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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政界 作者:龙志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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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申请人: 

  她将自己的名字写上,然后递给韩刚说: 

  “你签名吧!” 

  韩刚接过纸条瞄瞄,几下子将它撕得粉碎,骂道: 

  “想得美,没有这么便宜!” 

  沈琳伸手去抢夺他手中的纸条,他顺手猛力一推将她推了个仰翻朝天,幸好她背后是一张沙发,但倒下时额角擦在桌边划出了一道血痕。 

  韩刚见此情况,不待妻子从沙发上挣扎起来,却一扭头走了。 

  第二天一早沈琳便上陈一弘家来接星星,她决心实现昨晚上当着两个男人许下的诺言:要承担起对星星的照扶义务,只是将星星接过去和她同住的那一条无法兑现了。 

  陈一弘正在通火煮面条,见她额角上贴有一条胶布,便关切地问怎么了。她并没将昨晚他走后的事告诉他,只淡淡地说: 

  “不小心碰到书架角上了,不要紧的。” 

  陈一弘见她脸色苍白,像是没睡好觉,心头也就明白了。他禁不住情疚并涌心头,用力抓住她的双臂激动地说:“沈琳,你不能和他再这样下去了。下决心一刀两断吧!然后……”他的然后终于没有说出口来,沈琳却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她也很激动,两眼含着泪花,摇摇头一连说了几个“不”,便挣开他的双手拉起星星走了。 

  沈琳摇着头说不,是表示她要同韩刚离婚没那么简单,陈一弘却领会反了。既然如此,自然应当回避,于是他将儿子转学并寄养到了冯菲的父母居住地。从此,沈琳和陈一弘断了来往,三江市并不大,随时可以在街上碰到熟人。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他们也在街上见过几次面。沈琳要打听的便是星星的近况,陈一弘关心的自然是沈琳夫妇的关系。沈琳总是摇摇头,淡淡地一笑作为回答。 

  答案也终于出来了,但陈一弘是从旁人口里听到的。韩刚同沈琳分居后结识了一位女老板,也是离过婚的,年过而立颇有姿色,专做农用物资生意赚“老二哥”的钱。她因“业务对口”结识了韩刚,二人立即情投意合,韩刚把手中掌握的紧俏物资化肥、农药等等,以国家牌价转给他这位新结识的女友,她再拿去以市场价格卖给农民。这样不到一年的时间,颇有姿色的女老板便已腰缠万贯了。当然,这一切都是通过合法渠道进行的。女老板有个表叔是基层供销社的主任,韩刚手中的发票全是这个基层供销社的。你能怎么样?至于所赚的钱怎么分配,那属于绝密级别,外人不得而知。不过,也许韩刚和女老板之间并不存在分配问题,她的就是他的嘛!后来韩刚干脆停职留薪到女老板的公司去了。为了彻底实现他的目标,韩刚终于主动向沈琳提出离婚。 

  但沈琳却没有将这一信息告诉陈一弘。陈一弘是从旁人口中听到的。他想去看看她,并实现多年以来隐于心中的夙愿,但他惧怕社会舆论,事情便拖下来了。 

  沈琳有一件事没有告诉陈一弘,那就是她经常给星星写信并寄东西、寄的东西有看图识字、儿童故事等类书籍;还有毛线衣、衬衫一类衣物,都是她亲手编织缝制的。这件事是星星的婆婆,陈一弘的丈母娘写信告诉陈一弘的。老太太在信中说,沈琳是她亡故的爱女冯菲的好朋友,是个品德高尚的女性。星星经常都在想她念她,听说她离婚已经一年多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如此等等。陈一弘看懂了冯菲母亲信中所表达的意愿,他的感情受到很大的震动。他第一次感到应当正视现实了,如果说他和沈琳之间过去存在着一股情感的暗流,现在是应该让这股暗流冲出地平线的时候了。然而,他依然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制着,使他难以动弹。 

  陈一弘正在矛盾之中忽又接到丈母娘的另一封信,信中说星星闹着要在假期中回三江看望爸爸和沈阿姨,问他怎么办?使陈一弘特别震动的是,来信中还夹着星星写给沈琳的信,只有一句话: 

  沈阿姨:我想你。星星。 

  自认为算得上一个硬汉子的陈一弘也禁不住热泪盈眶了。他决心将星星的“信”转交给沈琳,然后……不能再犹豫了,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呢?然而,当天他要去乡下参加一个农产品加工项目的论证会,大约三天后回来。他暗下决心,等回来就去找她! 

  事情就这么巧,三天后陈一弘从乡下回来,在一条街的拐弯处他从车窗里看见了沈琳。像是接到了一道无形的命令,他当机立断,立即叫司机停车,下车后告诉司机先把车开回去不要等他。 

  他追上了匆匆而行的沈琳,问她去什么地方。见陈一弘大步赶来,这是将近两年没有过的事了。沈琳先是面露喜色停下来和他握手,但随即便显出冷淡的表情,淡淡地问了一句: 

  “有事找我?” 

  陈一弘观察到了沈琳脸色的变化,但他并不泄气。于是他用对知心朋友的口气说: 

  “走,跟我到家去,有事告诉你。” 

  沈琳依然站立不动,神色淡漠: 

  “有什么事,不能就在这里说吗?” 

  陈一弘急了,怎么能在大街上说呢?他脑子一转动,有了!于是他说: 

  “星星写了一封信给你,放在家里的。” 

  “星星给我写了一封信?”沈琳吃惊地问:“星星也会写信了?写给我的!” 

  她的感情被牵动了,便再也顾不上那“你离我一尺,我就离你一丈”的行动准则了,这条准则是陈一弘对她采取疏远态度之后她作出的对策,现在情况有了变化,对策自然也要变,她不假思考便回答了,只一个字: 

  “走!” 

  他们就这么默默地在街上走着,既不像散步逛街,也不像赶路赴会。而是不快不慢,心事重重,互相沉默,似乎都在考虑着什么?好在他们相遇的地方离陈一弘家并不远,他们总算是在沉默中走完了这一段短暂的旅程。 

  陈一弘开了门请她进去,她进去了却依然站在地上,问: 

  “星星的信呢?” 

  态度很生硬。陈一弘并不生气也不邀请她先坐下然后沏茶、闲聊什么的,他明白那些都无效,只有星星的信才是最有效的武器。于是请坐一类的话都先免了,他不吭不声,从抽屉里取出了星星那封只有一句话的信递了过去,然后立在她的身旁观察事态的发展。 

  果然,初小学生的一句话却像千钧重锤击在沈琳的心上,她伤心地哭了,抽抽噎噎地说: 

  “可怜的星星,等……到假期……我一定要……去看他。” 

  陈一弘说: 

  “不用你去了,我把他接回来。” 

  沈琳惊奇地瞅着陈一弘: 

  “是真的?” 

  陈一弘点点头: 

  “我是这么想的,就看你的意见哪,你愿意领他?” 

  沈琳不解地望着他,她隐隐约约地感到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禁不住地有些颤抖,但她尽量沉住气,说: 

  “当然,如果你放心又不怕闲言碎语,就把他放到我那里去罢,我一定会对得住冯菲姐的。” 

  陈一弘终于鼓足了勇气,说: 

  “我想,不是他到你那里去,是你到我这里来。” 

  沈琳眼望着他沉默不语,陈一弘激动地说:“沈琳,星星需要你,我需要你,我们一起过吧!” 

  她既觉得意外,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二人相对沉默了分把钟,她突然冲动地紧握双拳捶打陈一弘的胸堂,他将她的双手捏住,抽出左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拖入怀中。她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放声地哭了起来。 
 

 



    
龙志毅《政界》                

  
  七 
  周剑非回到办公室便亲自给吴泽康打电话,要他和考察组赶回来汇报。当天下午就赶回来,他晚上听他们汇报。吴泽康说:“是不是太急了?”周剑非不容分说:“不急还行,就这么办吧。” 

  对方无话可说了,却也漏了一句: 

  “那好吧,我们在车上再碰碰头!” 

  周剑非把电话放下了,却是很不自在。 

  他找来办公室主任,谈了刚才接电话的事,并要他安排晚上的汇报和考察组的晚餐,然后便问: 

  “这位高国强同志你了解吗?” 

  当然了解,他是组织部的老人,由工作员、副处长、处长一步步上来的,人称“活字典”。这个考察组也是在周剑非到任之前老部长离开之后,组织派出去的。当下便回答周剑非道: 

  “他是组织部出去的老厅长,经常被我们请出来‘打工’已经几年啦。好几个一级班子都是他带队考察的,作风比较稳慎、细心。副组长也是一个厅级干部,刚刚退下去的。” 

  周剑非听了没有再说什么,心头却始终纳闷.他要地区干部处为他找来三江市班子的全部材料,断断续续看了一个下午。说断断续续是有人来找有文件要签,不得不几次放下面前那一堆厚厚的档案材料。也还是粗略地看完了,对三江市班子领导干部的基本情况有了一些了解。 

  晚饭前高国强率领的考察组一行五人和副部长吴泽唐一起赶回来了,是按照部长在电话上的吩咐径直到组织部招待所来的,一个个满身风尘。吃过晚饭就上组织部的小会议室,部长周剑非、常务副部长吴泽康和几个处长参加了汇报。 

  出现在周剑非面前的高国强是个头发花白、个头很高的老同志,也许是在山路上坐了几个钟头的汽车,也许是考虑问题伤了脑子,或者兼而有之吧,他看上去显得很疲倦。考察组副组长张清云却又是另外一种风度。既然已经从一线岗位退下,说明他已是六十出头的人了。但看上去红光满面,精力充沛,像个五十上下的中年人。 

  他们显然是在车上又一次统一过认识而终于没有把认识统一起来吧,汇报一开始高国强便说: 

  “我先谈谈自己的看法,不对的地方请张厅长补充、纠正!” 

  他把那“纠正”二字说得很响亮,周剑非注意到了,一开口发言凝结在他脸上的疲倦便一扫而光,换成了一副准备辩论和战斗的姿态。他首先发了一句牢骚: 

  “我考察干部不是第一次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拒绝谈话!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嘛!你拒绝谈话是对考察组有意见还是心中有鬼?这样的素质……” 

  这时考察组副组长张清云插了进来: 

  “也不能这么说,我问清楚了,陈一弘接到电话后已经从工地赶回来,当天晚上得到水利工程已经水利部批准立项的消息……” 

  不等张清云把话说下去,高国强便又大声打断了他,近似抗议: 

  “请你不要打断别人的话,等我说完你再谈好不好?” 

  张清云停住了,笑笑说: 

  “对不起,对不起,你谈,你谈。” 

  “就算有了天大的喜事,你已经回来了嘛,到考察组来谈上个把两个钟头也不迟呀!” 

  周剑非觉得应当表个态,便也插了一句: 

  “对,这件事陈一弘处理不当!” 

  张清云忍不住了,便又插嘴: 

  “是处理不当,不过也可理解,他有一肚子气!” 

  “他有气,我还有气哩!” 

  高国强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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