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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丢三落四的泄豆-第3章

小说: 丢三落四的泄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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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我把粉红色信封装进手提包,来到了院长室。我坐到白衣的院长先生对面,因为先生说过住院以前要询问我一些情况。坐在先生的面前,我突然想到“哦,对了”,于是拿出那个粉红色信封,放到先生的面前。先生看着信封,问道: 
  “这是什么?” 
  几名护士也一齐向那个粉红色信封看去。的确,一个粉红色信封出现在院长室,感觉不太协调。我很狼狈,偏偏这时怎么也想不起来“验便”这个说法,只好嗫嚅着:“这个……” 
  先生看着粉红色的信封,温和地问道:“是什么呢?” 
  我呻吟似的叫道“这个……”一边拼命地搜索那个词,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护士们越发好奇起来,毫不掩饰地盯着我看。我把信封往先生面前推了推,低着头说:“这个……” 
  先生“哦”了一声。我再也忍耐不下去,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当时从哪里蹦出了这么一个词。最后,我把粉红色信封托在手上,这么说道: 
  “这是粪。” 
  护士们“扑哧”笑了出来,先生说: 
  “哦,原来是验便啊。” 
  我低着头答:“是的。” 
  我被领进自己的病房,我平时几乎没进过病房,看什么都稀奇,站在房间的正中央四下张望。这时年轻的护士小姐拿着纸和铅笔走了进来,对我说: 
  “请您在这里写上您今天想吃的东西。” 
  我非常高兴,问道: 
  “真的可以写吗?” 
  护士小姐说: 
  “是的,您请写。” 
  说完,护士小姐出去了。我喜滋滋的,心想:“这家医院的饭菜好吃是有名的,不过没想到居然可以随意点自己爱吃的东西!”于是,我兴奋地拿起铅笔,自言自语道: 
  “嗯———吃点什么呢,先写上意大利面条,再是寿司卷,还有沙锅面条、蛋糕。哦,对了,还要吃个冰激凌。” 
  我把这些都写了下来,这时,刚才的护士小姐又走了进来,问道: 
  “您写好了吗?” 
  我说写好了,把纸递给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把铅笔仔细放回胸前的口袋里,拿起纸片大略看了一遍,然后,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问道: 
  “您吃了这么多?” 
  “哎?” 
  我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又问了一句: 
  “您说什么?” 
  这次,护士小姐给我看了看纸片,清清楚楚地问道: 
  “您从早晨起,已经吃了这么多东西吗?” 
  我不好意思地低声答道: 
  “哦,不是,我还以为您问的是我今天想吃什么呢!” 
  护士小姐明显地露出一副“真服了你了”的表情,说: 
  “我说的是,请您在这里写上今天都吃过什么东西。这是做体检的需要。” 
  我终于明白过来,为自己辩解似的说道: 
  “是啊,就是嘛,想想看,这里是医院嘛,怎么可能想吃什么就写什么呢!” 
  护士小姐把口袋里的铅笔取出来,把我写过的纸片收到口袋里,又取出一张纸来,问道: 
  “那么,您今天都吃过什么?” 
  “哦,我从早晨起还没吃过东西呢。” 
  这么说着,我想“人家一定会觉得‘这人怎么这样’”,不由得有些沮丧。实际上,护士小姐把铅笔放回口袋里,一边看了我一眼,眼神的确是“这人怎么这样”,然后她就出去了。 
  我的肚子已经准备好了要吃意大利面条和寿司卷,还有沙锅面条、蛋糕、冰激淋,现在要说服它接受“什么也吃不到”的事实,可真是一件困难的事啊。 
  由于我是第一次住院一周做全面体检,对什么都感到新鲜有趣,其中我最盼望的是院长先生一天一次的查房。为什么呢?因为这时我就可以看到自己最喜欢的院长先生啊。 
  “院长先生来查房了。” 
  护士小姐会预先通知我,然后院长先生带着几名护士来到我的病房。先生一定会问:“感觉怎么样?”然后我们交谈一会儿。我虽然没有生病,但还是躺在床上,说一会儿闲话。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但对我来说,这段时间是非常宝贵的。 
  我还有两天就要出院了,那天下午,我要去工作。由于工作时间表的原因,医院准许我在做完检查后去工作,但那天院长先生还没有查过房。“好不容易一天一次机会,真可惜……”我很惋惜,但也没有办法。 
  我一边看着手表一边穿上衣服,又穿好长丝袜。当我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传来了“院长先生来查房了”的声音,我这时已经穿上了外套,连长丝袜都穿好了,再躺回床上去样子未免太奇怪,于是我连忙跳上床,端端正正坐好。颇有意大利电影导演德·西卡之风的院长先生,像平时一样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床上,先生说: 
  “哦,要出去工作?” 
  说着,先生把右手向我伸了过来。一时间,我完全弄不清先生伸过手来的意思。事后我分析了一下,当我躺在床上时,先生伸过手来一定是要诊脉,我也总是这么做的。可是这时候我坐着,高度和先生相当,当两个相对着的人中有一方伸出右手,只能理解为他想要握手。我心想:“又不是外国人,这样是不是有点怪?”一边伸出右手,和先生握了手。当先生把手稍微偏了偏,搭上我手腕的脉搏处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先生伸手过来,根本不是要和我握手!我瞥见护士小姐们面面相觑,都在竭力忍住笑。先生到底是沉着老练,若无其事地为我量着脉搏。我脸红了,不敢看先生的脸,我的脉搏一定比平时快多了。 
  这次住院,我除了知道了自己的胃的消化速度是一般人的四倍之外,身体没有别的问题。出院时,我到院长室告别,先生伸出了右手,拉住了呆站在那里的我的手,默默地握了握。向来不苟言笑的先生,眼中闪现着笑意。我顿时高兴起来,心满意足地出院了。 
   
《丢三落四的小豆豆》 “我什么也没干!”     
  当时,我站在公共汽车的站牌处。那天朋友们先回去了,只有我自己在。地点是青森县三户郡三户町,我们学校门前的公共汽车站。 
  战争虽然结束了,可是我们母子疏散在那里,无法回到东京。我们在东京的房子已经毁于战火,爸爸又在西伯利亚被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但即便这样,我还是很活泼,每天都蹦蹦跳跳的。 
  所谓的“晴天霹雳”,大概就是指这种事吧。我正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公共汽车,突然间,一扇足有一张榻榻米大的玻璃门从天而降,砸向我的脑袋。也是我的运气好,我平时总是东张西望,上看看下瞅瞅的,这时却偶然低着头向下看。只听“哗啦———哗啦啦”数声巨响,玻璃门正砸中我的头,被我的身体撞碎。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头顶满是碎玻璃,自己则站在木头门框的正中间。 
  汽车站后面是一家小药铺,二楼则是理发店。理发店的正门是一扇大玻璃门,正对着大路,这扇门也许是被风吹落了,掉了下来,向楼下砸来,正好我站在那里,就发生了这一幕。玻璃门摔碎的声音实在太响了,附近的人们都飞奔过来,纷纷问我: 
  “没事吧?” 
  我满头都是碎玻璃,拼命叫道: 
  “我什么也没干!” 
  大人们亲切地说: 
  “我们知道,我们知道,你没受伤吧?” 
  但是,我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大家以为是我干了什么坏事,才使得门摔碎了,那可怎么办呢?所以,我拼命想要大人们知道,我刚才只是乖乖地站在这里。我完全没有感觉到疼,也没有想到自己可能受伤,只是反反复复地叫道: 
  “我什么也没干!” 
  药铺的叔叔仔细查看了我的头和脸,对大家说: 
  “没事,一丁点儿伤也没有!” 
  “太好了,太好了!” 
  围着我的人们说着。也许理发师也在其中吧。可是,我还是一个劲儿地叫着: 
  “我什么也没干!” 
  这时,终于有一个人说道: 
  “哦,你什么也没干,我们都看见啦。门是自己从上面掉下来的!” 
  听了这话,我终于放下心来,从碎玻璃堆里拔出脚来。幸运的是,我丝毫没有受伤,连一点擦伤也没有。不过,我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好久没有消肿,而且一连好几天,我的头发里都有碎玻璃落下来。 
  直到现在,每当我想起自己被围在大人们中间,一个劲儿地诉说“我什么也没干”的情景,还会觉得自己好可怜。 
  可是,了解我童年的人一定会这么说: 
  “那当然啦。在这件事里,她确实好不容易什么也没干,当然要说清楚了!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她还是干了什么坏事啦……” 
  
《丢三落四的小豆豆》 手套     
  有一天,我突然想买一双皮手套,于是来到银座的商场。好不容易在商场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卖手套的柜台,我对店员小姐说: 
  “我想买一双茶色手套。” 
  一边说着,我向玻璃柜台里望去。虽然笼统地说是买茶色手套,但手套在颜色上还有浓淡之分,款式也多种多样,有式样简洁的,也有缀着丝带的。我从玻璃柜台的上面看了一会儿,又趴在正面玻璃上搜寻哪一种茶色手套比较好,终于发现一双不错的,我指着手套对店员小姐说: 
  “请把这个拿给我看看。” 
  店员小姐已经不算年轻了,她慢吞吞地问道: 
  “是这个吗?” 
  说着,就要去拿另一双。我忙说: 
  “不是,是旁边那一双。” 
  店员小姐把手套拿给我,我仔细一看,可能是光线的原因吧,这双手套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颜色的。我说: 
  “不好意思,不是这一双……” 
  说着,我又朝柜子里看去。现在商场里的服务变好了,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会主动把货品取出来,摆在一起让顾客挑选,但当时却不是这样。接下来,我指着柜子的下面一格,说: 
  “不好意思,麻烦你拿这一双给我看看好吗?” 
  店员小姐站着没有动,问: 
  “哪一双?” 
  我蹲下去,从柜子外面指着手套,说: 
  “就是这一双。” 
  店员小姐懒洋洋地扯出了下面的手套。 
  “不,不是这一双,是这上面的那一双。” 
  好不容易把手套取了出来,可是这双手套仍然和从柜子外面看时的感觉不一样。 
  “对不起,不是这个颜色,嗯……” 
  我正想继续看下去,店员小姐说道: 
  “那什么颜色的才行?” 
  “怎么说呢……” 
  我思索着。颜色真是很难形容的东西,靠口头表达很难说清楚。 
  这时,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好主意,自己不禁连呼高明。原来那天我穿了一双茶色长靴,我本来就是打算买一双和靴子同色的手套,才到这里来的。我高兴地指着靴子说: 
  “就是和这双靴子一样的茶色!” 
  店员小姐从柜台那边稍微探了探身体,想要看看我的靴子,但是好像看不到。 
  于是,我想把脚抬起来让店员小姐看得清楚点,我先四下张望了一番,这里非常冷清,附近没有什么人。我回头看了看身后,后面是一堵白墙。我心想“这下没关系了”,于是一只手摁住手套柜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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