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了这么多,老兔子也有点累了,王平看在眼里,却忍不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不把所有荒原人抓去当奴隶呢?”
“笨,永生教也不傻,他们只抓那些龟缩在某些地方的村民,那些村民就好象是牲口一样,成年累月地蹲在某个地方不动,又没有什么知识保留下来,不抓他们抓谁去?”老兔子看来也是吃完就困的主,打了个哈乞接着说:“流浪的荒原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总是在荒原上找东西,能吃就吃,不能吃就用来换吃的,这比永生教自己找不是方便多了?抓光他们,荒原那么大,什么时候才能搜索完?再说永生教的发展也不快,他们崛起好象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原来那座城镇叫什么好特来着。还是以前好,没有永生教的时候,那座城镇只是不让荒原人进入,也没说抓人当奴隶啊。”
“好久没吃的这么好了,还真要谢谢老乌龟,年轻的时候吃饱后还要想女人,现在,只要能吃饱就好。好了,我要睡觉了!”躺好后,老兔子摸摸肚子说道。
看到老乌龟和老兔子两个老人家满足的神态,王平却没来由的一阵发寒,或许这么说不准确,应该说他大脑内的分泌物有些失调,换句话说,他突然感觉这两个老人家除了对吃的热切外,再没有其它的念头了。
王平突然问了个问题:“吃过人没有?”这或许是他存在心底,对文明世界的最后希望。
两个老人似乎都颤抖了一下,却几乎同时翻了个身,睡着了。
多年以后,王平对那两人颤抖的一瞬间,总是无法忘怀。
第一卷:挣脱桎梏 第七章 争夺
知道了许多事情后,王平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两个老人家会在这样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就算他们一个耳朵灵敏,另一个生命很长。
老乌龟的回答是:“我从不把食物放在一起,也不会把不锈钢铁锹藏在身上。就算被人抢劫,也不过抢走他身上几块烂兽皮,谁会费力气对付一个老人家呢?”
“真要有人饿急了想吃你呢?”王平追问道。
老乌龟只是顺手将手腕上的皮绳甩了出去,就准确的套中了三米外的小木桩,用力一拉,王平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皮绳里还缠了某种坚韧的细丝,木桩虽然没被拉断却也被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老兔子的回答更简单,他只是侧耳听了一下,甩手飞出把自己磨制的细铁片,就准确的扎死了一只满地乱跑的小蟑螂,然后心满意足地将可怜的小蟑螂放进了嘴里。
上一节 目录 下一节
《蹉跎》 第11节
由牛扑webnop搜集整理
《蹉跎》 第11节
作者: 随风飘摇
王平明白了一个道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现在的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只是个人保护自己的方法不同,一切他们能使用的东西,男人多数靠枪、刀、当然也包括他们的肉体,而女人也要靠枪、刀、而肉体的使用方法或许与男人不同,不过意义应该是一样的——————为了活下去。
冬季很快就到来了,王平和两个老人安静的生活在地洞里,老乌龟用毛皮和虫甲换回了他和王平的居留证明,实际上就是一块破木头刻出来的永生教标志外加刷了点油漆,但是老乌龟说别小看这个油漆,荒原上可找不到这东西。由于附近最大的村子被扫平,这个冬天的粮食开始紧张了,等到很多荒原人明白冬天粮食不好找的时候,王平和两个老人已经在地洞里积蓄了足够两个人生存的粮食,包括冬季到来之前两个人弄到的所有干肉,并且尽量减少外出的机会。
用两个老人家的话来讲,他们总是两个让人看起来既无害又没有威胁的老头子,似乎穷困的随时都要死掉,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而且不要小看那道铁丝网,凡是交的起入乡税的人一般不会在里面抢吃的,换句话说能进来的人都是有办法生存下去的人。在铁丝网外,你可以随意的抢劫、杀人、偷窃甚至是吃人,而在铁丝网内,你也可以做这些,前提是别被巡逻队抓到,否则不是变成奴隶就是被杀,当然,史狗那帮人不算在内。
王平有时候在想,既然史狗那帮人是这里的土皇帝,为什么不更加变本加厉,就象电影里的那些坏蛋一样,最终被愤怒的民众杀掉,随即又嘲笑自己的天真,能在这个世界中生存下去的人,谁会那么傻?自己找死?史狗再残忍也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会好好控制进入破铁乡的人。
王平即使有了居留证,也很少外出,他更多的是在探索自己的身体,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方法让自己生存的几率更大一些,不过木头王越是努力心里就越失望,他其实明白自己的身体虽然来自军方的研究项目,但是为了保证军事机密,他的身体也就是能维持他的生存还有基本的运动动作,其余的功能肯定被删除光了,不会有什么特别遗留的功能让他开发。有多余的时间他就学习老兔子飞刀与老乌龟的绳套,由于他的身体没有正常人那样习惯性的肌肉颤动,再加上辅助计算机那精准的控制能力,使他很快就学会了飞刀与套绳的技巧。
天气一天天转冷,局势也一天天紧张起来,破铁乡内外都聚集了为数不少的荒原人,今年的粮食减少,即使是有机会进入破铁乡的荒原人也弄不到多少粮食,这使得破铁乡内外每天都在死人,而每一次死人都会引起一阵骚动,破铁乡之内还好,巡逻队还有能力将死人烧掉,破铁乡外面,就算是死人也不会有人关心。
王平一直有些疑惑,为什么巡逻队会费力气将死人埋葬呢?找个僻静的地方一丢不好么?他并没有将这个疑问提出来,因为不久他自己就找到了答案。破铁乡外围开始流行瘟疫了,冬天流行瘟疫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冬季的低温正是病毒最好的杀手,解释只有一个,病死人的尸体还没有被冻透就被人吃掉,没错,是吃掉。那些破铁乡外围的人已经饥饿到吃死人的地步。而巡逻队不久开始发布消息,严禁再有外围的人用肉干等物品交换居留权,也严禁破铁乡内部的人吃尸体,一旦发现立刻连尸体带活人一起火化。
史狗等人可能并没有预料到将最后一个村庄解决掉是多么错误的事情,不过王平估计即使他们想到了也不会关心这些,毕竟以武力来评断,往年的统治者派出的巡逻队多数都是砍刀甚至是镶嵌铁钉木棍,而史狗的巡逻队都用的是火铳,据说还有几十杆猎枪,甚至还有手枪。以这样的火力,完全可以将这里的人轻松杀光。
当破铁乡外面的荒原人开始不顾一切的想进入破铁乡里面找食物的时候,灾难开始了,刚开始只是零星的枪声,终于在一天晚上,破铁乡外面枪声断续的响了一夜,到黎明的时候打听消息的老兔子回来说,史狗的一个手下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抽毒过量,被铁丝网外的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引诱了出去,等史狗的其他手下听到消息找到他的时候,那个倒霉蛋的上半身还爬在那女孩身上,两个人被一个长铁条钉在了一起,而那个手下的一条大腿正在旁边的破桶里煮着,一同煮的还有那女孩的两个弟弟。
史狗听到手下回报,并没有多说什么,入夜后杀戮开始了,到清晨的时候,所有聚集在破铁乡外的荒原人不是被赶进了荒野,就是被杀掉,那些进入荒野的人多半也会死去,而破铁乡里面的人口估计也只剩下五百左右。
老兔子叙述这些的时候很平静,王平也强迫自己将这些事情当故事听,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丝毫的公理可言,即使他有能力阻止史狗那么做,他有能力养活那么多人么?老兔子说即使在短的冬天也要六个月,而王平已经决定,等他陪着这两个老人熬过这个冬天,就要离开这里,往南走,不管到什么地方,他也要找一个能让自己平安度过剩余时光的地方。在这里呆下去,即使王平知道辅助计算机会随时调整他大脑的分泌物,他恐怕也会发疯。
雪夜杀戮过了没多久,似乎是暴风雪刚刚停止后没几天,一只运输队来到了破铁乡,所谓的运输队,不过是几十个奴隶组成的拉车队,随行的还有十几个手持猎枪的壮汉。
“哎呀,竟然是王大哥!王助教!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了!”史狗一改往日的狰狞,遍布伤疤的面孔竟然堆满了笑容,笑嘻嘻地带着手下迎出大门。
被他叫做王大哥的人身材高大,国字脸,黑黝黝的脸膛,长的很端正,甚至说有点阳光式的潇洒,穿着一件手工制作的皮大衣,看腰间鼓鼓囊囊的样子,应该用的是双枪。见到史狗迎出来哈哈笑着回答:“主教已经知道那个烂女人死掉的消息,反正她也是个实验品,死就死了,但是那帮送回去的村民提到了一个人,主教很感兴趣,派我来找找。”
史狗脸色一变,有些惶恐的回答道:“不瞒大哥,我刚刚因为手下被杀,将外面的人杀的杀,赶跑的赶跑。。。。。。”
王大哥很潇洒的摆手说道:“主教只是很感兴趣而已,并非必须抓到他,只是根据那帮村民的说法推断这个人应该是个在战前就沉睡的人,弄到他或许会获得什么战前的技术也说不定,不过那帮村民也说那个人被猎枪轰死在抓他们的时候,所以主教也没强求他还活着,只是单纯推断战前的人没准不会那么容易死,找不到活人,找到尸体或者骨头做研究也好,呵呵,再就是那个遗迹没准还能隐藏着什么,这才是主教派我来的主要目的。”
史狗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拍胸脯答应没问题,接着有些疑惑的说道:“那个遗迹并不大,我的手下已经将里面搜遍了。主教是不是不相信我?”
“怎么会怎么会,主教只是觉得那个遗迹没准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听村民说他们曾经被什么东西弄伤过,没准里面还有完好的防御武器什么的,隐藏在墙里,如果能完整的挖出来,你我都是大功一件。”王大哥笑着说,“再说主教也不会让你们瞎忙,我带来了磁场探测仪,这可是最近才修复的东西,可以查到两千米范围内发出的特定磁场并指示方位,咱们所要做的就是确保它别被人破坏,还有就是找人手挖掘遗迹。”
“那就好,那就好。”史狗知道这是王大哥白送自己的功劳,连忙恭敬的带着手下将他们迎进那几间不大的水泥房子,又连忙招呼自己的亲信过来吩咐说:“去告诉红姑那个老婊子,如果她不想死就把手下的女人都带过来,下到十三上到三十,如果对王大哥和兄弟们招呼不到,她就等着死吧!”
手下淫笑一声,转身刚要走,史狗又接着说,“对了,别忘记告诉她,招待好了,爷这里有上好的土豆赏给她!”
欢腾的声音响了一夜,而那些饥饿的荒原人也等了一夜,直到天刚亮,从房子里丢出的垃圾桶就被那些还没有冻死的人挣抢一空,蓝天、白云、瑞雪、远山、松林、平原、木屋、冻尸、垃圾、残羹、一切的一切显的如此残酷而真实。
王大哥是个很仔细的人,仔细到在破铁乡也要用磁场探测仪搜索一下,而他带来的人中自然有会安装和使用的手下,所以这台看起来笨重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