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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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歇一会儿,咱们就进去。”吴铭看了一眼手表,“黑老三不是今天要拜堂成亲吗?估计现在他们正在喝酒庆祝,咱们先摸进去,时间上应该正好。”
“他俩也得带上吗?”虎子指着赵虹和麻杆问道。
吴铭微微点了点头,“把他们的绳子先解开吧!洞里不太好走,得手脚并用才行。”
“还得委屈你们一下,手脚虽然不绑了,但为了防止你们乱喊乱叫,我得把你们的嘴封上,呆会儿麻杆打头,我第二,你在我后而,不四你在最后押阵,怎么样?都明白了吗?”吴铭冲着三个人说道。
看到三个人都点头同意,吴铭拿起了根短绳子,“麻杆,你过来,我先把你的嘴封上,我打的结可是很特别,除了用刀子割,别人很难解开,你可不要起什么别的心思。再说,黑老三知道是你把我们带进来的,也不会饶了你。”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麻杆虽有些不情愿,还是没口子的答应道。
“好了,该你了。”吴铭又拿起一根绳子,冲着赵虹招手。
“那个,大侠,能不能用这个?”赵虹看着肮脏的绳子,实在难以忍受,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手帕,用可怜的眼神望着吴铭。
“转过身去。”吴铭口气稍微变得温柔了一些,把带着少女体香的手帕轻轻地勒在了赵虹的嘴上,有些短,只好简单地打了一个结。
“把多余的东西都放在洞口,应该没人进洞来偷。”吴铭和虎子将身上该带的装备都收拾利擞,一挥手,四个人鱼贯地钻进了洞口。
洞里很闷,但不算太潮湿,弯曲狭窄,顶上和两侧偶尔露出几块石头,四周长满了青苔。
吴铭一手拿着太阳能手电照亮,嘴里叨着匕首,一手配合着身体的动作,在这样空间狭窄的洞里,刀要比手枪更加实用可靠。狭隘地洞里,举步艰难,有时甚至要爬过去,在黑暗中走这样的路,可真不是件舒服的事。
黑暗阴森的地道中,只有几个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赵虹的心中越来越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脚步终于也沉重了起来。一不留情,脚被绊了一下,闷哼一声,身体向前趴在了吴铭的身上。
吴铭轻轻把她扶起来,在她的手臂上鼓励性地拍了拍,掏出一根绳子系在腰上,将另一头塞进赵虹的手里,挥了挥手电,示意麻杆继续前进。
在黑暗中,赵虹的心跳得似乎快了一些,原来这个家伙也并不是那么不通人情,做事情还是有他细心与体贴的一面的,她这样想着,脚下似乎也变得轻快了一些。
再远的路也会有尽头,麻杆终于停了下来,回头向吴铭示意,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不远的地上赫然立着一架木梯子。
…………………………………。。
自从进了黑云寨,徐萍姑的眼泪就没停止过,泪水沾湿了她的衣服。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根蜡烛在有气无力地燃烧着,惨淡的烛光照着桌上摆着的几样菜肴,这是刚才进来的一个小土匪送来的,他身上的酒气,和看着自己那淫邪变态的目光让她不寒而栗。
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嫁给左家庄的李三冲喜,丈夫的病刚刚有点起色,能够勉强下床走动,却又被这个恶名着著的黑老三给强抢了来,她亲眼看见黑老三的手下不仅用枪打断了试图拦阻的李三的双腿,还扒下李三的裤子,对着下体部位打了一枪。
徐萍姑想到这里,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已经红肿的眼睛,两行眼泪顺着面颊滴落下来。
吴铭听了半天,见没有什么动静,便费力地将木盖推开了一条小缝,在手电的照射下,用手枪打断了外面的铁链,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
张哥看来没说假话,这确实是一间储藏室,几口大箱子,还有一些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这里再穿过中间的会客厅,便是黑老三的卧室了,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回没回来,吴铭端着手枪,慢慢地向里走去。
第十四章 血洗黑云寨(五)
“黑云寨”聚义大厅里面,一个一脸横肉的黑炭头坐在太师椅上,手臂上的肌肉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小的们,来,咱们再敬大当家的一碗,祝黑爷夜夜入洞房。”一个小头目喷着酒气,满脸通红的站起来,端着酒碗说道。
“好。”众土匪轰然应喏,乱纷纷地一片。
“祝黑爷夜夜入洞房。”
“祝黑爷天天做新郎。”
………………………………。。
黑老三哈哈大笑,端起酒碗来一饮而尽,咣当一声把碗摔在地上,“兔崽子们,你们慢慢乐着,爷可不陪你们了。”
“黑爷要去陪新娘子了,哈哈。”
“黑爷您悠着点,别弄得新娘子三天下不了炕呀!”
“黑爷您百战百胜,金枪不倒。”
……………………………………
在众土匪的哄笑声中,黑老三满脸红光地向后面走去,心情大好之际,虽然腿还有些微跛,但似乎并不是很痛了。
“大当家,您回来了。”
“大当家,您喝好了,这就要入洞房了。”
院门口的两个土匪见黑老三走过来,立刻殷勤地上前打着招呼。
黑老三今天心情特好,喝了酒又比较兴奋,扬手斥骂道:“你们这两个王八蛋别杵在这里了,都滚到前面喝酒去吧,今天爷这里不用看守了。”
吴铭跳进了屋里,飞快地四处扫视了一遍,黑老三不在屋里,怪不得听不到什么动静呢。
这时,外面传来了黑老三的大嗓门,吴铭望着被绑在椅子上瞪着惊恐的眼睛的徐萍姑,伸出食指放在嘴上,轻轻嘘了一声,转身隐藏在屋子里的暗角处。
“小娘子,嘿嘿,小娘子。”黑老三一步三晃,打着酒嗝掀门帘走了进来。
“等急了吧,小娘子。”黑老三晃到徐萍姑的面前,睁着色眼贪婪地看着,“你长得可真俊呀,从了我,以后保你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
“你哭什么呀?跟着李三那个痨病鬼有啥好,再说我已经把他给废了,你就死下心跟着黑爷吧!来,先陪爷唠几句,让爷醒醒酒。”黑老三边说边伸手去拿徐萍姑嘴里的布。
“哼、哼。”屋角处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冷笑声。
“谁?”黑老三猛地转头,手也向枪摸去。
“卟,卟”回答他的是两声轻微的枪响。
黑老三象被人在脸上打了两拳,身体猛地向后倒了下去,还把徐萍姑的椅子带倒了。
吴铭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迅速低身,一手抓住了徐萍姑胸前的衣服,一只脚猛地抬起,挡在了黑老三的身下,又顺着劲尽量缓慢地放下。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弄出来的声音还是越小越好。
吴铭将徐萍姑连人带椅子慢慢摆正,才发现手上的感觉有些异样,一团绵软的肉球竟然被他几乎全都抓到了手里。徐萍姑瞪大了眼睛,嘴里唔唔地叫着。
“别怕,我们是来杀土匪的,不会害你。”吴铭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冲着徐萍姑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说完,转身走开,先把蜡烛摆到了窗户前,这样的话,屋子里的人影便不会被烛光映到窗户上了,外面也就不会发现异常。
吴铭又把黑老三身上的东西搜了出来,都摆在一旁。从墙上随便拿了件衣服,包上黑老三还在冒血的脑袋,把尸体拖了出去。
“唔、唔。”还沉浸在吴铭误抓事件中的徐萍姑看着他走出了屋子,方才醒悟过来,快来救我呀,怎么杀完黑老三便走了呢,把我留在这,等其它土匪发现了,自己的命运恐怕会更加悲惨。
过了好半天,外面又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门帘一掀,吴铭、虎子还有嘴上扎着手帕的赵虹走了进来,麻杆则被捆得结结实实,扔在了秘道里。
“都小点声,虽然我看了,外面现在没有土匪,但还是要小心些。”吴铭一屁股坐在炕桌前,嘴里吩咐道,“不三,你坐里面,你,你坐我对面。”他指了指赵虹。
“真不错啊!”吴铭看着桌上摆的菜肴,轻笑着,“黑老三知道咱们钻洞很辛苦,还给咱们准备了饭菜。”
“嘿嘿,我还真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呢!”虎子抹了把嘴,老实不客气地拿起了筷子。
“你也快点吃,吃完了把嘴再扎上。”吴铭递过去一双筷子,板着脸对赵虹说道。
赵虹把手伸到脑后,轻松地解开了手帕,虽然吴铭还是沉着脸,但一个女人的直觉再加上经历的事情,她现在并不太怕吴铭了。
“那她怎么办?”赵虹用手指了指徐萍姑,轻声问道。
“她被土匪吓得够呛,要是把她解开,没准会疯狂的大喊大叫,还是先委屈一会儿吧!”吴铭摇了摇头,否定了赵虹的想法,但还是下来把徐萍姑身上的绳子松了松,并连人带椅子都抬到靠墙的位置,让徐萍姑尽量能舒服一点。
虎子也真是饿了,甩开腮帮子是一顿大吃,几个大碗很快便见了底。
吴铭拿起一个空碗,将面条拔出一半,又递给了赵虹,“不够吃就吃点面吧!”随后又瞅着自己的面碗自言自语地说道,“响铃面?为什么要叫响铃面呢?”
“吃饱了。”虎子惬意地摸着肚子,“大哥,咱们现在干什么?”
“干什么?”吴铭笑了起来,“吃饱了当然要睡觉了,还能干什么?”边说,边将虎子背着的袋子打开,麻利地将狙击步枪组装起来,装填上子弹。
看着虎子迷惑不解的样子,吴铭又解释道:“咱们先睡一觉,凌晨三、四点钟再动手,那个时候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土匪们又喝又乐的,到那个时候肯定睡得跟死猪一样,杀二十多头猪还要费什么劲吗?”
吴铭一抬头,看到赵虹正饶有兴趣地听他给虎子讲解,他拿起根筷子,敲了敲碗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赵虹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乖巧地又拿出手帕,扎上了自己的嘴巴。
“好了,抓紧时间休息吧!”吴铭把手表定了时,随手又给赵虹扔过去一个棉被,“你睡炕桌那边,我俩睡这边,你要敢过来的话,我可不客气,不给你绑上,你可要自觉一些,别给我添麻烦。”
转头又冲徐萍姑说道:“只好先委屈你一夜了,等灭了寨子里的土匪,明天就放你回家。”
看到徐萍姑点头答应,吴铭抱歉地笑了笑,回手熄灭了蜡烛。
“这个女人的眉眼是不是有点象绮芳,还是我的感觉出了偏差?”吴铭躺在炕上,睁大了眼睛仔细思索着,“我这样狠心地对待她,是不是有些过分哪?”他压抑着下地给徐萍姑松绑的念头,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月亮升上了半空,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纸,将窗棂的轮廓清晰地投到射炕上,地下,并且缓慢地移动着。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土匪们的狂笑和哄叫,偶尔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
屋内的四个人,除了虎子甜甜地进了了梦乡,其余三个人都是满怀心事,难以入眠。
第十五章 血洗黑云寨(六)
凌晨三点,吴铭的手表震动了三下,他本来就没太睡实,一骨碌爬了起来,微微晃了晃头,随后轻轻把虎子推醒。
两个人用凉茶水抹了把脸,清醒清醒,又把身上的装备重新检查固定,收拾利擞便准备开始动手了。
吴铭看了一眼赵虹和徐萍姑,两个人都被惊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俩。
“我们出去后,你把门从里面闩好,我俩一会儿便完事。”吴铭指着赵虹,吩咐道。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聚义厅虚掩的旁门前,吴铭透过门缝向里看了一下,十几个土匪正或趴或卧地在里面睡得正欢,呼噜声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