干么?水势劲急,只怕站不住脚。”老雕放开他衣襟,“咕”的一声,昂首长啼,跃入溪中,稳稳站在溪心的一块巨石之上,左翅前□,将上流冲下来的一块岩石打了回去,待那岩石再次顺水冲下,又是挥翅击回,如是击了五六次,那岩石始终流不过它身边。到第七次顺水冲下时,老雕奋力振翅一击,岩石飞出溪水,掉在石岸,老雕随即跃回杨过身旁。
(前段时间有个笑话的连续剧,是清朝的什么玩意,演员有喻恩泰,谢娜,孙兴什么的,说得是清朝官员们搞得什么奥运会和洋人比赛,我看了一点点,气得吐血,那个喻恩泰说洋人没什么了不起,比跑步,我们中国有神行太保戴宗,比游泳我们中国有浪里白条张顺,比摔角我们有浪子燕青,比跳远我们有孙悟空,这种无知之言竟然还得了朝庭的赏识?从头到尾都是闹剧!恶心,无知,加无聊!唉!走到哪儿都有这种清宫戏!相比我另可看文革。一样的愚昧,但至少中国人民解放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终得绝艺
杨过这才会意,知道那位剑魔独孤求败定是在昔日每遇大雨,便到这山洪中练剑,可他自己却是无此功力,不敢贸然偿试,但却也有了一试之心,正自犹豫,老雕大翅突出,刷的一下,拂在杨过臀上。它站得甚近,杨过出其不意,身子直往溪中落去,忙使个“千斤坠”身法,落在老雕站过的那块巨石之上。双足一入水,山洪便冲得他左摇右幌,难于站稳。杨过心想:“独孤前辈是人,我也是人,他既能站稳,我如何便不能?再说我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如何能打败我那个无良之父?”当即屏气凝息,却是足下渐稳,凭空生出一股疾劲来,一对双脚的脚趾张开死死下扣住石上,身上更是气息涌起,奋力与激流相抗,只是这时也是尽了力了,但想伸剑挑动山洪中挟带而至的岩石,却是力所不及了。
耗了一柱香时分,他力气渐尽,于是伸剑在石上一撑,跃到了岸上。他没喘息得几下,老雕又是挥翅拂来。这一次他有了提防,没给拂中,自行跃入溪心,心想:“这位雕兄真是位严师,可是不是太严了?逼我练功,竟没半点松懈。它既有美意,我难道反无上进之心?”于是气沉下盘,牢牢站住,他此刻功力愈深,渐渐达到了心与力合,气与意乘的境界,可使用的力量成僧增长,时刻稍久,渐渐悟到了凝气用力的法斗,山洪虽然越来越大,直浸到了腰间,他反而不如先前的难以支持。又过片刻,山洪浸到胸口,逐步涨到口边,杨过心道:“虽然我已站立得稳,总不成给水淹死啊!”只得纵跃回岸。
那知老雕守在岸旁,见他从空跃至,不待他双足落地,已是展翅扑出。杨过伸剑挡架,却被它这一扑之力推回溪心,扑通一声,再度跌入了山洪。他双足站上溪底巨石,水已没顶,一大股水冲进了口中。若是运气将大口水逼出,那么内息上升,足底必虚,当下凝气守中,双足稳稳站定,不再呼吸,过了一会,双足一撑,跃起半空,口中一条水箭激射而出,随即又沉下溪心,让山洪从头顶轰隆轰隆的冲过,身子便如中流砥柱般在水中屹立不动。心中渐渐宁定,暗想:“新师父叫我在山洪中站立,若不使剑挑石,仍是叫它小觑了。”他生来要强好胜,便在一只肩毛畜生之前也不肯失了面子,见到溪流中带下树枝山石,便举剑挑刺,向上流反推上去。岩石在水中轻了许多,那重剑受水力一托,也已大不如平时沉重,出手反感灵便。他挑刺掠击,直练到筋疲力尽,足步虚幌,这才跃回岸上。
杨过生怕神雕又要赶他下水,这时脚底无力,若不小休片时,已难与山洪的冲力抗拒,果然老雕不让他在岸上立足,一见他从水中跃出,登时举翅搏击。
杨过连忙叫道:“师父,你这不要了我命么?”又给逼得跃回溪中站立一会,实在支持不住,终又纵回岸上,眼见老雕举翅拂来,却又不愿便此坐倒认输,只得挺剑回刺,三个回合过去,老雕竟然被他逼得退了一步。杨过大喜,叫道:“得罪!”又挺剑刺去,只听得剑刃刺出时“嗤嗤”声响,与往时已颇不相同。神雕见他的剑尖刺近,也已不敢硬接,迫得闪跃退避。
杨过知道在山洪中练了半日,劲力已颇有进境,不由得又惊又喜,自忖劲力增长,本来决非十天半月之功,何以在水中击刺半日,剑力竟会大进?想是那怪蛇的蛇胆定有强筋健骨的奇效,以致在不知不觉之间早已内力大增,此时于危急之际生发出来,自己这才察知。他在溪旁静坐片刻,力气即复,这时不须老雕催逼,自行跃入溪中练剑。二次跃上时只见老雕已不在溪边,不知到了何处。眼见雨势渐小,心想山洪骤来缓去,明日再来,水力必弱,乘着此时并不觉得如何疲累,不如多练一会,当下又跃入溪心。
练到第四次跃上,只见岸旁放着两枚怪蛇的蛇胆,心中好生感激老雕爱护之德,便即吃了,又入溪心练剑。练到深夜,山洪却渐渐小了。
当晚他竟不安睡,在水中悟得了许多顺刺、逆击、横削、倒劈的剑理,到这时方始大悟,以此使剑,真是无坚不摧,剑上何必有锋?但若非这一柄比平常长剑重了数十倍的重剑,这门剑法也施展不出,寻常利剑只须会在手中轻轻一抖,劲力未发,剑刃便早断了。
其时大雨初歇,晴空一碧,新月的银光洒在林木溪水上。杨过瞧着山洪奔腾而下,心通其理,手精甚术,知道重剑的剑法已尽于此,不必再练,便是剑魔复生,所能传授的剑术也不过如此而已。将来内力日长,所用之剑便可日轻,终于使木剑如使重剑,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