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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织田信长_正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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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长全力投入这种战术来磨练及提高士气。信长也面临著人生第二次的试炼,而这试炼就像针对他向他挑战而来似的。 

第一件事就是他的同胞弟弟,也就是末森城勘十郎信行下面的弟弟喜六郎秀孝,被守山城主孙十郎信次误杀的事件。 

时间是在盛夏的六月,那天守山城的孙十郎信次来到龙泉寺川的松川,在河边狩猎。 

当然,在那附近的堤防边,有著禁止通行的标示。但因在河边监守的士兵们的怠慢,竟让一个头戴斗笠、骑著马的年轻人跑入禁区。 

「停下来!」 

「停下来,那匹马,下来呀!」 

「守山城的城主信次在河边狩猎,是不容许闲杂人马进入的。」 

虽然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是对他们的警告并不在意,他的马逐渐接近烈日下的信次。 

「喂,下来呀!」 

这时,性情暴躁的战国武士,信次的侍卫洲贺才藏这个年轻人,拉弓拔箭,往对方的肩膀射去。 

这一箭射中了那个骑士的仔肩,他放松了马绳,在马上摇晃了一下就跌下马来,倒在那裏动也不动了。 

「啊……」 

射箭的人见到马上的人不声不响地就掉落下来死去,也吓了一跳。 

「快去看看!你看看我的射箭技术如何啊?」 

才藏把弓箭扔下,慢慢地走近尸体。当他看到尸体的时候,他被吓得呆立当场。 

这是信长与信行的同胞弟弟,今年才十六岁的喜六郎秀孝。他死去时,脸部仍像少女般的美丽…… 

「这是一件大事,洲贺才藏杀死了喜六郎。」 

这件事被信次知道以後,他赶快跑到河边,将尸体整理整理,然後匆匆忙忙地打点了自己的衣物,放在马边。 

「各位,你们就等待信长殿下的指示吧!再见!」 

信长最爱的一个弟弟被杀了,信次也吓坏了。 

「啊,殿下……」 

这时大家都急急忙忙地往河堤边上奔去,就像云被风吹散一般,向四方逃走。 

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裏,又少了一个能够帮助信长的人。孙十郎信次就这么消失了,守山城又成了一个没有城主的地方。 

然而,喜六郎被误杀的这件事,也激怒了末森城的勘十郎信行。 

因为喜六郎不但敬爱信长,同样也爱著信行。 

「这一定是哥哥信长的指示。哥哥就是怕喜六郎倒向我这边,所以就假装成信次误杀了他的样子,信次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好,这么一来,我就看哥哥还有什么花招。」 

勘十郎信行这天存著报复的心理,带著他的年轻侍卫来到守山城城外。在城下的街道四处放火,只留下一个空城,他把所有能烧的东西全部烧掉了。 

接下来变成信长生气了。 

但是如果现在不克制,便会成为敌人的饵食。 

信长压抑著自己的怒气,重新考虑守山城城主的人选,他问了林佐渡、美作兄弟;佐久间右卫门;佐久间大学这四个大臣。 

林佐渡沉默不语,他的弟弟美作却回答说:「当然是三郎五郎信广啊!」 

信广的妹妹,也就是和浓姬交换,嫁给了斋藤义龙的那位。 

(哈哈哈,美作,你到现在还和义龙有私通啊!) 

信长这么觉察著。然後又问佐久间右卫门: 

「你呢,你认为谁比较好?」 

「我认为喜藏已行过成人礼了,如果按顺序,是该让他入城的。」 

喜藏是被信次误杀的喜六郎下面的弟弟,和信长不是同胞兄弟。 

「你这么说就奇怪了,三郎五郎是殿下的哥哥,但是却没有立他,反而立了比他还小的喜藏先生,这不是顺序颠倒吗?」 

「不,并没有颠倒。」佐久间大学开口说话了。 

刚开始佐久间、林兄弟和柴田权六都是排斥信长的,但是最近他们对信长的态度开始改变了。 

不,与其说他们支持信长,不如说林兄弟和柴田之间有互相对立的态势。 

(好吧,你们既然支持弟弟,那我就支持另一边的哥哥……) 

「是吗?不立兄长,而立幼小的弟弟,这不是颠倒顺序是什么呢?」 

「我告诉你,信秀先前,曾经分封领地给他们,但是後来三郎五郎信广的城池却被今川人夺去了,难道不是吗?」 

信广曾经从父亲手上接管城池,却被今川义元夺走,那就是三河的安祥城。被这么一驳,林美作也无话可说。 

本来就像是个老好人的三郎五郎信广,被敌人俘虏,而和热田的松平竹千代做人质交换,才勉强救回一命。 

「原来如此,那么这守山城就让喜藏做城主吧!」 

信长也让十三岁的喜藏完成了成人礼,称之为安房守信时,入主守山城,做了城主。这又造成和义龙暗通款曲的勘十郎一派的不服。然而,这时最令信长感到担忧是美浓的蝮父子之间的骚动,较以前更为激烈了。 

「——报告。鹭山城的义龙反叛了。道三人道先生已出了稻叶山城,义龙想一举将他击灭。」 

这是弘治元年(一五五五)的十一月底。 

信长在客厅裏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就如此而已啊!我的辛劳却没有半点代价。像我这样的人物所祈求的难道就只有这么一点吗?哈哈哈……」 

65、千叠台馆 

斋藤道三入道在每年的冬天都会到稻叶城的山顶,那裏有一座他精心设计、自夸是座攻不破的城堡。他在那山麓地带盖了一间名为千叠台的馆舍。 

山顶上的城较为暖和。 

道三已经六十三岁了,对未经世面磨练的人而言,此时已是渐渐老化的年龄。今天,蝮迎接来自鹭山城的长井隼人正,他们仍然那样口舌辛辣地谈论著。 

「怎么样,六尺五寸他的病势如何啊?」 

六尺五寸指的正是他的儿子义龙,听说义龙得的癞病正逐渐恶化之中,似乎生命已垂危,所剩时日不多了。 

「是,情况没有好转的迹象。」 

长井隼人正是道三入道的亲哥哥,这个人和道三完全不同,他讲求律义,是个大好人。 

「请不要说那么泄气的话,好不好?我看他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就算我再怎么,都觉得他将来没什么希望,也不用在我这做父亲的面前说他的病情没有好转,这太过分了。」 

「不,我说他情况不好,也就是说,他可能会治愈!」 

「不要骗我,以前得过癞病的人,从没有被治好的,大家都是这样等待著病人的死去。」说著,入道的脸皮也松弛了:「实际上,这么说的我也是在等他死啊!」 

接著,他又冷笑了起来: 

「这实在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以前看到刀箭,或者是图画,只要是好的东西,就想拥有。後来回过头再去看看自己拥有的东西,却又会觉得不是那么喜欢了。甚至连看都不想去看。我对那六尺五寸,也可能是如此。本来我觉得应该只要再多加些努力,就可以把他锻炼好的,但是自从看了尾张的女婿之後,我愈看就愈讨厌他,那根本是天生的资质就大不相同。」 

「照你这么说,信长殿下是天下奇才啰?」 

「是啊!本来觉得可以和女婿相提并称黄金的男儿,就是我的外甥十兵卫光秀、六尺五寸、喜平次、孙四郎,但是现在我觉得他们与女婿根本不能比,甚至连铜都称不上。」 

喜平次龙元、孙四郎龙之,都是浓姬的同胞兄弟。 

「入道殿下所说的我下明白。以前你不是认为十兵卫光秀是世界上最有希望的人吗?」 

「是啊,所以说现在的看法是完全不同了,十兵卫要非常的努力才能使自己成为一个伟大的男人。然而,尾张的女婿根本是生下来就已经很伟大了。你说这怎么分胜负呢?」 

「你愈说我愈不明白,不是有句话说,玉是愈磨愈光亮的啊!难道这句话是骗人的?」 

「当然是,只要看看我哥哥,不是愈磨愈钝吗?」 

「唉!你就这么招呼我的呀……」 

「看你那成三角的眼睛,就像那挂著的瓶子。好了,你今天到此有何贵干啊?」 

「对、对,我这还要往山上的城裏去,去带喜平次和孙四郎二位公子到鹭山城去,因为鹭山城的殿下希望能见见他们,让他们陪陪他。」 

「什么,那个六尺五寸要喜平次和孙四郎到他那儿去啊?」 

道三突然睁大了眼睛,看著照在庭院裏的温暖阳光。 

「好吧,假如他们两人要去,你就带他们去吧!」 

他就这么乾脆地点了点头。 

「再怎么说,义龙殿下卧病在床已有一个月以上了,而且一天比一天衰弱,剩下的时日也不多了。到了这种时候,似乎特别眷恋自己的兄弟。所以叫他们两人去,可能是要交代一些遗言吧!」 

「哥哥啊!」 

道三用两手支撑著他的下巴,说著: 

「同样是兄弟,但是哥哥你真是一个很幸福的人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虽然是哥哥,但却也是你的家臣啊……」 

「不,这真是奇妙的组合呀,真是妙。和我比起来,我道三却是个恶魔呀!」 

「你怎么这么说呢!」 

「哈哈……没有关系。假如他们两个人要去就带他们去吧!但是你必须注意,不要叫他们两人被杀了。」 

「什么!被杀?你是说被那个生病的义龙殿下所杀……」 

「算了!假如他们就这样地被那个六尺五寸杀害的话,那么他们必然也无法好好地活在这世间,你就带他们去吧!」 

长井隼人正似乎无法了解蝮的话中含义,他侧头想著,慢慢走出了千叠台馆,向山顶的城堡去了。 

此时,道三入道的头脑却非常清楚,他有相当敏锐的感度,能够想像到即将发生的事。 

「阿胜,跟那大好人见了面,还真是坏了我的心情,我想纾解一下,去替我拿杯酒来。」 

他把妻子留在山上的城裏,在此地另有一爱妾叫阿胜。 

「好的,遵命。」 

才只有二十五、六岁,正是花样年华的阿胜,指挥侍女然後搬运酒肴过来,自己拿起了酒瓶,将入道的酒杯注满了酒。 

「阿胜,今天天气很好,酒也特别甜。」 

「这样很好啊!」 

「到底,我人道也似乎不太像是个恶魔,因为我也有失手的地方。」 

「馆主,你所谓的失手是指……」 

「是啊,就是忘了杀一个该杀的人。所有该杀的人都杀了,就是忘了这么一个人。如果有人要来取我的首级,大概就是那个人了……」 

「你这么说……到底是谁呢?」 

「哈哈哈……就是那六尺五寸的笨蛋啊!他以为如果杀了我这个父亲,就可以完全接收美浓。然而,他这笨蛋却不知道,如果发生了这种事,那么这地方就全成了尾张女婿的了!真是没有半点头脑啊!」 

虽然阿胜认为他通常说话都是悖於常理,然而此时听了这话之後,也感到不寒而栗。 

怎么会有一个做父亲的人後悔没有杀自己的儿子呢?她一想到在这世间居然有这样的父亲,就觉得这实在是件可怕的事。 

「阿胜!」 

「是……是……」 

「那个笨蛋居然用了这个好人为使者,叫他来迎接喜平次和孙四郎。喜平次和孙四郎也都是笨蛋,也许他们还真的就这样去探他病呢!这一去就必须小心了,因为若不是被六尺五寸给斩了,就是他们两人将那六尺五寸斩了……不论怎么说,这些都是愚蠢而没有什么大成就的事……」 

入道这么说著,又把酒倒入酒杯裏,慢慢喝著。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阿浓若是个男孩,那么美浓就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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