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安乐2-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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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最是好嬉笑怒骂,这次怕是又在耍自己,便没好气道:“别闹了,小心把人都闹起来。说到底,你今天特地跑来,就是来和我开玩笑的?”
白玉堂本想看庞昱害羞着恼,谁知庞昱却面色不变,神情淡定,微微一愣,放开手,悻悻道:“你这只小螃蟹,却和那臭猫一样,无趣的紧!也罢也罢,白爷爷不和你计较!”坐回桌旁,看到桌上有一壶茶,摸了摸还是热的,便拿起来咕嘟嘟灌了几口,皱着眉头道:“呸呸!茶倒是好茶,只可惜冲泡不得法!”放下茶壶,忽想起一事,眉开眼笑道:“是了是了!小螃蟹,白爷爷今日却是来向你道喜的!”
庞昱听他如此说,愣了愣道:“我有什么喜?”
白玉堂嘻嘻一笑,左腿搭在右腿上,一晃一晃,悠闲道:“你可知那天害你脚上受伤的小妮子孟春妮,明日便要出嫁了?”
害我受伤的明明是你吧?庞昱脸色顿时黑了半截,这话却不敢出口,只得道:“她出嫁就出嫁,又不是嫁我,关我什么事!如果她真是要嫁我,那你却不该给我道喜,应该给我报丧!”
“嗳,小螃蟹。话不是这么说的。”白玉堂笑道,“你可知她要嫁谁?”
庞昱没好气道:“她爱嫁谁嫁谁去!就算她当了皇贵妃,那又关我什么……”一句未完,忽然想到什么,紧张道:“她不会……”
“小螃蟹,放心,放心!”白玉堂笑道,“那小妮子运气还没背到给皇帝老子看中,不会去和你姐姐争宠的!她要嫁的人,却是柴王!”
“柴王?”庞昱一听此话,虽是吃了一惊,却觉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白玉堂只当他方才紧张是怕春妮真的为赵祯所看中,抢了他庞家的地位,可谁知庞昱心中所想,却和这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初闻春妮要出嫁,一开始并未多想,后来却猛然想起那小丫头好像甚是与展昭要好,莫非她竟是要嫁展昭?展昭名义上是自己大哥,所以白玉堂才向自己道喜?这个念头一出,心中不知怎么的竟惴惴不安起来,待听白玉堂说春妮是要嫁柴王,才松一口气,却又诧异道:“原来柴王竟是要娶那个小丫头?”
庞府所在的卞京城菱歌巷是皇亲贵戚聚集之地,柴王府亦离庞府不远。这次柴王娶亲,庞昱也曾收到请柬,只是他心情郁闷,又和柴王不熟,便让吴管家以连日身上不爽为由推了,连新郎新娘名姓都懒得看。这回听白玉堂一说,才知道原来柴王要娶的竟是孟春妮!便道:“那我得向他们道喜了。不过这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喜?”
白玉堂嘿嘿怪笑,道:“小螃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孟春妮并不是自愿嫁柴王,也不是从小有婚约,而是被柴王抢去的!”
“啊?!”庞昱大惊,诧异道:“柴王把她抢去,她爹能让?展昭能让?展昭不是她师兄吗?”
白玉堂又是嘿嘿一笑,道:“那只呆猫,论武功他尚较柴王为高,论心计他怎比得过人家!人家可是下了七巧玲珑套,正等他呆头呆脑的往里钻呢!至于小妮子她爹,已被柴王一掌打死啦!小螃蟹,你不知道吧,这柴王可是有名的断袖之癖,惯好龙阳,又怎会真心喜欢女子?那小丫头进了柴王的门,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定是每天以泪洗面,便是一时想不开自尽,亦有可能。她将你害到受伤流血,如今她的悲,不正是你的喜么?”
庞昱起初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然而听到此处,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了?!你在这里幸灾乐祸些什么?!不说那个什么春妮和她的爹跟你认不认识,就算不认识,展昭总是你哥们吧?!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陷阱里跳?你就能看着他师妹被人抢去成亲?你也真不害臊你!”越说越气,竟不顾自己不会武功,上去就将白玉堂往窗前推,边推边道:“去去去,你少在这里和我扯皮,赶快去帮忙!你再来这一套,别怪我真对你不客气!!”
白玉堂竟不还手,由着他推,只是身形巍然不动,笑嘻嘻道:“小螃蟹,你却生甚么气?那小丫头不分青红皂白,差点将你一剑刺死,你却不恨她?不讨厌她?又要为她去出甚么头!”
庞昱听他如此说,更是来气,大声道:“我承认我是很不喜欢她,我希望她吃饭噎到,喝水呛到,走在路上跌跤,最好能被人狠狠的打一顿,免得她再那么任性!可这和我希望她每天被人虐待,搞到要死掉是两回事,知道吗?!我好歹也成……”猛然想起古代的法定成人年龄是20岁,改口道:“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去跟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计较个什么呀!”
“好!”白玉堂听他如此说,却猛一拍手,赞道:“你这小螃蟹,倒也有几分男儿气概!就冲你这几句话,白爷爷此事管定了!”却又笑道,“你且于明日清晨溜出了庞府,在卞京北城门外偷偷的等着我,莫要带旁人,亦莫要让人知道!切记,切记!”哈哈大笑,一纵身,竟径直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庞昱吓了一跳,冲到窗口,白玉堂却已然不见!庞昱摸不着头脑,咕哝了几句这些武林高手都从来不晓得走门之类的话,看看夜深,顿觉困意袭来,想想不管怎样明日清晨还要赶到城外,径直去睡了。
原来这白玉堂此次来找庞昱,不是来调笑他,亦不是仅为告知他春妮之事的。庞昱在陷空岛那一月,他便已对这个曾经无恶不作的小侯爷颇有几分改观,恰逢他二哥韩彰与四哥蒋平要来卞京谈买卖,白玉堂便留了个心眼,特地跟了来。到得卞京,每日只在茶坊酒肆、烟花柳巷里消磨,细细打听这个小侯爷在卞京之为人口碑若何。却得知这一年来庞昱性格大为改观,竟是做过好几件好事大事,不但救了展昭之子展骥,还为蒙冤的兰妃和太子洗脱罪名,不由得暗暗称奇,越发摸不着庞昱此人心性,亦不知他品性到底如何。有心要去试探,却乍闻噩耗:孟若虚遭弟子柴王击杀!白玉堂与孟若虚是忘年交,闻听他身亡,大吃一惊,匆匆赶到开封府停尸之地,见两名衙役都在打瞌睡,便偷偷溜下地去,欲弄清孟若虚死因,以便为他报仇!然而甫触到尸体,却觉孟若虚皮肤下隐隐有脉搏跳动,身子更是未僵硬,疑窦突生,细细把脉,竟辨出是服了干娘江宁婆婆的独门秘方“烂柯丸” !
古有烂柯之传说:一后生进山打柴,见两名白发老人在一棵松树下弈棋,便驻足观看。老人给他一颗药丸服下,便不觉饥饿。待一局下完,后生欲回家,才发现自己放在棋盘旁边的斧柄早已腐烂,回到山下,已是千年之后。“烂柯丸”以上好的千日醉配合曼陀罗、天仙子等几十种药物精制而成,人服下去,当即进入假死状态,不仅呼吸脉搏全无感应,就连体温亦降到人体无法感知的程度,足以骗过精通岐黄之术的郎中。烂柯丸一丸可使人假死六个时辰,药效加倍,时间亦加倍。白玉堂小时候在学堂念书,便常常偷了江宁婆婆的药丸与小伙伴们装死来骗先生,竟是屡试不爽。直到有一次闹出了大事情:一名顽童吃的太多,竟弄假成真,真的见阎王老子去了,江宁婆婆方才发觉干儿胡闹,将白玉堂狠狠教训了一顿,从此对烂柯丸严加控制,再不对人说起这种药丸。白玉堂本以为除自己与江宁婆婆两人外,再无人知道这种药丸,不想这孟若虚竟还留着!然而也不知道是烂柯丸放的时间太久,药效减弱,还是孟若虚吃的太少,剂量不够,此时离他装死尚不足三个时辰,药效竟已渐渐退去,呼吸脉搏体温便显现出来,刚好被白玉堂发觉!
白玉堂发现孟若虚诈死,心中怀疑,便欲将孟若虚“尸体”盗走,待他醒来再仔细盘问。只因他今日走得匆忙,未带飞蝗石,摸摸怀中有一瓶樊楼的琼浆玉液,便倒出些在手心,暗运内力。不多时酒液凝结成冰,便用这冰打灭火烛,又封住两个衙役穴道,将孟若虚盗了出去!如今正是盛夏,那冰珠不多时便融化,了无痕迹,却叫人往哪里去寻!反而弄得两个衙役一惊一乍,只以为是闹鬼诈尸!
白玉堂将孟若虚带回樊楼,待他清醒过来,便开始逼问事情前因后果。开始孟若虚不说,白玉堂便对他“动刑”——用鸡毛掸子挠他脚心。孟若虚哪斗的过这个心较比干多一窍的锦毛鼠,不多时便被整得连声求饶,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将全副计划都说了出来,包括如何串通柴王,又如何诱展昭去掀春妮盖头,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玉堂本来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哪肯错过这等好戏,便要给孟若虚搅个鸡飞蛋打,忽想起庞昱来,心想正好以此事试上他一试,便来到庞昱府中。三言两语,得知这个小侯爷当真是良材美质,便喜得抚掌大笑,自去找两个哥哥商议去了!
做戏
白玉堂试探庞昱之时,展昭正在夜探柴王府。可惜柴王府并不是庞府那么好进的,展昭纵然敏捷轻灵,却也直到凌晨才将柴王府上下摸了一个大致,却并未找到春妮。失望之余,展昭方想回府再做打算,忽见一间厢房灯火通明,门扉上映出两个人影,一个高冠长衫,手持折扇,谋士模样,另一个负手而立,侧面轮廓展昭极为熟悉,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柴意非!
展昭只见那两人距离极近,嘴唇微动,仿若在商议什么,其中那谋士不时摆几下折扇,捋几下胡须,柴王则是不住点头,便立时轻手轻脚,摸到屋后,也不敢沾唾液在窗纸上开孔,只是屏息静听。
只听那谋士道:“王爷此次得来如花美眷,学生先在此恭喜王爷了。只不过听说那女子的父亲武功高绝,不知会不会留后患?”
柴意非笑道:“放心,那老东西挨了本王一记追风掌,此时早已归天了,哪会有甚么后患?哼,那老东西仗着自己是本王师傅,就老是跟本王摆臭架子,独门内功,只传给展昭,却不传于本王!本王想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总算遂了心愿!”
那谋士恭维道:“王爷足智多谋,学生甘拜下风!不过在下看那个展昭不好对付,若是被他抓到什么把柄,那咱们……”
“哈哈哈哈哈哈!!!”柴王仰天大笑,道:“他能抓到甚么把柄!还不是三言两语,就被本王哄的调转马头而归!如今老东西死了,小妮子也叫本王藏的好好的,量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到哪里去找!就凭庙会上那几个百姓之言,更是做不得数,本王动一动小指头,就能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英明。不过学生看那小妮子不吃不喝,寻死觅活的,这只怕……”
“哼。女人嘛,还不是那个德行。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最后有几个真死的?生米煮成熟饭,便也认了!待将她往花轿里一塞,抬了进门,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王爷言之有理。不过……”那谋士略作斟酌,迟疑道:“这杀师之罪非同小可,开封府包拯又素来软硬不吃,更有三口御铡,那展昭又是他属下,这万一……”
“有甚么好怕的!”柴意非不屑道,“别说他空口无凭,就算他有人证物证,又能怎样!柴家有太祖丹书铁卷,谋反也是不能杀头的,更何况只是抢个女子!怪只怪那小妮子跟那老东西没见识,跟了本王,山珍海味,绫罗绸缎,什么东西没有?却不强过嫁那个小小的四品护卫展昭?”
“王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