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传-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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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襄阳无可替代的人物,一旦射中了他,哪怕只是射伤,都会对襄阳的军心士气造成莫大的影响!当下右手一松,羽箭离弦,这一箭中加他的绝世暗劲,非同小可,不是一般人可比之的,郭靖这般以衣袍为盾,虽得了他精纯的功力支持,可一个不好,便会给金轮法王这加了料的一箭射中,箭头带锈,这一中了,非得病上一场不可!那时,襄阳的军心士气可就全完啦,一个不好,便会为忽必烈攻下来也不一定。
便在此时,那杨过看个分明,当下冲出,他手上长剑一挥,立时将这一箭狠狠格开。
金轮法王功败垂成,自是大怒,可也是奈何不得。
便就是这般,郭杨两人引着后军全数撤走,襄阳城门再度关上,城上王坚以强弓待,蒙古大军眼见没有法子,再攻也是徒然,只得退兵。
蒙古兵退,襄阳城转危为安。安抚使吕文德兴高采烈,又在元帅府大张筵席庆功,这一次杨过也被请为席中上宾。虽说杨过点了吕文德的穴道,可这吕文德纵有千般的不是,可是一点好,他自知无能,便是出了事情可也不会怪人,这胸襟一点可比那些在朝中官们可是强得多啦,若然非是如此,当年郭靖黄蓉双双入城抢了他的指挥军权,事后他却一点报复之心也未生起,便可见之于一斑。
杨过也乐得不提,与众人饮了一番,少不得又吃了王坚的敬酒,一众相欢后,才得散去。
筵席过后,一行人回到郭靖府中。黄蓉请杨过到内堂相见,温言嘉赞。杨过逊谢。郭靖还待要分说,却是给黄蓉一把推得开了,对杨过道:“这幸苦一天,也不去看看你的娘子,你们男人只想着自己冲锋陷阵出风头,可也不想想自己娘子在家里盼望夫君的心情。”郭靖这才省得,哈哈大笑道:“是极是极,过儿,你快去看看你的娘子……”
杨过三两步到了后院,还未得进屋,就见到小院中公孙绿萼正自坐在郭大小姐曾经的最爱——秋千上轻轻荡着。这本是乐事趣事,只是公孙绿萼却是一脸的愁容。杨过心道:“郭伯母说得不错,她果是在担心我!”心中不由升起一片暖意,上得前去,自后而出,两手蒙上她的眼睛道:“猜猜我是谁!”这真是无聊到极点的小玩意儿,可公孙绿萼却是大喜,哎呀一声叫了起来,所幸她叫得不大,不然非要惊来一批的仆众不可。
杨过略带歉然道:“对不起,出去一天也没给你留个信儿,让你担心了……”
公孙绿萼笑道:“我才不担心呢,我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只是自她容颜上流出的喜泪却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柔肠。杨过微微一笑,轻轻自后抱住公孙绿萼,道:“我会对你好的……”公孙绿萼也是轻轻道:“嗯……”月光撒华,一片清冷,却又生出无尽柔情。
这一夜,二人相倚相偎,满心愉乐的直坐到天明。虽然他二夫妇还未得行人伦夫妻之礼,只是这颗彼此体己的心,却是越发的近了。
眼见朝暾东升,二人仍是不愿分开。忽见一名家丁匆匆走来,向二人请了个安,说道:“郭爷请杨大爷快去,有要事相商。”杨过见他神情紧急,心知必有要事,当即与公孙绿萼别过,随那仆人走向内堂。那仆人道:“我到处都找过了,原来杨爷在园子□赏花。”
杨过道:“郭大爷等了我很久么?”那仆人道:“其实是主母叫我来请杨大爷的……”杨过一怔,这便就到了中厅。自中厅始步入内堂,只见黄蓉穿着宽衫,坐在一旁,容色憔悴,郭靖不停的来回走动,一见杨过道:“你怎么来了?”
黄蓉起身道:“是我叫他来的,过儿,你可来劝劝你郭伯伯,他……他……他又在犯傻了!”
杨过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知道……”郭靖拿起压在茶杯之下的一封书信,交给杨过,与黄蓉对望一眼,夫妻两的眼睛都自是红了。
杨过打开书信,见信上写道:“大蒙古国第一护国法师金轮法王书奉襄阳城郭大侠尊前:老衲久慕大侠风采,神驰想像,盖有时矣。日前大胜关英雄宴上一会,匆匆未及深谈,兹特移书,谨邀大驾。军营促膝,杯酒共欢,得聆教益,洵足乐也。若大侠至,两方相谈,各自罢兵,不起战火,岂不是好?”
信中语气谦谨,似乎是请郭靖过去谈谈,表面上是相谈两国停战之事,但到底为何可也不好明说,自古以来,以会邀人,再行擒杀之事多不胜数,是以也不知是真是假。郭靖等他看完了信,道:“如何?”杨过听他此问,当即是明白郭靖竟是动了意!也是,要是两方不得战,那可是少死多少人,这一罢战,自是对宋军有利,是以郭靖这才动了心。
杨过早已算到:“郭伯母智谋胜我十倍,我若有妙策,她岂能不知?她邀我来此相商,唯一用意,便是要我和我娘伴同郭伯伯前去敌营。郭伯伯到得蒙古军营,法王、潇湘子等合力纵能败他,但要杀他擒他,却也未必能够。有我和我娘二人相助,他自能设法脱身。”于是微微一笑,说道:“郭伯伯,我和娘说一下,要是她同意,那我们就去,只是我娘脾气不好,也不知她是应还是不应……”
郭靖大喜,笑道:“你的聪明伶俐,除了你郭伯母之外,旁人再也难及。你郭伯母之意也正如此。”黄蓉啐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哎……我知道劝不了你……你这人就是这样,一拿定了主意就再无更改!”
杨过到了孟非清的房间,有了这两天的良好时间,孟非清将自己的身子好好进补了一番,是以一直坐在这里休养身体。见杨过来了,不由心中一暖,道:“你怎么来了?”杨过期期艾艾,孟非清皱眉道:“你不说,那走吧!”杨过忙道:“不是的……只是这事有些不好开口!”孟非清道:“你说都未说,我怎么知道你的事情是不是不好开口的事?”杨过笑了一下把事情说了一遍,道:“现在襄阳城里高手不多,算得上的只有我和郭伯母能帮得上,可是郭伯母到底有了身子,哪里还能得再动?也就只好来看看……娘亲你……你……”
孟非清从前的脾气怕不是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她哪里会做这等事情,只是看着杨过一脸的认真,心下不由一颤,道:“呸,好不要脸,你也算是高手么?罢了,我便就随你走上一遭,他们郭家也算是对得起我,没有半点留难,帮下手当是还了情!”杨过喜道:“谢谢娘!”便将孟非清一抱。他自失母之后自是难过,于他的心中,自己的母亲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女子,这孟非清认下他之后,不知不觉间,他竟是真当这个美丽到极点的女子做了亲娘,这一番真情流露,孟非清心中暗叹:“得了这个儿子,做什么也都是值得了!”一点的后悔也烟消云散了。
三人用过些吃食,杨过叮嘱黄蓉不可向公孙绿萼说明真相,这才寻了马匹,叫开了城门,由着郭靖带队,一行出城。
第一百九十三章:拦杀
郭靖骑的是汗血宝马,杨过乘了军中健马,孟非清虽少骑马,可跨下的马也是温良的骟马,三匹马脚力均快,不到半个时辰,已抵达蒙古大营。忽必烈听报郭靖竟然来到,又惊又喜,暗道:“吾可杀之矣!”忙叫请进帐来。
郭靖走进大帐,只见一位少年王爷居中而坐,方面大耳,两目深陷,不由得一怔:“此人竟与他爷爷拖雷一模一样。”想起少年时与拖雷情深义重,此时却已阴阳相隔,不禁眼眶一红,险些儿掉下泪来。(关于忽必烈与蒙哥的父子关系老实人我是知道的,但由于之前笔下的错误,老实人恶性大发,就不改了,横坚世上改历史的人多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改?咱也不是做学问,就是个写小说的,小说,本就是虚构为主,各位大大就不要见怪了!所以老实人决定,还是要让忽必烈这个屠杀了我两千万汉人的恶酋低上一辈,不是可能的话,老子让他做孙子,那就连儿子也没得做了!)(特别申明,历史上父子两代,蒙哥是个好人,一直在打北方打外族,打俄罗斯,不过真正屠杀我汉人的正是这位平素仰慕汉文化的忽必烈,说白了,他觉得汉人特别是南人低劣,非要杀杀,不然会影响元帝国的人均素质!但另人悲哀的是,就当时而言,给儒文化污染的南人还真不如全杀了好。正因为给江南留下的这一点点儒文化元气,让大明走上了更加无以复加的悲伤老路,可说大明的儒化正是忽必烈大有先见之明留下的!这让满清王朝利用这种文化的糟粕整整奴役了我们近三百年!若说亡国,也就差灭种了!)
忽必烈下座相迎,一揖到地,说道:“先王在日,时常言及郭靖叔叔英雄大义,小侄仰慕无已,日来得睹尊颜,实慰生平之愿。”郭靖了一揖,说道:“拖雷安答和我情逾骨肉,我幼时母子俩托庇成吉思汗麾下,极仗令尊照拂。令尊英年,如日方中,不意忽尔谢世,令人思之神伤。”忽必烈见他言辞恳挚,动了真情,心中也自伤感,却是暗道:“你这样说我也是要杀你!”当即与潇湘子、尹克西等一一引见,请郭靖上座。
杨过与孟非清随即就在下首处坐了,两人随性得很,却还真有一点母子的默契在里面。
忽必烈抬眼一瞧,心跳不由加速,暗道:“怎么南国老是有这么多的美女呢?上一次的那个就美得让我几天睡不着觉,这又来了一个,一点也不比上次的那个差……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再找心仪的女人?府里的那些个也不能要了,人跟人不能比!”
郭靖坐下后饮了一杯马乳酒,这酒正常南人都不惯饮,又酸又幸,味道冲人,可不是酒意冲人,实是酸意逼人,可郭靖却是喝得轻松,脸上甚至有了喜色。
忽必烈万万料想不到他真会喝,暗中后悔:“早知道就下毒了!可我怎么知道他这一点也不防备呢?”边上法王等见他孤身一人,赤手空拳而在蒙古千军万马之中,居然毫无惧色,这股气概便非己所能及,无不钦服,再见他入敌营自饮酒,这种胆大怕是任他们谁个也是做不来的!更为心折,暗道:“此人要仍为我蒙古之金刀驸马那有多好!怕不半个南朝已经到手矣。”
忽必烈见郭靖气宇轩昂,不自禁的喜爱,心想若能将此人罗致麾下,胜于得了十座襄阳城,说道:“郭叔祖,赵宋无道,君昏民困,奸佞当朝,忠良含冤,我这话可不错罢!”
郭靖道:“不错,理宗皇帝乃无道昏君,新任的宰相贾似道更是个大大的奸臣。”这贾似道本是个市井顽童,一点本事也没有,就会一样,玩蛐蛐!当然,这嘴上本事可也不差,他仗着姐姐贾贵妃当了小官,宋皇问他:“你爱玩蛐蛐是不是?这可不好!”贾似道道:“不然,这蛐蛐中可也有无上的学问。”宋皇大感好奇,就听他说分明。贾似道一番胡吹乱侃,大言兵法,这宋皇还真当他是个人才了,大力起用!只是这位高官屁本事没有,只会做表面样子,却是合了宋皇好面子喜功的心意,自觉任人无差,更是加以重任了。得了此,这位贾似道天天玩蛐蛐,没事游西湖,唱着小曲,自得其乐,至于朝庭的公事,他可是一点也不管,只要下面给钱,那什么事都好办,这样一来,可不是乱了套么。只是现在皇帝信任这贾似道,谁也没得法子,只有外地的一些官员痛骂于他。认他是大宋新一代的权奸!众人又都一怔,万料不到他竟会直言指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