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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异时空-中华再起2-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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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子铭见难逃一死,心一横打算将所有罪过自己一肩承担,跪着上前抱住倪峰小腿哭泣道:“大人明鉴,这些我家老父都不知道啊!是小的我背着父亲跟弟弟偷偷干的,跟父亲、弟弟无关,求大人可怜我父年老体弱弟弟年少无知,他们什么也不知道,饶过他们吧。”
  冯翔回过味来,听倪峰的口气自己一家此次是难逃劫难了,既然如此自己已经没有几年好活,还是让两个儿子至少能免除一死。“大人这些事都是我跟何长庆勾结的,子铭、子鉴年少无知,如此重要事情如何敢让他们做?求大人放了他们吧。”说着冯翔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不停地朝杨沪生磕着响头,青石地砖被冯翔磕得咚咚做响。
  杨沪生皱了皱眉对容闳道:“纯甫兄,还是你来说吧。”
  容闳点点头上前问道:“刚才我们看到你这里除了生产香烟的机器,还有不少洋钟洋表,不知是作什么用的?”
  冯子铭尴尬地一笑,道:“回大人的话,这些钟表都是小人领人做的。小人造这些东西,准头不比洋货差,卖价远比洋货便宜。小人原以为能赚不少钱,谁知买得起洋钟洋表的,根本不在乎这点差价,一定要买原装的洋货,其他人又根本买不起钟表,温州的人都知道这些钟表是小人做的,所以完全卖不出去,白白赔了几千两银子。这次搬到福州来,小人想将这些货在福州贱卖了,可谁成想……”
  冯子铭不敢再说下去了,这些怀表运到福州没多少时间就发生了工人大罢工,卖钟表的事情连影子都没有出现就让倪峰把他们给抓了反面典型。
  容闳拿起一块表,再掏出自己的怀表,他的怀表是托人从香港带来的,看了半天,从外表实在分不出优劣来,叹道:“你是怎么做的,连上面的洋文商标都一模一样?”
  “小人以前在香港住过,当过英吉利人通译,两个小儿也跟着懂点洋文。”这次是冯翔回答。
  杨沪生放下手头摆弄的一块“冯氏”怀表转头跟容闳不禁又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次真的是遇到宝贝了。过了片刻,杨沪生道:“冯子铭,这批表你卖多少钱,我全买了,当然货款从你家的罚金中扣除(部队扩大到三四十万,不少新提拔的团级干部没有表,想买一时也买不到这么多,这下可以解决不少)。”杨沪生扫了眼三人,“这个工厂以前是谁具体管理的?说实话,别蒙蔽我。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说的是假话别怪我们国法无情!”
  “是小人冯子鉴具体负责的。”冯子鉴低声说道。
  杨沪生沉吟了一会看了看身边的容闳,再看了眼倪峰,对下面冯家父子道:“我没权利赦免你们,不过你们会受到公正的审判。”
  杨沪生见事情差不多了,对倪峰说道:“倪院长,你带着这三人先把隐藏的那些银子什么的取出来吧,完后先派人把他们拘押起来,至于这里让工业部派人来接管。对了,取出来的金钱先将拖欠工人工资给他们发了。”
  “是。至于跟冯家勾结的烟厂管理人员还有财政部官员不知议长有什么交代?”
  杨沪生看了眼容闳,推托道:“纯甫兄,你看应该怎么办?”
  容闳想都没想干脆说道:“依法严惩!杀几个收受贿赂多的以儆效尤!”
  杨沪生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倪峰,“听到了吗,倪院长?”
  “是!小人明白了!”说完倪峰命人将冯家父子给带了下去。
  杨沪生看看周围已经没有外人了,对容闳低声道:“纯甫兄,我看冯家父子在管理和精密机械上有两把刷子,如果就这么杀了,实在有点可惜,你看看是否可以考虑审判后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采用变相管制,让他们到研究院以工代罚?这次罚这么多钱,我看将冯家所有财产充公也弥补不了。让他们在监管下进行研究开发工作,以劳动所得来补偿他们给我们造成的损失,直到还清所有赔偿后才可以解除监管。他们今后的发明创造的产品跟其他人一样享受专利保护,不过这些专利都属于国家的,直到上缴专利收入弥补了赔偿金后才能解除监管,以后的专利所得归他们个人所有。你认为如何?”
  容闳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了,“两把刷子?什么是两把刷子?”,虽然不知道杨沪生嘴里说的刷子是什么,大致意思容闳还是了解的。“议长高见,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一刀杀了,痛快是痛快了,但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倒是让他们到研究院发明制造新的机器对我们更有用处,唉!现在的中国真正懂发明创造的实在是太少了。”
  “对了。”容闳又补充说:“冯子鉴可以留下在这间工厂中担任管理顾问,至于他的收入按照一般管理人员一样支付,不过除了必要的基本生活费用,其他的全部上缴财政作为他们给根据地造成损失的赔偿。如果他在没有经过批准情况下严禁私自离开工厂!格杀勿论。杨议长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杨沪生摇了摇头,否定了容闳建议。“这不好,冯子鉴虽然在管理上有些水平,可他们冯家名声这次完全臭了。让个犯人领导指挥那些工人,工人们也不会心服的,只能对我们是否真的对黑暗势力斗争到底产生怀疑,我看这个就免了。不过可以让冯家父子将他们以前是如何管理的,写出来供我们参考,真要有用我们自然可以采纳,这比让冯子鉴管要好多了。纯甫兄您说呢?”
  容闳低头想了半晌,点点头道:“也行,就这样吧。”
  杨沪生揉了揉肚子,冲容闳做了个鬼脸,“既然如此这事算是办的差不多了,纯甫兄你看看是不是该吃顿早饭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呢!走吧,肚子都有些饿了。”
  “早饭?!”容闳失声笑道:“议长您不看看现在是什么辰光?应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杨沪生抬头望了眼外面,外面现在阳光普照,“见鬼,我说肚子咋这么饿呢!快点,大家都没吃什么东西,赶快回去好了。下午我还要视察闽江防卫情况呢!呵呵,其他地方可以丢,福州可万万丢不得!这么多重要工厂要是丢了我们以后还打什么仗?同时我们不是还要在福州成立海洋筹备部吗?这事情也不能耽搁了。”虽然杨沪生的部队现在已经有了“海军”,可让杨沪生感到遗憾的是这支所谓的“海军”根本就无法进行远洋作战,充其量只能在长江这种小河沟中扑腾两下子。想要决战大洋之上,必须要有几十艘过千吨的大军舰,有了军舰还要有合格的海军人员,这些根据地现在全都没有,杨沪生打算在福州先成立真正海军筹备部,要真的临时抱佛脚,那可就来不及了!至于人选,自然是让黄翼升担当大头目,不过黄翼升现在正率领部队在长沙进行战斗,这个事情杨沪生打算委托沈葆桢来干。
  “福州丢不得温州就好丢了吗?杨议长,恕在下不解,您为何如此厚此薄彼?”容闳跟着杨沪生朝外面走去,边走边对杨沪生命令削弱温州防御力度表示不满。
  “走吧,还是回去再说。纯甫兄您以为我就那么舍得丢弃温州啊?根据地毕竟是从温州开始一步步发展起来的,快要两年了,不要说人了,两年时间就连狗也会有感情!”
  “哪议长为何放弃?”一行人上了马,容闳还不依不饶的问着。
  “问的好,纯甫兄想想敌人强在什么地方就明白了!走吧,看看我们谁先回李斐学的‘衙门’,先到的有饭吃,后到的罚款!……驾!”
  门外面杨沪生大声吆喝一声,马蹄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一串响声,掀起淡淡黄尘。
  “……这个杨议长。”容闳不满地嘟囔着,“等等我呀!别跑的这么快!”
  容闳不是军人,骑马对他来说跟杨沪生相比要差了老大一截。起步已经慢了再想追根本就追不上,只能追着杨沪生掀起的灰尘下去了。
  “呵呵,纯甫兄您也太慢了吧?这段时间我都可以将午饭吃好了。”容闳赶到福州司令部的时候杨沪生正在外面等候他的大驾,见容闳灰头土脸的出现在面前,杨沪生上前打趣起来。
  容闳跃下战马两条腿都有些发软了,脸色苍白的容闳对杨沪生不满地说道:“还说,杨议长,您就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我可不能跟您相比,这么惊险的事情还是不要有下次了。不然小民只有力不从心,辞职隐居了。”
  见容闳真的不是很好受,杨沪生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的有些过大了,连忙赔笑道:“不好意思,纯甫兄。呵呵,下次一定注意。”
  容闳正要再说什么,李斐学从里面急匆匆地奔了出来。“首长!温州池旅长急电!”
  见外面路上行人众多,杨沪生拉着容闳走进大门。一进大门杨沪生问道:“怎么,那边有什么事情?”
  李斐学将电报递给了杨沪生。“这是第一封电报,请首长过目。”
  杨沪生接过电报,看着上面内容小声念道:“……九月十一日凌晨,温州湾洋面发现十八艘英军军舰。”
  容闳一听急忙将头凑了过来,不能置信地问道:“英国人真的要跟我们开战了?!”
  李斐学见杨沪生将目光投向自己又拿出一封,“这是刚收到的第二封。”
  杨沪生将电报放在容闳可以看到的地方,低头念道:“三百英军于今日七点在灵昆岛登陆。军舰正驶入瓯江……娘的,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第二十四章
  蔚蓝的天空下,墨绿的海浪拍击着干舷,溅起浪花变成一片白色泡沫又落了回去。
  绿底黄十字旗帜在桅帆上随着海风卷动着。四十一岁的诺尔·阿思本正站在旗舰“江苏”号的索具上眺望着灵昆岛,伯哥尼、赛维、法贝斯等其他军舰舰长或依或靠在阿思本身后陪着他。水兵在船上来回忙碌着,将一门门火炮拉回后面,擦拭炮管内的污垢。
  翠绿的灵昆岛上火光忽明忽暗地闪现着,几缕黑烟徐徐上升,在半空中汇集成厚重的灰黑云层。在船上阿思本也可以嗅到熟悉的树木燃烧发出特有的焦臭味。刚才他才率领六艘军舰借助初升的太阳掩护对灵昆岛发动了猛烈的轰击。攻击进行的很顺利,可以说顺利的出乎想象,在炮火和火箭猛轰下,灵昆岛如同一座死岛,没有做出任何回击——阿思本所指挥的所有军舰都笼罩在太阳光芒中,从灵昆岛根本无法有效对他的舰队进行观测,同样,也就无法进行有力的回击了。
  习习海风中阿思不屑地撇了撇嘴从索具上跳了下来,虽然在阿思本过来前清国密探已经多次提醒过他,在灵昆岛驻扎有一千多携带了新式大炮的叛匪,但刚才这些匪徒在自己进攻时候并没有发射一发炮弹,也许无能的中国人在看到自己强大舰队过来时都已经可耻的逃之夭夭了!
  “他们过来了,上校!”“江苏”号舰长法贝斯突然手指着灵昆岛的方向大声喊了起来。
  从灵昆岛方向驶出一艘交通艇,慢慢靠近“江苏”号。交通艇还没有靠拢,有人在上面大声对站在索具旁边的阿思本喊了起来。“上校,岛上没有发现什么人,那些强盗在我们到来之前都逃跑了!”
  “该死,这些胆小鬼真是废物!”阿思本嘴里虽然骂着素未蒙面的温州守军,可脸上却露出高傲并有些不屑的笑意。
  也难怪,一八五八年十一月(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期)阿思本曾经作为一名舰长,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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