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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3278-无知者无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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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叫它什么论争,架反正是吵了,和气也伤了,也就是说它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而且我有这么一个发现,就是随着事情过去得愈久,大家再谈起这事儿的时候,就会把更多的注意力从意气之争转至具体问题。论争正像是有些人当初呼吁的那样正在逐步深入。而在我看来,这是一场伟大的诗学革命的真正开始。仅仅是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它已经产生的效果大家已经看到了:如今诗坛新人在大家热切的关注目光中层出不穷的局面已经让我这一辈在90年代初艰难出世者有些嫉妒了,嫉妒但又满怀高兴。伴随新人的成长,艺术多元化的大好格局正在形成。    
    这不是很好的事儿吗?这不是很令人高兴的事儿吗?可是最近以来,在我周围,在论争的两方之间却出现了一些鬼祟之人,在做着一些恢复沟通和消除误解的工作,在这个人与那个人之间做着恢复旧情重建和气的工作。他们的工作令人废解。我作为盘峰诗会的亲历者,目击过当时论争或吵架发生的前后过程,我有充分的根据可以问上一句:所有在场有着旧情的人,究竟是先废了旧情才来吵架的,还是因为吵架才废了旧情?我想没有一个人敢于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如果真是因为诗歌中的“主义”才废了私人之间的旧情,那就让它废掉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堂堂七尺男儿,还都以大诗人或诗歌界的大人物自诩,婆婆妈妈的跟一帮老娘们儿似的!    
    我如何来理解那些善良的鬼祟之人呢?我将绝不回避谈论这样的一个事实:他们是天生的庸常之辈,全都不是本质的诗人,平庸者的安全感就是要制造团结,在一团和气中这类鼠辈的能耐才能得以发挥,什么能耐?正如我们在社会上已经见惯不惊的那种利用人际关系的能耐。革命总是需要绝对的人格、胆识和智慧!革命会使这些善良的鬼祟之人瑟瑟发抖!鲁迅生前和人结下了太多的梁子,据我所知,这些梁子在鲁迅死时几乎无一化解,是鲁迅身边没有这种善良的鬼祟之人吗?我想知道的是鲁迅拒绝了他们还是鲁迅的周围压根儿就没有他们往来的空间?    
    现在的诗人真是已经退化到血气全无。韩东有则口头寓言,说的正是此次“盘峰论争”中的两派中的两个人物“知识分子”的甲和“民间立场”的乙,在老的时候都沦为乞丐,在街上行乞时忽然遇上了,抱头痛哭,尽释前嫌,大骂当年对骂的愚蠢这不还没成乞丐呢,如上景象已经赫然发生,在西装革履同为名流的环境中。    
    


第三部分:“盘峰论争”中场评诗

    一切都如我料想中的。西川写《停电》,王家新写《日记》,欧阳江河写《落日》。三个人的诗歌练习。对于贞志这样的“知识分子小球迷”来说,这个阵容够豪华的吧?绝对属于他心目中中国诗歌的“铁三角”,但这一回他将亲眼目击这个脆弱的“铁三角”是怎样的有来无回。痛哉?快哉?    
    顺便提一句,以上三人也正是杨远宏推举的三位大师,杨远宏说:“欧阳江河更像一个技艺精湛的诗歌写作专家,西川更像一个宁静致远的现代隐者和高士,而王家新则更像一个现代诗歌的仁人志士。”是吗?    
    我们先看时不时要在电视上露上一面的西隐者,看其《停电》我楞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敢用“一个发展中国家”这样既无生气又无质感的词儿,还有这种不过脑子顺嘴流出的公共感觉:“一个有人在月光下读书的国家/一个废除了科举考试的国家”。我发现“知识分子”尽管外表严肃,满嘴诗艺,其实对自己的要求并不严格,那么明显的放任自流。当然,这不是初次发现。然后他听到了一些平淡无奇的声音,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吃着乌鸦肉的胖子(请注意:这个意象可能暗藏哲理,是什么?管它呢!),然后是母亲然后是气味,反正都是臆想,“停电,我摸到一只拖鞋/但我叨念着:‘火柴,别藏了!’”这可能就是此诗仅有的一点诗意吧,或者还有“在烛光里,我看到自己/巨人无言的影子投映在墙上”。似是而非的感觉,莫名其妙的语境,寥寥草草的构成,应付差使的诗人,读者们,你们感觉吧!真是爱谁谁了。感觉永远不能到位,感觉永远不能穿透,这就是“知识分子诗歌”。在“大师”面前我也犯不着假装谦虚了,我在一首长诗的一段中写到过停电:“今夜停电/城中一片黑暗/即使在黑暗中/我也感到/眼睛的作用/我看见蜡烛在抽屉里/抽屉在柜子中/柜子在房间的一隅/我走向蜡烛并拿到它/在返回的路上/却摔了一跤/没什么绊我/是我自己/闭上了眼睛”,其实口语不口语都是扯淡,我从不因此而歧视谁(而“知识分子”恰恰相反)。关键是于诗而言,我发现了而他没有,我抵达了而他没有。    
    再看看王家新,关于此人我不想多说,对他二十年来诗里诗外的表演我已写了专文,请读者关注。对其这首《日记》,容我一言以蔽之:一篇散文,一篇结构上类似杨朔的散文。没什么好奇怪的,其诗受十七年的影响太深;其人中文革流毒太深。    
    欧专家的《落日》比上两人的表现稍好一些,这是他一惯的欺骗性在起作用。上一回我没搞懂什么叫“少女赤裸而多腰”,这回我搞不懂“两腿间虚设的容颜”和什么叫“对沉沦之躯的无边挽留”。而从“落日”到“咽喉”再到“糖果”的意象积木堆积游戏我是看明白了这便是欧专家的看家本领,太小儿科了!然后再生发一些似有实无的形而上意义:“万物的同心圆”、“沉没之圆”、“吻之圆”,足以把那些永远摸不着正门的文学青年吓得半死,也仅此而已。    
    时间到了,彼人的中场评球到此结束,请看下半场。    
    


第三部分:“盘峰论争”作为散文家的于坚

    我和于坚见过四次面。其中两次是在去年。去年4月份我们到北京去赴“知识分子”设下的“鸿门宴”(也有人说我们是去“北伐”),有一种并肩作战的感觉。然后是6月在成都,有一个电影方面的会议,我们都应邀前往,这一次像在度假,一起度过了轻松愉快的五天……    
    我想说我不认识这个人,可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没有必要,即使是为了写一篇纯粹评论的话。再加上这是一篇为其散文而写的文字,所以我又多余地知道了他是一位诗人。但如果他不是一味诗人的话,也许我压根儿就不会知道他……    
    饶舌了!之所以如此饶舌的原因是想提醒大家,我在这里所谈论的不是诗人于坚的散文,而是散文家于坚的作品,他自己也曾在一本书的后记中说过一句话,意思是他的写作没有副产品,“我以为作品就是作品,不存在主副之分。”而在我的介绍中,我将努力把于坚从朋友、诗人的位置推到散文家这把陌生的椅子上来谈。    
    经由如上的种种调整之后,我们试想散文作者臆见在文坛初现(而不是成名诗人于坚顺带写起了散文),恐怕就不会像如今如今这样死水一潭的沉寂了,是后一种理解把一切变成了儿戏:诗人之于散文的儿戏。再新鲜有力的东西都可以不去正视了。    
    当于坚以一大组《XX记》正式开进散文领域的时候,懒惰而闲散的中国散文界才第一次有了面向文章本体的变革(实验)意识和举措。还是让我们忘掉这是由一位先锋诗人带来的吧,它仅仅是散文作者于坚的贡献。其实在此之前,于坚已经写出了一本非常漂亮的大散文就是他后来结集为《棕皮手记》的东西。他可以把诗论写成可读性很强的散文那又是他对理论文章的一次突破性尝试。从《棕皮手记》到《人间笔记》,于坚因其对散文文本的特殊贡献而成为当代中国最重要的散文家之一。    
    观念超前使于坚在不同领域显出了他的重要性,但脑中顽强的观念也使他的东西有时失之于单调。他的写作太有目的了,包括他的散文。所以,于坚需要放松,他的“造话”活动不要变得过于井井有条这就是我为什么更愿意向诸位推荐他即兴的片段式的东西。    
    谈出意见,我就算说完了。    
    


第三部分:“盘峰论争”朴素抒情

    韩东《你见过大海》简论    
    被誉为“中国庞德”的韩东,他在中国当代文学版图中举足轻重的地位,首先来自于在过去的20年间,其在诗歌、小说、文论诸领域内具有里程碑意味的文本建树。他在1983年创作的名诗《你见过大海》(包括以此为代表的一系列佳作),正是被称为“第三代”风起于上个世纪80年代的中国青年先锋诗歌运动的成果标志。    
    在中国国内,评论界对此诗的解读近乎一致地集中在它可能蕴涵的文化“解构”意味上普遍认为此诗是带有“后现代性”地针对传统美学及诗学趣味的一种“消解”在此,“传统”被界定为具有中国古典的和在此诗写作当时正风靡中国诗界的西方“现代主义”的两个部分。在某位论者的笔下,甚至将韩东两首名作的“解构对象”定位得十分具体:此诗针对舒婷名作《致大海》,《有关大雁塔》针对的是杨炼名作《大雁塔》。由此,所谓“后现代主义”与所谓“现代主义”便在评论家那里“历史性的”完成了“对接”。这种普遍采用的对韩东(包括以之为代表的中国“第三代诗人”)的解读方式,或许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因为在中国日常的生活场景之中,作为传统大众艺术形式的相声它的演员在表演中都可随口讥讽诗人为“啊!大海”这几乎可以概括传统诗人在大众心目中的具体形象。后起的“先锋诗人”当有打破如此陈规重建诗歌精神的自觉。    
    即便如此,面对诗人写作的复杂、微妙和隐蔽性,这种过于文化的解读方式不说是粗暴也显得简陋了,以至显得十分荒谬和滑稽。如何能够回到诗人写作的内部来谈论诗歌一直是中国诗歌评论界普遍存在的最大问题。在此诗写作前后的一段时间内,韩东曾面对中国诗界发出对“朴素”的呼唤,而在90年代初的一篇对话录中他又提出“第一次抒情”的理论笔者以为,在此两点构成的一线上才有韩东诗歌的本质:他所谓“朴素”是指回到个人感觉的真实,他所谓“抒情”指的是诗歌的本质,他就是要在这个状态里完成他永远追求的“第一次”。就写作而言,《你见过大海》正是“朴素抒情”的产物,所谓“解构”、“后现代性”大概只属于韩东文化修养的范畴、属于这一代诗人身后的文化背景或者干脆只属于论家的阅读。当革命、运动转化为日常生活,随着置身环境的日渐转变,韩东诗歌“朴素抒情”的特征也愈加明显,此为后证。    
    还必须指明的是此诗及其创作者在语言上的巨大贡献,汉语中具有言说意味的“口语诗”它大大丰富了汉语古典诗歌徒有吟唱意味的单调性,从而也大大加强了汉语诗歌的承载力正是以此诗作为发轫标记的。有人将其视为语言的“纯诗”,也不能算是误读。    
    笔者近译美国诗人查尔斯·布考斯基(charles  bukowski),发现在布氏诗作中也有一首以非传统的方式写到大海的,题为《遭遇天才》,全诗如右:“今天我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个天才/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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