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欠我一个人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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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变态。”我抽了他脑袋一下,他也没躲,反把我按在地下。
门,又被一脚踢开。
“你住后!”程明光大喝一声。
“你干什么?”唐彬站起身。
“唐彬,就是他!就因为我不喜欢他!他这一年总给我小鞋穿!”我指头程明光说。
程明光一头雾水。唐彬火冒三丈。
你们两个BK的,昨天晚上那么耍小爷爷,小爷爷也让你们看看嘛叫作!
他们俩打了起来,我慢慢地移到门口。
看了一会儿。咦,真惨。程明光被打成那样儿了。呵呵,唐彬脸都被打紫了。
行了行了,乐呵乐呵得了。
“别打了!”我大喊一声。
两个人一起停手看着已经迈出门口一只脚的我:“那嘛,程明光对我倍儿好,特别照顾我。那不是唐彬的哥哥,就是唐彬,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不过!你们昨天耍我的事儿,没这么简单,所以得看你们俩打一架。呵呵,我先行一步!”
说完跟兔子塞了窜了出去。
“他妈的!你小子别跑!”后边儿那俩人出来追我。
我是跑不快了。唉,我后边儿还有伤呢。
没几步儿就让唐彬给逮着了。
程明光摇了摇手:“你说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给你们俩来回的耍着玩儿,还他妈挨屯暴CEI,得,从今儿开始,我还不管了!先走了,您呐!我们家余真还等着我呢。”说完就指了一下脖子下边儿那红印。
我说他们俩早晨起来都关机了呢。
“等会儿!那谁!唐彬!把香水儿还我!”
我看看唐彬,他从兜里掏出香水儿,交给程明光。
然后对我说:“我怕昨天你闻出我身上的味儿,被你识破了。借了点儿香水儿。”
我踢了他一脚。你B神经病!
程明光挨了打走了。唐彬那脸儿,好么整个儿一个熊猫烧香!
我们俩人儿回屋儿里。
“收拾东西吧。走人。”唐彬笑笑。
“你还以为排电视剧啊,我交了这么多钱,现在还没挣回来呢,再说还有一年课得上呢。最后落个半掺子,哪有脸回去见我爸啊。”
他不太高兴。不过还是抱着我。我过去把窗户打开一条缝。然后关掉暖房器。铺好了被子钻了进去。
“唐彬,我冷!”我看着他笑笑。
他也开始脱衣服。脱的时候口袋里一个小瓶正好掉我脑袋跟前儿。我拿起来一看!
“京片子!”
他脸红笑了笑:“那不,昨天倒手套儿上了。”
“你可真浑!还是他妈在日本买的!你给我老实说,这两天在日本你都干什么去了。你也太不是东西了,买路小天害我的东西让我闻!”
他哈哈大笑:“这些都是给你专用的!”
我不高兴,他脱光了,钻进被子,抱着我,大口的给我呼着热气。真暖。
最终,他也没能拧过我,陪我在日本玩儿了一个礼拜,我把所有的年假都请没了。临走前一天晚上,我拉出两个大旅行箱:“一个是给你们家的,一个是给我们家的,东西都不一样,你别搞错了。”
“这都什么啊!”唐彬瞪着这两大箱子。
“衣服和药。中老年人吃的食品,还有些厨房里用的。我们家那箱子里边儿有给艾菲带的衣服。你千万别给搞混了,我这儿留了个牌儿,上边儿写着唐,艾呢。听见了吗你!”
他点了点头:“你小子想得真周道。”
我笑了一下:“这儿还有一张卡,是艾菲给我的,我没用过。你给她带回去。”
他接过去装进钱包。
“行了。我想想,还得给你带点儿什么。”
“把你自己给我带回去吧!”他说着把我抱到怀里。他身上那味道真好。
“我一年就能回去了。明天早晨送你去机场。”
“好。今天晚上,抱着睡吧。”
“当然啦!”我笑笑,脱了衣服,我们一直抱着。睡到了早上五点。
他穿好衣服,我洗好了脸。拿着箱子出门:“一会儿你的行理肯定得超重,要是能找着一班机的中国人,赶上他没行理,你就让他给你带回去。实在不行了你就交些钱!”
“行了!知道。”唐彬把东西搬上出租车。
我送他进了机场,和他抱了好一会儿,周围好多人都看。嘿嘿,又不是我国。所以不怕。
回到了家,又是我一个人了。
不过屋子里还是很暖。
他回国之后,电话就过来了,那把我给骂的啊,你B活该!
他妈把他带回来那箱子一打开,覆头儿盖着的全是安全套和色情杂志。呵呵呵。
五月中旬,唐彬办了上日本过来“访我”的签证。过来找我,是我叫他来的。
我高高兴兴的问好地方,拉着他去道央的旭山纪念公园,寒冷的北海道札幌,在本州的樱花已经开毕之后,姗姗而来,满开着二百多棵虾夷山樱和八重樱的花朵。
来“花见”的人很多,唱着跳着的,吃着喝着的,玩儿着乐着的。
我们肩并肩地踩在落花上,慢慢地走着。
唐彬傻不啦叽地望着这片粉色的海洋。
“乐直。这么冷的地儿,也能开樱花?”
我笑了笑:“哥们儿。吓了一跳吧。我也是第一次看。去年没看见。可能是没开。”
他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脑袋:“又胡说。”
“唐彬。再冷的地方,也能有花开。中国也是一样,有梅花,菊花,水仙花。”
“那不一样,梅花就是冬天的花期!”唐彬笑了笑。
“那桃花呢?”我问他。
“桃花和樱花是近亲,应该是春天的花期吧。”唐彬笑了笑。
“对吧,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年春天特别的冷,三月中旬还下了雪。我奶奶常说春雨贵如油,好么春雪呢,那还不贵如茅台酒了?不过,雪还没化,天津桃花提的桃花就开了。”我望着他。
“真的?”他看着我。
“真的。不论天气多么的寒冷,只要时候到了。花自然就会开。这是大自然的规律。”
他从身后抱住了我:“乐直。你说的对,再冷的地方,也会有花。只要我们能坚持等着,就一定能看到花。”
樱花树下樱花雨,我们长久的拥吻。
唐彬要回国了。我又去机场送他:“还有多半年!我争取早点儿毕业!”
他对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哥们儿!早点回来!”
我开心地笑着。这些日子,天很晴。
心里想着:真的不想说再见啊……
尾声
唐彬走后,老姐时不时地给我打电话,让我回趟国,找人把脑门儿上的疤补了。
我没同意。
男人嘛,留个疤算什么,我又不指着脸蛋儿吃饭,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这张脸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我喜欢那疤。
头发不再留了,让人看着女气。稍稍留了些下颏胡子,剪得整整齐齐的。
静下来想想,唉,都快25了。
听唐彬说,朴正欢和姓崔的朝鲜族姑娘进展很好,不过那姑娘保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住。老姐的新男朋友在上个月被她给踹了,原因是:太面,不像个男人。
我给路小天写了信,他回信的时候人已经出来了。有文化,表现又好,所以减了刑。除了身上留了点儿不太好看的疤之外,其他到是还可以。继续读研可能是不行了,找工作也不太容易。我告诉他先忍着,以后我帮你。他回信的时候挺高兴,说是等着我回国。还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还能算是他路小天的朋友。
我拖唐彬替我去祭了一下姓布的洋人。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我感觉,他说的那些话,对唐彬这死心眼子挺有效果的。BK的,别拿小爷爷当女人看。
苏怡经常拿MSN和我聊天,最近她挺忙的,又开始撒摸对象了。我说在这边儿给你找一个,她笑笑说她不想得爱滋病。我呸了她两口。她说:艾乐直,你是个幸运的人。我说:那是因为我生下来的时候护士没拿好掉狗屎里了。呵呵,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吧,我是个幸运的人。
兰馨和我在日本见的面,她来的时候,正好我在东京为毕业论文做市场调查。
很偶然地在一家拉面馆里见着了,她还是那么漂亮。看到我的时候,她笑了起来。
“艾乐直,你越来越适合穿西装了。”
谈笑风生之后的临别,她不忘给我来上一句:“你说当时我怎么那么喜欢你?”
我笑:“因为那时候我长得漂亮。”
她说:“你现在不能再说漂亮两个字了。”
我问:“那用什么形容我好呢?”
她笑笑:“男人吧。有魅力的。”
我气:“难道原来我就不是男人了?”
她笑了起来:“原来你顶多是一个男孩子,甚至性别都让人分不出来。现在不一样了。”
我笑笑:“是吗?”
她收起了笑容:“艾乐直,老天总捉弄我,在我想谈恋爱的时候,把那样一个你送过来,在我想结婚的时候,又把这样一个你送过来了。”
我笑笑:“小师妹,是你心里有魔。”
她也笑了一下,拿出一张照片,是她丈夫,长得挺帅。
她还跟我说了些陈亮的事,由于经济上的问题。离开了公司,现在到哪儿去了也没有人知道。我,当然也不对他感兴趣。
唐彬每天找我要当日照片。我也习惯了。
后来换了个新电脑,能每天晚上视频,他笑我又黑了。
我怕他酗酒,警告他:“小心你的肝!”
他说:“自从日本那晚上吻了醉酒的你,到今天闻到酒味儿都恶心。”
BK的,你还敢提啊!
想起那天蓝馨跟我说的话,我有点儿心虚,问他:“哥们儿,你说我现在还漂亮吗?”
他笑笑,看着屏幕,摇了摇头。
我问他:“你形容一下儿我吧。”
他又笑笑:“你现在像个日本人了。”
我心里不舒服,没办法呆的时间一长,自然就有变化。可用日本人形容我也太……
他马上又说:“不是A片儿里那些。呵呵,像是我一个客户。有魅力。”
我问:“魅从何来?”
他笑笑:“骨子里,你现在的那种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真面目的时候,那种心动。现在,你更令我心动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是从爱上一个男孩开始,到爱上一个男人的。”
我微笑:“我对本人的长相还是有自信的。特别是那疤。”
他拍拍屏幕:“夸你两句你就上房了。不过那疤,挺他妈性感的。”
我想了想问:“要是我被人划个满脸花呢?或者被火给烧了?”
他急了:“有病啊你!少他妈说这些……”
我马上补上一句:“京片子!你B又支鼻子上脸了!”
他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急了,急了。爷,您是爷。”
我接着问:“快说啊!我要是被硫酸……”
他笑着说:“那我也会睁着眼睛吻你。”
我问:“你敢吗?”
他冷静地跟我说:“敢,你要是个女的,我心理恐怕接受不了。我是一俗人,漂亮的脸,可能是漂亮女人的全部。不过,艾乐直是个男人,我不能说,漂亮的脸是你的全部。评价男人,不该看脸,应该看骨头。
呵呵,是啊。男人,应该看骨头。
我笑了起来:“唐彬,乐直一直会爱着你。”
他也笑了:“我早就知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