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第6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酷的嘲讽,如果是别的女性,一定当场就变了脸色,但泉樱只是看着正上方,眼神中一片悠远,轻声道:“醒来之后,身边的事,有好多我都不懂,我也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呢……可是,如果终究要痴,为花而痴、为花而狂,不是也很美吗?
而且……夫君你喜欢花痴的女人吗?假使你喜欢,那我变花痴也可以啊。“
说着,泉樱望向与她执手相握的男人,在彼此目光相触的刹那,兰斯洛顿觉心头一震。
胸中骤惊,握在掌中的柔嫩小手忽然变成火焰般赤烫,兰斯洛像是甩开一尾毒蛇似的,甩去泉樱的手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背后似乎响起了一声轻叹,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兰斯洛已经不愿意去想,只是来到屋外,努力厘清混乱的思绪。
事情不应该是变成这样的。当初向泉樱伪称夫妻名份,还胡扯了那堆故事,只是为了让她不起怀疑,即使自己痛加折磨,她也不会起反抗之心。
这效果确实是达到了,要不是泉樱全然相信那些谎话,在自己这样的折辱之下,别说是素来高傲的她,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都会反抗、逃跑。
既然一切如同预料,那为何事情会渐渐脱出掌握呢?
照着本来的估算,尽管自己没有残她肢体,也没有作出什么重大伤害的行为,但以堂堂天位高手之尊,被人为奴驱策,这样的羞辱,当事人心头的愤恨可想而知。若是自己落得这般处境,纵然不刎颈自杀,也一定会切齿发誓报仇。
但是泉樱没有。这个叫做泉樱的小女人,仿佛彻底与前半生没了关系,一点都见不到过去的傲骨,笑着将自己这许多严苛折辱承受了下来。
她感觉不到痛苦吗?这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只是比起外在的压力,她内心的苦痛更加剧烈,为了赎那份根本不存在的罪,她对那些不合理的折磨表现了宽容,用她那双看似纤细的肩膀,扛起了赎罪的责任。
而自己又没法如同预期般那样铁石心肠,对着埋头苦干的泉樱,越来越是心软。
就像有雪说的一样,若是撇除旧仇不算,现在的泉樱确实是个好姑娘啊,残忍地伤害这样的弱女,自己还算是人吗?
最糟糕的一点,已经在刚才发生。她看自己的一眼,那眼神……好熟悉。妻子小草在杭州与自己相依为伴时,每当自己回过头去,所看到的就是这种眼神,那时自己不懂,现在回想起来,那眼神依稀是孕育着深情,而此刻这眼神为何会在这蜥蜴女的身上出现?
虽说是为了复仇,但是与她伪称夫妻,兰斯洛心里已自不安,若是因此牵扯情孽在身,到时候要如何对身边的人交代?见了小草、枫儿,自己就真的要当一辈子猪头了。
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突破天位、征服日本,是这趟海外之行的目的,像复仇之类的私事,不该再耽误正事,要早点作个了断。泉樱既然感觉不到痛苦,受到这些折磨困扰的,反而是心存不忍的自己,而心中的情愫蠢动,更是不妙,要在事情更不可收拾之前,有个了断。
对于泉樱,自己已无杀意,残她肢体之类的重手,亦是不适,但枯耳山上数十条人命,不能就此作罢,如果不以命偿命,那么就只有夺走她视为第二生命的东西了。
女性的第二生命,除非是扁鹊鬼婆、郝可莲那样的女人,不然不是容貌就是贞操。自己连断她手臂也不愿意,更何况毁去她那绝世容颜,那么,该做的事情就只剩一样了……
尽管当惯了强盗,但为了给妹妹作个好榜样,兰斯洛从未对妇女有不规矩的动作,现在忽然面对这等尴尬事,委实有些手足无措。
(又不是没经验,像傻子一样站着,像话吗……)
沉吟片刻,兰斯洛把心一横,重新就冲进房里去。
这些天以来,在睡觉的问题上头,兰斯洛是老实不客气地占了床位,泉樱若不是趴在桌子上睡,就是铺张毛毯睡在地上,尽管兰斯洛曾数次要泉樱上床来,但是对夫君近乎百依百顺的她,却对此事非常坚持,心中有鬼的兰斯洛并未相强,不过这情形终于要有所改变了。
冲进房间,兰斯洛二话不说,挥手便打断一根床柱,增加凶暴声势,跟着,在泉樱的诧异眼神中,猛地一把便将她盖在身上的薄被掀去。
(糟糕,脑子里头一片空白……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是不是应该先吃药再冲进来?)
与过去所习惯的夫妻敦伦不同,兰斯洛的动作虽说粗暴,却看得出明显的僵硬,假使他真是任兽欲勃发,那倒是还好处理,可偏生是刻意为之,这下子就很麻烦了。
所幸,泉樱并没有看出他的不自然。当兰斯洛一把将薄被掀落地上,她本能地一声惊呼,整个人猛往角落缩去,单薄睡袍遮掩不住纤巧身形,凹凸有致的胴体曲线,更是让兰斯洛为之眼前一亮,不由分说就扑上床去。
“啊……你干什么……不要这样子……”
给兰斯洛压在身下,浓烈的男子气味直迫过来,泉樱本就不甚清醒的意识,更是大乱,只能盲目的挥手摆足,作着没意义的徒劳挣扎。
双方气力不成正比,这场男女角力,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泉樱整个被压倒,双腕被兰斯洛一手握住,抬过头顶,身体虽然犹自不肯放弃,竭力扭摆,试图挣脱,但在床上这狭小空间里,激烈的挣扎动作,却只让两具紧密相贴的躯体来回摩擦,没几下子,兰斯洛眼中的一抹火焰,就显示他已经认真起来,没有多余的考虑了。
“你怕什么?我们是夫妻,这种事以前不知道作过多少次了?你不是也希望我高兴吗?那为什么要躲?你看到我现在的脸,所以嫌弃丈夫了吗?”
“不要……我不想要像这样子……不该是这样子的……”
“胡说八道,我要就要,由得了你吗?”
全然投入了现在的坏人角色,兰斯洛左手一挥,轻而易举地就将泉樱衣袍撕裂。
美人含泪,绝世仙容上又是羞愤、又是伤心,雪嫩白皙的肌肤,衬着破碎布条,营造出一股惹人怜爱,却又让人想要粗暴蹂躏的欲望,而胸口饱满的贲起,坚挺圆滑,在日光下绽放着鲜奶般的柔润脂色,几乎令兰斯洛看得痴了。
适才躯体接触时,就已经感到这具女体比目测的更加丰满,现在一看果然不错,本来立刻就要采取行动,却听见一句啜泣中的低语。
“只要你喜欢……我……我愿意的,但是,你可以说一句喜欢我吗?这是我记得的第一次,希望能有个新的开始,至少……我希望是和一个喜欢我的人一起度过。”
女性真诚的泣诉,兰斯洛不是无动于衷。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是这样地卑劣,当下便想撤手。只是,其余的要求倒也罢了,只有这一点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当下把心一横,不去看泉樱的眼泪,头一低,就在她粉嫩雪颈上恣意亲吻起来。
“不要……不要这样,放手!你放开我啊……”
像是一头被抛进沸水锅中的雏鸟,泉樱的悲鸣声分外显得凄楚。这时,兰斯洛确实感觉到,自己已经伤了这个女孩子的心,但却感觉不到什么复仇成功的快慰感,这种心情变化让他微微一呆。
身下的泉樱,忽然变得僵硬,兰斯洛一下没能反应过来,想不到在这紧要关头,她拼着身受重伤,冲开自身被封锁的几个穴位,重拾力量。待得察觉到不对,已经慢了一步,给泉樱挣脱双手,猛地一下击打在头上,近乎小天位顶峰的力量全面爆发,便是兰斯洛也禁受不起,脑袋一晕,踉跄跌在地上。
跌下又站起,只是一瞬间的事,既然已经有了决心,兰斯洛就不会给泉樱脱逃机会,尽管脑袋还晕,却是立即站起,封死退路,以防她冲了出去。
不过,这却是一个多余的动作,因为泉樱从床上逃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身抢到兰斯洛放置在旁的风华刀,“当”的一下,神兵出鞘,散发着森森寒意,直指兰斯洛。
“不要过来!”
“嘿,对我兵刃相向,你以为你还有能力再杀我第二次吗?”
枯耳山上的回忆被勾起,兰斯洛脸孔微微抽动,沉声往前踱去,在怒意渐渐消褪的同时,身上更被一层杀气笼罩。而相较于他,手中持有神兵的泉樱,却似乎哭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住后退,直至背靠到墙壁,泪流满面,握紧风华刀的双手不住颤抖。
“老公,求求你好不好?给我时间、给我机会,我会让努力再让你喜欢上我的。
可是……如果你现在非要逼我,我就只有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听得出来,泉樱是在很镇定的情形下说话的,虽然哭得声嘶力竭,涕泪纵横,但却已经做出了她的最后退让。
兰斯洛呆住了,不只是为了这番言语,亦是为了泉樱现在的绝美姿态。
无疑地,这个哭到快要倒下去,柔弱不堪的女子,就是泉樱;衣裙碎裂,裸露着半边身子的她,无疑是很狼狈,可是,她紧紧握着风华刀,用尽每一分力气发出呐喊的样子,又洋溢着一股英武之美,仿佛无惧生死,傲然守着自己的一身清白。
亦是这种绝世仙姿,让兰斯洛顷刻间胸中戾气全消,平静了下来,但一股更强烈的占有欲望,却取杀意而代之。全然无视神兵的威胁,他大步走向前去。
“不、不要过来!我会杀了你的,只要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
仍是紧握着刀柄,但刀刃却不住地颤动,泉樱的心根本就已经乱了,如果不是那股要守护自己芳心的最后坚持,她一定会急得跳起脚来。
“有本事杀我就来吧。人生难免一死,能够死在美人儿手里,我于愿足矣。”
微微一笑,兰斯洛忽地加快了脚步,瞬间就抢到泉樱身前,踏进了她死命捍卫的最后领域。
风华刀斩落了下来,却因为兰斯洛的来势太快,只有刀刃末端落在他的肩头;刀势又已软弱无力,纵然神兵锋锐,却也只能在兰斯洛肩头留下一道血痕,没能再行深入。
“别说我用强逼你,现在你如果还是不愿意,就试试看能不能在这距离一刀砍下我的头来。”
兰斯洛轻笑着,一手握着泉樱的下巴,就把她往后推去,靠贴在背后墙上,而当风华刀当啷坠地,他知道自己取得了胜利,快意一笑,就要掠取那两瓣嫣红丰唇。
“……不爱我,就别要我。”
模糊不清的呓语,正是泉樱最后所能作的最后顽抗。而这短短七个字,听在兰斯洛耳中却不啻于晴天霹雳。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不过,就算我不爱你,我一样是要定你了。”
说着无理的话语,兰斯洛吻了下去。野蛮而带有侵略性的亲吻,从丰润的红唇开始往下延伸,经过小巧的下巴、粉嫩的颈项,来到那因为衣衫破碎而曝露在外的雪白胸口,毫不犹豫地印下吻痕。
给压在土墙上,泉樱口中呢喃,似乎说了些什么,兰斯洛并没有多理,直至舌尖所尝到的女儿家体香,变成一道咸咸的腥味。
是泪水吗?
显然不是。因为当兰斯洛惊讶于眼前出现的一抹厉红,抬头上望,却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眼、耳、口、鼻,泉樱美丽的脸庞上,大量的鲜血正不住溢出,衬着那张仙容上痛苦的神情,更显得凄厉可怖,令得兰斯洛慌了手脚,连忙试图止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