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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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只凭轻身功法就能败敌于前,可说绝妙非凡,刘志恨叮嘱陆无双,不可藏私,与龙姑娘交换武学,才能更好地提高自身。
龙姑娘虽一开始极恼刘志恨闯入古墓,挠了她的一派清静,但她终是艾华少女,在刘志恨与陆无双和孙婆婆的配合之下已经适应了新的生活,特别是每日晚上一脸面膜地坐在刘志恨的身边听他讲故事,虽然刘志恨的故事从来都是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乐得逍遥,却是生动有趣,极尽诙谐,她听得已然入迷,刘志恨看在心里只得下得山去购来大量书籍,这才扬长而去。
下得山来,刘志恨顿时轻松起来。
往日里,他虽也有人陪着,但那是黄药师,两人一般的率性,喜好相近,犹如一人,哪像带着陆无双般费心尽力,这般也是得了郭靖之福,脱得身来。想想那郭靖真个是福星高照,虽然初时运气不佳,但到了后来,不说得到了武林第一美人儿黄蓉,更是得到了无数习武人梦寐以求的九阴真经,也不知他老爹郭啸天死后埋在哪,竟是为他添了这许多运气。
正自想着,他已经到了临安城,这里是大宋的京城,虽然南宋朝庭在战场上丢人丢得到了姥姥家,但这临安却未失气派,仍是豪华万千之像。街上行人往来,叫买叫卖,好一派热闹景象。
刘志恨寻了一家酒楼,云“仙鹤楼”,在临安也是有名,他大步踏入,那小二迎出来道:“这位客官,里边请……”却是将刘志恨往边角带。
刘志恨哪里理他,略哼一声,抬步就要上楼,那小二忙过来道:“这位客官且慢……”刘志恨知道他要说楼上以有人包下之类的话,慢说这不一定是真的,便是真个有人,刘志恨生平怕得过谁?未等那小二说完扬手便是一个嘴巴,他这出手岂是小可,小二嘴一歪,顿时吐出了五六颗牙齿,偏偏脸上竟是未觉出痛来,却是神经被打麻了。
那掌柜的本想出面,只一看那一地的牙,迈出的两步便又缩了回去,回首叫过个跑堂的,道:“这人不能得罪,上面的人让他们自己去掐,我们两边倒就是,你上去,他要什么给什么,只是莫要让他们折了我这楼!”
那跑堂的也是个知机的人,点头道:“晓得了……”提着菜单上去了。
刘志恨上得楼来已然将方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谁知两个汉子却是迎了过来道:“下去,这里有人包了。”
刘志恨哪里理他,随手一挥使出独门的制脉术,此术不以穴道为主,专以真气封人脉门,手法独道,非先天功不能使,这一下却是好了,等闲便是七八个月,这两个汉子便要维持这个动作,此术甚为阴毒,暗含了道家的无情手段,是以,王重阳虽得此术,却是未曾多用,往往制住了别人,转手也就放了,刘志恨这回制住了人,却是再也不可能放人的了。他与王重阳不同,王重阳身怀大慈悲,早年更是兴起义军力抗金军,只是人力有尽时,他一个心带有大慈悲的人如何能会打仗?所谓慈不撑兵,义不理财便是这个道理,这也是他先天功难有大成的原因,盖是因为这心事太多,想想他临死还在担忧他故之后这欧阳峰无人能制,这般劳心费神,怎么得长寿,怎么能大道?
楼上只得一桌,刘志恨也不理他们,径自到了一个上好的窗边,古时这里非是好位置,都是尽可能坐到里间,还要以屏风相隔,但刘志恨却是不喜,爱由这上方看下方的街巿,也是一种闲情。
那边厢坐着的却是一个小小女童,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长得却是粉白可爱,一见之下不由道:“那个是面具么?好漂亮……我也想要……”
她身边立着三名壮汉,三名侍女和一个白净从人,那从人四十多许,颔下无须,一脸阴柔。那三个壮汉中一个道:“我去寻他要……”
那从人道:“李侍卫小心,这人不凡……”说话间眼睛一撇,见到那两个木雕般的人,移步过去。
那李侍卫过来尚未开口,刘志恨已经道:“好酒好菜随便上,只要最贵的……这个谁谁谁,给我起开!”他说着屈起左手尾指,一招自创的剑法,长水剑便悄然刺出。他这六招剑式是从古残篇六脉神剑中演化,走得也是六脉一路,这左手小指长水剑便是出胎于六脉神剑之一的少泽剑。此剑本属厥阴心包经,经脉循行:起于胸中,出属心包络,向下通过横隔,从胸至腹,依次联络上,中,下三焦。胸部支脉:沿着胸中,出于胁部,至腋下三寸处(天池),上行抵腋窝中,沿上臂内侧正中,行于手太阴和手少阴之间,进入肘窝中,向下行于前臂掌长肌腱与桡侧腕屈肌腱之间,进入掌中,沿着中指到指端(中冲)。掌中支脉:从劳宫分出,沿着无名指尺侧到指端,与手少阳三焦经相接。途经——腧穴,天池,天泉,曲泽,郄门,间使,内关,大陵,劳宫,中冲诸穴。此剑的特点原是忽来忽去,变化精微。但到了刘志恨的手里却是阴劲暗暗藏,专于破气伤人,它虽威力不大,却最是阴毒,以先天功的霸道加上刘志恨对真气运用的熟捻,四重暗劲之下,一旦中招,便是伤痛一生,偏偏这一招还费内力甚少,发上十数剑,才不才及得荡寇一剑,是以,这剑的这般用处,刘志恨在与郭靖对手时,千万个机会也没用上它,便是此理。刘志恨深深知道,这种过于霸道无情的剑技,只能对付一般人,却不可对付高人,一旦犯了众怒,便是道家所说的天罚之时。想那昔日的铜铁二尸,他们夫妇若是早早地跑到蒙古去练功,何至于被人追杀?虽说这里有陆乘风的事,但说到底,还是他二人在中原杀人激起了众怒。
不过对于这等武功不入流的小小侍卫,刘志恨却不会留手。特别是不知怎么的,刘志恨对于赵宋官家没一点好感,直觉这大好河山却偏偏给他们赵氏一家生生地败光了,自隋唐以来,中华逐渐恢复的悍勇教赵氏自己的努力下废除了,便是他们在中华大地上开始奴化教育,便是他们,为那些腐儒重新埋下种子。
那个小李侍卫咦了一声,人向后退,一句话说不上来,却是栽倒在地上。那白面从人忽然从两个呆立的侍卫身边过来,只是他动作太快,竟是让人看得不清。刘志恨也是心中微惊,没想到这临安城竟然还有这般藏龙卧虎的人物!
白面从人在地上一把那小李侍卫的脉门,只一会就色变了,站起来道:“朋友好俊的手段……”他说话间却是在暗调内息,个人分明是在准备,争取一招杀死对手,这白面从人也感觉出来,这个戴着秀美绝伦的面具的男子绝非是一般人物,这等人物世上能有几人?偏偏叫他遇到了,只是他自恃武功,也不会惧怕。
刘志恨心道:“先下手为强的好!”当下道:“怎么,要动手吗?”说话间又是一招长水剑刺出。
白面从人顿时一惊,但他也是非同小可,人忽然一顿,这当然是假像,事实上,他已然绕开来,一指向刘志恨后脑点去,这一指要是点中了,纵是刘志恨武功再高怕也不立时成为了傻子。刘志恨也是大惊,却是没想,这人的轻功已经到了这等似鬼如魅的地步,偏偏这等人物却是与人为奴的,真真是可笑。他冷哼一声,抽身让开,跳到了边上一张桌子上,刘志恨可不会自恃身份行托大之举,见这人对自己产生危胁,不由起了除之而后快的念想,竟是拔出了干戚剑,这干戚剑剑长三尺七,剑叶前后最宽处四指,剑身处却是三指,剑脊上一道近于半圆下弯的血槽,剑刃处发白,于厚处却是发蓝,其色由浅入深,浅处淡淡湛蓝,深处藏青如黑,剑风古朴,无论外相还是实质,都是一等一的宝剑。尤其是剑中还散发出一种层层的杀意。这是刘志恨在塞外杀了一万无辜胡人祭剑后才行的开锋,由万人祭剑后开锋,这等事也只有刘志恨才做得出。为炼此剑,刘志恨足足花了三年于塞外杀人,同时也铸了这张青铜面具。此后,才有得铜先生。
白面从人的瞳孔骤缩,由着武人的直觉,他知道此人的凶险!
却在这时,那女孩叫了起来:“那把剑我也要!”
白面从人心道:“我的公主,你这不是给老奴添乱吗?”要是别人他也许不会过于但心,但眼前这人却是他所见最为可怖之人,远在他所见的任何江洋大盗之上。
果然,刘志恨眼睛向那小女孩望子成龙去,目光中尽是不怀好意。白面从人心下大急,他不顾一切地催运真气,掌中也多出一把细长的绣针,此时他身上的衣袍渐渐鼓起,仔细看,竟能看到丝丝白色的罡气,这是内气练到了极至才会有的外像变化,刘志恨也不竟运上了先天功,先天功的罡气却是比白面从人的罡气更发的强盛。白面从人暗暗叫苦,他只道这人厉害,却没想到竟是厉害到了这等地步,难道说这宫外的世界竟是这般的可怕?高手多到了满街走的地步?
却说他二人在这对峙,却是惊动了对面的一个人,这人是个小乞丐,十六七岁的年龄,正在迎鹤楼的大匾上小睡,这边厢醒来一看,却是一惊,她虽是武功平平,但却是轻功不错,一身逍遥游的身法在丐帮中也是小有名气,由于她常背一口小葫芦,丐帮人称,小葫芦仙。她细一看,顿时认出:“这种面具,莫不是杀人狂铜先生?哈哈……他竟惹上了竺三公公,这两人都是怪物极的,只怕便是帮主也是对付不了……只是……他使得莫不是全真剑法?”原来这小葫芦仙名叫鲁小玲,是丐帮污衣派长老鲁有脚的养女,很是得黄蓉喜爱,求着郭靖教了她一点武功剑法。不过她性子却是与郭大小姐不合,便自请来到了这大忠分舵中。丐帮上下三大收入,要饭不算,为打手,帮办劳工,及打探消息,便是这打探消息最为江湖人称道,等闲没有不知道的事。鲁小玲知道这铜先生的消息是个迷,江湖中肯为此付钱的当真不少,心道:“合该我赚上一笔。”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想想出了事怎么办,也是她轻功高,又是在丐帮,虽然这丐帮每况愈下,但也是有郭靖的名头护着,出了事也没什么的。
却见刘志恨忽然一动却是扑向那小公主,白面从人也就是竺三公公如何肯让,抖手就是三根绣针,刘志恨早便是虚招,忽然一招“暮云烟柳”刺出,这招甚是花巧,只见漫天剑光,剑气冲天!竺三公公大喝一声倒背过身去,他的衣袍已然鼓得不像话了,这一下更是“嘭”地暴散了开。
便在这时,竺三公公与刘志恨两人齐声大喝,双双迎上,刘志恨抖手刺出十八剑,分是“柔橹不施”,“小楫轻舟”,“大江似练”,“沧波万顷”,“细斟北斗”,“塞下秋风”,“雨疏风骤”,“星河欲转”,“月满西楼”,“明河共影”,“薄雾浓云”,“纤云弄巧”,“接天云涛”,“暮云烟柳”,“悲歌击筑”,“霜涛卷雪”,“悲恨相续”,“胡霜千里”。竺三公公竟是对攻上去,他双手各持一根细长绣针,生生地以其双臂冲入扑天的剑光中每每以针之指向逼得刘志恨改招换式,这一番,两人一个攻得郁闷,一个守得吐血,一双手臂更是遍步伤痕,鲜血淋淋。
那小公主几曾见过这等景像,不由哭道:“好可怕……不要了,我不要了……”
竺三公公不由暗松了一口气道:“尊驾,你听到了,你可以走了!”他趾高气扬惯了,纵然处于下风,却也是一副老大的口气,却是深深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