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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织田信长_正文-第189章

小说: 织田信长_正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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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家康的祝贺,信长谦虚地回答道:“谢谢你!等这里的事全部告一段落后,我就要倾全力去平定中国了。”  

家康对这句话会的怎样的反应呢?信长以锐利的眼光注视着家康的表情。  

然而家康的表情却依然平静如常,没有任何变化。  

接着,他回过头看着穴山梅雪,准备向信长介绍这位武田家的女婿。  

但是信长却抢先对近侍长谷川宗仁说:“木曾义昌也在这里,快把他请来。”  

“他似乎有意当面给这两个人难堪。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义昌背叛武田家在前,而梅雪紧跟其后。  

让两位背叛者在此想见,正是信长的本意。  

“遵命!”  

宗仁出去之后,随即带着义昌回到账内。原本泰然自若的义昌在看到梅雪时,不禁脸色一变。  

当然,在目前的情况下,根本不容他上前寒暄,只好以目示意,然后便两手俯伏在信长面前说:“木曾义昌恭贺大人再度旗开得胜!”  

“哪里,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不敢当!为了祝贺这次的胜利,我特别献上两匹奥州良驹,请大人笑纳。”  

“好极了,你要送我两匹良马,真是太好了!宗仁,你随木曾先生去取礼物吧!”  

“是!”  

长谷川宗仁早已在信长的示意下,取出准备好的大、小黄金百枚,送给义昌作为赏钱。  

“我这里还有客人,改天再跟你谈吧!”  

“是!”  

木曾义昌出去之后,家康再度开口道:“穴山梅雪入道也是同道中人,请大人与他说几句话。”  

“噢,是吗?”  

信长自始即无视于梅雪的存在。“滨松先生,你的家臣中有个叫长坂血遣九郎的人,是不是?听说此人与敌方的重臣坐了七天七夜,不断地说服对方,才使其降服的,是吗?今天血遣九郎也一起来了吗?如果有的话,我希望能见见他,当面嘉奖他几句。”  

信长故意无礼地说道,并且静待家康的回答。  

(家康如何回答呢?)  

这时,背叛武田家的梅雪入道,颇感羞愧地低下了头。  

家康轻轻地摇着头,说:“很可惜,今天长坂并未随我一同前来,因为。。”  

“因为。。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吗?”  

“因为我认为,右府先生的嘉奖,是相当珍贵的礼物,恐怕他承受不起啊!”  

“为什么?”  

“因为穴山先生的投降,并不是血遣的功劳啊!穴山先生并不是因为他的劝说而投降的。”  

“噢,那么他为什么降服呢?”  

“因为他明白,并且支持右府先生的志向啊!血遣帮助穴山先生了解你的志向,才使他答应投降的。”  

“什么?他了解我信长的志向?”  

“是的。统一日本是最崇高的理想,为此,即使打仗、流血,他也在所不辞。更何况,他认为我们不应该再浪费人力在这种无意义的战争上面了。”  

“嗯,他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要不然穴山先生怎么可能投降呢?”  

这话正好说中信长的心事,使得他忍不住眉开眼笑,喜形于色。  

连光秀都无法了解的志向,家康却一眼就看了出来,这叫信长怎能不感到欣慰呢?  

“很好,你说他叫血遣是吧?”  

“是的。如果你一定要嘉奖他的话,那么我代他谢谢右府先生的德政。”  

“嗯,很好,你说得真好。如果他也一起来的话,我一定要见见他。滨松先生,你很幸运,竟然拥有这么好的手下。”  

说完,他直直地朝穴山梅雪看了过去。 

人与人的差别  

黑坊主的到来,加上原以为会因自己命信康切腹而怀恨在心的家康,居然表现出毫无芥蒂的样子,这使得信长显得格外高兴。  

因此,尽管北条氏政以为信长将要派兵到骏河去,乃特地命端山大膳大夫师治为使者,带着名为米千表的江川酒之白鸟及马匹饲料作为贡礼而前来观见,使得信长很不高兴,但是并未当场发作。  

“嗯,氏政这家伙还以为胜赖会胜哩!真是个没有远见的人。”  

之后,他把取自武田氏的新领地中的骏河交给家康,甲斐给了河尻肥前守、上野给了泷川一益,然后便在四月中旬时踏上归途。  

在这趟凯旋的旅途中,信长特地绕道甲州、信州,沿途并经过骏河、远洒、三河及尾张。所到之处,无不令当地的人们大开眼界。  

除了小侍卫及马夫将在滨松城略事休息再回国之外,蓁的弓箭、洋枪部队,都排列成整齐的队伍,以井然有序的步伐前进。  

拿着新式的洋枪,握着黑漆漆的铣身的几千名士兵,以抖擞的精神徒步前进。这个行烈的出现,不仅意味着战术的翻新,也代表新时代即将来临。  

走在队伍前面的,就是威利牧师所送的黑坊主。只见他手中拿着涂成朱红色的大枪,威风凛凛地走在最前面,所经之处,无不让人们惊讶得张大了口。  

目睹此一情景,信长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毕竟,身为革命儿的信长,从未像此时这么风光过啊!  

在这次的旅行当中,家康的细心照料,也让信长感到十分满足。  

获得骏河一国的家康,不但将自己领内的道路清扫得焕然一新,并且连各处歇脚的茶屋、马房,甚至厕所都打扫得相当干净,充分表现出对信长的感激。  

只要信长一说肚子饿了,不论河时、何地,他都会立即派人送来各式各样的精心烹调的美食,并且用极其名贵的器皿盛装着。  

当行列来到滨松准备乘坐船只渡河时,赫然发现一艘装饰着红、白色幕帘的新船正停泊在岸边。同时,当家康在太平川、田川、矢矧川与敌人作战时,即边打仗边建造新桥,以便于信长返回安土。  

更叫信长无法置信的是,家康居然在大天龙川上架起了一座船桥。  

也不知他是怎么做的,竟然能在辽阔的川面上,搭起一座由厚木所造成的拱桥,其下足以让一艘大船通过,甚至人、马也可以由桥上通过,而不用担心脚步会被江川浸湿。  

这时,就连信长也忍不住发出了赞叹:“真不愧是滨松先生的手下,的确叫人敬佩!”  

自从下令信康切腹,应该怨恨自己的家康竟有此表现,信长内心 深受感动。  

信长就在这种既高兴又感动的心情下,回到了安土。  

这时,秀吉也开始对中国的高松城发动水攻,然而却迟迟未能攻克。眼见毛利势的援军正源源不断地到来,他不得不请示信长亲自率兵求援。当然,信长本身也没有留在安土的打算。他说:“也好,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既然胜赖已经被产平了,不如把家康叫到安土来,让他开开眼界,参观一下京师到大坂、界港之间的风土人情。”  

主意既定,他把一同来到安土的光秀叫到面前。  

自从诹坊事件以来,光秀一直显得萎靡不振,尽可能远离信长的视线,并且随时提醒自己保持沉默。  

心情转好的信长,也认为自己的行为过分了点,甚至开始同情起他来。  

家康和光秀的气度、性格原就不同,却要求他们有相同的表现、对他们有相同的期望,无疑是自己的失策。深切反省后的信长,心中充满了歉意,于是决定在招待家康的同时,也顺便慰劳光秀一番。  

“光秀,今年的夏天似乎越来越热了。”  

“是啊!”  

“怎么样?这次的旅程累不累?”  

“不,一点都不累!这次的战役中我什么事也没做,真是惭愧啊!”  

“光秀!”  

“是。。是的!”  

“为了慰劳讨代胜赖的辛苦,我想好好招待滨松的家康来此一游,你认为如何?”  

尽管他以轻松的口吻问道,光秀却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信长不是气得都不跟我说话了吗?)  

每当想到这里,光秀就会感到一阵心酸。但是,想不到如今他又拿此事来和自己商量,使得光秀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暴风雨的前兆呢?他以狐疑的眼光看着信长。  

信长笑着说:“怎么样啊?告诉我你的想法吧!“  

“是,是的。“  

光秀想了想,反问道:“你要招待德川先生?难道你。。。”  

“难道我要怎样?”  

“是不是因为德川先生不了解你对信康的用心,所以你要。。。。”  

“哈哈哈”  

信长忍不住爆笑出声。  

就像躲在甲壳之中的螃蟹似地,光秀完全不了解信长的心意。  

在光秀认为。一定是家康为了信康的事而对信长怀眼在心,所以信长故意把他叫来安土,名为招待,实际上是想趁机杀了他,光秀如此坚信着。  

“光秀!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噢,是吗?”  

“是的,我只是想慰劳家康的辛劳啊!我准备在安土好好招待他,同时让他到京师、大坂、界港参观、参观。”  

“噢!”  

“家康还不知道我要请他到安土来哩!这一次,我准备在城内设宴款待他,怎么样,你原不愿意担任招待家康的接待官呢?”  

光秀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要在城里大摆宴席。。。。”  

这时,光秀又想到:难道信长故意先热情地招待家康,好让他放松警戒,然后再选个适当的时机,趁其不备杀了他,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那。。。那么,你要我。。。。”  

“我要你做接待官!”  

“不!万一有什么差池,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光秀!”  

“是。。。是!”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是。。。。”  

“不要光说是、不是啊!你也知道,安土及京师的风貌最为迷人,所以我才邀请滨松先生来到这里,目的就是要让他见识一下京师人士的狂言及别具风味的料理呀!这许多琐碎的事情,例如下榻处要设在哪里、如何招待远道而来的宾客、种咱应该注意的礼仪、宾馆的布置及寻访京师最好的厨师到这里掌厨。。。。这此事情除了你以处,其他的人是绝对无法胜任的。”  

“但是,这。。。。”  

“慢着,你先听我说。有关这次招待家康的决定,也是为了表示我对命令信康切腹,以致断了德川家继嗣的歉意啊!虽然我是为了天下大局着想,但是使得家康惨遭丧子这痛却是不争的事实。原本我以为家康必定人运载我怀恨在心,想不到他却能超越悲痛,以理性的态度谅解我的作法。对我而言,招待他是我唯一能够回报的啊!”  

“那么,你是诚心诚意要招待他喽?”  

“当然,难道我还有其他用意不成?我一向衷心认为,他是织田家最好的亲戚。另一方面我也发现,自从发生诹坊那件事以来,你一直显得闷闷不东,我很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所以才特地让你负责这项任务。”  

“这个。。。。我。。。。”  

“如果你已经明白,那么就为我好好招待宾客吧!至于家康,我会派其他使者去接待他。”  

听见这话,光秀的眼神瞬间又变得复杂起来。  

原来信长的心情会变得如此愉快,是为了这个呀!  

然而一度对信长存有很深的怀疑,并因而产生恐惧感的光秀,却仍然对信长所表现出来的好意感到害怕。  

“如今派往中国的羽柴先生既已命人前来求援,在这种紧要关头,又要接待德川先生,这两件大事全都凑在一起,我怕会忙不过来哩!”  

“哈哈哈,”信长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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