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ormation 醒来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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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干嘛站在那里看着人家？”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岚子和真吾他们留在下面照顾伊莱斯，现在情况是孤男寡男共处一楼？不对，楼顶还有一个小男。
“看风景。”
有什么风景好看的？就是乱七八糟的楼梯道，四周都被冰包裹着。一阵风吹过，大腿凉嗖嗖的，身上只穿了岚子的衬衫和西格雷的外套。他在楼梯下面可以看到我的……
他真的很变态！
“你走前面！”
十九
顶楼一遍狼籍，玻璃外墙完全破碎，风窜入室内卷起碎片尘埃，安静的空间中只有低低的哭泣。孩子四周一米的范围并没有结冰，小小的身影卷缩在破碎的玻璃外墙前，朝着外面虚幻般的世界。
我准备走近，当迈出第一步时，西格雷那如夜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孩子所碰之物皆为尘土，年幼是最难控制能力之时，情绪激动就更容易暴走。你考虑清楚了吗？我亲爱的小公主。”
他的嘴唇并没有动，那声音在脑中响起的。这不是莉娜的心灵感应吗？无论是岚子的瞬间移动，还是真吾的念动力，他全都会使用。他的能力真是可怕呀！
“对，我的能力连自己也畏惧。那个孩子也是一样的可怕。”他站在阴暗的角落，看不到表情，只有那双紫色的瞳孔一直注视着我。深邃美丽，似乎能将人的灵魂也吸进去。岚子称他为‘露西华’并没错，确实很像躲在暗处引诱人类犯错的恶魔。
那孩子听到声响转过头来，一见到陌生人就大声叫嚷。
“滚开！不要过来。”
“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要过来！”孩子的手触到玻璃外墙，玻璃瞬间变成尘粉。
“毕尔是没人要的孩子……连妈妈也不想抱我……只会伤害别人……”
孩子抚着小脸抽泣着，泪水从指缝溢出滴到地上，令人心痛不已。他在恐惧着自己的力量，正如过去的我恐惧知道自己的真实一样。
再向前靠近一步，毕尔却向后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你会受伤的，大家都害怕……”
“不会，我不会受伤。因为毕尔是个好孩子。你把大家赶走也是害怕伤到他们吧？所以，如果你笑一个的话，哥哥就给你一个奖励的拥抱吧。”我张开双手靠近他。因为他的能力，连母亲也不敢拥抱他吗？逃跑出来的他其实只是想感受一些温暖吧？
＇站住！＇脑中再次响起西格雷的声音，＇我说过，你没必要承担我们的命运！昨晚的承诺，我绝对不会反悔的。只要你希望……＇
＇不，我并不是在承担你们的命运……＇我回应着他。
＇只是在做一个人的该做的义务罢了。＇
“不要害怕，毕尔，过来我这边。”尽量保持着笑容靠近，孩子停止的哭泣，在犹豫着到底要怎么做。
突然刮起的狂风令孩子站不稳，地面也因冰开始融化而变得湿滑，眼看就要跌出玻璃墙外了。
“危险！”无时间思考，我已经扑过去抱住他同进身体急剧下坠。
呀~~~~~~我还不要想死！！！
在电影里，最危急的关头，天使就会出现拯救世人。所以当下坠的感觉消失后，我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旁白：将人带到天堂去？这样算拯救？）
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个‘恶魔’。（旁白：你果然掉到了地狱）
“亲爱的小公主，以后玩笨猪跳一定先告诉我一声。”西格雷那邪魅的笑容近在咫尺。
我们浮在空中缓缓降落，接着是真吾、岚子、莉娜把我当橄揽救抱着压着，好痛苦。
“毕尔。”人群中一对夫妇走了出来。
“妈妈？”毕尔依然紧紧地拉着我的衣袖，他在害怕母亲再一次拒绝他，直到妇女张开双手。
“去吧，已经没事了。”我摸摸他软软的头发，呵呵，终于有个比我矮的能力者了。（旁白：别忘了小孩子是会长大的，西方人种都比较高大）
“嗯，谢谢你！”孩子箭似的冲进母亲的怀抱。
二十
“大厦冻结仅是DV拍摄过程，群众虚惊一场。”
“路桥断裂疑为地陷造成，过多的地下隧道造成地面凹陷。”
这是什么？我将新闻报纸的正版举在面前，赫然发现不可思议的报导。结果闹得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就如此平息了。将报纸的线口插入手机，下载其他报社的报纸。现在的报纸就像一张塑料纸，从互联网上下载新闻并且可以循环使用。
“愚民！简直是愚民！！至少也要出现UFO、神秘事件之类的词儿吧？The　true　is　out　there！”（注：这是X档案的名句，意思是：真相尚未被揭露。）
各位同人，不要以为这是事件过后的休息日，其实我们正处在纽约新世纪音乐厅后台。捉紧‘空寂’演奏会的中场休息时间轻松一下，外面还坐着上千名观众呢。（旁白：你真的好闲！…_…｜｜｜｜｜）
“研究所的大姐也真厉害，把事情强说成这样。‘空寂’的DV拍摄，他们公司这回名利双收，都不用为演奏会宣传了。”真吾凑过来看。
“‘露西华’先生怎么样了？”岚子也凑了过来。
“不要叫他‘露西华’，又不是角色扮演。”真吾对西格雷颇有微词，（旁白：其实是害怕吧？）
“被警察带走了，毁坏研究所的现行犯，下辈子定是吃牢饭。哈哈~~~~”
“你说谁吃牢饭？”　磁性的男低音从真吾身后飘了过来。
真吾大叫着跳了起来躲到岚子后面：“哇~~出现了！！”（旁白：喂喂，又不是鬼，你在怕什么？真：‘恶魔’比鬼还可怕。）
西格雷手持着花束，黑发用紫色丝带随意地绑着搭于肩上，合身的黑色礼服，使他多了一分高贵，看起来更像岚子所说的‘堕天使’。
他将花束放到我的怀里，拉起我的手吻了一下。“我亲爱的小公主，你的琴声犹如黑夜中的温柔的月光，它的俘虏我的心。”
真吾露出呕吐状，岚子却拼命向我使眼色，可惜我跟她心无灵犀，怎么点也不通。上次事件之后他便被警察带走了，既然他出现在这里，说明已经没问题了吧？不过，也不排除是逃跑出来。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西格雷握住我的手。
“你如此关心我，实现让我太荣幸了。那些事政府已替我安排好了。”
‘政府’？这家伙是什么人？果然，The　true　is　out　there！
那么，毕尔应该也没事吧？‘上面’不是下令要执行‘清除’吗？
“他没事。本来就不会有事的。”
莉娜的‘心灵感应’？难道他的能力就是‘学习’别人的能力？
“不是哦，小公主。超能力就如魔术般是有诀窍的，与神秘主义或是迷信无关，能够被科学解释。能力者的波动比普通人强许多，能将波动具体化。例如你挂念着的孩子，他能调节自身的波动与物体产生共震，使所碰之物粉碎。但是生物的频率不定难以把握，所以他的能力对生物体无效。只要解释清楚，那些‘老家伙’就会放人。”
“呀？那天你是唬我？”对于我的怒视，始作俑者之只报以狡猾一笑。
“我并没有说他会伤害你。”
“那么瞬间移动呢？又如何解释？”如果超能力是能用科学解释的话，只要明白这些原理就能更好地防止他们暴走。
“肉眼只能判别二十四分之一帧的速度，物体的速度如果快于这个速度，那么就等于隐形，当它停下来时便又重新出现。不过，前提是能力者的身体能够承受那个速度。”
我看向岚子，“是这样子吗？”后者做出了肯定。
“通过不断的学习，去了解自身的力量，捉住窍门，就能控制自己的力量。这都是你教我。”西格雷跪了下来，双手覆到我的手上。可惜他所说的‘我’是以前的华胥冀晓，却并不是我。
二十一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承认？”那双美丽的紫色暗淡了，心中抽痛了一下。
我并没有错，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请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从研究所拿出来的资料板，里面有IG计划的大事记。G计划的实验体生于2022年，而今年是2122年，70年前即是2052年，那么华胥冀晓在冷藏之前应该已经30岁了。绝不可能是只有15岁的外貌。所以……我是……个冒牌货。”
咬着牙说出最后三个字，那是个不想承认的事实。
紫色的瞳孔瞬间恢复了原来的光彩，西格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得我一阵心虚。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嘻……原来是这样呀。”他竟然笑了出来，“我还以为……华胥冀晓本来就是个‘冒牌货’。”
“什么？！”三个声音同时合起来，岚子和真吾也很惊讶。
“凤凰炎自小就在你身边，你认为他会认错人吗？你认为我有几岁？难道我连你的岁数也不知吗？”
想来也确实奇怪，如果华胥冀晓被冷藏的时候是30岁，那西格雷又怎么认为我就是他？虽然是娃娃脸，但这会认错也太夸张了。”
“虽然我不喜欢那样称呼你，但你确实不是G计划实验体本尊。据我所知，那个孩子在13岁的时候就死了。那时，出现了很多能力者，他们急需再次创造一个‘神’，但却再没有成功过。过了一年，担心能力者的情况恶化。‘上面’的人认为不能再等，所以使用了‘克隆’技术。”
“难道……华胥冀晓……”
“对，人类模仿‘神’再次创造了一个和‘神’相似的‘人’。因为‘神’的DNA是完美的，没有人认为你会像其他克隆体一样，由于基因缺失而出现疾病。当时的研究人员对你的情况束手无策，只好将你冷藏。”
这…………真是曲折离奇呀，可以写成剧本投稿耶。说不定还能拿一两个电影编剧奖。（旁白：拜托，你就只想到这个吗？）
此时，门被用力的踢开，发出巨大的响声。进来的少年身穿白色的礼服，耀眼的银发自然披散，高贵而不可亵渎。
少年冰蓝的眸中略过一抹嗜血的红光，四周凌厉的气息更像利剑，令人不可靠近。
“你XX的，放开你X的脏手，别碰我的人！”一手指着西格雷，一只手中出现了一把冰剑。
真吾、岚子、我互相对望一眼，三人同时跳了起来。事情大条啦！！！
“哦~~原来是王子殿下，能再次见面，鄙人感到非常‘荣幸’。上次的游戏玩得开心吗？”西格雷站起来行了个礼，尽管语气相当礼貌，我们认为这是在火上加油。
好可怕的低气压，在变成炮灰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溜走。我斜了一眼岚子，岚子也正在看我。
＇快制止他们！＇（旁白：这是眼神语）
＇开玩笑，还是用你的快速移动溜人。＇
＇不行，动起手来会连累外面的观众。你也不想看到明天报纸的头条是《王子殿下大战‘露西法’——为抢少年的爱而私斗》吧？＇
=_=｜｜｜｜｜｜｜
突然后背一股冲力将我推向伊莱斯，整个人就扑到了他的怀中。
“对不起……”可恶的真吾，肯定是他用能力干的。可恶的岚子，肯定是她指使真吾这样做的。
奇迹出现了，低气压居然消失。伊莱斯手上的冰剑化成了水。他身上有很清新的气息，好好闻。我蹭我蹭，抱住‘美人’的腰不放手。
一只手放到我的肩上，“演出要开始了。”
二十二
最后的曲子是华胥冀晓写的那首曲子。不过我将它修改了一下。
曲子一开始是沉寂的低音调，柔和寂寞，像在黑夜的森林中找寻出口。我不知道‘他’是怀着什么心情去创作这首曲子，若是我便会将整首曲子提高一个音调。
若是不敢前进一步，又怎么能看得见未来……
大概就是这首曲子的启示吧？
“当大地吞没最后一丝阳光，
光明远离，繁华落尽
我迷失在无生命的森林中……”
当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