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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爱也伤人-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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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细细回味风伊岚的话。我想我曾经爱过皓天,但现在这种爱已消逝了,有的也只是一种喜欢;而我对南隽的则是一种深深的爱,是一种天天想念,是一种深深思念,是一种想靠在他怀里温存的感觉。我想我对南隽的爱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这种爱不会随着两人分开时间的长短而消逝,反而会随着两人分开时间的越久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思慕,越来越渴望。
  走出咖啡厅,我的思想豁然开朗。我相信南隽一定会回来。然后我打电话给皓天,问他在哪个游乐场,告诉他我来接思南。
  我拦了辆出租车赶去游乐场,没看到皓天他们,居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我蓦然一惊,天哪,竟然是皓雪。
  “皓雪!”我大叫道,惊喜交加,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脸上禁不住滑下泪水。
  “云曦!”皓雪看到我也兴奋地大叫,然后飞快地跑过来。
  “皓雪,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你太坏了!”我笑着轻捶皓雪。
  眼前的皓雪变得成熟而有魅力,一头削薄的短发,张扬而迷人。
  “其实我刚下飞机,连家也没回去。”皓雪笑道。多年不见,说话的风格都变得含蓄而成熟。
  “呃?”我惊讶道,看到她的眸子里有丝落寞一闪而过,难道她还放不下蓝逸舟的事?
  “我来这里是为了祭奠我死去的爱情,最后一次!”皓雪笑道,顿了下,接着说道,“云曦,你知道蓝逸舟的近况吗?”
  我摇摇头,我很久没和他联系了,可能我天生不是个热络的人。
  “啧啧啧,我猜到你就这样。”皓雪了然于胸地说道,笑了笑,接着说道,“蓝逸舟在法国学的是服装设计,现在是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Blue!”
  “Blue?”我惊讶地张大了嘴。我知道有个服装设计师名叫Blue,因为最近商场里流行的很多服饰都出于设计师Blue之手,可没想到居然是蓝逸舟。哎,怎么没想到呢?Blue,中文意思就是蓝,是蓝逸舟的姓。
  “还有!”皓雪接着说道,“蓝逸舟下个月会回中国举办一场主题为‘心中的梦’的服装走秀。你知道‘心中的梦’缘于谁吗?”皓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心中的梦?”我轻喃,难道是缘于我?我惊讶地看着皓雪。难道蓝逸舟还没……
  皓雪点点头,微笑道,“是的,‘心中的梦’是缘于你。‘心中的梦’是一场关于纯白婚纱的服装走秀。不过,云曦,你放心,蓝逸舟已经放下对你的感情了,他现在身边有一位小助理天天跟着他,他都要被烦死了,呵呵!”说到这里,皓雪笑了笑。
  我笑而不语,皓雪这么了解蓝逸舟,看来应该和蓝逸舟联系比较频繁。
  “云曦,你知道吗,‘心中的梦’,蓝逸舟本想送给你当作你的结婚礼物,还为你亲自设计了一套婚纱,不过看来,现在这些都用不上了。云曦,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怎么会演变成这种地步?”皓雪看着我,目光幽幽的。
  我沉默不语,人生本来就有很多未知。我曾经一度以为上天很厚爱我,给了我很多幸福和快乐,也许正因为我太幸福了,引起他的不满,所以上天又夺走了一些。
  “云曦,你和我哥还有可能吗?”皓雪微笑道,语气有着探询。
  “皓雪,我和你哥不可能了。我和你哥的爱情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能再回来了。”我笑道。
  “哎,我可怜的哥哥!”皓雪叹了一口气。
  听了皓雪的话,蓦然又想起风伊岚的话,心里一下子涌上很多复杂的情绪,觉得鼻子一股酸意袭来。皓天,我希望你幸福。今生我们无缘,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做你的妻子!
  我和皓雪一直聊了很长时间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和皓雪告别后,我接到皓天的电话。皓天在电话中说,我的女儿思南已经送回家了,因为玩累了,睡着了。
  我赶到别墅,看到思南正睡得香甜,还打着轻微的鼾声,估计是玩得太累了。我摇摇头,然后轻轻关上卧室的门,蹑手蹑脚地离开。
  晚上吃饭时,饭桌上就我和张嫂两人。思南也没有醒过来,睡到半夜,她突然醒过来,又哭又闹的,吵着要爸爸。我给她吃了点东西,哄了半个多小时,她才再次安静地睡着了。
  我躺在床上,异常清醒,因为心中承载着对南隽的浓浓思念。我在心里一遍遍地轻喃,无声的泪水滑下脸庞。
  次日,思南乖乖地呆在别墅里,可能由于昨天在游乐场里玩得太疯了吧,不想出去,由张嫂带着,我则去童装店准备给思南买衣服。看着一件件挂在玻璃橱窗边可爱漂亮的女童装,我爱不释手。
  突然,我看到大街上一抹熟悉的身影,蓦然一怔,南隽!我嘴角禁不住微微抽动,浑身颤抖着,脸上的泪水潸然而下,然后我迅速冲出去,心脏狂跳,我奔向前面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南隽!”我激动地大叫,双手从背后抱住他,不顾街上行人惊讶的目光,靠在他背上哭泣着。
  “小姐,我不是什么南隽,你认错人了!”冷不防那个男人抛出的一句话如炸弹般晴天霹雳。
  我愣愣地缩回手,看到那男子回头,根本不是南隽。我的心情瞬间从云端跌落至谷底,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我颓然、垂首,有支离破碎的泪硬生生地砸下,大朵大朵地击打着地面,我听到惊涛骇浪的拍打声,汹涌澎湃在心中。“南隽!”我孤寂的叫声绵延成哀泣的绝望,难道这辈子我注定要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痛苦、寂寞和孤单。
  “如果我们能相爱一生,我愿你在我们爱情依然甜蜜茂盛时先我死亡,我愿你含笑不醒于我温暖深情的怀抱中,让我一个人来承受所有的痛苦和悲伤。”突然身后响起一阵低沉磁性的声音。
  我轻颤了一下,脸上的肌肉禁不住微微抽搐着,嘴角蠕动着,却说不出支言片语,握着衣角的手指泛白,多么熟悉而深入骨髓的声音,我很想回头,却又不敢,我怕这只是海市蜃楼,我一旦回头,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云曦!”身后那扣人心弦的一声低唤,充满了浓浓深情的迂回,万千柔情,令人荡气回肠。
  我的泪水汹涌而出,浑身剧烈抖动着。然后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从背后紧紧拥住了我。
  多么熟悉温暖的怀抱,有多久没拥抱过了,曾经在梦中一遍遍虚幻地拥抱对方,经过了整整1330个日日夜夜,今天才得以实现。
  “南隽!”我深深呼唤着,转身靠在他怀里,任凭泪水湿了他的衣襟,尽情宣泄着心中压抑许久的苦闷和煎熬。
  南隽的回来,引起了张嫂的震惊和激动。当然最震惊地莫过于南隽看到思南时的表情。
  “云曦,这是……”南隽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声音禁不住微微颤抖着,激动得话也卡在喉咙里。
  “南隽,这是我们的女儿,叫思南,已经三岁了!”我微笑道。
  “思南?”南隽喃喃轻语,然后走过去轻轻抱起思南,咧嘴笑道,“思南,我是爸爸!”
  毕竟是父女情深,有一条浓浓的血缘线联着,思南一点也不惧怕初次见面的南隽,反而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瞪视着南隽,撅嘴道,“妈妈说,爸爸很帅,可是爸爸脸上有疤。”
  闻言,南隽挑了挑眉,然后咧嘴笑道,“那思南要不要爸爸?”
  思南弯着小脑袋,眼睛骨碌碌地转,然后看了看我,嘟起小嘴道,“妈妈要,我就要!”
  我摇摇头,真是人小鬼大,然后来到他们父女身边,捏了捏思南的小脸蛋,笑道,“不许对爸爸没礼貌。”
  思南呵呵笑了笑,甜甜叫道,“爸爸!”
  南隽俊眉微扬,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然后一手揽过我,把我和女儿都揽入怀中。
  晚上,我好不容易哄着情绪激动的思南进入梦乡,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刚关上门,就被一双大手抓住,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南隽深深地吻住,然后迅速抱我来到隔壁的床上,激情瞬间燃烧。
  南隽对我娓娓诉说他这几年的遭遇。在我被绑架的第二天,他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对方对南隽说了一个地址,说我在那里。南隽立即开车过去,但由于一天一夜没合眼,人非常疲累,又心急火燎,结果车子开到西江口路段,不小心就翻进江里了,虽然多处重伤却大难不死,但失忆了,身上又没有证件,一直在一个乡下打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直到上个星期不小心被车撞了一下,所有的记忆才又回来。
  “南隽,你额头上的疤很痛吧!还有背上的疤,好深好长,肯定更痛吧!”我轻轻摸着他身上多处的疤,想起他这几年来的遭遇,心一阵阵的绞痛,禁不住潸然泪下。
  “已经没感觉了!”他抓着我的手,然后轻轻吻去我脸上滑落的泪水,低低地笑道,“云曦,这几年来,你还是没变,还是一样爱哭。”
  我笑着瞪他。
  “云曦,在我重拾记忆的时候,我非常非常想你!”南隽轻轻咬着我的耳垂,呢喃着。
  “南隽,我也非常非常思念你!整整1330个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每天被痛苦磨人的思念吞噬着……”
  “嘘!”南隽制止了我,低沉地说道,“云曦,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同时也让自己错失了很多东西!”
  南隽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呢喃着,然后再次深深地吻住我。
   
                  
尾声
   次日一大早,我和南隽一起去利天集团。我们一跨进公司大门,立刻掀起全公司上上下下所有员工的轩然大波,他(她)们看到精神抖擞的南隽,无不震惊万分、面面相觑,尔后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现在终于可以把这几年令我坐如针毡的总裁位置还给南隽,我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我向南隽简单地交接了有关事宜。看着南隽坐在这个位置上竟是那么的协调相衬,他那与生俱来的霸气和掌控一切的气度与这满室的威严肃穆融为一体。
  “云曦,这几年真是辛苦你了!我难以想像你这几年是怎么撑过来的?云曦,都是我不好,让你柔弱的肩膀挑起这么重的担子,让你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和委屈,让你饱受了那么多的思念和折磨。”南隽从背后轻轻揽到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轻轻摩挲着,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呼出的热气在我脖颈处四处飘散。
  “南隽,只要你平安回来,不管我受多少痛苦和委屈,不管我饱受多少思念和折磨,都是值得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幽幽地说着,泪光盈盈,然后转过身,轻轻抚摸南隽那张曾在梦里千百度逡巡的面容,尽管额头上有道疤,仍是那么的英俊迷人,仍是那么的蛊惑人心。
  南隽轻轻捧起我的脸,然后深深地吻住我,我们吻得缠绵,吻得甜蜜,似乎忘记了这是在办公室。直到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我们才惊醒。我眼角扫到门边的苏泽,脸蓦然胀红,倏然推开南隽,印象中以前曾有一次也被苏泽撞到过。
  南隽瞪着始作俑者,颇为懊恼;而后者则泰然自若,眉眼全都是笑,看到南隽的回来也丝毫不感惊讶,仿佛他不曾离开过一样,或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深刻友谊吧!
  苏泽走进来,轻了轻嗓子,视线在我和南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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