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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076.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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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少主,这些人也都是死于战斗当中!”一个正在这里指挥善后工作的侍大将立刻跑了过来,向我们解释道:“……敌军的抵抗非常顽强,即便是女人也都手持武器力战至死。所以在进攻中我们每一步都……”

  “还是一个战俘也没有抓住?”织田信忠的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起来。

  “是……是的!”那个侍大将微微显得有些口吃。“我们本来是捉住了一个受伤的,可后来一时不慎又叫他自尽了,还刺伤了一个守卫……”

  “既然这里有这么多女人,那总还有些没有战斗力的小孩吧!他们都到那里去了?”织田信忠还是不死心。

  “在粮仓附近的一个院子里,不过都被刺杀死了!看尸体僵硬的程度,应该是昨天晚上的事……”

  出现这种情形也是无话可说,我的目光游戈了开去,一个倒在楼梯上的女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身穿铠甲一身是血,手中紧紧握着一柄殖刀,身上还残留着六七支断了的枪头。

  “经归降我方的信浓人辨认,这是评访胜右卫门的妻子,一个人居然砍杀了我们五六个人!”那个侍大将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在回答完织田信忠的问题后向我说到。

  “嗯……”默默点了点头,如此惨烈的战场在我的军旅生涯中也是绝无仅有的。“仁科盛信的遗体在什么地方?”我对这个人的兴趣更加浓厚,怎么也得去见识一番吧!

  “就在天守阁的内室,不过……那里的景像实在是凄惨!”可能是想到了那个情景,侍大将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栗了一下。“仁科盛信本已足部受伤退入内室,并用‘十文字’法剖开了腹部。可随即追兵立刻就攻入了内室,他居然又拿起太刀开始拼杀,结果伤口迸裂鲜血溅得到处都是,肠子崩到墙壁上……”随着他的话,我觉得胃里有些东西一阵阵向上翻涌。

  “传令厚葬仁科盛信,诸星殿下您代劳一下,我就不过去了!”织田信忠说完后,脸色铁青地立刻向城外走去。

  看着那座烟雾与残阳掩映中的天守阁,我的腿也不禁有些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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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天数 29、凄雨天目山(上)

  天正八年(1580)的六月七日的深夜,我带着自己的部队六千七百余人行进在山间的小路上。这边的雨水真是充沛,居然在下午停了之后,于两个小时前再次淅淅沥沥地又下了起来,路的两边完全都是茂密的森林。

  之所以只剩下了六千余人,是因为以我的铁炮队为主体组建的混编铁炮部队被织田信忠带走了,不过我手下还留着一千八百哥萨克轻骑这个强力兵种,所以也不如何的担心。此时武田家的主要力量已经被完全摧毁,几十上百人零星的残余势力难以对我形成威胁。

  撤回去的武田军并没有能挽回局势,在织田和德川联军突破富士山麓的隘口后,甲斐领内的豪族们就纷纷背弃了武田家。守备新府城的力量不断削弱,织田信长的五万人还没有到,武田胜赖手下就剩了不到两千人。

  面对这种情况,任何人都清楚新府城已不可能再守下去,武田胜赖也不得不另作打算。在经过和手下的一番谋划后,武田胜赖放弃甲斐中部向北逃去。织田信长的到这个消息后立刻下令:进攻信浓的部队分兵进剿,配合追击部队阻截武田胜赖!

  得到这个消息后织田信忠就和我们几个重要人物商量,提出:我进入佐久、小县地区;明智光秀北上信浓中部;而他的本队向上野边境方向进行追击。虽然知道此时武田胜赖一定已经逃出了我所负责的区域,但还是愉快的接受了这个提议。这是个荣耀但招人嫉妒的功劳,也只有织田信忠得到才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道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简直就是崎岖难行,如果没有木曾义昌派给来的向导的话,别说打仗,走着都会迷路。不过说到打仗,现在倒是真的没什么事了!除了偶尔冒出的几个狂热的武田分子,其他绝大多数头脑清醒地豪族都选择了较为合作的态度。掌握一定力量的一般都是清醒的人。这是一个类似“1十1=2”的基本常识。

  “这个鬼天气!”身上感觉湿乎乎的非常难受,我不禁暗自咒骂了一句。抬起头来想看看天,正赶上一滴从树叶上滑落的水珠掉入了左眼,使劲儿眨巴了几下,我这才又恢复了视力。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天上还是密布着彤云,雨虽说不大但也足以打湿衣裳,浸了水的铠甲显得益发沉重。前面势力除了投降就是已经逃远了地。没有什么值得我要操劳的地方,可织田信长还是一天三道命令的催,好像离了我地球就不转了一样。

  “少主的部队已经到了什么地方?”我在马上打了个寒战,为了不睡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旁边的樱井佐吉聊了起来。这样湿寒的野外要是睡着了,那是一定会感冒的。

  “临近傍晚时有一次例行通报,中纳言殿下今晨已经抵达了雁田城!”樱井佐吉立刻说到,而且底气十足。“而且根据最新的情况,大殿和德川的部队已经完全控制了甲斐全境,今天下午本队进入了新府城。我们这里一直到武藏边境一线,都已经没有大地敌对势力了!”到底是年轻。奔波了一天半宿他居然还是神采奕奕。

  我拿出怀表来看了看。已经是六月八日地凌晨两点半,所以樱井佐吉刚才的说法并不准确,应该是昨天。织田信忠进到了什么地方并不重要。我也根本不关心,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遭到什么意外,那还有什么可重要的呢!现在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可是和织田信长规定地行程已经差了很多。他的心思我心里清楚,他就是怕北条家多占了他东边的地盘。

  “主公!”这时竹中半兵卫带着一小队人从后面策马而来,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检视完辎重队的情况。“主公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再走了,还是歇下来明天再走吧!”

  “可规定的行程……”虽然我的上下眼皮也是直打架,但是一想到织田信长那对鹰一样的眼睛就又犹豫了。

  “可我们的精良装备在这种雨天极易损坏,届时部队的战斗力将有极大地下降!虽说现在主要的战事均已结束,但要是万一……”竹中半兵卫担极其担忧地说到。对于这支军队他倾注的感情一点也不比我少。

  “万一?……对,就是这个‘万一’!”我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明天一早派人飞马呈报主公,就说我们昨夜遭到身份不明匪徒的袭击。虽说应变得当没有受到什么损失,但是为了避免万一不得不放缓行程,请主公宽育!走的时候别忘了,叫他们把斩获的那二十几颗狂徒的首级也都带去!”转头我对竹中半兵卫笑道:“现在我们有理由休息了!”

  半个小时后部队按规置扎在了一个小山坡上,当然只是简易的营盘,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扎好。不过能够休息一下就是值得庆幸的事了,因此没有谁发出抱怨。

  手下们居然在这里找到了一栋小木屋。经过清查后我就下榻在了这里。换下地衣甲自然有人拿去处理,我换上了干燥的衣服后终于松弛了下来。虽然非常的疲倦,可怎么也得喝上一口热的再睡啊!

  竹中半兵卫又去部队里巡视了,我坐在屋子一阵阵“磕”着头。这种山间的房舍火塘都是在屋子当中,虽然这个季节里不用生火取暖,但在潮湿的雨天点上点儿也不会觉得过热。这时阿雪正在上面煮着一锅味噌汤,莺则是在仔细地擦拭着我那身华丽的铠甲。

  偶然间我一抬头,看到墙壁上固定着一支枪,不是那种一般足轻用的五米长枪,而是一支武士近战用的七尺短枪,不但如此,还是一支表彰武士功勋的“朱枪”。枪身上的油漆已经大部分脱落,但是却呈现一种油亮的光泽,枪头更是闪烁着隐隐寒芒,可见其主人平时相当爱惜。

  “这里原来住的是什么人?”我又看了看墙壁的木板和屋顶的茅草,和这附近动辄上百年的原木屋比相当新1绝对不会超过10年。

  “刚才隐约听说是一位独居老者,但是当时并没有太留意!”阿雪侧头想了一下然后说到。

  “让侍卫请他过来,我想和他谈谈!”我又看了看那支枪。

  “参见殿下!”不一会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被带了进来,凭第一印象应该不会低于七十岁。

  “老丈是本地的人吗?一个人耕种非常辛苦吧!”我看了看他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和双手,筋肉相当的结实,一看就是常年练武的人。

  “我一辈子游走四方,自己都说不清楚究竟算是哪里的人了!”老者憨厚的笑容反射着闪烁的火光,给人一种类似同版画的感觉。“终身行伍所以老夫并不善于农事,虽然有一小块薄田但也打不出多少粮食,好在每年这个时候可以在山上收到许多鲜笋和山菌,晒成干后会有近畿来的货郎收购。多年的出生入死让我有了些积蓄,所以日子还过得下去,再说我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哦……”我诧异地看了看这个老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其实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这不是个一般的人,走南闯北阅历丰富的人和一辈子没去过县城的乡巴佬,就像水和油一样容易分开。“按照这片地域和您的年纪,是当年评访氏或者高远氏的旧臣吧?”我故意试探着问到。

  “要是那样我只怕几十年前就作回农民了,又怎么会有后来的那些冒险经历呢?”老者露出了一些笑容,使他脸上的皱纹看起来舒展了不少。“我当年在京都甚至还见过您的,不过那时您可不像现在这般出名,只是一个非常一般的下级武士!”

  “嗯?”我大感意外,这个老者我并没有任何印象。这并不是说他不可能见过年轻时的我,只是那时我各方面都不显眼,他又怎么会记得。

  “那是在京都二条城的院子里,您作为织田家觐见义辉将军的副使,捧着礼盒从我身边走过!”老者抬起右手屈食指在自己太阳穴上敲了敲。“我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这个脑子和眼睛却是绝无问题的,见过的人和事绝对不会忘记!”

  “那你是……”我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当年足利义辉手下的武士。

  “不!我是武田家的武士……”

  莺和阿雪手中的武器都被攥紧了,从这个老者一进来她们就时刻警惕着。我对她们摇头示意,意思不必紧张。

  “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但在15岁时就成为了武田家的最低一级武士!”老者似乎没有发觉周围的情况,继续说道:“不过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一辈子!”

  “怎么会这样呢?”看他的景况当然是这样,不过我还是感到奇怪。

  “当年信虎殿下被流放时,我是唯一一个自愿跟随他的侍卫!”老者的声音很平淡,好像把这一辈子的问题都已经看开了。“信虎殿下是一个残暴的人,但他对我却是恩重如山。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还是会这样选择。当年之所以会见到殿下您,正是因为信虎殿下正在作将军的御伴众!”

  “那你……”我对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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