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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寂寞烟花之你在哪里-第5章

小说: 寂寞烟花之你在哪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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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放到案板上时,就已经成为细细的面条了。他向我笑笑,问:〃来了?〃我点点头。老板娘正坐在里面的柜台上,她惊讶地看我:〃这么早?〃我望望墙上的时钟,十点钟,的确是太早了。   十点钟,或许我应该在〃夜色弥漫〃,或许,我现在应该和林在一起。我觉得今天做了笔很不划算的生意。我陪他在那个迪厅呆了半天,有个丑恶的男人骚扰我,我愚蠢的解除了林的包夜。我今天一无所获。我现在正饿着肚子。我想起小雪在电话里的喊叫,她说管老板在砸包房。那就让他砸去吧,反正他有的是钱,他赔得起。那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他笨拙地亲我的脸,口中的臭味熏得我睁不开眼。我粗鲁地推开他,我大声地咒骂他,他反而笑得更厉害了。我早说过了,男人都是贱货。你只要拿起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他们,他们就会像狗一样趴在你的脚边,舔着你的鞋。   我坐在老板娘的身边。有时候,我觉得她像我的母亲一样,那么温和亲切,我愿意听着她讲述任何事情,她的女儿,她杳无音讯的男人,她的家乡……她说什么我都爱听。在这个寂寞的城市,只有她真诚地帮过我,不计报酬的帮助,不嫌弃我的身份。她每晚给我端上一碗牛肉拉面,热乎乎的面条,温暖着我的胃我的心。   我说我饿了,于是她就起身,亲自去煮面条。我看着她肥胖的身体,灵活地在炉火前忙碌,心头一热,泪水滑落下来,正在吃面的食客猜测地望着我。我有点奇怪于今天的状态,我不愿意哭泣,但我愿意流泪。我趴在桌上,任凭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我想念着某个城市,某个人,某种温暖,但是,我永远地失去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我在夜色弥漫中用着真实的本名,我一辈子再也难以逃掉这个名字。我的名字,以及我的痛苦与耻辱,将永远陪伴着我,直到死去。   独有的香味飘过来。我抹去泪。她坐到我对面,递过一双筷子,温和地说:〃姑娘,快趁热吃吧。〃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确实是饿了。刚从锅里捞起来的面条烫得很,我一下子烫到舌头,她扑哧笑出声来。我看着她的笑脸,眼眶一热,眼泪不停的打转。我真讨厌今天的自己,没来由的心酸,没来由的流泪,没来由的失常。于是点上一支烟,等待面条的冷却。她从兜里掏出一封信,说:〃你看,我女儿今天寄来的信。〃   我接过来细看,娟秀的字体,稚嫩的话语,汇报着自己的学习生活情况。信的最后一句是:爸爸回来了。再无下文。那五个字像一个大大的惊叹号,铺在洁白的信纸上。我说:〃那个男人回来了。〃她面无表情地说:〃是啊,他回来了。〃我打量着她,很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兴奋,忧伤,或者无奈的痕迹。可惜没有,她依旧是平和地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我的眼睛令她想起了她的女儿,于是我迎着她的目光。她拿过信,仔细地叠好,认真地放进衣袋里,站起身来。她说:〃快吃吧,面凉了。〃   〃别理那个男人。〃我说。   她笑笑:〃好姑娘,你不明白的。〃   〃别理那个男人。〃我重复,〃他在外面玩腻了,然后他就回家。他算是个什么?他把你当什么了?你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开这家店,你图的是什么?〃   〃他是我女儿的爸爸。〃她说。   〃他没资格。〃我用手指弹掉烟头,烟头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到外面的街上。   她拍拍我的肩说:〃姑娘,你应该回家去见见你的父母。〃   〃我没有家。〃我爽快地回答。   〃真是个孩子。〃她摇摇头,走到吧台上,依旧呆滞地坐着。或许她在想什么,或许她什么都没有想。我失去了所有的胃口,于是准备离开。站在门口的小伙计,对我使个眼色,用手指指街边的一辆黑色宝马。有个人,穿着淡黄色的西服,正倚在车上,朝面馆里张望。


第一部分第10节:我永远不会哭

  我望着他。风吹动他的短发,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迷离,再渐渐清晰起来。我站着无法动弹。身边的火炉子,散发着温暖的热气,炉上的水,正在吱吱作响。林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想就此搂住我。我呆呆地望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灿烂的笑容,一瓣一瓣的向我展开。我甚至都能听到他将要说出口的:小妖精。   我尖叫一声,握紧拳头,飞快地跑起来。林在后面追,我在前面跑。我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拼命要逃脱掉猎人的陷阱。夜风鼓吹起我的身体,我的披肩呼呼作响,头发四处飞舞。就是这样的追逐吧,就是这样的逃跑吧,就是这样的狂奔吧……直到我再也听不到林的呼喊,我还是如此的跑动着。跑到哪里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像一张网,他想要网住我,可是我不愿屈服。   安说:你是我的女人。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自信。我宁愿相信我是被他的自信所打动。他重复着,狠狠地说:你,是我的女人!我点头,拼命地点头,流泪着点头,我是他的女人。在学校操场的那次邂逅,在我温柔地拂去他发上的落叶的那一瞬间,我就是他的了。他给我烟抽。他狠狠地说:抽,狠狠地吸一口。我颤抖的接过烟,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吸入。烟在我的喉咙堵塞住,我用力地咳嗽,咳得泪水直落,安大声地笑起来。他让我喝酒,狠狠地说:喝不下去,就灌进你的肚子里。我举起酒杯,大口大口地吞下去,然后醉倒在他的身边,再也听不清他的笑声。   安说:你没有钱了。他检查着我被父亲鞭打的伤痕。我蜷在他的小床索索发抖。我的身上都是一道一道的红印。安看了一会,就掉过头去。他说:这点伤算什么。他脱掉他的衣服,他的身上全是刀疤,烟痕,打架留下来的伤口。他扯掉我的衣服,疯狂地和我做爱。我的身体很疼。他压住我的伤口,我咬住牙齿,倔强地不哭出来,不喊出来。安拍拍我的脸:你为什么不叫?你为什么不叫?我依然咬住嘴唇,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疼痛让我泪流满面,可是我不哭,我只是在流泪。   我永远不会哭,我只是在流泪。巨大的水流冲击着我的身体。浴室的镜子,清楚地看清我的身体,以及脖子上的那道红印。这个八百块一个月的房子,我能清楚的计算出每个房间的价钱,每平方米的租金。我热爱这个地方,它能让我很好地蜷缩着。我拉下所有的窗帘,赤裸着身体,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走过,水渍留在地上,一会便被暖气吹干。再难寻到痕迹。而记忆呢?随着时间的洗刷,是否也能够风干?   我裹着睡衣,仰卧在床上。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十一点。真的是太早了,时间充裕得令我无从适从。往常的这个时间,我一定是在夜色弥漫,唱着歌,喝着酒,抽着烟,尖叫着,或者夸张地笑着,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包房,高跟鞋的声音踢嗒嗒的回响。我像只忙碌的蝴蝶,扑向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怀中。他们肥胖的身躯,笨拙地搂住我的腰,一嘴的酒味。我迎合着他们,然后再接过厚实的钞票。我把钞票紧紧地攥在手上。钞票很快就被手心的汗所润湿,钞票散发出的油墨香味令人沉醉。   手机响起,是梅姐的电话。在我还没开口解释之前,梅姐冷静干脆的声音响起:〃在哪里?〃   〃在家。我刚洗过澡。〃   〃现在起床,穿上衣服。〃梅姐的口气不容拒绝。   〃我不想动弹,我想睡觉。〃我回道。   〃十五分钟之后,你在楼下等我。我来接你。〃梅姐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头发上滴落下的水珠,淋湿了手机。我又躺了五分钟,我知道梅姐这么焦急地找我做什么。管老板砸了包房,整个夜色弥漫一定乱成一团。他是重要的客户,他有足够的钱,谁也不能得罪他。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红红的酒槽鼻,湿润的嘴唇,驱散不掉的酒气。他嘟起嘴,凑过来想亲我,被我狠狠地推到沙发下。他不生气,他笑呵呵地站起身来。我骂他是一头蠢猪,他就笑得更大声,于是我再不骂了。他走的时候,在我的包里塞了很多张钞票,那几乎是我半个月的收入。   管带我去过他的家,趁他老婆不在的时候。他的家在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富人区,大得咋舌的房子,豪华的装修。我在他的房子里迷路。我恶狠狠地叫着他的名字,他从一个房间里跑出来。他向我伸伸手指说:〃嘘,别说话,我在处理事情。〃于是我站着看他煞有介事的处理事务。他换上一副与在夜色弥漫不同的嘴脸,严肃地板起面孔,说话时运用着手势,习惯性的手势。他一定是个经常演讲的男人,可是他在我面前却变成了一个低能儿。


第一部分第11节:你现在得去陪他吃宵夜

  他打完电话后,我告诉他:〃你刚才的样子很好看,比在'夜色弥漫'时好看多了。〃他讶异地看着我。似乎在猜测着我话中的真实成分。我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永远是这副样子呢?如果这样,也许我还会喜欢上你的。〃他这才明白似地笑起来。他拉着我的手,带我参观他的房子。我仿佛置身在一个豪华的博物馆,不停地问东问西。其实,我什么都不想问,房子嘛,只不过是用来住人而已。简陋的,漂亮的,典雅的,舒适的,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我知道他喜欢我这样,喜欢我关注他的财富,从中证明他的价值。我不想让他失望,因为我知道,他也不会让我失望。   他在我身上折腾了几分钟就滚下去了。我软软地躺在床上,感觉很舒适。舒适的根源不是他的床上表现,而是这张床太温暖太柔软。他的脸凑过来,想要吻我,我厌恶地踢开他。我不愿意和男人接吻,他们可以占有我的身体,但别想得到我的吻。他抚摸着我的身体年轻的身体,赞叹着我光滑的皮肤属于年轻的皮肤。他的手停在我的脖子上,停在那片红印上。他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才像惊醒了一般,穿上衣服,然后回家。我从不在外面过夜,我想要回家。   梅姐在楼下疯狂地按着喇叭,我这才起身,换上一套黑色的裙子,红色的披肩。我的衣柜里有各种各样五彩缤纷的披肩。我愿意用披肩将自己围住,从头包住脚,只露出眼睛。披肩成为我的盔甲,我躲在盔甲后尽情地把玩。走到楼下的时候,梅姐正准备冲上楼去。   不等她开口,我就问:〃去哪里?〃   〃去吃饭。〃梅姐打开车门。我飞快地钻进去。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   〃和谁?〃我故意问。   〃废话,当然是男人。你以为会有女人请你吃饭?〃梅姐骂道。   〃你可以请我吃饭的。〃我准备掏烟,梅姐阻止我。她不愿意别人在她车里抽烟。我不理她,固执地点上火。梅姐就摇头笑笑:〃今晚你溜得真快,我刚招呼完客人,你就不见了。〃   〃我在做生意。〃   〃和林奕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鬼名字,总之是一个男人。〃我向梅姐吐出一口烟。   〃你和男人快活去了,老管气得在夜色弥漫砸东西。〃梅姐笑笑,她很得意地笑。我是她手下的小姐,她的小姐能够有如此的魅力,她当然要得意。   〃他赔得起的。〃我想到管的大房子,全是用钞票堆出来的,他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小钱。   〃所以你现在得去陪他吃宵夜。〃   〃我会用酒瓶砸他脑袋的。我今天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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