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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镇魂天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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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虹恩。”他不朝床角逼近,而是赤裸地坐定,向她伸掌。

  她目露“士可杀、不可辱”的凶光,眼瞳中一片水波荡漾。

  “相信我,我说不会那样对付你就是不会。不过,你若是很期待那种方式,我也乐意奉陪。”

  “住口!我最讨厌听你讲那种不要脸的话。”

  “虹恩,是你要跟我玩信心游戏的。”他的大掌转而伸指直比她眉心。“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么我不相信你也是理所当然。”

  “这个……跟我说的那个不一样!”在他结实鲜猛的裸裎面前,她已经头昏得搞不清自己在讲哪个跟哪个。

  “你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刚才明明谈得好好的——”

  “丈夫与妻子同床共枕,还需要理由吗?”

  这一着将得她无力反击。

  “你不过来,我也不勉强你。可是从今以后你就别再跟我扯那些可笑的歪理,什么信任不信任、坦诚不坦诚,我一个字都不会听。”

  虹恩瑟缩,他是说真的!

  每次和他谈话都像在打仗,而且他一定要赢。就算她于情于理都占了上风,他也一定会变换招数,就是要赢——无论在哪一方面。

  “虹恩。”

  她勇敢地打着哆嗦瞪祝他的掌心。“你不会像上次那样对付我了?”

  “不会。”

  “真的?”

  “相信我。”

  假使他是凶巴巴地吼向她,她宁死都会跟他周旋到底。可是对于他这般温柔的笑容、醉人的低语,她实在无力抗拒。

  她才怯怯地伸手向阿尔萨兰掌心,整个人立即被他猛然拉入怀里,吓得她魂飞魄撒。

  “你说过不会像上次那样的。”

  “我的确不会。”他翻身将拳打脚踢的小猫咪完全压制在床,放肆地隔着衣衫揉着她的身子。“因为我打算用别的方式对付你。”

  她想的果然没错,他绝对会找法子取回优势!

  “走开。”她又哭又叫地死命挣扎。“你如果对我用强的,我永远都不原谅你。”这次绝不是带她出去走走就可以弥补了事。

  “果我不对你用强的呢?”他邪邪地望向她不解的水灿大眼。

  一个沉重而缠绵的热吻复上她的唇,深深吸吮品尝着。他以手肘撑住庞大的身躯,不致压碎他的水晶娃娃,却足以令她无法呼吸。

  你就这么怕我离开你吗?

  鬼扯!他有千百个理由可以说明他如此反常暴怒的原因,但绝不是她的这个!

  “等一下。”她惊慌地在他边解扣边吻吮下去的动作中尖叫。“你说你不会对我用强的——”

  “我说到做到。”他缓慢却火热地舔吮着她细腻的颈项。“我不必用强的,自有办法要你主动求我。”

  “我才不会那么不要脸。”

  “试试看。”

  结果,他果真做到了令她彻夜不要脸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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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京镇魂天使第五章





第五章

  不知道那夜到底有多少人听到她恬不知耻的哀号。虹恩沮丧地在荒凉颓废的花园中漫步,一个人赏雪,这次也没法子再缩在棉被里逃避现实。因为阿尔萨兰已经提出声明,倘若敢再这么做,他会烧了她的锦被,由他的身子来接替,替她暖床。

  “野蛮人。”

  轻柔的白雪细细拂掠她火红的粉颊,无声无息,融入大地。

  他是不是想把她训练成像风花雪月的女人?他当年是不是正是如此对待她们?当她好不容易硬著头皮,向一直对她疏离排斥的风花雪月请示这点时,立刻引起公愤——

  “你什么意思,特地拿这事向我们炫耀吗?”

  “少故作虚心求教状,你骨子里明明就打着特地上门示威的主意,还敢装白痴。”

  甚至还有人被她气哭了。

  “别以为王爷对你特别,你就可以独霸他一辈子。你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新鲜货,热头一过,迟早会腻。”

  “你何必专程来讥笑我们这些可怜人?名分你有了,王爷你也占走了,还想怎样呢?”

  就这样,把她七荤八素地给轰出来。不明白的事,她还是不明白。

  这个家的每个人,似乎都很排斥她。她一直努力地想要改善,结果弄得满头包。屡败屡战,当安神父这样鼓励她时,她还志得意满地表示颇有同感,而现在,她的力气已经快要枯竭了。

  她以为这里会是她长居久安之所,她真正的家、最终的归属。她是不是想得太美了?远方长廊角落边的一个佝倭身影引起她的注意。

  “二总管?”

  他像被逮着的偷儿似的,立刻自脚炉上跳起来。

  虹恩看看脚炉,瞄瞄二总管。他一想到之前曾悍然打退她替下人加顿消夜、多发脚妒炭结的提议,立刻狼狈地恼火大骂——

  “我只是年纪大,天一变就犯手足酸痛的毛病才用脚炉取取暖,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她有气无力地垂头叹息,准备转身。“对了,二总管,这几天我家里有派人上门来过吗?”

  二总管绷着脸瞪她许久。“不知道。”

  “那有没有人托了什么东西来给我?”

  “我哪晓得。”

  “你不是总管吗?”

  “我只是总管,又不是玉皇大帝,什么事都一清二楚!”

  虹恩也懒得再教育,说了只是白费力气,微微点头便向冷清的枯林离去。

  “呃……”二总管原想说些什么,却在她回头的刹那全吞了回去,僵出一副冷傲表情。

  “要治酸痛,光用火烤没有用,你有空差人到城西石家药铺,请石五哥来替你推拿吧。他推拿手艺很好,对风湿极有效。”

  “我又不是什么名流巨贾,哪请得到那种京城名手替我推拿。”哼。

  “告诉他,是兰王府的虹恩请他来、他就会到。”

  二总管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小小的身影便已落寞远去。他不是不肯告诉她娘家亲戚上门的消息,而是王爷有令,谁也不敢违逆。更何况,人现在正在王爷书房里

  “虹恩要你替她弄这些做什么?”

  一整包修改过的精绣锦袍被阿尔萨兰开肠剖肚地瘫在桌上,彷佛企图搜出其中私藏的罪证。他冷淡地一张张抽换着手中丑不拉叽的图稿,全是教人如何梳理发合。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照虹恩交代的去做。”禧恩抖成一团地回应。

  “她就交代你这些?没别的?”

  “没有,真的没有。”禧恩快被他轻柔的质询吓出肥油。“她上门那天我早就睡了,话是托我家者门的仆役传达。她就只这两样而已,其他的我全不知道。”

  看着桌上一件件修改为虹恩娇小尺寸的衣袍,忆及上回带她出门前对她仪容曾有的抱怨,阿尔萨兰蓦然顿悟——

  裁现在已经是兰福晋了,我不希望目为自己处置不当,而害你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鸡婆的小丫头,尽会多管闲事!

  禧恩被他突然愤甩图稿的狠劲吓一大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真可怕,要不是虹恩舍身代嫁,这个恐怖男人就是她丈夫了。一辈子跟这喜怒无常的猛兽在一起,一辈子被籍制在她阴森邪门的气焰下……禧恩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想托虹恩探什么消息?”

  禧恩当场僵住,瞪向他面窗远眺的巨大背影。

  “没……没探什么消息啊,就只是替她送东西而已。”

  “是吗?送得还真是时候。”

  他怎么知道?“哪有……这……这些衣服和图稿花了我好大心血——”

  “才能赶在初一前夕特地送来?”他侧脸悠悠一笑,令禧恩浑身血液冻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就说些你知道的吧。”他渐惭沉淀回惯有的冷魅态度——每次一思及那个小苯娃,就搞得他情绪失控。

  “每月初一,断头杀手总会砍下一名少女的脑袋,这事你大哥应该说过很多遍了吧?”

  “我……不清楚我大哥的事。”

  “却很清楚他要你传达给虹恩的回信。”他沉下温和的笑容,眼神一锐。

  “说。”

  禧恩抖得差点瘫软在地。“我大哥……只说……要虹恩留意一下身边的人。他很想念她,也……很担心她,所以想找机会见见她,顺便和她谈谈家里近来的状况……”

  留意身边的人?

  阿尔萨兰轰走禧恩,立刻冲往虹恩的院落。

  那一家子全是无耻废物,成天尽想利用虹恩替他们的脏事护航。偏偏那个小混蛋一脑子烂豆腐,给人卖了还热切地替人算钱,白痴一个!

  行经大半庭院,一阵警戒涌上心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虹恩不在府里,他直觉地感应到。人呢?

  “来人!”阿尔萨兰沿着虹恩的院落方向一路怒喝,不见此处随从上前因应,反倒招来远处的护院赶来应侍。不必进入虹恩房里,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塞在暗处的随从尸体已然说明一切。

  他还是慢了一步!

         ※        ※         ※

  “你们确定能及时送我回来吗?云这么厚,恐怕快有大风雪了。”虹恩在疾驰的马车内焦急追问。

  “格格别担心,一切大贝勒自有安排。”快马驰骋的侍卫们一边哄劝,一边火速赶路。

  大哥到底有什么“生死攸关”的事,竟花钱买通兰王府侍卫赶投胎似地带她出来?是不是阿玛的身体又出状况?还是额娘出事了?或者是她出嫁后家中无人负责打点年节送礼的人情程序,使得家人得罪了同僚,惹祸上身?

  “奇了,怎么还出不了城?”

  五名护在马车周围的侍卫愈奔驰愈纳闷,似乎老在同一处荒郊野地打转。

  细雪纷纷落下,逐渐绵密,融在地上的雪水像泥沼般黏抓着一行人的马蹄,拖得他们无法加速前进。

  “不行,照这样下去咱们会绕不出去,回克勤邵王府请大贝勒另行定夺吧。”

  另外四人应声同意,便决定掉个方向离此诡异之地。

  “怎么了?”马车突然转个大弯,晃倒虹恩。

  “格格请放心,小的现在正要——”

  一阵似风的呼啸声袭来,仿佛伴随着吹落球果的微响,一切又归于宁静。

  “你们正要怎样?”怎么不说话?

  她奇怪地听着马蹄,却不闻回应。

  “喂!”

  为什么都不出声音了?她焦急地掀起帘子,只见前方马夫姿态怪异的背形。哪有人这样骑马的,整个上身都伏到马背上去了,这样怎么看路?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才向处伸出小手,立即被侧边一只大掌将她整个人猛然拉出马车外,狂暴而迅速地卷至另一匹飞驰的马背上,硬被埋头压入一副硬黑胸怀。

  放手!这是在做什么?是谁?

  她顽强地推打反抗着,拒绝如此无礼冒犯的举止。虽然不具任何攻击效用,却使得马匹驰骋得愈发暴躁。

  “不要乱动,虹恩!”

  阿尔萨兰?完了!

  她慌乱地在他胸膛的压制下咕哝解释,否则他的疑神疑鬼,铁定会惹出另一波战役。

  “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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