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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4724-全球寻找"北京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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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息式白摊摊手,耸耸肩,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息式白小姐,”长谷部言人道,“你不要再演戏了,我们非常清楚,这间地下室归你保管,也只有你知道里边那个保险柜的密码。你就赶快动手吧!”    
    “没有博文的命令,我无权打开这间屋子。”息式白辩解说。    
    日本宪兵冷笑道:“息式白小姐,你别再指望博文了。他和你们的胡顿院长都被我们抓起来了!”    
    “什么?”息式白大惊,望着眼前的日本人,不知如何是好。    
    长谷部言人态度有些缓和地说:“息式白小姐,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日美战争已经爆发了,中国的北平已经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天下了!”    
    “我的上帝啊,这是真的?”息式白双手捂住自己惊恐的脸。    
    “是真的,我们不会骗你。”长谷部言人伸手拍了拍息式白的肩膀,“息式白小姐,你不用怕,只要你打开房门和里边的保险柜,就没你的事了。”    
    “我……我没钥匙。”息式白借口道。    
    “钥匙在哪里?”日兵宪兵有点急了。    
    息式白一看抵赖已经没用了,只好嗫嚅道:“在我房间里。”    
    “走,马上回去取!”日本宪兵吼道。    
    两个日本宪兵押着息式白,很快便将钥匙取了回来。在两个布满杀气的日本人的逼视下,地下室的铁门在息式白的手上打开了。紧接着,无奈之下的息式白又被迫走到保险柜前,伸手按动了只有她和魏敦瑞才熟知的密码键盘。息式白那细长的手指在密码键盘上旋转片刻后,她抓住保险柜的把柄轻轻一拉,那足有15英寸厚的钢质大门在昏暗的灯光下嘎的响了一声,终于极不情愿地敞开了不知有多少人朝思暮想的神秘之门。


《全球寻找“北京人”》 日本天皇紧急下令“北京人”神秘失踪(2)

    长谷部言人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但他尽量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将脸贴在保险柜上,而后瞪着双眼,在保险柜中仔细查找起来。    
    他先拿出一块磨光的鹿角,一盒獾的犬齿,一盒狐狸犬齿,接着又拿出四块石器和七本电影胶片……    
    然而,当长谷部言人兴冲冲地将保险柜中的一切全部查找完毕后,这才发现,他朝思暮想的“北京人”化石已经不翼而飞,存留在保险柜中的不过是一具假的石膏模型。满怀希望的长谷部言人面对空空如也的保险柜,心猛地一沉,一下预感到了事情的复杂与玄妙。    
    长谷部言人立起身来,两手交错,一边在保险柜前来回踱步,一边不停地拍着手上的尘土,眼里不时射出的却是一道道近似绝望的凶光。他一动不动地望着面前的息式白,带着仇恨似的逼问道:    
    “说,你把真正的‘北京人’化石藏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息式白这时倒显得冷静下来。    
    “你,快说,到底弄到哪儿去了?!”长谷部言人急了。    
    此时的息式白已完全清醒过来,知道了日本人的真正用意。她看了看眼前这位道貌岸然的日本“教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想说。是的,她记得非常清楚,就在不久前,她曾不止一次地接待过这位一副谦恭模样的日本“人类学教授”,并多次友好地为他讲解过关于中国“北京人”的发掘、研究等情况。而长谷部言人对她的每一次讲解,都显得是那么的谦虚、那么的和蔼、那么的真诚、那么的友善;每次与她分手时,他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笑态可掬,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只是到了后来,当息式白听裴文中说长谷部言人可能居心叵测时,她才对这位日本“人类学教授”冷淡起来。然而长谷部言人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依然一如既往地来协和医学院参观、访问、学习,还主动与她攀谈,说魏敦瑞的离去是“北京人”研究的一大损失,他对魏氏的研究成果表示由衷的敬佩。现在,望着眼前这位气急败坏的日本“学者”、“教授”、“人类学家”,息式白小姐一切都明白了。她虽是女流,但毕竟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物,何况她此时的愤怒,已远远超过了日本宪兵眼中的凶光给她带来的胆怯与恐惧。她斜视了对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便背过身去,不再说话,用女人特有的藐视作为抵抗的武器。    
    站在息式白面前的两个日本宪兵,此刻似乎再也不需要掩饰什么了,因为整个协和医学院已归日本人所管。他们看了息式白一眼,冷笑了两声,说道:    
    “息式白小姐,你是说,还是不说?”    
    “我无话可说。”    
    “既然你不愿意在这里说,那就请你到别的地方去说吧。”    
    “去哪里?”    
    “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不去。你们放了我!”息式白大叫着。    
    但息式白还是被两个日本宪兵带到了位于北平西城区一座被日本兵看守着的不知名的别墅里。日本人对她先是审问,后是威逼,再是利诱,但息式白还是什么也不说。但到了后来,在灵与肉的苦苦折磨中,她还是不得不作了如下陈述:    
    “北京人”化石已根据协和医学院总务长博文的指示,于12月5日装箱转移。这天上午,由美国海军陆战队派了一辆卡车来到协和医学院将装有“北京人”化石的箱子拉走了,听说是要搭乘由上海驶来的“哈立逊总统”号轮船运往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由于这属重要机密,“北京人”化石拉走后,是存放在美国大使馆里,还是已经被运走,我一无所知,实在无可奉告。    
    到此,日本人感到从息式白身上再也无油水可榨了,只得将她放了出去。息式白释放后,仍回到协和医学院。但她的日常工作和行动,始终处在日本人的严密监视之中。    
    接着,日本宪兵队又将关押在美军集中营的博文抓进了息式白刚刚受过凌辱的那栋别墅里。面对博文这种身份的美国人,日本人先是以老朋友的身份好言相劝,最后再让日本宪兵拳脚相加。被日本宪兵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博文,在狱中对“北京人”的下落问题到底是怎么交代的,我在采访中没有听到准确的说法,也没查到可靠的资料,只是听几位相关的人士说,博文大致交代了如下内容:    
    “北京人”化石由胡承志装完箱后,送到了我的办公室。我很快又将它送到了地下室的保险库里。“北京人”在地下室里只存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按照上面的指示,又将它押送到了美国驻华公使馆。12月5日,美海军陆战队派人从美国公使馆拉走了“北京人”化石,并立即送往了秦皇岛港。据说,他们将在那里等待原定12月8日抵达秦皇岛港口的美国金元公司的“哈立逊总统号”轮船,而后将“北京人”运往美国。但“北京人”现在到底在哪里,具体情况如何,我一点也不知道……    
    博文的这一说法,到底是真是假或半真半假,时至今日,无人知晓。比较可靠的事实是,几天后,被折磨得伤痕累累的博文,又被日本宪兵队重新送回了美军集中营。    
    就在息式白和博文在那间不知名的别墅里遭受审讯时,日本士兵也在协和医学院所有可能匿藏“北京人”化石的地方,进行了反复严密的搜寻。然而,这伙日本人除了找到一些类似于他们在地下室保险柜中见到的“北京人”的石膏模型外,对真正的“北京人”化石依然一无所获。    
    是谁弄走了“北京人”化石?    
    美国人?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长谷部言人想到了另一个人。


《全球寻找“北京人”》 日本天皇紧急下令东洋“教授”紧逼不放(1)

    长谷部言人想到的这个人,是裴文中。    
    长谷部言人想到裴文中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切磋考古,而是要从裴文中口中打听到“北京人”的下落。早在十几年前,当他从日本的《考古报》上第一次看到裴文中捧着“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巨幅照片时,心里的“想法”就诞生了。今天,日本帝国的大炮终于为他们打开了通向中国的方便之门。所以,他突然出现在裴文中面前时,完全失去了往日东京帝国大学“教授”和“人类学家”的风度,张口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裴文中先生,你能告诉我们‘北京人’化石到哪里去了吗?”其口气既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审查。    
    从来者的口气中,裴文中敏感地预感到“北京人”的命运可能不妙,但转念又想,装有“北京人”的两个箱子在日军占领协和医学院前就由胡承志交到美国人手上了,应该没有问题。于是他不冷不热地答道:“‘北京人’在美国人手上,你们应该去问美国人才是。”    
    “裴先生,实话告诉你吧,”长谷部言人说,“美国人还没把‘北京人’运出中国,就不翼而飞了。‘北京人’现在何处,你不会不知道吧?”    
    裴文中一听“北京人”还没运出中国就不翼而飞,不禁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呢?胡承志明明已将两个箱子交到了美国人手上,怎么会不翼而飞呢?“北京人”化石曾藏在北京周口店龙骨山的山洞里,以自己独特的生命方式存留了几十万年,并始终默默注视着人类的变迁。而今,子孙们好不容易与老祖宗会了面,若是真的丢了,其损失是根本无法弥补的。想到这里,他只淡淡地说了三个字——“不知道”,便再也懒得说什么了。    
    面对裴文中紧闭的嘴,日本“教授”无可奈何,只好告辞。不过,临走时还是留下一句话:“裴先生,我们很欣赏你的记忆力,也相信你的记忆力,请你再好好想一想。再见,后会有期。”    
    第三天,松桥大尉忽然也来到裴文中的办公室。他先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和裴文中拉扯了几句闲话,然后问道:    
    “裴先生,你知道‘北京人’标本存放的地方吗?”    
    “不就在协和医学院的解剖系吗?”裴文中说。    
    松桥上尉摇了摇头,看了裴文中一眼,坐下,只喝水,不说话。    
    裴文中也伸手拿起桌上的报纸,一声不吭,埋头看报。    
    松桥大尉坐了大概有几分钟,这才起身道别。出门前,他几乎是附在裴文中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裴先生,你没说实话!”    
    第二天,松桥上尉给裴文中打来电话,约他晚上到自己的宿舍里“谈一谈”。    
    当晚,裴文中按时来到松桥上尉的宿舍。松桥很客气,让座,倒茶,一切都是熟练的中国式礼节。松桥大尉虽是日本人,却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两人“谈”了一会儿有关协和医学院的一些情况,似乎再也没话可说了。在整个谈话过程中,有关“北京人”的事情,松桥大尉只字未提,裴文中也佯装不知,局面就显得有些尴尬。后来,松桥大尉提议说:“裴文中先生,我请您到咖啡馆去坐坐如何?”    
    “请便。”裴文中依然不卑不亢。    
    两人来到一家咖啡馆。松桥大尉选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先请裴文中落座后,自己才坐了下来。此刻,已近午夜时分,咖啡馆里比较安静,在场的除了几个中国人外,几乎全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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