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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五岳一奇-第144章

小说: 五岳一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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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姑娘点头说道:“说起来,正如灵弟弟你方才所言,这正是巧得很的事。”
  于是,丛姑娘便将白天在八公山前,黄沙古道上遇到另一位易钗为弁的姑娘,那一段经过,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祁灵一开始便凝神静听,愈到后来,愈是凝神贯注,一双眼神,凝视着丛姑娘,一动不动。
  丛慕白姑娘说到最后,叹息着说道:“这位姑娘一身功力,绝不在我之下,相信她必是出自名门,而且许多招式,看来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惜我江湖历练不多,否则,至少可以知道她是何门何派?”
  祁灵忙问道:“丛姊姊!你一直没有能够问到她的姓什名谁?”
  丛慕白摇摇头,说道:“她一直不肯说出来。”
  说到此处,丛姑娘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连忙问道:“灵弟弟!你在江湖上也历练了不少,而且令师老前辈,誉满武林,对于这武林中的许多掌故,一定告诉你许多,你可曾听见过‘再炼青虹’这种宝剑的名称么?”
  这“再炼青虹”四个字一人祁灵耳中,不由地大吃一惊,脱口说道:“什么?丛姊姊!你说是‘再炼青虹’么?”
  丛慕白点头说道:“是的!当时我听得清楚,我还如此想到,如果是我的见识丰富,就在她如此一亮短剑,一道出 ‘再炼青虹’四个字之时,便可以知道她是何人门下了,灵弟弟!你是否知道?”
  祁灵此时长叹出声,说道:“丛姊姊!这真是太巧了。”
  丛慕白一听,连忙急着问道:“灵弟弟!你已经知道这位易钗为弁的姑娘,她是何许人了么?”
  祁灵点头说道:“姊姊一开始说的时候,小弟心里便有些怀疑,因为当今武林之中,传授女弟子的,为数不多,而能够功力精湛,超于常人的,更是寥寥可数。后来一听这‘再炼青虹’四个字,便立即证实小弟所怀疑之事,确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丛姑娘禁不住急着问道:“灵弟弟!她究竟是谁呀?”
  祁灵说道:“丛姊姊!在你未见到住在北岳恒山的姚师伯之前,难道没有听说过你姚师伯北岳秀士有一柄再炼青虹的宝剑么?”
  丛慕白姑娘摇头说道:“恩师和师伯未释前嫌之前,对于姚师伯的情形,知道得极少。”
  说到此处,丛姑娘仿佛恍然大悟,大惊说道:“这样说来,那位易钗为弁的姑娘,她就是姚师伯的弟子,须少蓝师妹么?” 祁灵问道:“姊姊曾经听说过须姑娘的名字么?”
  丛慕白点点头说道:“这就真巧了,记得恩师和师伯双双南下中原,一则是为了你我两个人的安危,再则,也是为了须师妹的下落不知,而要四下寻访。想不到今天让我无意中碰上,这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待一会儿,须师妹前来应约之时,说明真相之后,我们正好同阵而行。”
  祁灵点头说道:“须姑娘和姊姊还有一项同病相怜之处,那就是同样都是一个仇人,都是与万巧剑客鲁半班,有不共戴天之仇。”
  丛慕白一听提到仇家,便又忍不住泣然欲泪,说道:“这倒是我们同仇敌忾……”
  言犹未了,祁灵忽然一昂首,向着庵前竹林之外,厉声喝道:“何方朋友,夜探茅庵,为何不光明正大出见,莫非……”
  祁灵刚一厉声叱喝到此?突然心里一动,立即又改口说道:“是须姑娘么?快请来相见。”
  丛慕白姑娘此时也发觉到林外有人,一听祁灵如此一喊,她也立即朗声叫道:“须师妹!
  愚姊丛慕白,白天误会,彼此对面不识。如今总算你我姊妹见面了,这也是天意安排,快出来我们结伴而行。”
  丛慕白和祁灵两个人都是断定来人一定是前来赴约的须少蓝,所以只是如此呼喊,不便冲出林外,逼她出来相见。
  就在丛慕白姑娘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只仿佛听到有人低微地说了一句:“天意如此!”
  随着是一声极其哀怨幽幽的长叹,而后音响寂然,没有一点动静。
  这一声幽怨无比的长叹,尤其在如此寂静的深夜,使丛慕白和祁灵两个人听来,心里都不禁为之一凛。随着丛慕白姑娘叫了几声“须师妹”!祁灵也叫了几声“须姑娘!”可是,已是人声寂寂,毫无一丝反应。
  祁灵和丛慕白姑娘两人互对一眼之后,两人几乎是同时起身,凌空一拔三丈有余,转侧回身,又以闪电流星之势,同向竹林外面几棵树下扑去。
  两人如此一掠而到,人在半空中,早巳运足目力,将周围看得清清楚楚,那里还有任何一个人影?
  等到两人飘身落地,这才发觉到在竹林边缘的一棵大树上,刮了一层皮,运用指力,留下了几行字。
  夜色蒙蒙,祁灵和丛慕白两人走近树前,留神看去,但见那几行宇写得潦草不堪,分明是写的人极为匆忙。上面写着:
  “祁灵兄 丛师姊
  佳偶天成”
  旁边却是写着“须少蓝敬贺”五个字。这五个字写得不但是潦草,而且笔力极重,深入树杆之内,达两寸左右。
  这几行字一落到丛慕白姑娘眼里,不由地顿时羞意无限,满脸飞红,轻轻地说道:“须师妹真是调皮。”
  可是这几行字一落到祁灵眼里,心里不觉为之一震,他立即想起在北岳恒山生花谷内,那无限真情的一瞥,再看看眼前这几个字,尤其是“须少蓝敬贺”这五个字,每一个字,都仿佛是须少蓝姑娘那种哀怨的眼睛,在凝视着祁灵的心灵深处。
  祁灵明白,他比谁都了解须少蓝留下这几句话的心情,但是,祁灵虽然明白,也徒然对须少蓝姑娘存着无限的歉疚不安之意而已,纵使须少蓝姑娘此刻当面,祁灵又能如何去安慰她?
  一种极其不安而又难以自遣的意念,盘踞着祁灵的心里,使他愕然地呆在那里,默默没有讲话。
  丛慕白一阵羞意过后,忽然觉到:“须师妹既然知道此地是我和灵弟弟,为何她要隐而不见?”
  如此意外一顿,转而又发现祁灵在那里默默无言,连忙说道:“灵弟弟!须师妹为何躲而不见,我们去附近找一找好么?”
  祁灵一惊而觉,不由地随口说道:“恐怕人已经去远了。”
  丛慕白姑娘一听祁灵如此说法,感到极为奇怪,连忙又追着问道:“灵弟弟!你怎么知道她去远了?难道你知道须师妹为何如此与我们避而不见的原因么?”
  祁灵被丛慕白姑娘如此一问,不由得一时间答不上话来。支吾了半晌,只是说道:“小弟见她在树上留字,自然是不愿意见我们,既然是不愿意见我们。则此时必定是去之甚远了。”
  祁灵这几句话,乍听起来似乎是理由充足,振振有词,但是,稍微留意的人,就不难听出他是勉强找出一些夺理之词,以掩饰他一时之失态。
  丛慕白姑娘是何等精细的人,焉有听不出来之理?当时她觉得祁灵突然如此言语失常,一定是心情异常紊乱,否则何至如此?但是,祁灵何故心情一变而为如此紊乱?
  丛姑娘心里如此一转,一双眼睛.凝神注视着祁灵,转而眼神一扫,又看到那棵树杆上所刻的那几个字。这一瞬间,一个突然的意念,顿袭丛姑娘的心头,像是一股冷泉,从心头一掠而过,使她禁不住微微地打了一个寒噤。
  这时候,祁灵已经收敛起自己奔驰的心神,他也发觉到丛慕白姑娘,站在一旁发怔。当时便走上前,轻轻扯着丛慕白的长袖,说道:“丛姊姊!既然是须姑娘避而不见,必定是她临时有事,或者是由于日间不相识时的小有口角,以致此时不好意思相见,好在来日方长,必然后会有期。丛姊姊!我们还是即刻起程,赶路的要紧。”
  丛慕白姑娘转过身来,两眼凝神望着祁灵,半晌说道:“灵弟弟!我们就如此离开此地,不寻找须少蓝师妹了么?”
  祁灵略略顿了一下,说道:“须姑娘此刻离去,即使寻找,也未尽然就能找到,好在方才说过,来日方长……”
  丛慕白姑娘摇摇头,止住了祁灵的说话,轻轻地说道:“我真不明白,须师妹为何如此匆匆而去,我们是约好了半夜尼庵之前,不见不散的,为何她又如此躲而不见呢?”
  丛姑娘如此轻轻自语一阵,忽然又抬起头来,望着祁灵说道:“灵弟弟!我有一样请求,你会答应么?”
  祁灵闻言,不由得心里一震,连忙说道:“丛姊姊!你何必如此言重?姊姊有何意见,小弟焉有不听从之理?”
  丛慕白姑娘一时间柔驯无比,轻轻地点点头,说道:“灵弟弟!我们暂在此地稍作休歇,等待明天天明时,再行起程,不知灵弟弟的意下如何?”
  祁灵没有想到丛慕白说得如此严重,竟是这样一个问题,倒是大出祁灵的意料之外。当时祁灵连忙说道:“姊姊连日旋途劳顿,今夜又如此深夜不寝,理应多作休歇,以恢复疲劳。
  何况‘雪盖灵芝’脚程极快,稍加奔驰,不难赶上一了老尼,丛姊姊就请回到茅庵之内,自行调息行功,稍作安歇,小弟在此为姊姊护法。”
  丛慕白姑娘点点头,便依言转身,向茅庵内走去,走到茅庵门口,忽然又转过身来,对祁灵叫道:“灵弟弟!”
  祁灵正准备卸下马鞍让“雪盖灵芝”也松散一下,一听丛慕白如此一叫,立即转过身来,应道:“丛姊姊还有何事指示小弟么?”
  丛慕白姑娘站在茅庵门口,两眼凝视着祁灵,略微顿了一下,说道:“我有两句话,要请问灵弟弟,不知灵弟弟能否秉诚相告。”
  祁灵乍一听丛慕白如此一说,始而一愕,继即正色说道:“丛姊姊为何如此说话,姊姊有任何问题相询,小弟焉能不实以告?姊姊视小弟是何许人?”
  丛慕白姑娘歉意地微微一笑,说道:“灵弟弟为人正大光明,表里如一,姊姊实在不应该如此一问,不过,灵弟弟!有许多事,并不是存心不说真话,而是某种原因,使之碍难出口,或者是羞于启口的原故,却往往掩饰了真言。”
  祁灵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小弟生平没有隐私,姊姊若有所问,小弟自然据实以告,只要是小弟所能知道之事,绝不相瞒。”
  祁灵人在说话,心里却止不住在暗自忖道:“丛姊姊是要问一件什么事,如此慎重其词?”
  丛慕白姑娘只是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立即又含着微笑,平静地说道:“灵弟弟!我们何妨且到一了老尼这座茅庵之内,坐下来再说,像如今这样紧张对立,有很多话,我也就问不出口了。”
  祁灵果然依言笑了起来,转身走到丛慕白姑娘身边,两人相让,走到茅庵之内,席地坐定之后,丛慕白姑娘垂下眼眉,幽幽地说道:“灵弟弟!你认识须师妹已久,对于她的武功、文采、品性,想必知之甚深,可否为我简单地作一次评价?”
  祁灵当时一听丛姊姊偏偏问的是须少蓝姑娘,心里不禁为之一跳。但是,这个问题事实上是问得很简单,而且也极自然,祁灵努力平静下心情,认真地说道:“须姑娘武功与文采,都是得传于北岳姚老前辈,虽不能说是青出于蓝,但是,由于须姑娘禀赋聪颖,已经深得令师伯姚老前辈一身真传,自无庸疑义,至于品性,爽朗明快,尤胜须眉。”
  丛慕白没有等到祁灵说完,便点头说道:“其实我这一问是出自多余,有明知故问之嫌。”
  祁灵愕然说道:“姊姊之意……?”
  丛慕白微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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