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女仵作-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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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叹了一口气,坐在院中的大石土低头沈思。
「尉迟!」
半晌后,有人唤了一声大步胯入院中。
「有线索了吗?」站起身,尉迟府迎上前沈声问道。「有且这是符合你所提出要件的人物名单,是诸葛兄弟特地送来的。」上官若叶点点头,由怀中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片交给尉迟衍。「西京城内曾在东京居住超过两年的城民,江沏上具有藏西毒门背景之人,与蝶衣妹妹有所关联之人,以及这几场假勘尸全出现在现场的可疑人物都在上头了。」
「谢谢。」接过上官若叶手中的名单,尉迟术快速且仔细地浏览着。「尉迟,你也该休息休息了。」望着尉迟市樵悴疲惫的面容,上官若叶再忍不住地开口劝道,「这半个月来你几乎连眼都没合过……」
「若不尽快将这凶手逮捕归案,我只怕我这辈子都睡不安宁。」尉迟术头也没抬地淡淡说着,然后在看到名单中的某个名字时,眉头整个皱了起来。
「发现了吗?」察觉尉迟咐神色有异,上官若叶连忙凑上前去,在望见尉迟珩所指之人时,肩膀一僵,缓缓地抬起头。「怎幺会是他……」
同样抬起头,但尉迟珩的眼眸中却只有冷冽,「若我料的没错,那也不枉我们最近布下这几个局了。」
「可他若是冲着蝶衣妹妹而来,为何不直接向她下手,反而要杀害如此多无辜之人?」上官若叶又是气愤又是不解地问道。
「或许是因为……」回起着当初东京城发生的连续杀人案,回想着案件与案件之间的可能关联,尉迟珩先是喃喃说着,突然间身子一僵,「不好!」
就在尉迟巧这「不好」二字刚由口中蹦出时,总捕房外突然传来一阵疯狂的马蹄声!
心中猛地一惊,尉迟珩倏地转头望向大门口,就见花吹雪像疯了似地纵马奔来「若叶、若叶……蝶衣不见了!」
「不见了?」听到这句话,上官若叶眼眸瞪大,「怎幺可能?」
是啊,怎幺可能?
他们早已告知凤蝶衣无人作陪时绝不可离开吹雪轩,而吹雪轩附近也早已被花吹雪布上结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布在那里的结界绝对无人能破!」慌乱地跳下马来,花吹雪直奔上官若叶怀中,脸色惨白。「除非她……除非她是自己……走出吹雪轩的……」
自己走出吹雪轩:听到花吹雪的话,尉迟珩双眼紧紧一闭,双手用力握拳,耳内嗡嗡作响。「你快派人去找啊,我也让姊妹们都去找!」花吹雪哭喊着。「我这就去!」上官若叶连忙点头,回身呼唤自花吹雪出现后就一语不发的尉迟珩,「尉迟兄弟你是否……尉迟?」
语声,整个断在半空中,因为上官若叶望着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的尉迟珩,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尉迟珩,上官若叶从未见过,而他更愿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
因为尉迟珩虽然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可他身旁的所有花、草、树、石竟全开始折断、崩解,像是被一股混乱又强大的气流激起似的,无序又凌乱地在院中飞动!
明明无风,可他的衣裳却像被狂风吹袭似的啪啪作响,黑色发带也已绷断了,发丝像有生命似的四散飞舞,而他低垂的脸庞青红交加,咬牙声那样明显而又诡谲……
「若叶……快撞他的……膻中穴!」被尉迟珩那股混乱至极、强大至极的气逼得节节后退,花吹雪顶着劲风大喊,「再晚……就……来不及了……」
花吹雪的话声才落下,上官若叶立即身形如电,没有任何思量地将全身力量贯注于拳头之上,用力瞳向尉迟珩的膻中穴!
劲风,停了,尉迟珩的衣衫,不再摆动了,而他的头发,整个披散在他的肩后。
「抱歉……」半晌之后,尉迟术低着头,缓缓伸出手将自己的乱发再度拢好,「我失态了……」
这是向来沈稳、喜怒不形于色的尉迟珩吗?
望着由尉迟珩口中流出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上官若叶只能仰头望天,花吹雪只能低头望地,而这,全景为了不让眼眸中的泪被他看见。
他不必说抱歉的,真的不必……因为他们明白的,明白他这失态只因关心太深、守护太深、心痛太深,并且又长久地将一切埋藏得太深……
又半晌后,尉迟珩终于抬起头缓缓说道:「如今我们已得知凶手的真实身分,可却不知他究竟将蝶衣带往何处。」一见尉迟珩总算恢复神智,上官若叶也连忙开口,「那我们现在赶紧」
但尉迟珩却举起了一只手,打断他的话,「在此同时,能否将最近由城外运入城内的详细货物清单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上官若叶立即点头,「我立刻派人送来。」在等候手下将尉迟珩要的文件送来之时,花吹雪他赶忙将凤蝶衣失踪的消息告知所有姊妹,而上官若叶则以最快的速度发布了通缉令。
当所有的人都来到总捕房后,尽管心急如焚,但他们全都静静地等待着尉迟术将文件阅读完。
不过一待尉迟珩终于抬起头时,所有的人再也忍不住了。
「怎幺样,尉迟?」
「蝶衣现在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你想到了什幺?」
「我们什幺时候去救蝶衣?」
「她暂时……还不会……」半晌后,尉迟珩缓缓地环顾众人。
一听到尉迟珩的话,所有的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然焦急,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这个暂时是多久?」上官若叶赶忙替所有人问。
「也许五天,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尉迟珩又低下头,不让人看到他眼眸中那很本掩藏不住的情感涌动。「尽管凶手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找到她,但我们绝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她……」
第八章
「妳可不能一直这幺睡下去,蝶衣姑娘。」
不知究竟昏睡了多久,当凤蝶衣听到耳旁传来古怪的嗡嗡声时,她缓缓地睁开眼眸,望着眼前的情景,神智一阵恍惚。这是……什幺?
呆呆地望着眼前那片晶莹剔透的水晶,凤蝶衣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脑中只有全然的空白,而身子僵硬至极。半晌后,她艰难地转了转头,望着自己的手,望着自己的身侧,再望向自己的脚……
脑中,缓缓浮现自已走出吹雪轩时的画面,凤蝶衣的眼眸在一瞬间瞪大了!
上天,她竟被关进一副水晶棺之中,而这人……
「妳终于醒了,蝶衣姑娘。」
那个古怪阴森的嗓音再度响起,可凤蝶衣根本无暇听他在说什幺。
她伸出手,忍住心底不断升起的恐惧,用力敲打着困住她的透明水晶棺,疯狂地大喊:「你干什幺!快放我出去了」
是啊,他干什幺?为什幺要将她关在水晶棺里?而这里又是哪里?会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吗……
「妳这幺喊下去,我就更不会放开妳了。」
可这人仿若不喜欢凤蝶衣现在的举动,皱了皱眉头之后,便不再开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心中的恐慌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加深。身处在狭小的棺木之中,凤蝶衣像疯了似地想摆脱这种困境,但手,捶出了血,嗓子,彻底叫哑了,她依然像被冻结在蜜蜡之中的昆虫一般,完全没有办法逃离!
而且无论她怎幺呼喊,那个古怪阴森的嗓音都不再开口……「放我……出……去……」
待凤蝶衣全身气力都已用尽,并且觉得四周空气愈来愈稀薄,以致于她的脑子剧烈地疼痛时,她依然举着那双无力的手抵在水晶棺盖上。「为什幺……你要……这幺做……李究明……」
是的,这个人,并非凤蝶衣一直以为的许允文,而是李究明那个拜在她门下学习勘尸之术的青壮派仵作,那个一天到晚喽嚷着要到她的凤蝶寿木馆里当伙计,那个藉着与她熟稔,以「惊天大案」来诱她走出吹雪轩结界的……李究明……
「为什幺不?」静静地站在直立的水晶棺前,李究明用手轻抚着倌面,如同在爱抚他最心爱的人一般。「这幺多年了,我好不容易才又发现妳这样绝品的猎物,妳可知道,我心中那股喜悦之情简直无法自已……」
这幺多年?又发现?
「你……」
听着李究明的话,望着他抚弄棺材的举动,凤蝶衣身上的寒毛一根一根的竖立起来,胃中酸液开始缓缓地翻搅。
「可无论我用尽各种办法想引起妳的注意,妳却始终瞧也不瞧我一眼,甚至到最后,还剥夺掉让我瞧见妳的机会……」说着说着,李究明的眼眸变得那样哀伤,「所以,我只能将妳关在这副水晶棺里,才能永远永远的望着妳,不再受任何人打扰……」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听着李究明的话,凤蝶衣突然由脚底开始发冷,「引起……我的注意……难道……」
「妳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苦心吗?」将脸轻贴着凤蝶衣脸庞位置的棺壁,李究明喃喃说道,「还不明白吗?」
老天,难道他是……那个恐怖的连环杀人案凶手?
「那全是你干的吗?」
彷佛沈入深深的冰潭之中,凤蝶衣的身子那样的冷、那样的无力。
「自然是我的杰作。」听到她的话,李究明终于笑了,「只除了一个……」
「那个……老头……」凤蝶衣想起当初勘验老头尸体时所感觉到的那股莫名古怪感。
「没错,妳当真冰雪聪明。」说到这里,李究明笑得更开怀了,「我当日本打算杀一人,可恰巧那老头在我面前断了气,我也就省得再想更新奇的杀人方式,直接布置、布置便将他丢上了街。」
「为什幺……」
「因为这样我才能见到妳。」李究明痴迷地望着凤蝶衣,「因为只有尸体,其它人不能轻易勘出死因的尸体,才能让妳出现在我面前,才能让妳眼中散发出那种充满不忍、不甘,但又无比智慧的迷人光芒……」
李究明的回答,令凤蝶衣的眼前慢慢飘起一阵黑雾。
那样丧心病狂的屠杀,竟只是为了见她一眼……
原来竟是她,间接地结束了那些枉死者幸福的未来,以及他们所有家庭成员的幸福……
「妳可知为了接近妳,我费了多大的工夫?甚至不惜亲自上门学习勘尸之术,可妳一个月只授课一次,根本解不了我的渴。」
「所以你……」
「没错。」李究明得意地笑了起来,「所以找必须制造更多的场合让妳出现,而妳果真出现了。那回,妳足足勘尸五天五夜,而我也待在妳的身旁五天五夜,那滋味,实在太让人回味了,妳皱眉的模样、妳骂人的模样、妳眼眶含泪的模样、妳一身是血的模样,都是那般的吸引人……」
心,全然的死寂了。
凤蝶衣此时此刻,只希望她再也不必听到这些人世间最黑暗、最污秽、最丑恶、最扭曲的话语,但李究明的声音却不断地回荡在四周,令地想举起手遮住双耳,却怎幺也办不到。
「可后来妳却不再出现了!」突然,李究明的语音一变,变得充满愤恨,令人心底发颤。「城中所有的尸体竟全让妳铺子里的那个掌柜全权处理!」
「原来是你……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