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匹克回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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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漠不关心?谁又能突发奇想去控制那些艺术家、文人、企业家、政客或者卡车司机不服用兴奋剂呢?为什么没有人去追究有一些违反医学道德的药品帮助某些人完成卓越的业绩、获得显赫的名声呢?尽人皆知,服用这种或那种药物就会提高他的竞技水平。在某些人类活动中,服用兴奋剂被认为是正常的,甚至是必要的。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社会一如既往赞赏优异成绩,却不管他是用何种代价取得的!我们怎么才能使体育摆脱这样的舆论潮流呢?奥林匹克的理想建立在皮埃尔·德·顾拜旦的人文主义理念的础之上,他是一位以人为本的教育家。改善人类的生活质量及其生存环境应该成为所有忠于奥林匹克理想的领导者孜孜以求的奋斗目标。我们不仅要宣扬反兴奋剂斗争,而且还要旗帜鲜明地进行斗争、迎接新的挑战:在法国的格勒诺布尔冬奥会和1968年墨西哥第19届奥运会上,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成为第一个宣告进行反兴奋剂斗争的组织。不幸的是,三十多年之后的今天,必须承认:尽管国际奥委会医学委员会、国际单项体育联合会以及各国国家奥委会都做出了巨大努力,但服用兴奋剂的现象仍未得以根治。面对问题的严重性和兴奋剂这一毒瘤给运动员及广大青年的健康和幸福造成的危害,国际奥委会决定1999年年初在洛桑召开第一届体育界反兴奋剂的世界大会。大会的与会者就四个主要问题分别在四位国际奥委会副主的主持下进行分组讨论。这四个主题是:对运动员的保护(由阿尼塔·德弗兰茨主持)、司法及政治层面(由凯巴·姆巴依主持)、道德和预防教育(由保尔·施米特主持)和财政层面(由里查德·庞德主持)。考虑到结论的重要性,在此我想谈及小组报告的主要内容。他们把服用兴奋剂定义为“使用能够提高运动员的竞技状态却又危害其身体健康的物质或措施的一种人为行为”。
显而易见,服用兴奋剂的行为违背育道德、医学道德,有悖于公平竞争的精神,并且与尊重运动员身体健康、构成奥林匹克运动基石的基本原则背道而驰,也践踏了由国际奥委会、国际单项体育联合会以及各国国家奥委会所颁布的竞技体育的法规。禁止推荐、建议、准许、容忍使用在服用兴奋剂定义中所提及的任一相关药物或措施的行为,禁止为其提供便利条件和从事违禁药物的贩卖活动。服用兴奋剂已成为社会问题。为此,各国政府应开展预防教育运动,首先承担起宣传育的职责,来维护公民健康,保护青年们过上舒适的生活。联合国及其下属组织——世界卫生组织(WHO)、联合国国际麻醉品管制署(UNDCP)、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连同各洲、各地区间的非政府组织,都可以在它们各自领域里做出应有的贡献。体育领导者必须捍卫道德准则,必须保证奥林克运动及其运动员不受到违反上述准则的侵害。奥林匹克运动的医学准则适用于所有的运动员、教练员、指导员以及那些在国际奥委会、国际单项体育联合会、国家奥委会直接或授权组织的体育比赛中服务于运动员的医疗护理人员。奥林匹克誓言也将适用于教练员和体育官员,并将增加遵守体育道德与公平竞争原则的内容。不言而喻,所有已注册的、准备或已参加体育比赛的人员都必须接受国际奥委会的医学准则。1999年2月4、5日在洛桑举行的大会中,一致通过的决议之一就是创建世界反兴奋剂机构(英文缩写WADA,法文缩写AMA)。该机构独立于任一组织,于1999年9月成立,并且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上正式开展工作,它的宗旨是强化《奥林匹克宪章》中构成奥林匹克体育运动基石的道德准则。在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开展的计划中,加强了比赛之外的检查力度,增强了调查时的协调性,推行预防、教育的举措,并且对检验及材料的标准和科技程序进行了统一协调。奥林匹克运动承诺投资2500万美元作为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的经费,其余的由各国政府负担。
蒙特利尔在击败洛桑、维也纳、波恩和斯德哥尔摩之后,成为世界反兴奋剂机构这一独立组织的永久办公地。我个人认为,反兴奋剂机构办公地本应设在洛桑,因为国际奥委会以及12个国际单项体育联合会均选址在这个城市。时间似乎验证了我的观点,必须在这个瑞士城市里开设办事处。人们更多地遵循地域因素,但却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欧洲国家为夏季奥运会提供了超过50%的运动员,为冬季奥运会提供了80%的运动员。有一个疑团笼罩着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各国政府的态度。直至1999年他们才意识到服用兴奋剂问题的严重性。处理服用违禁物质或采用违禁措施这类事件时,最轻的制裁是取消运动员在两年时间里参加所有比赛的资格,某些情况下禁赛期可缩短。必须统一和完善兴奋剂检验过程中的取样及化验方法,做到让运动员放心,药检过程中实行公平且行之有效的方法,同时保护个人隐私。
国际单项体育联合会和各国奥委会必须为因服用兴奋剂事件受到制裁的运动员拟订治疗及康复的计划。即便为了在众多强手中技压群雄,运动员也不应去冒有损身体健康的危险。各国政府应该制定相关的法律对从事非治疗目的的违禁药物的贩卖者予以刑事处罚,保障对此类非体育性质的犯规行为进行的调查、追究直至判罚。各国政府应和奥林匹克运动紧密合作,在联合国系统及各政府间、大陆间组织的框架内,就兴奋剂问题承担起协调本国法律与相关国际法的职责。我坚持认为,政府的干预是非常重要的。然而现今与我们的期望相去甚远,这是因为各国的立法迥然不同。我们必须协调好在进行反兴奋剂斗争中所依托的全部法规。一份违禁药物的清单不应因国家而异(有时,就是在同一个国家还存在因地区而异的现象)。此外,必须协调好判罚尺度,不能因为国家不同,判罚的尺度就不一样。反兴奋剂斗争是漫长的、艰难的、复杂的,其结果不仅取决于处理违规事件时所采取的处罚措施,还取决于在不同层次上开展的宣传教育活动,这些宣传教育活动将告之运动员、告之民众,服用兴奋剂是一个可恨的陷阱,它严重危害运动员的健康。可以确信的是,如果没有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的存在(该组织在我提议下成立,是国际奥委会的一个创举),如果没有我们给予该机构的资金支持,这将意味着一切都不存在。
第四章 重大的抉择:奥林匹克运动的革命奥林匹克博物馆与奥林匹克研究中心
在我任主席期间,最使我感到骄傲的是创建新的奥林匹克博物馆这个决定,更确切地说,是重建,因为顾拜旦男爵早已在莱波山创建了奥林匹克博物馆(后关闭)。在同洛桑当局的第一次会谈时,我即开门见山地提出:洛桑既不能无视皮埃尔·德·顾拜旦留下的遗愿,也不能遗忘奥林匹克运动的历史。1915年,国际奥委会建址洛桑时,皮埃尔·德·顾拜旦的意图是在被战火摧残的欧洲大陆建立一个奥林匹克“圣殿”。他选择了瑞士。它的中立性无疑是在此创立这个“圣殿”(渴望超越不同国家民族之间互相理解上的障碍)的最充分的理由。奥林匹克主义即是世界主义的同义词。收集来的纪念品与资料很快就堆满了蒙伯侬俱乐部的阁楼。
1922年,皮埃尔·德·顾拜旦迁居莱波山,这位前奥林匹克博物馆创始人的收藏品及其他奥委会委员的馈赠也放在该城所坐落的小山上。这座建于18世纪的漂亮楼房找到了归宿;此前,洛桑市政府已把这座楼房的一部分让给了国际奥委会。二战后奥林匹克运动的不断发展促使国际奥委会迁往维迪堡。位于湖畔的新址更适合这样一个开始扩展的机构。于是莱波山旧址成了奥林匹克博物馆,虽然它的陈旧设施并不适合作为一个现代化的博物馆。
1970年,常设的展览大门向公众关闭了。从那时起,我们的历史在一段长时间里保持了沉寂。莱波山上的那所旧房子,随着时间流逝,也变成了奥林匹克团结委员会所在地,其中最华丽的一层被市政府用做机关接待室。因此,在同当地市政府第一次正会谈时,我就提出了这项议题。我直截了当地对市长帕斯卡尔·德拉穆拉解释道,奥林匹克运动没有一座向公众开放和运行良好的博物馆的局面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有人把我所说的话理解为某种威胁。我并没说出“威胁”这两个字,但是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许多城市希望把在莱波山看到的体育历史资料放到他们那里,很难不为他们提示的优惠条件动心,况且越来越多的人对博物馆感兴趣,那么多学者急于去博物馆查阅资料。
幸运的是,20年后,奥林匹克研究中心已成为一个美好的现实,它通过资料、图书室、图像等保存着我们的记忆,也为专门的学术研究提供服务。事实上,国际奥委会与洛桑市的关系过去并不存在,或者说互理解。它们共处一地,却几乎互不相识。因此,我的一个目标就是改善国际奥委会同这座城市及其居民的关系。第一次同让·帕斯卡尔·德拉穆拉市长的接触缓和了我们的关系。在同市政府达成一致后,紧迫的是在市中心给奥林匹克运动提供一个哪怕是临时的展览窗口,奥委会总部设在这里已经半个多世纪了。
在1981年10月的巴登巴登会议上,我们作出了为新的奥运博物馆寻找合适地址的决定。很快,市长保尔·勒内·马丁及市参议员让·克罗德·罗夏为我们在吕雄内特大街靠近火车站的地方找了一层空房子。于是,1982年,临时奥林匹克博物馆揭幕。作为临时性或过渡性的馆址,可以认为那是一个合适的地点。但奥林匹克及其历史需要一个更为体面的空间,同主体设计规模相称。很明显,那个地方是不合适的。我从未放弃寻找一个更为合适、相配的地点。我开始寻觅可以容纳未来设施的处所。许多个周日,我在国际奥委会财务总监费尔南多·里瓦、行政总管兼瑞士奥委会委员莱蒙·加夫内的陪同下寻找理想的场所。
从湖泊到山,我们走遍了洛桑……然而合适的地皮就是没有,或者太贵,或者不出售。但我们从未泄气。我很清楚想要的是:一块开阔的空地,面对湖泊,就像是一个小的“地中海”。必须找到它!吕雄内特的临时博物馆履行了它的第一项功能,用于实施一个雄心勃勃的收集计划并举办主题和奥林匹克有关的短期展览。我任命的博物馆负责人是洛桑的一位名叫帕乌德的美术教师和原洛桑旅游局的弗朗索瓦斯·兹韦伊夫尔。后者还在国际奥委会总秘书处兼职,办事效率高。这种临时情况持续了十年,在这期间,奥林匹克运动和世界体育达到了它的鼎盛时期。除了长期展览外,办了大约四十个短期展览,另外在洛桑以外还举办了二十多期展览。所有到维迪堡奥林匹克大家庭的参观者都要到吕雄内特大街走一圈,很快,接连不断的展览把奥林匹克博物馆变成了洛桑一个活跃的文化中心。十年中博物馆所做的工作十分重要。多亏了“业余收藏家”的努力和预算的支持,使博物馆得以实现许多有意义的收购。首要的目标是收集历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