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9-你无法阻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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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李远睡意正浓中,伸手握住米丫的手,将她的掌心用力地覆盖在自己的胸前。
“睡吧,”米丫说,“今晚你喝得太多了。”
“你比我表弟的新娘漂亮,”李远喃喃地说,“有可能的话,我真希望这是我们的婚礼。”
“是的,是我们的婚礼。”米丫兴奋起来,手指抓着他胸前的肌肉。“会有那么一天的。”她把手放在李远的额头上,把唇贴了上去。
李远翻身一把抱住她,毛毯被他遗弃到地上。酒气环绕着米丫,令她有些晕眩。她感觉得到李远的欲望。“没办法,”李远轻轻地推开她,“要是我没喝醉的话……”
米丫脱去睡衣及胸罩,脱去真丝低腰喱花短裤,像春天发情的猫一样紧紧地贴在李远的身上。她用胸罩将李远的左手绑到床头,再用睡衣将李远的右手绑在另一边。然后,她跪在李远的身边,纤瘦而有力的双臂搂住李远结实的臀部,她的唇在李远的下体进行一番漫无目的的搜索。在这一份疯狂的体验中,李远英姿勃发,焦渴难耐。米丫奋力骑到李远的身上,就像假日在梅娘湾骑着一匹漂亮的小公马,她没命地骑马,马儿带领她越过沙滩,走向丘陵,漫山遍野的映山红突然映红了米丫的眼睛,那种红色异常美丽,她忽然想起,那是新娘房中的红色。她大叫一声,将映山红的血色浓艳地抱了个满怀。
四天96小时5760分34560秒,是米丫和李远纠缠在一起的蜜月期。李远带着米丫见了几个高中同学与大学同学,他们以姐弟相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怀疑。李远还带着米丫登上公园小山去看小城夜景,山上到处可见情侣相拥厮守,石凳上处处盛开着一朵朵爱情花。在遥远的异地,两个偷情的男女不用担心被熟人撞破好事,米丫从未感到自己如此酣畅、多情与勇敢。
自米丫与李远苟合以来,他们是又粘合又争斗,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不吵架反而显得不正常。这回创造了一个奇迹,三天之内也没有红过脸拌过嘴。原以为这个和平时期可以延续到第四天,可悲的是,第三天深夜,准确地说是第四天刚刚开始的时候,争吵不可避免地爆发了。起因很简单,就在他们享受肉欲欢乐之后,米丫再一次企望李远和她结婚,李远倒吸了一口气:“天哪!你还没结够啊?你不知道中国人说,结婚的婚字就是发昏的昏吗?”
米丫像个弹簧一样弹起来,双手乱抓乱撞,也许是被戳到痛处,她像一只凶猛的母狮子。“那你呢?你配说我吗?在你老婆怀孕后,你什么时候老实过?”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李远看着在床上张牙舞爪的米丫,“听杨争仁说,你原来在广州是做三陪小姐的!”
“你他妈的造谣!你去问一问杨争仁,我要是做过三陪,他和我结婚不是瞎了眼?”米丫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奋力向他的头上砸过去,他头一偏,玻璃杯掉在地毯上,极不情愿地滚了几滚,杯子里的水全泼在地毯和木地板上。
“你又撒泼,歇斯底里!”李远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怪不得杨争仁再也不肯回来,是他要和你离婚的,听他们单位的人说,你求了他可不止一次两次,天哪,要是我早知道这样……”
米丫的脸变得像酒店的墙壁一样雪白,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你每次都喜欢和老女人鬼混,要不你还能有今天?听徐倩说,你不就是一个有恋母情结长不大的孩子吗?小文大你四岁,我大你十岁……哈……哈……听人说,在我之前,你的前任情人竟然大你二十多岁!”
“啪!”李远结结实实送给米丫一记耳光。
“你打我?”米丫捂着被打肿的脸,在哭泣哽咽中,将带来的东西迅速塞进她的拉杆箱包里。“你要走?”李远一把拉住米丫。“没这么便宜,你想离开我?”话未说完,李远的拳头像夏日的暴雨一样落在米丫的肩头、脸上和身上,所有他可以下手的地方,他都打将下去。米丫夺命狂奔,她的手按住门把还没打开门,李远就敏捷地将她拖回床边,像丢破布一样把她扔在地上,疯狂地骂着。就在他的重拳再次落下之前,米丫连爬带滚地钻到床底下,再也不愿出来。
米丫躲在床底下,摊开四肢躺着,嘴里依旧在骂,骂累了就哭,哭够了,睡意袭来,困得眼睛也睁不开了。
《你无法阻止》 二希望他别看见我(2)
不知过了多久,米丫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李远的双手在她胸前摩挲着。“别闹了,我们都别闹了,你要乖一点,别要求太多……”他弯腰亲米丫的脖子,双手搂紧了她。
“别来烦我……”米丫泪眼未干,胸口气闷,试图将他推开。他将头搁在米丫胸口上,像个讨奶吃的孩子一般撒赖胡闹。
“放开我!”米丫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和肩膀上,但是,无论如何捶打他,依然没法将他从她的身体上搬开。“嘘——”李远恳求米丫。“给我吧,我需要你……”
听到这句话,米丫的全身软了下来,李远顺利地进入了她的身体。米丫闻到了她熟悉的CK牌男用香水味,那是她给他买的定情之物。她从李远的眼睛里看到了他们的婚礼,李远穿着深蓝色的燕尾服,帅气十足。她披上了红色的婚纱,格外抢眼。迎亲的奔驰500型的车盖上,坐着两个婚礼小人,象征他们百年好合。
益阳再好,毕竟是他人之乡。他们不得不登上返程飞机。飞机起飞后,米丫还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回南都,也不知道南都有什么可以留恋的。萨克斯管那悠扬的曲调在机舱里回旋,四分之三的位置上空空无人,冷冷清清中,更让他们相亲相依。米丫问空姐要了两床湖蓝色的薄线毯,盖在她和李远身上。
在高空中的零距离接触,让米丫很清楚他们永远无法分开,无论他们曾经多么想分开,无论他们如何互相伤害,无论未来将向他们展示什么样的图景。他们是两块磁铁,是电池的正负极。
“阿远,你真是色胆包天!”完事后,米丫贴近李远的耳朵小声地表达她的满意程度。
四月的南都,盛夏已经迫不及待地来了。机场大厅的冷气开得很足,爱靓的女人们早早地露出了两只捂了一个冬天的胳膊。李远从机场的停车场取车,停车费已达四百多元。李远掏出公安派出所的什么证件,在保安面前晃了两晃。“我是公安分局的,去查个案子。”一分钱不掏就开车走了。
米丫得意地看着这一切。她喜欢权力、金钱和青春。她想在杨争仁面前炫耀一番,纵使你不要我,我找的人可比你强一百倍。
傍晚回到家里,玲玲并没有她预想的那样热情地欢迎她回来。四天了,她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小玲玲。母亲坐飞机走了,一个音讯也没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打电话问我,我也不知道米丫的情况,无法向她报一声平安。我极力安慰她,她母亲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忙昏了头才忘记打一个电话回家。玲玲疑疑惑惑,说:“徐阿姨,是不是飞机失事啦?这几天我看报上网,都没有飞机失事的新闻,不会有事是不是?可能是车祸……”我还没有考虑好怎样回答,她又问:“我猜妈咪不要我了,抛弃我跟别人跑了,是不是呀?”我嘴上劝她放宽心,不要胡猜乱想,心里也在打鼓。米丫是不是跑到什么风景名胜地跳崖自杀了呢?殉情自杀带五千块钱干什么?她如果抛弃亲生骨肉私奔的话,那男人是谁呢?李远?不可能。
玲玲正惦念着母亲的时候,米丫突然回家来了,是和李远肩并着肩亲亲热热地回来的。李远离去的时候,米丫从拉杆箱包里找出男人的换洗衣服还给他,这时候,玲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股怨恨的情绪迅速地在幼小的心田里发芽、生长。
从此以后,玲玲总是与米丫沉默相对,万一要说话,也总是冷言冷语的就那么几句。
离开南都的这几天里,电话机上,储存了两打多电话号码,多是法院、妇联和公安部门的来电。想起这些米丫就烦,好了好了,让李远去搞掂吧,否则找个小男人干什么呢?
“你为什么打那个烂电话?你简直同流合污,有闲的帮凶!”
我怒气冲冲,向严敏兴师问罪。
严敏穿了件黑色短袖,MNG牌全棉T恤,一条苹果牌浅蓝色牛仔裤,露出两条白藕般粉嫩的胳膊,黑白分明中越发显得清纯可爱。加上剪了个男生头,看上去就是一个学生妹。她特意到报社来找我,有两件事请我当参谋,拿主意。她出现在我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立即遭到我的狂轰滥炸,骂她个狗血喷头。
她犯糊涂了:“喂,什么电话?”
“你帮米丫打电话到机场!也真邪门,人家就那么听你海吹胡编,居然让航班等她老人家姗姗来迟。”我越说越觉得严敏罪该万死。“她要是误了机,就没有这次私奔,两人就可以分开了,你知不知道?”
严敏原以为自己打了个叛国投敌的电话,不是杀头就是坐牢,听我一说完便放下心来,告诉我两点,一是米丫只说自己一个人飞,没有说与李远双飞双宿,她是不知者没有罪。再说,那是支线上的小飞机,晚点是常有的事。第二,不管有没有这次私奔,这两个人纠缠吵闹,分分合合,据她观察,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彻底分开的。“除非他们……”严敏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
我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我也做过“除非他们……”的猜测,我以为那是我的偏见,太残酷了。我希望严敏能说出她的看法,让我看看是不是也很恶毒,让我知道天底下不止我一个巫婆。我转到她身前,不容她躲闪,逼着她把“除非”后面的话吐出来。
严敏说:“除非他们死,是不是?”
她把心底隐秘的想法翻出来,像我希望她抖出的看法一样,我们是在相互求证,是在推测我们谁也不想见到的残酷的结局。
我心情异常沉重。“我也这样想过,大概,死是他们真正的、最终的解脱。”我很快感觉到这样说不太吉利,连吐了两口唾沫加以否认:“呸,呸!我说了不算,乌鸦嘴!”
“请问你有何贵干?”我转移话题,主动询问她找我有什么事。
严敏认为我在本市当了好几年记者,认识的男人一定不少。未婚的优秀男人,那种成功人士的名单,口袋里有一大把。她找我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请我出山,帮她介绍一个男朋友,省得她在人海里捞针。她找老公的目标,锁定的第一位置是公安干警。
我说好啊,你有兴趣,我先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你无法阻止》 二希望他别看见我(3)
我说的这个人啊,是我们的新闻同行。她从初中到高中,一直懵懵懂懂的,高考复习期间都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班主任断定她升学无望。她父亲是文学月刊的编辑,后来当了主编。他说他在省城没有什么路子,对她的就业不能做任何承诺。省文联有一家电影院,还有几个扫地的临时工指标。根据省里照顾知识分子子女就业的政策,多子女,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