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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红花 作者:渡边淳一(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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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恶作剧或真心,很可能因当时情绪动摇而答应了对方。 
  “请你说出来。” 
  “不知道……” 
  “对自己所做的事不负责任吗?” 
  冬子未回答,凝视着手上的酒杯。 
  “那么,我就自行解释了。你喜欢我、爱我,所以那天晚上想给我一切。” 
  “我可以这样相信吗?” 
  冬子轻轻点头。因为,在船津迢问之下,她忽然觉得似乎真的有这种意思。 
  “对你而言,或许这不算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却非常重要。”船津似在说给自 
己听。“即使去了美国,我也不会忘记你。” 
  “可是,你说过是为了忘掉我……” 
  “只是如此希望而已。” 
  看着船津被柜台昏黄的灯光照着的侧脸,冬子忽然深刻体会失去他的寂寞了。 
  “走吧!”冬子望着船津。 
  “等一下。”船津说。 
  但,冬子站起身,走向出口。 
  “为什么要回家呢?再陪我到另一家喝两杯吧?”边爬上通往地面的楼梯,船津 
边说。 
  冬子没有回答,来到马路上,回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不,我还想再喝。” 
  “那我先失陪了。”冬子环顾四周,朝驶近的计程车招手。 
  “一定要回去吗?” 
  “抱歉,我今天很累了。” 
  船津脸上虽有怒容,冬子仍逞自上车,低头致意,说:“再见!” 
  船津没回答,只是怔立在夜晚的街头。 
  在车上,冬子轻轻叹息了。船津爱慕自己当然值得高兴,可是如此专情却令她 
有点难以承受。如果身体状况很好,还可以陪他,但今天却很想好好休息。 
  直接回到家,一看,十时正。冲过澡,换上家居服时,电话响了。 
  冬子以为又是船津打来,迟疑片刻,这才拿起话筒。但,里面传来的却是老年 
男性的声音。 
  “我是中山,中山士朗。” 
  对方讲了两遍,冬于才想到是中山教授。 
  “抱歉,深夜打电话打扰,但是,内人没有去你那边吗?” 
  “不,没有。夫人怎么啦?” 
  “不在家。”或许是心理因素使然,中山教授的声音似很焦虑。 
  “可能去什么地方了吧?” 
  “昨天就不在家了。” 
  “昨天?” 
  “好像是昨天下午出门。” 
  “会去亲戚家吗?” 
  “我已经询问过了,都没有,所以……” 
  “会去什么地方呢?”冬子问。 
  教授当然无法回答了。 
  明知有点多管闲事,冬子仍试着问:“发生什么事呢?” 
  “不,没什么。”教授含糊带过。 
  “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吧?” 
  “我想不可能。四、五天前,我们稍微吵了一架。” 
  “吵架?” 
  “只是为了一些无聊的事……” 
  “夫人会是预定要去哪里旅行吗?” 
  “应该没有,而且,也未带什么随身物件。” 
  “那么,也许是到附近哪里吧!” 
  “有可能。不过,她如果和你联络,能打电话告诉我吗?” 
  “当然没问题。但,你是否要报警或……” 
  “我想没有必要吧!再等一些时间看看。” 
  “是吗?”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教授说完后,挂断电话。 
  冬子看看床头柜上的座钟,已经十一时过后。假定中山夫人今晚也未归,就是 
两天没回家了。 
  回想起来,这一个星期以来,自己跟夫人也未曾有过联络。上星期,夫人曾打 
过电话,说她人在银座,问冬子是否要一起吃饭,不过冬子正好有事,推炬了。之 
后,就再也没有打电话联络。 
  昨天忽然想到要打个电话给她,为上次的拒绝表示歉意,却又觉得麻烦而作罢 
如果当时打了电话,或许能了解是什么情形也不一定。 
  ——中山夫人会去哪里呢? 
  外面好像还下着雨。虽是五月了,却冰冷彻骨,在这样的雨中,她会在哪里呢? 
  冬子想起在“含羞草馆”见到和夫人在一起的那位青年。难道是和他?但,夫人 
说过和他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不应该是和他一起出游…… 
  问题是,冬子不知道年轻男人在哪一家酒吧上班。夫人虽似曾介绍他姓竹田, 
但,只凭这点,根本不可能找到人。 
  冬子换上睡衣,上床,但仍惦着夫人的事,辗转无法成眠。连续两个晚上,会 
去哪里呢?虽不太可能出意外,可是,不管人在何处总该联络一声吧!就算不想让教 
授知道,也该通知亲戚或较好的朋友…… 
  茫然寻思之间,冬子打吨了。她梦见夫人和年轻男人走在一起,然后教授出现, 
默默注视两人的背影,不久,她听见教授说:那女人已经没救了。 
  醒来时已经上午七时。雨好像在半夜里停厂,新绿在朝阳中耀眼。 
  ——夫人怎么了呢? 
  冬子想打电话到中山家,可是考虑到夫人可能没有回家,又放弃了。 
  表参道的行道树新鲜、翠绿,但,人行步道上到处可见落时。 
  是被雨打落的吗?看到病蚀的叶子夹杂在散发光泽的绿叶中,反而令人痛心。 
  快中午,冬子正招呼顾客时,有电话找她。 
  “冬子吗?” 
  冬子一听马上知道是中山夫人。“你在哪里?” 
  “在京都。” 
  “京都?” 
  “前天就来了。” 
  “果然是这样。” 
  “这样?”’ 
  “教授很担心,昨夜打电话给我呢!” 
  “是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想回家,但……外子说过什么吗?” 
  “没有,只是到处找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去再说吧!” 
  “那么,你今天会回来?” 
  “大概吧……” 
  “别讲这种话。抉点回来。” 
  “傍晚到达后,我会给你电话。” 
  “一定哦!要告诉教授一声吗?” 
  “我自己告诉他好了。”说完,夫人挂断电话。 
 
       * * * 
 
  这天晚上九时过后,中山夫人出现在冬于公寓住处。 
  冬子在店里等到八时,后来夫人来了电话,表示要直接到她家,所以冬子回家 
等着。 
  离家出走两天,夫人却出乎意外的看起来气色极佳。身穿嫩草色的两件式套装, 
脖子上系谈鼠灰色领巾,手上提着手提包和一只旅行袋。 
  “怎么啦?”一见到夫人,冬子立刻问。 
  “先让我抽支烟。”夫人点着洋烟。 
  “刚由京都回来?” 
  “不,回来很久了。” 
  “那么已和教授见过面?” 
  “没有,但已打过电话。” 
  “结果呢?” 
  “没什么。今晚能住你这儿吗?” 
  “这倒无所谓,但不回家?” 
  “不想回去。”说着,夫人继续抽烟。 
  冬子很想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又有所顾忌,不敢太急着问,她拿出 
湿毛巾,正想冲泡咖啡,夫人开口了:”冬子,你这里有酒吗?” 
  “有白兰地。” 
  “也可以,倒一杯给我吧!” 
  冬子放弃冲泡咖啡,拿出冰块和白兰地。 
  “啊,真舒服。”夫人吸了一口,闭上眼。 
  “教授知道你在我这儿吗?” 
  “应该知道。” 
  “可是,为什么……” 
  “我会慢慢告诉你,但,在那之前想先冲个澡。” 
  “请便。”冬子慌忙打开浴室的灯,准备毛巾。 
  “你家总是保持得狠干净。”夫人环颐四周,说:“有没有可更换的衣跟。” 
  “有睡袍……” 
  “你的睡袍可能太小,穿不下吧!” 
  “有比较大一点的。” 
  “那就借我穿吧!”夫人拿着睡抱进入浴室。 
  冬子虽不明白一切,可是又想到,夫人回来后大概又和教授起争执了吧? 
  她用火腿包着乳酪,又准备了方才在路上买回来的草萄,摆放碟子里,放在桌 
上。 
  这时,夫人从浴室出来了。“啊,舒服多了。”她把孺湿的头发拂向脑后,喘 
口气,接着:“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不回家真的不要紧吗?” 
  “会造成你的困扰?” 
  “不是的……” 
  “那就没关系。” 
  冬子很担心,但,夫人却若无其事的抽着香烟。 
  “为何突然去京都呢?” 
  “因为已经不想待在家里了。外子认为我离不开那个家,所以我故意做给他看 
的。” 
  “这么说,你果然是离家出走?” 
  “当然了。”夫人啜饮一口白兰地。“知道我和谁去京都吗?” 
  “不知道啊!” 
  “就是那位酒保竹田。” 
  “原来是他?” 
  “投宿于鸭川河畔的饭店,晚上去只园喝酒,很快乐呢!” 
  “整整两天都和那位竹田先生在一起?” 
  “是的。”夫人挺挺胸。“觉得奇怪吗?我一直以为你应该能了解的。”夫人揉 
熄还很长的香烟,又说:“男人都很任性,认为女人只是做爱的工具……这次我和 
外子吵架,也是因为他说我的身体很无趣。” 
  “教授这么说?” 
  “很清楚,当着我面前说的。” 
  “太过分啦!” 
  “对吧?”夫人又喝了一口白兰地。“被人家这样说,你能忍受吗?” 
  “可是,在那之前应该有别的原因吧?” 
  “那是他发觉我和竹田交往,大发牢骚。” 
  “教授知道?” 
  “只是竹田偶然打电话来时被他接到,因此说我很可疑。但,他自己都堂而皇 
之的在外头搞女人,没理由怪我,对不?” 
  “话是这样没错……” 
  “我沉默不语时,他居然说不可能有男人会看上像我这个动过那种手术的女人, 
我只是被对方所骗。” 
  “说这样的话……” 
  “就算接受过手术,我还是完完全全的女人哩!竹田也认同我是女人的。” 
  “他还说我的身体真好呢!”边说,夫人眼眶里浮现泪珠。 
  “教授真的讲了那样的话?” 
  “我对他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爱情了。” 
  “可是教授也许只是气头上才这样说的吧?其实不是他的本意?” 
  “再怎么生气,也不该讲出那种话吧?”夫人轻轻用手帕按住鼻头。 
  由于平常见到的夫人都很开朗,这时看她一哭,冬子也有点难过了,她很想安 
慰,可是一想到自己也是有同样创伤的身体,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外子认为我是病人、残废哩……” 
  “可是,教授四处急着找你呢……” 
  “那只不过为了面子,怕被人家知道我离家出走,才会勉强找我。” 
  “我想不是吧……” 
  “绝对是这样,他就是这种人!”夫人拭掉眼泪,抬起脸来。 
  “那么,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己也不知道。” 
  “教授说过希望你回去吧?” 
  “不管他怎么说,除非真心道歉,否则我不会回去的。” 
  “可是,也不能永远就这样下去吧?” 
  “现在即使我回去了,彼此也不可能有爱情和肉体关系,我只是有如女佣…… 
我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 
  “但,他一定担心的,何不打个电话?” 
  “不,别理他。” 
  冬子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夫人又开口了。 
  “从京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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