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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镇魂天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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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胜利地冲刺着,享受着她的攀附与依赖。他原本只是恶意地想娶个报复的工具,上天却掉下一个无辜的可人天使。这是他的!

  阿尔萨兰猛烈地将自己奔射出乞与她的生命融为一体。他想要她的孩子!啊,他真的想要,如此或许可以永远拴住她的人、她的心。

  “那个小丫头明明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说她不在。”

  “不知道!反正房里黑黑的就是人不在。”月嬷嬷边快步疾行边向风花雪月怒吼。

  “我们只是想帮她一点忙,打打关系,你干嘛对我们发脾气。”

  “帮个屁,你们只是想欺负她,逼她把王爷请回你们床上去。”

  虹恩惊恐地碎然恢复抻智。“萨兰,快!床幔——”破门而入的声响导虹恩埋头尖叫,一票火爆杀入花厅的女人却只顾着争吵。

  “我们是一片好意。”

  “你们烦不烦哪!我要扛澡桶的人没找到,怎会招来你们这群苍蝇——”

  大队人马瞥见内房里的床上春光时,当场呆若木鸡。沉凝的死寂冻住了时间,直到一声男性的满足叹息打破僵局——

  “月嬷嬷,既然风花雪月这么想帮忙,就让她们替你把澡桶扛进来吧。”

  阿尔萨兰慵懒地背对她们,轻抚缩在他怀里没脸见人的小东西,回眸一笑。

  “我正想和虹恩一块入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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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京镇魂天使第八章





第八章

  “你真的决定要撒掉一切防护,任虹恩自生自灭?”

  大贝勒张腿瘫坐椅内,面色寒如冰雪。

  “她不是你最宝贝的小妹妹吗。”

  “我没有她这个妹妹!”暴怒的重喝将满室黑暗沉寂的气氛打破。

  对方也沉默下来,两人静静看着一轮明月,许久不发一语。

  “她太令我失望了。”大贝勒硬生生地吐露。“我守护她这么多年,最后这条胳臂居然向外弯,尽护着外人!”

  “阿尔萨兰是她的丈夫。”

  “而我是她的大哥。”这口气他咽不下。“她叫了我多少年的大哥,才嫁给阿尔萨兰没几天,就断然变节。”

  “有必要做得如此决绝?”

  “我厌恶透了耿直大哥的形象。”他愤恨地咬牙切齿。

  “为了虹恩,我扮白痴、扮好人,就只期盼能符合她对我的幻想,而我现在已经受够这正义使者的角色。”

  “决定采取非常手段了?”

  “这并非非常手段,而是恢复我真正的行事风格。”他双眼闪露冷光。

  “你总算想通了。”

  “既然虹恩选择站在阿尔萨兰那方,就让她去面对该有的下场。”多年亲情,就此一笔勾消。“你尽管去破我替她封的穴,我绝不插手。”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一道月色闪现在对方的笑齿间。

  终于可以破掉大贝勒替她设置多年的防护,一展身手。

         ※        ※         ※

  “‘四府’决定在兰王府聚头,是何等重要的大事,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搅局了?”虹恩急得快跳脚。

  由于安神父的教堂已被大贝勒的人马严密监控,“四府”的秘密交流只得暂时转往兰王府。虽然大贝勒的下属也严守此处,御猫贝勒却以更高压的职权与手段逼得他们不得不撤。

  “聚头就聚头,干嘛忙得焦头烂额。”

  阿尔萨兰不爽地环胸倚墙。自从六天前接到此一消息,虹恩成天张罗、筹划、指点,搞得团团转。又是整顿庭院、又是调教下人。又是安排菜色、又是挑选食器,还得着手厅堂的布置、人手的安排……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可是这是咱们兰王府第一次的盛宴,我不想搞砸。”她伤脑筋地在厅堂大桌的各式菜色前一一品尝。

  “砸了就砸了,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大家只是来商量对策。

  “不行,这事若传出去,会坏了你的面子。”而且“四府”全是名门贵胃,怠慢不得。

  “面子坏了又如何?”大丈夫不靠面子打天下。

  “却会被人在背后批得很惨,往后托人做事也不方便。”

  “那又怎样?”

  “我不要你因此被人排挤。”她专注地尝着菜色,根本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这些菜的口味似乎太重了。”

  “你干嘛在乎那些有的没的?”

  “你老是这样,总把事情处理得很难看,让人觉得你很恶劣,其实你根本不是这样。”她对着月嬷嬷吩咐,“告诉厨子,这套菜色我还是不满意。大鱼大肉、大甜大咸的,感觉是很豪气,却嫌粗蛮。不妨小巧精致,以匠心取胜……”

  “别忙了,虹恩。不然,让我帮你好了。”他亲昵地由她身后贴近,双掌环在她腰侧。

  “不要,你去张罗你们要谈的事,这里由我打点就行。”她一边和月嬷嬷继续讨论,一边试图扭脱他的箝制。

  “虹恩,让我帮你。”他俯向她耳衅喃喃低语。

  “别这样。”她尴尬地推开他。“不要用五彩富贵花的这款瓷器,太俗艳,改以……”

  “虹恩。”

  “因为他们用膳后要谈正事,所以茶的挑选也要格外小心。”

  阿尔萨兰仰头脾睨她战战兢兢的忙碌样,冷观一阵子,便长脚一勾,扫向一旁瓷瓶架。

  “这桌菜也并非全然不好,我会选择保留这两样——”

  沉重的瓷瓶架赫然横倒在整桌佳肴上,砸了个稀巴烂,昂贵的弘治浇黄瓷也在桌上摔得粉身碎骨。

  “萨兰,你……。”她震惊得不知该气还该哭。

  “需要我帮忙了吗?”他流露和蔼可亲的俊美笑容。“你太过分了!”

  “恩,不过我虽然看起来很恶劣,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你……我辛苦了这么久的……。”

  “乖,别难过,我帮你就是了。”他爱怜地将她硬压入胸怀安抚。“月嬷嬷,一切就交给你了,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随即,他便开心地强搂着虹恩出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擅自作主……”

  “如果不能擅自作主,当这个王爷还有什么好玩的。”

  “萨兰!”她娇弱地挣扎着。他俯身就给她浓烈的一吻,愈吻愈投入,捧着她的头一再吮啄纠缠。

  “够了,快停手……。”

  “好,等我觉得够了,我立刻停手。”

  他将娇小的身子紧紧押入怀,将她的头枕在臂弯里,任他恣意吻弄。轻巧的雪花偷偷落下,将他俩宠罩在萧瑟的废园里,一片寂静,只闻她虚弱的喘息。

  “你又要出去了。”

  “嗯。”他眷恋地吻着她额上与发稍的雪花。近来他养成日益恶化的习性,出门前总要和她消磨许久,才肯不甘不愿地放手离去。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我答应过朋友要守密。”

  她痴醉地放任自己耽溺在他的温柔里,心里淡淡的阴影却始终消抹不去。“萨兰,我……一直有件事想向你坦白,可是这事我自己又不太确定……。”

  “什么事?”

  “你真的……很想要个子嗣吗?”

  “没错,而且我正在为此努力。”虹恩的脸蛋马上红透。他的确很努力,每夜总要弄醒她许多回。要求她回应他的热切,直到她筋疲力竭。

  “可是万一……我是说假使……”

  “嗯?”

  看着他专心的神情,她的话突然梗在喉头。她不敢说,万一说了,她很有可能会就此失去他如此炽热的浓情。她知道她迟早得说,但不要现在,她还想再多沉醉一会儿。

  “宴会过了再说好了,那时比较不忙,比较……有心情谈。”

  “别忙过头,否则我就亲自来帮你。”他勾着一边嘴角,戳戳她小脑袋瓜后离去。

  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刹那,她的心倏地纠结。像一种痛,又像一种深深的失落。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惊觉,她有多爱这个男人。

         ※        ※         ※

  三日后子夜,兰王府大宴。

  府外一片阴冷死寂,风声凄厉,府内深院大厅里雅士满座,名流云集。

  虹恩完全看不出“四府”有大哥说得那么鄙劣恶霸,只见他们各个衣冠楚楚、英俊挺拔,优雅的交谈声与偶尔的爽朗大笑,交融为一幅绚丽景象。

  “这次要谈的重点,恐怕就只是少女阵了。”

  “不,元卿似乎另有安排。”

  所谓“四府”,似乎并不只是四座王府的王公卿贵,凡与他们有合作关系的搭档,几乎都在场,将宏伟的厅堂衬得热闹非凡。

  她一直紧张兮兮地看照着每一处细节,捉醒仆役粗心之处,悄悄掩饰安排上的疏漏。穿梭往来之际,也听到一些不经意的交谈。

  “为什么这次要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对付'四灵'?”

  “因为日后会击毁咱们‘四府’的危险人物出现了。”

  “就是阵法里算出的十六岁少女?”

  “拜托,别傻了。‘四府’是什么样的庞大势力,仅凭一个小女孩就能将它毁了?”

  “奇就奇在这儿。元卿只算出了关键人物是痣在眉心的十六岁少女,却解不出其中奥秘。”

  “哟,还真玄咧。”

  “可是斩杀无辜少女的手法实在太残酷,要是我,还不一定能对一个不知所以的小女孩下此毒手。”

  “所以御猫他们才找上阿尔萨兰,只有他不会挑任务,什么烂差使丢到他头上,他都来者不拒。”

  “功夫好是一回事,重点是,他够狠。斩杀少女这事若有个犹豫,干得不够俐落,阵法会反击到布阵的元卿身上,换他遭殃。”

  虹恩受不了这些对话,趁隙逃往天寒地冻的庭院,彻底冷静。

  他们都只把萨兰当杀人工具吗?有没有人知道他的一切作为全是为了朋友?这形同他生存的依靠、心灵的支柱。

  她颓然倚在枯干上,望着灯火灿烂的远方厅堂。萨兰没有亲人,也没有表阴身分的权利,他是一个不该存在却又确实存在的人,有如活着的幽魂。她知道萨兰所做的一切一定是为了换取朋友,想成为他们的一分子,好获得一份真实的归属感。

  因为她自己就是如此。

  但无论再怎么努力,总会与整个世界有着隐隐疏远,无法融入任何一团人群。萨兰不是心狠手辣的杀人魔,他不是。

  “兰福晋。”

  听到月嬷嬷的叫唤,她连忙一整神色。

  “这位老人家想见王爷。”

  “王爷今晚很忙,你改天再来吧。”她柔声婉拒。

  老头子只是摇着枯瘦的脑袋,以眼神哀求着虹恩。

  “这……真的不方便。”尤其厅里全是关系极为机密的一群人。“你有什么急事,我代你转达好了。”

  老头子望着她许久后,便深深地躬身向她郑重行礼。虹恩连忙阻止,他却不为所动,直到月嬷嬷开始撵人,他才黯然离去。

  “真奇怪,他人都来了,却不肯交代找王爷有什么事。”

  “他已经交代了。”

  虹恩不解地望向月嬷嬷,与她漫步回厅堂。

  “他要传达的就是那躬身一谢。”

  “为什么?”

  月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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