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传-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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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却是把脸低到了胸上。
那孙婆婆忽然在外间叫道:“别再闹了……我家姑娘脸可嫩着呢……”
黄药师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出去出去,让他们两个单独呆上一会儿……”
他大袖一张,便如两扇大门,兜着众人带出门外,一拂袖子,那石门又自行关上。
刘志恨便是面皮再厚也有点无地自容。
却是那龙女道:“你……你真的会要我么?”她语带颤抖,兀自不相信这是真的。
刘志恨轻轻一叹,想他逃婚来了这里,老婆却是越来越多!一个李莫愁还没搞定,先是与黄蓉扯上了说不清的关系,现下又拉带上了一个小龙女,这真是……刘志恨心道:“天!糖多了也是能齁死人的!”面上却是带出苦笑道:“怎么不会……”说到这儿,他忽然道:“快快快,去拿只瓶儿……维持这滴泪很费功力的……”
小龙女东看西看,摸出一只小巧的水晶瓶,刘志恨运转功力让那滴泪进去。小龙女封上瓶子,一时间,只觉得幸福便如这支瓶子中的泪一般紧握在她手中了。
刘志恨闻着小龙女不敢抬头的发香,心道:“罢了,收了就收了,横竖这事是我占便宜……只是不知到时怎么面对莫愁……”忽然胸前一温,却是小龙女情不自禁地靠上了来,她此时幸福地直是想哭,道:“我……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了……你……你可莫要忘了……要好好谢谢黄老爷子……”
刘志恨对黄药师还真感到愧疚,想想他出道便是得了黄药师的大助,受了人家无尽的恩惠,结果他倒好,却是和黄蓉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对不起老实人郭靖,也对不起黄蓉,还对不起黄药师,欠下黄家人的实是太多太多了。
第一百零七章:大观之下
刘志恨好好宽慰了一下小龙女,出得房来。
众人已经食用过了,各自散了去,自行其事。
独黄药师喜静,一人寻了间室,烹了杯热茶,化解腹中余食,刘志恨人未进来,先就是闻到了一股子茶香,这却是黄药师寻了家大户,从人家家里直取的,自是上等的好茶,再加上他这一能妙手,自是茶香无尽。
一抬眼,只见刘志恨眉角飞扬地进来,却是没好气地挥手连连道:“出去出去,我这一点散心的机会,你却莫要与我搅了……”
刘志恨淡淡一笑,知道黄药师说得反话,他也会装样,将衣袍一扫,作出一副无奈之相道:“罢了,是你不来,也就不要怪我了……”说着话,却是走向了内里的通道。
黄药师看了看刘志恨离去的背影,心下却是好奇,暗道:“这个死小子这是要搞什么鬼?”这好奇心一起,却是再也按捺不住,提起身子迈步跟了上去。
只听着刘志恨故意留下的脚步声,却是见刘志恨三转两转,进了那间王重阳练武的宫室。黄药师心道:“原来这个死小子是要与我论教武功?却是好!”他乃是高人,自然鲜是有人是他的对手,平日里与洪七公等交手较技,便是乐趣,这回见了刘志恨要与他比斗,如何不喜,哈哈大笑中走了进来道:“好小子,你既然有这个兴趣,老夫也就来陪陪你!”身子一展,就听“咯咯咔咔”的骨节暴响,他虽是老了,但他既号药师,自然精于药理,这药理通了医理还得差了么?虽是老了,但等闲的年青人的筋骨也是比不及他的,这一活动,身上清气四溢,自可见他平时保养得宜了!
刘志恨笑道:“便请老哥哥赐招!”
黄药师笑道:“好,便看你又有了什么新招!”
身形一展,如魅影无形,双掌展开,如落英缤纷,手掌翻转之间,出掌凌厉如剑,招数繁复奇幻。双臂挥动,四面八方都是掌影,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真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
这路落英神剑掌是黄药师极为自负的一门绝艺,昔日花山论剑,他凭此功得以扬名,可说是黄药师武功大成而创出的一门绝艺,现下他一下子亮出了这门功夫,足见其对刘志恨的注意程度,已然是认可了刘志恨的武功实是到了与他比肩的地步。想刘志恨十年幸苦得此承认,付出的心血岂在少数?
刘志恨见了他这狂风暴雨地一般的掌势,却是不及,就见他身子偏偏一斜,这小小一步却是迈得不早不晚,恰到好处,堪堪地避开了黄药师这一路掌法的最凶处,只是其中一掌是无论如何也是避之不过了,但刘志恨却是会者不急,屈出手指只是一点,他指上先天功发作开来,黄药师但觉得这一指竟是以极慢地速度点中了自己的掌上,却是正正好破去了这一掌势,同时,暗劲袭来,好个黄药师,足下一转,人向边滑开,非是如此,他就要落到刘志恨最大最佳的攻击范围中去了。心中赞道:“不俗!”也屈指弹来,却是他的绝技弹指神通。
这门绝技可堪是黄药师绝技中的绝技,他得了这时,最爱的招术,便以此为最,威力大,出招小,见效快,可见于一斑!
刘志恨微微一笑,又是出指,只是这一指却是手腕一翻,如蛇随行般点去。
黄药师大乐,也屈指迎上,只见两人指来指往,看上去是站在那里相互间用指点来弹去,只是这其中奥秘常人如何能得知?只是这弹指神通虽是威力大,但却要先屈指,然后拿捏准当,再行弹出,而刘志恨则只是将手指转动点指,这一番相较之下,自是刘志恨的指功更高一筹,黄药师得遇了此,这才“咦”了一声。他原本只道刘志恨这门指路高明,却是不想,这门指路暗中藏机,使用起来,竟是这般高明!他一向自负弹指神通天下无双,现下却是让刘志恨以指破指给压下了,便是说破除了也不为过,一颗心儿大受刺激,若说先前是玩乐,现下却是动了真火!他一向自负过人,要是在武功上真个输给了刘志恨,那教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当下身法一变,人如飞影,忽一指拂来,看似轻不着力,却是黄药师又一绝技,兰花拂穴手。哪知刘志恨一个斜身退步,再点一指。一个走步,一个出指。刘志恨这门绝学简单之极,威力却是无以穷尽,便是以最小之力破对方一切招术,他这心法得自便是于大观之下,一切有若微尘之意。这就便如两人下棋,一人棋力虽是不俗,只是另一人却是从旁观棋而下,局中人与局外人,自是局外人对这棋局掌握得更透上一些,便是两人有稍许差距,也可占上便宜。而刘志恨这门功法,却是受了六大高手围攻而创,那时,他被六大高手围攻,几欲死去,后来得解,但这内力消耗却实是太大,是以,刘志恨明白自己武功虽高,但于人多围攻仍是不行,他从前想不到解决法子,自是一走了之,现下却是由入微中悟出了这门大观微妙指,这门指法的最大特点,便是可以用最小的力气克敌取胜,其中玄妙,非是入微能言。
黄药师拼了良久,仍是无功,心下更恨,暗道:“我便不信我全部的武功还破不开你这一门功夫。”他徒然退步,再扑上时已然用上了兵器。那支长长的玉箫。但见那玉箫青影点点,由得四面八方向刘志恨打来,点,扫,戳,刺,砸,劈,顿,抽,无所不用其极。
刘志恨一步步闪动,一指指点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见试拆式,无可能击者。
黄药师再攻上少许,心下一阵浮动,这才醒悟,这不知不觉间,两人拆斗了千多招。以黄药师之龄,一旦过了千招,精力体力必然要走下坡,这是必然结果,非是其它,若是再打下去,也非是不可以,可却必然要损元气,一个不好便要折去阳寿。两人不是性命相拼,是以,刘志恨一察觉黄药师气息减弱,立时滑步弹开。
黄药师知道刘志恨必不会再比他动手,只是他于这路指诀却仍没能看出明白,只是立在那儿动脑苦想。以黄药师的心气,他要是想不通,必会皓首穷经,不弄通明是不肯罢休,那样又要伤了脑子精力,刘志恨本来就是想传他这门指诀精义以做报答,如何会再让他伤脑,便道:“老哥哥可看出来了么?”
黄药师明白他是要说,却是气道:“你不说我也得能想出!”他方自等于输了,这心中如何不气?非是别的,只是他乃是成名早早的前辈人物,刘志恨算得上也是要低他一个辈份的,真要说起来,还是两个辈份,这等输了,也是他不拘俗礼,可还是气个不轻。
刘志恨笑道:“这指诀名为大观微妙指,取自于大观之下,一切微妙皆如尘土之意!”
黄药师是何等样聪明之人,不由悚然而惊道:“好!大观之下……好一个大观之下……哈哈,一切如尘,可不是一切如尘么,枉我苦心多年创出的武功,却只是如尘……”古人有朝闻道,夕死可矣!之语。黄药师万万料不到这武功的真义竟是这般精深,又是这般浅白。
刘志恨摇摇头道:“老哥哥这话却是不对,你只看这功法之优,却是未见其劣!虽说大观之下一切微妙,但这妙就妙在你要观出微妙来才得能使出这指法!如不能洞察,又谈何微妙?可是这世上众人能大观微妙者却是能有几人?一个也是太多了!”
黄药师笑道:“有你说的……也是……这等指法虽是精妙,但不到境界之人便是再用心力再下苦功,又如何能得这中微妙?微妙微妙,本就是妙中之妙,又岂是常人能说明白就明白的!便如皇帝,这世上人之虽多,但能得皇位者却是能有几人?一个也多!哈哈哈哈……”
刘志恨点头道:“是以,想观其微妙,必须先将内功外功修到最佳,且是不足,还要洞悉人世间一切善恶丑陋!并能漠视天下苍生,心冷如水,心静如镜,这才始得能大观微妙!一个不到位,皆是休想!”
黄药师默然道:“我还行么?”
刘志恨道:“若是别的不行,但这路指法却是行的……”
黄药师笑道:“这却是为何?”
刘志恨道:“其因有三,一者,老哥哥武功已然到了高无可高的地步,内力也是到了精纯至顶的地步,虽年岁大了,于外功不足……但……这门指法,却是对肉体要求无多,便就在于能观微妙,能入通微,在最需要的时候踏步出指,仅此而已,恰恰老哥哥也算是有了弹指神功,得了这功夫,便更可发挥这路指法的精义了,二者老哥哥一生酸甜苦辣,人生百味俱以品之,世间情俗再也无法迷住你的眼睛,三者,以老哥哥的聪明才情要说悟不透,想不明?我是第一个不信的!所以,老哥哥是绝对能悟出这门功法的。”
黄药师顿时明白了,道:“刘志恨,你这是在报答我吗?”
刘志恨自然明白黄药量的意思,淡淡道:“说不上报答,只是让自己心中平静一些罢了。我自出道以来,得力最大的便是你老哥哥,先是为我解读先天功法,再传我九阴真经,得了此,我才能一点一滴成长起来,你虽不是我师,也是差不多了,我虽是有师,教得却是远不及你,我欠你良多,心实不安。老哥哥,你也明白,武功到了我们这个地步,身之若海,最重的便是平静,气息的平静,心灵的平静,我心中一直觉得自己对老哥哥有所亏欠,这心下如何能安?大观微妙指,很了不起么?我却也未把它放在心上,你说我把它传之江湖上去,能有几人看得懂?学得会?人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得便真有人会,只是我却是不信!于我认为,这门指法虽是我创,却是更合老哥哥的施展,非是老哥哥十多年来为情所苦,以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