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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追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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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振源立时摇头︰“我不能帮你,他讲的那些话,我根本听不懂,如何记得住?”
    我道︰“这倒是真的,不过……你曾说过,他要见我,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他要
你找我,总得说个原因吧!那时候他的谈话,你是不是还记得?”
    孔振源皱著眉,想了一想,才道︰“他第一次提起你,还是江星月老师还在世的时
候,有一次江老师来看他,两人讲著,他就把我叫了去……”
    孔振源又想了片刻,才说出当时的情形︰当时,孔振泉半躺在床上,江老师坐在床
边,孔振源一进去,孔振泉就道︰“有一个人叫卫斯理,你找他来见一见我。”
    孔振源知道他哥哥的脾气,讲话颠三倒四,今天讲了,明天就会忘记,但是不答应
却又不行,所以连声答应。
    孔振泉吩咐完毕,自顾自和江老师在讲话,孔振源对他的哥哥十分尊敬,不敢立刻
退出去,又站了一会。
    他听得孔振泉道︰“东方七宿,星芒才现,但迟早会联芒,届时将大祸降生!”
    江老师长叹一声︰“天行不仁,奈苍生何?”
    孔振泉道︰“依我看,这次大祸,如果所托得人,还有一线转机。”
    江老师喟叹著︰“是啊,那位卫先生,他是一个奇人,希望那颗救星,应在他的身
上!”
    ……
    孔振源讲到这里,向我望了一眼︰“我听到这里,就退了出去。”
    陈长青一跃而起,指著我︰“听!虽然七星联芒,大祸在即,但是他们两位,早就
看出有了救星!那救星可能应在你的身上!”
    我苦笑著,指著自己的头︰“看仔细点,头上是不是有五色云彩冒起来?”
    陈长青又踫了一个钉子,赌气不再说甚么,我问孔振源︰“后来有没有再提起过我
?”
    孔振源道︰“果然,他第二天就忘了,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该上哪里去找
你,也就放下不理。”
    孔振源道︰“他每隔一个时期,会催我一下,我都敷衍了过去,到了最近,他健康
越来越差,催得更急,那天我忽然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就向你提出了要求。”
    我感到十分失望,停了片刻,再问︰“江老师死了之后呢?”
    孔振源“哦”了一声︰“对,江老师出殡那天,他坚持要到灵堂去,劝也劝不听,
坐了轮椅,我一直小心地陪著他,在江老师的灵前,呆了许久,江老师是他唯一的朋友
,自然他很伤心。”
    我提示著︰“那么,他对江老师的遗体,是不是讲了些甚么?”
    孔振源点头︰“是,他呆了好一会,才叫著江老师的名字,说︰‘你倒比我先走,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大祸将临,除我一人之外,谁能看到七星联芒异象的,吉星便应
在此人身上。’就是这么两句。”
    孔振源讲来很平淡,可是我却大为震动,陈长青更是指著我的额角,“你听到没有
,你是吉星,和凶象对抗的吉星。”
    这时我突然感到了极度的疲倦,一件我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硬派在我的头上,而
且这件事还是这样虚无而不可捉摸,真令人心底感到疲倦。
    我用力抚著自己的脸︰“我才又想到一个整座大城市毁灭的可能。”
    陈长青张大了嘴,我道︰“如果有一颗小行星忽然脱离了轨迹,冲向地球,那么即
使这颗小行星的体积,只有直径一公里,也足以令得一个大城市彻底毁灭。”
    陈长青嗫嚅地道︰“即使再小一点,也足以造成惊人的破坏力。”
    我摊著手︰“那么,你叫我怎么办?像电影中的‘超人’,一面叫著,一面飞上天
去,双手托住那颗小行星,把它送回轨迹去?”
    陈长青无话可说,但是他真正固执得可以,喃喃道︰“总之……你是吉星……只有
你看到了东方七宿中七星联芒的异象,或许……那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破坏力量,你可以
阻止。”
    我的声音听来更疲倦,但是我还是用了十分坚决的语气道︰“从现在起,我决定忘
记这件事,把它当作是一场噩梦。”
    陈长青怔怔地望著我,我已转过头去向孔振源道别,陈长青追了出来︰“如果我想
到了甚么破坏力量,你……”
    我叹道︰“不要浪费自己的脑力,还是那句话,一种力量,如果能够毁灭一个大城
市,那就决不是一个人的力量所能阻止的。”
    陈长青道︰“谁说一定是要你一个人的力量去阻止?也有可能是从你开始,发动起
一股力量来,与毁坏力量相对抗。”
    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陈长青的话,倒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想了一想︰“好,我们
不妨再努力找找看是甚么样的破坏力量。”
    我说著,又拍了拍他的肩︰“看起来,吉星是你,不是我。”
    陈长青十分严肃,一本正经地道︰“那也没有甚么稀奇,地球上有很多人,都受著
亿万星体的影响,我想,那是由于人脑中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每个人的这种能力又各自
不同,亿万星体放射出来的亿万种不同的射线之中,充满了不同的能量,可以和哪一个
人的脑部活动相结合,就会影响这个人的脑部活动,决定他的才能、思考、活动,甚至
性格。”
    这时候,我和他已经走出孔家的大宅,我听得他忽然讲出了这样有系统的一番话来
,也不禁肃然起敬,“嗯”地一声,表示同意︰“你这种说法,十分新鲜,人与人之间
,性格不同,才能有异,本来就神秘不可思议,现代科学无从解释,天才从何而来?性
格由甚么来决定?你用不同的人,受不同星体的放射能量影响来解释,真是创举。”
    陈长青高兴之极,声音也高了不少︰“是啊,你想想,莫扎特四岁会作曲,爱迪生
一生之中发明了几百种东西,爱恩斯坦的相对论一直到现在还是科学的尖端。有的人天
生是政治家,有的人天生是科学家,有的人庸庸碌碌,有的人光芒万丈,全是不同的人
,受了不同星体影响的结果。”
    我拍了拍他的背︰“要是两个人性格相仿,才能相类,那就有可能是同一个星体,
影响了两个人。”
    陈长青道︰“我想是这样。这是我一年多来研究所得,而且,我相信一个人接受星
体的影响,从这个人一离开娘胎就开始。当这个人来到人世,宇宙星体运行情形起著决
定作用。”
    我缓缓地道︰“你这样说法,也简略地解释了何以根据一个人精确的出生时刻,可
以推算出这个人大致命运的这种占算法。”
    陈长青更是兴奋︰“可以支持我理论的事实还是很多,西方人把人的出生月日,分
成十二星座,他们早就发现医生、艺术家等等,大家属于同一星座。”
    那时正是下午,我抬头向天,自然一颗星也看不见,我的心中十分感叹。就算是在
晚上,我们抬头,望向星空,可以通过肉眼看到的星星,只怕不过是实际上宇宙中星体
的亿分之一,宇宙中的星体数字,自然远远超过四十亿地球人的数目。每一个人,可能
有时还不止受一颗星体的影响。
    陈长青知道我在想甚么︰“当然,我想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幸可以受星体影响,在非
洲深山中的土人,就未必有,但是非洲部落中出众的人物,如巫师、酋长、出色的猎人
、战士,他们为甚么会特别出众呢?自然有某种神秘力量,给他们才能。”
    我来到了车边,请陈长青先上车。
    陈长青进了车子,还在起劲地道︰“以前,有很多问题我想不能,譬如说人的命运
,就奇妙之极。以中国过去的情形来说,譬如说打仗了,一条村的农民,一起去当兵,
为甚么十年八年下来,有的早就打死了,有的当来当去是小兵,有的却成了将军元帅?
命运,其实也由星体的影响而来。”
    我望著他︰“你创造出了这种新鲜的论点,当然也是由于某个星体的影响了。”
    我这时那样说,一点讥嘲的意思也没有,陈长青不敢妄自菲薄︰“自然是,人的一
切活动,皆源于此。只是我不知道那是一颗甚么星,或许离地球有几百万光年那么远。

    这种“星体的神秘放射力量影响人脑活动论”当然无法有甚么确切证明,但是恰如
陈长青所说,可以解释人的命运、才能、气质、活动的来由。
    我驾著车,送陈长青回去,陈长青还叮嘱了我一句︰“别忘了你是这次七星联芒大
凶象的吉星。”
    我只好顺口答应,直驶回家,一进门,我就直趋地下室的门口,大力敲著门︰“你
不必浪费时间去弄那些锁了。”
    我连叫了两次,听不到白素的回答,我还以为她不在地下室中了,我去推门,发现
门锁著,我又叫了两声,才听到“卡”一声,门自里打开,开门的正是白素。
    我一眼就看到,好几只黑漆漆描金箱子,放在地下室的中间,一共有九只,箱盖都
打开著,看起来,白素已经完成了她的“壮举”,连最小的那只箱子上的九子连环锁,
都给她用正确的方法打开了。
    我也看到,在一张桌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白铜铸成的圆环,那自然是从锁上解下
来的,每一具九子连环,一共有十八个铜环,八柄锁,就有一百四十四只大小不同的铜
环,大的直径有五公分,小的还不是十分之一。我摇著头︰“真伟大,你找到了甚么没
有?”
    我一面向白素看去,一看之下,不禁陡然吃了一惊。刚才我在门一打开的时候,就
注意箱子、铜环,并没有注意到白素。
    直到此际,我才看到白素的神色苍白,一手按著桌子,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分明是
受了极度的震撼。我一惊之下,连忙四面看去,想弄清楚是甚么令得白素的神态如此反
常。因为要令得白素现出这种震慑的神情,那一定是非同小可的事。
    可是我一看之下,却并没有甚么足以构成威胁的人和现象。
    我心中陡然一动,忙问︰“你真的在箱子之中,发现了甚么?”
    照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大大小小的箱子,每一只我都打开过,空无一物,既然是空
箱子,不论用甚么方法打开,始终是空箱子,我坚信。
    白素迅速地镇定了下来,不过她的声音还是不十分正常︰“不,我并没有在箱子之
中,发现甚么。”
    我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她略避了一下,可是并没有挣脱,她的手,竟然是冰凉
的,这更令我惊骇莫名,我把她轻拥在怀中,连声问︰“发生了甚么事,发生了甚么事
?”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呼吸渐渐正常,过了片刻,她抬起头,掠了掠头发。这时,
在她的脸上,已再也看不到惊惶的神情了。
    她先望了我一下,看到我因关心她而一脸惊惶,反倒微笑著安慰我︰“别紧张。”
    我忙道︰“你没看到你刚才的情形,你的手到现在还是冰凉的,发生了甚么事?”
    白素低下头去︰“有了一些发现,但是我还不能确定是甚么,请你不要再问我,等
我自己有了点头绪,再告诉你,好不好?”这真是要命之极。白素明知我性急如焚,最
藏不得哑谜,可是她却又不说。而我又知道,白素如果说了叫我别再问她,那就是说,
无论怎样问,都不会有用。
    我呆了一呆,哀求道︰“先说一个大概,总可以吧。”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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