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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花 作者:渡边淳一(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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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会恶化的……”但,冬于对自己生理状况的改变无法启齿。 
  “那么,你的打算?” 
  “还是下星期就接受手术……” 
  “这样快?” 
  “不行吗?” 
  “下星期三开始,我必须去欧洲约两个星期。” 
  “我听中山夫人说过了。” 
  “对了,上回偶然在饭店楼下大厅遇到她。” 
  “她很感激你特地邀她一起去喝酒。” 
  “是吗?” 
  “她还说你和漂亮的女性在一起……”说着,冬子忽然感到可笑。已分手的男 
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好嫉妒? 
  “不能等到我从欧洲回来?” 
  “等什么?” 
  “不能延后动手术吗?” 
  “我的事你不必担心。” 
  “可是,总需要有各种准备吧?” 
  “我自己能做好。”冬子边说,心想:这人也有一点奇怪。 
  贵志在想些什么呢?是单纯出自亲切,抑或对自己仍有些放不开?若是,两年前 
一别至今未和自己见面,又该如何解释? 
  但,冬子自己也没什么可自豪。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根本没必要告诉贵志,只 
要自己默默前往即可。为何要主动打电话呢? 
  两人今天会碰面,原因也在冬子! 
  两年前分手时,冬子讲过“今后彼此当朋友”,她是打算借此完全断绝彼此间 
的男女关系。 
  事实上,这两年之间,两人毫无关连。 
  但,仔细想想,希望成为朋友这句话的另外含意却是,只要是朋友,就不必完 
全分离,能够永远互不遗忘的保持联系。 
  如果真的想彻底分手,或许就不需要成为朋友了,不管是永远憎恨对方或咒骂 
对方都无所谓。 
  所谓希望分手保留美好回忆或许只是一种诌媚,诌媚自己、诌媚别人、为了逃 
避分手的痛苦之借口。 
  两人现在见面真的是基于友情? 
  冬子拿叉子的手停顿,思索着。互相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联络”,而一 
旦遭遇困难就联络对方,之后彼此碰面、吃饭,这并没有什么奇怪,正常的朋友之 
间也经常会如此。 
  再说,冬子的心情很难得非常平静,不知是否因坦白说出自己的病而感到轻松。 
贵志同样若无其事用餐,没有什么紧张,也没有心理压力,已分手的男女之间重逢 
时能维持这种谈漠形式吗…… 
  “你在想什么?”贵志端着酒杯,问。“是担心手术?” 
  “不……”冬子缓缓摇头。 
  “别再想生病的事,最重要是多吃些东西。” 
  “好的。”冬子边点头,边觉得这和已分手的男女之间的对话有些不同。 
  用餐约一小时结束,点心上桌。 
  结果,冬子决定在代代木的医院接受手术,贵志也同意,话题就此打住。 
  “那么,还是下星期?” 
  “是的。” 
  “我虽认为不必担心,但,务必小心。” 
  手术之事虽没必要得到贵志同意,不过这样讲明白后,冬子轻松许多。 
  “接下来要做什么?” 
  “做什么……” 
  “有事吗?” 
  “不。” 
  “要去喝两杯吗?” 
  冬子凝视贵志,心想:这人到底有何盘算?是已忘掉分手之事,只以朋友立场一 
块喝酒? 
  “等离开这里再说。”贵志拿起帐单,站起身。 
  冬子很自然的跟在背后。 
  贵志在门口和经理聊了几句后,进入电梯。 
  “现在喝酒应该没关系吧?” 
  “你指什么?” 
  “你的病。” 
  知道贵志的视线望着自己下半身,冬于轻轻后退一步。 
  “不会有问题的。”贵志自顾自说着,颔首。 
  走出电梯后,一看,大楼内的店面皆已打烊。 
  “难得碰面,要不要去‘星期三上午’?” 
  “‘星期三上午’?” 
  “不想去?” 
“星期三上午”是和贵志在一起时常去的地方,在赤坂的TBS附近,妈妈桑因为 
曾经营传播公司,影视圈的客人极多。 
  冬子并非不想去,但,和贵志分手时,冬子曾在那儿与妈妈桑喝到深夜,对方 
当然知道自己和贵志分手之事。 
  “你常去?” 
  “在那以后去过一、两次吧!已经很久没去了。” 
  冬子虽猜不透贵志想去两人在一起时常去的老地方究竟有何打算,却也很想见 
妈妈桑一面。 
  见到冬子沉默不语,贵志似已明白,在过了红绿灯后,拦下计程车,告诉司机: 
“到赤坂。” 
  车子出了表参道,左转。 
  “这趟去欧洲,要到哪里?” 
  “荷兰和法国,不过主要是在阿姆斯特丹。如果我不在之间有什么事,能否和 
上次送介绍函给你的那个人联络一声?” 
  “船津先生吗?” 
  “虽然年轻,却颇精明能干。” 
  冬子想起那位青年的名字叫“海介”。 
  进入“星期三上午”,右手边有柜台,地形弯曲的角落有个厢座。可能因为才 
八时左右,店里只有坐在柜台前的两组客人。 
  “嘿……”正坐在柜台和客人阑田的妈妈桑一见到两人,马上张开双臂走近。 
“好久不见哩!” 
  “还没有倒闭?” 
  “别瞎扯!怎么这样久没来?”妈妈桑伸手扶住冬子的肩膀。 
  “好吗?” 
  “嗯,过得去。” 
  和贵志分手时曾经来吵着要妈妈桑陪自己喝网酒,却就此失去联络,冬子感到 
愧疚。 
  “贵志先生应该还有寄酒在这儿,不过都已积满灰尘了。” 
  “别管它,再开一瓶新的。” 
  “但,真的好久不见了。”妈妈桑新开了一瓶威土忌,调酒,重新打量二人。 
“在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工作呀!”贵志回答。 
  但,妈妈桑想问的似是两人的事。 
  两年前那样坚决分手,现在却一块来喝酒,也难怪妈妈桑会好看。 
  “前不久,中山教授来了,还谈起你们呢!” 
  中山教授就是中山夫人的先生。带中山教授来的人是贵志,不过,后来教授似 
就经常自己前来。 
  “教授很担心的说,冬子小姐又瘦了。” 
  是听中山夫人说的吗? 
  “干杯再谈。”妈妈桑也帮自己调制一杯掺水威士忌,三人一同碰杯。 
  “以后必须更常来才可以哩!有这瓶酒在,冬子小姐也要来的。”个性豪爽的妈 
妈桑开玩笑的说。“对了,今夜是约会?” 
  “约会?”贵志反问。 
  “你们俩还是很配对的。” 
  “妈妈桑,你大概搞错了吧!” 
  “哦,是吗?管你们怎样,反正对我而言,只要你们来喝酒就行。” 
  “我会来的。” 
  “不带冬子小姐也没关系呀!”边说,妈妈桑似认定两人之间已恢复关系。 
  冬于不大能喝酒,若是掺水威士忌,只要喝个两、三杯,身体就发热,眼眸转 
为樱红色。 
  贵志曾说过那样的冬子很“性感”。 
  但,冬子的酒量就仅止于此,如果喝超过量,身体会慵懒无力,嘴巴也开始多 
话了。两年前和贵志分手时,就是喝过量,才和妈妈桑聊了一夜。 
  过了三十分钟,冬子脸颊嫣红了。虽未照镜子,从自己身体发烫即可知道。 
  在“沙罗”喝过葡萄酒,又在这儿喝第二杯掺水戚士忌,也难怪会这样。 
  “再喝一点吧?”贵志劝说。 
  “不,够了。”冬子以手掌覆住杯口。 
  其实也并不是喝不下,可是继续喝的话,却有更依赖贵志的不安,即使寂寞, 
冬子也希望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 
  事实上,自和贵志见面起,冬子就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崩溃,她告诉自己,见 
面是为商量生病之事,也因此才一起吃饭,绝非因想念贵志面见面。 
  冬子内心里考虑这么多,但,贵志却似若无其事。谈完生病的事,他很高兴的 
吃饭,吃完饭,又邀冬子前往昔日两人常去的酒吧,恼快的和妈妈桑阑田,毫无别 
扭之态。 
  他的态度,一方面让冬于很气愤,另一方面又怀念不已。 
  “怎样,要再去别家吗?” 
  “我应该失陪了。” 
“没必要这么急吧?” 
  “可是……”冬子站起身来。 
  “呀,你要走了?”妈妈桑立刻走过来。“下次可以自己来。” 
  “我会的。” 
  冬子答应,走出外。电梯是往上,因此两人走楼梯下楼。 
  “要回家?”快下到地面时,贵志问。 
  “嗯……” 
  “那么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能回去。” 
  “是吗?”贵志颔首,停住脚,凝视冬子,在霓虹灯下,他说:“欧洲回来之前 
无法见面了。” 
  冬子不明白当时自己为何有那样的心情。至少,在离开“星期三上午”之前, 
她是打算和贵志道别,直接回家,可是,心情却忽然改变了。 
  是因为贵志硬是不让自己独自回家,拦下计程车送自己吗?还是因为在昏暗的车 
上,感受到贵志就在身旁? 
  如果是那样,从法国名店在楼前往赤坂时,贵志也是坐在冬子身旁。但,当时 
冬子的内心仍很冷静! 
  或许是贵志那一句“无法见面了”在冬于心中激起涟漪吧! 
    的确,从那瞬间开 
始。她的心突然想要贵志陪着自己。 
  贵志下星期要去欧洲,冬子则要接受手术,两人能静静相聚, 
  今天是最后机会,就算出发之日前往送行,也只能在人群里互相对望。 
  半个月后,贵志若回国,或许会来探望,但,届时冬子已接受过手术了。 
  这是冬子能以健康、毫无受损的身体面对贵志的最后一次,难道就是这样寂寞 
的心思令她改变。 
  车子穿过外苑树林,接近通往参宫桥的陆桥时,冬子低泣出声。 
  “怎么啦?” 
  “我好害怕……” 
  贵志默默的楼紧冬子上身。 
  总归一句,这也是出自冬子的诱惑。尽管嘴里说要独自回家, 
  内心却又强烈动摇,不希望和贵志分开。 
  贵志是看穿冬子的心思吗?或只是单纯以为冬子在害怕? 
  他搂住冬子的肩膀,喃喃说:“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住院十天,应该就能出院了。” 
  冬子轻声说:“不要,我不要。” 
  此际冬子害怕的并非那种事。当然,自己一个人住院接受手术是会孤寂,但, 
她最伯的却是身体受到创伤,而且不是皮肤,是一部分子宫被割掉! 
  医师说过不必担心,但,连子宫被割除都没关系吗?那岂非已不算女人了? 
  或许,今夜是自己身为女人的最后之夜,而执著于贵志,乃是源于对完全的女 
人之自己的执著。 
  冬子不曾让男人进人过参宫桥的公寓佐处,当然,贵志也是第一次。 
  和贵志分手的两年间,冬子完全没和男人有过那种关系。 
  没错,她身边出现过几位男性,譬如,服装学院理事长石川、时装设计师伏木, 
以及 S百货公司采购股的木因等等。这些人对冬子都很温柔、关怀,冬子也明白他 
们想超越普通交往,与自己有男女关系。 
  如果她有心,很容易能找到代替贵志的男友。而,事实上,她也努力想让自己 
喜欢别的男人,中竟若能喜欢上谁,就可逃避和贵志分手的痛苦,那便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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