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雄霸天下全集-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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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不信天意真的一一铁案如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夜空终于繁垦似锦;天苍苍,地茫茫,不独已有燃点人心藉重的星宿,也有象徽名人或英雄的垦;那些星所象徽的英雄,多如恒河沙数,瞳够化解人间万年忆年的苦难;众星既各自归位,各自归命,女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然而,她自身的噩运亦随开始……
为了炼石补天,为了创造星象来扭转天意,她已筋疲力竭,油尽灯枯;她仍未形神俱灭只因胸中犹存三口元气;惟这三口元气,也仅足够她多苟存一时三刻而已;她叛逆天命的下场即将降临;纵使她是神,亦要永远消失于这个无边的天地中。
其实,她虽然创造了那样多的英雄,她自己才是——真正的英雄!
整个夜空霎时充斥着女娲的残喘,苟延残喘。
她确是大虚弱了,然而在虚弱之中,她的眸子,霍地又露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惊悸之色!
哦?女娲是否也害怕面对死亡?抑或……
不!她怎会害怕面对死亡?她只是摹然本能地感到,她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一一她算漏了两劫!
第一劫,将会发生在一个三国鼎立的战争时代;这时候将会出现一个姓刘的皇者,和一个姓曹的一代奸雄;若然刘姓皇者无法得到一个仗义干云、天下无敌的英雄相助,便难以制时那一代奸雄,而那奸雄,更会顺利荣登皇座,天下苍生势必饱受涂炭……
而第二劫,却是发生在距三国鼎立的千多年后,那一劫更是影响深远,更必需有英雄出现……
“啊……”
“我…错了,我…怎能…犯下……”
“这样的……错?”
女娲若断若续、虚弱地叹息,她为自己的疏忽而深感难过,但,难道事情真的已无法可救?
为了弥补这两个大错,她不断以自己仅余的生命苦思;一头长发,也因苦思而变白,再由白变为透明;这地,她咀角做徽泛起一丝笑意,一丝蕴含希望的微笑;但听她沉吟道:“对了!还…有一个…方法,只要我…连这一时…三刻…的苟延…残喘…也不要,便能…成功……”
什么?她连这一时三刻的苟延喘也不要?那岂不是说……
她不要命?
是的!为了成全人间苍生,女娲决定不要命!
然生命已无法永久,远希冀那一时三刻干什么?
她索性豁尽了!
只见女蜗斗地张口一吐,赫然吐出三团眩目光芒。啊!
这三团光,是……
三颗星!
也是女娲以她仅余的最后三口元气,融会而成的最后三颗星!
她真的不要命!
三颗星尽皆璀璨无比;其中一颗一片火红,刺眼非常;余下两颗亦光芒万丈;只是其中一颗隐隐散发着一层云,异常独特;最后那颗亦不逞多让,竟如一股旋风般绕着那颗布满云气的星游走,两颗星俨如知己、朋友。
这三颗垦犹在漆黑的夜空中飘荡,似乎仍未知自己将要所归之位;而女娲,在吐出这三口元气之后,她的肉身已像她那头长发般,逐渐变白,再由白变为透明,她,即将气尽,消失……
可是她仍鼓起最后一分力,对这三颗星道:“武星、风星、云星,你们…本来是…我最后…的…三…口气,所以…你们同…出…一辙,你们…所象徽…的三个…英雄,全部…都将…会…具备……”
“相同…的…练武…资…质……”
武星?
风星?
云星?
从外观看来,那颗满布云气的定是云星无疑;而风星,一定是那颗绕着云星,如风游走的星……
至于武星更不用说,必是那颗火红的星!
女娲又再非常虚弱的续说下去:“你们所…象徽的…那三…个人,必会成…为人间…至杰,可…是…如今已…力尽,再无…余力…把你们…放在…两…个劫…数…的…正确…位置……”
对了!女蜗尽管已创造了最后这三颗星,但若不能把它们放在天上代表两个劫数的方位,未了还是徒劳无功……
只是,那两个被疏忽了的方位,到底在何处何方?
女娲不期然朝夜空上的极北之位看去,继而又瞥向极南之位,断续的道:“武星、风…
星、云…星,极北…之位,正是…代表三国…鼎立…的那…一劫;而极…南之位,却是三国之后…千年的…大劫,我…已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各自…随缘,去…吧……“
此语一出,说也奇怪,三颗星恍如具备灵性似的,不断自转,似在犹豫;最后,风星与云星竟突生异变,各自生出一股无形旋力,合二星之力,硬生生把赤红的武星扯动,一直把武星扯向极北之位。
武星看来亦非常不愿,只是三颗星的资质本来相等,它根本无法摆脱二星制肘。
女娲见状不由一怔,纳罕:“风…星,云…星,你们…在干…什么?”
话未说完,武星已被二星掷至极北之位;武星甫一到位,当场再也旋走不得,却原来星一固定在特定轨迹,便无法可以再行改变。
武星既定,风、云二星便如短命的流垦般,朝极南之位飞去,女娲看着这两颗星最后一起固定在极南之位,方才恍然大悟;泪,又如江河缺堤般,众她的眸子源源淌下:“我…明白…了……”
“风星、云…星,你们…也感应…到…极南…之位…那一…劫…的不祥,所以…才会…
把武星…掷向…极北,你…们…不想…它与你们…一起…冒…险?“
极北是劫,极南也是劫,然而劫也有大小之分,与武星同出一辙的风、云二星,原来不忍武星与它们一起冒太大的劫?
“但,你们…可知道,武星在…极北,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天下…无敌…的…
武中圣…者,圣中…武者…受…千秋…万世…的人跪拜…景仰,名…垂…千古?“
说到这里,女娲不禁凝视夜空中的风、云二星,相当惋借:“而…你俩,你俩…座于…
极南,将来…即使…能…为世间…化去此…大凶…之…劫,自身…却…依旧…藉藉…无…
名,你们…纵然…为天下人…干尽…好事,也…不会…被人…记起,亦不会…感激…你们,你们更不会…在…历史上…留…名……“
风、云二星当然不会回答,仿无语,然而,它们看来也似是无憾、无悔……
舞泪!
只有女娲仍在淌着她的眼泪,她为风云二星的选择所流的同情之泪……
“人…有人…命,星有…星命,神…有神命……”
“我…叛逆…天意…而创星,企图…为人间…带来…救星…与希望,纵使如…今遭…
受…天谴,形神…俱灭…于天地…之间,亦…觉…无憾…了……“
是的!女娲虽算尽千劫万劫,挖空心思,不惜以创星来扭转天意,然而未必表示,天意一定会被星所象徽的英雄逆改,一切一切,都要看每颗星的造化,但……
至少,无论是女娲抑或每一颗星,都曾经尝试努力去逆转夭意。
曾经尝试过。
至少比甘于接受命运、坐以待毙为佳。
说话之间,女蜗变得几近透明的躯体亦开始烟消云散,惟她仍是百般忐忑,不忘对风、云二星作出最后的祝福:“风星、云…星,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们”但…
愿……“
你俩…为人间…化解…大难之…后,自身…不会…像我…一样,遭…天谴,更不用…拥抱……“
“永…恒的…遗…憾……”
“但……愿……”
“但…愿……”
“但……”
“愿……”
但愿?还有但愿?
既然还有但愿,可见仍是意难平,仍有遗憾……
女娲还未及说出她最后的“但愿”。她的形、神便已撤底消失于天地之间,直至永远,永远。“
而夜空之上的点点繁星,就像是女娲为世人所下的眼泪。
这个关于叛逆天意、叛逆命运的故事,无论孰真孰假,本应就此完结。
不过据说还有尾巴。
虽然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并不多,可是就在武星降生世上的三国时代,却有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她精通五行艺数,擅观森罗万象;她早已藉星象预知武垦的宿命,更发现在天上极南之位有两颗孤独的星。
她从没见过这样孤独的星,而且从两颗星的方位看来,她已知道,这两颗星所象徽的人物,将会与武星一样,具备举世无敌的练武资质……
而这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正是……
聂风终于把无双夫人的遗书摊开。
然而,映人他眼内的,那里是什么遗书?
他看见的,只是……
只是一卷白纸!
白纸?
怎可能?无双夫人的遗书怎可能是一卷白纸?
聂风纳罕,梦适才还说这卷遗书将会解开一切秘密,但如今遗书之内却是空无一字,难道…他深信自己绝没有错看的梦,也会对他说谎?
这似乎更不可能!聂风随即回首,因为他想向梦问个清楚明白;岂料甫一回首……
天!
他所看见的梦,竟比那卷空白的遗书更教他震惊!
他但愿梦真的对他说谎,因为眼前所呈现的一切,令处变不惊的他,亦陡地心里一寒!
梦……
她竟然在……
她竟然在一一融化!
“梦姑娘?”
这真是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剧变!人怎会无故融化?而且还在奇寒无比的冰害之内?聂风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当下欲要救她,炬料还未触及她的手,梦的整个身躯。还有她那张正流露无限坎奈的脸,已闪电融为一滩浓稠黏液……
“梦……姑娘……”
聂风阵然而立,他瞥着地上那滩黏液,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而就在他犹未整理思绪,犹未清楚发生什么之前,更骇人的事亦接踵发生!
赫见梦所化的那滩浓稠黏液,竟然不再扩散,反而朝黏液核心回流,逐渐凝聚而成一个人形;这个人形还低着头,徐徐的站了起来:聂风私下益发纳罕,心想,难道这是梦其中一门可把自己骨血融化的奇功?
这并不稀奇!姥姥也曾由一个枯槁老妇的模样摇身一变为关公之相,可是,就在聂风想的当儿,那个重新凝聚的人形摹然抬起头来,定定的瞧着他。
他终于看清楚这个人形的脸;啊!这个人形,竟然…竟然已不再是“梦”……
触目所见,眼前的是一张足可倾国倾城的脸!
无双夫人的脸!
“无…双夫人?梦姑娘,你怎会是无双夫人?”眼前所见极度匪夷所思,聂风不期然又朝本应躺在四道水晶屏风内的无双夫人望去,只见她的遗体仍安然无恙;他不禁眉头一皱,回望眼前的那个无双夫人,道:“你不是无双夫人,你到底是谁?”
无双夫人只是温柔一笑,答:一“你错了,我确是无双夫人,而那个躺在水晶屏风内的无双夫人,也是——无双夫人。”
真是愈说愈语无伦次!惟聂风所关心的,并非谁是无双夫人这个问题,他斗然问:“那未,梦姑娘…如今在哪?”
显而易见,他所关心的是……
这个自称是无双夫人的女人又是一笑,道:“她如今还身在这个冰窖之内,只是你看不见她而已。”
这可奇了!梦适才分明已融为一滩浓稠黏液,何以无双夫人还说不用操心?聂风道:“我不明白。”
无双夫人怅然叹息:“不明白是好的;若一个人太明白所有事情,太聪明,反而未必是件好事……”
她像是有感而发。
聂风提醒她:“对不起,无论你是不是无双夫人,你似乎还没告诉我,梦姑娘现身在何处?”
乍闻此语,无双夫人随即脸露歉意,答道:“毋庸操心!她就在你的眼前!”
“严格来说,站在你眼前的并不是我。”
“而是你所说的梦!”
什么?她居然又说她并不是她自己,而是梦?聂风愈听涂!
幸而无双夫人复再补充:“其实,当你把我的那卷遗书摊开之时,你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