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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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起铜铃般的大眼喊:“你敢偷袭老子?老子要你好看。”
他刚走出一步,身上仿佛血崩了一样,流窜出一大片的血迹。
小二黑怔怔的看着身上的血,面目狰狞的看着杀手怒喊:“老子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你再砍老子一刀试试,砍不死老子,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杀手对他不屑一顾,那种眼光就像是在砍一直垂死挣扎的野狗。
173。 谁占先机
一抹浅红色的身影飘入场中,拉住了小二黑说:“咱们走吧!你别和他打了。”她的声音里满是祈求的意思。
小二黑“呸”的吐了她一口唾沫说:“jian人,看老子受伤你心里得意的很是不是?那个戴眼镜的就站在那里,你去找他吧!老子是死是活都不关你事。”
他又冲着杀手喊:“养的,来来来,你再砍老子一刀。你刀法稀松的很,砍老子不死,有本事你再来砍。”
周围的人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看着他一身的鲜红。他也许算得上是一个汉子,却是一个不合时宜的汉子。
雨掺和着血,沙滩上已经红了一片。
小二黑的身子微微的摇晃,可是他却还在破口大骂。
杀手只是冷冷的看着黑衣人,对他显得有些不屑一顾。
“啊!”人群出了一声惊呼,惊呼声中小二黑暴怒的转过头。
女人手中握着一块石头,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她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她刚用石头袭击了小二黑。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是为小二黑好。
小二黑转过身,猛地一把捏住了她的喉咙说:“你,你敢打老子,老子要了你的命。”
女人看着她,眼睛里突然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深情:
“只要你还能活着,我死了,那又有什么?”
小二黑瞪大了眼看着她,看着她的眼,解读着她眼中的深情。他松开了手,突然大哭起来,抬手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我不是人,我是个混蛋。我可以死,但是你不能死。你走,你快走。”
女人笑了笑说:“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活着我就活着,你要是不活了,我还会独活吗?”
小二黑泪流满面说:“对,咱们都不能死,咱们要一起活着。”
他又转过头看着杀手,就像看着一个可怜的孩子:
“我打不过你,我也不想死,咱们的帐只好先记着了。哈哈!不过我比你活得好,因为,因为我有一个好老婆。你没有,你说不定根本就不行。”
大笑声中他拉着女人走了。女人红了脸,杀手的脸却青了。他的眼睛灰蒙蒙的,那是一种自内心的悲哀。
看着他们两个离去,他已经做了决定,只要杀了李志清,他立刻就会赶去将两个人杀了。
他要亲眼看着他们慢慢的死去,死人永远不会有感情。
天叔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看到了那根针。
那根针细入牛毛,无声无息,更不可能幻起一星的光。
可他偏偏还是看见了。
因为杀手收刀时的那一个动作,一个细微的动作。
他皱眉说:“这个人不是志清。”
王凤问:“你说他不是?”
刘菲在一边急问:“那他是谁?”
天叔说:“他是白玉郎。”
众人呆住,怔怔的看着黑衣人。
“那么志清哥哥那里去了?”小香叫了起来。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其他人所关心的。
天叔沉默不语说:“也许,也许这个问题只能问白玉郎。我想他总不会是有恶意。毕竟这是一场殊死搏斗,他也有死的可能。”
孙不行问:“一会咱们要不要帮他?”
天叔说:“再看看吧!如果能帮,那最好。只怕根本就帮不到他什么。”
孙不行又问:“您的意思是说他自己可以应付是不是?”
天叔摇头说:“这就看先机了,谁把握住了先机,谁就能制胜。”
孙不行说:“那你看他们谁可以占住先机?”
天叔叹了口气说:“这就要看天意了,老天若是垂青,那就是天意使然。”
孙不行还是不明白,他继续问:“这跟天又有什么关系?”
天叔说:“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天上这会还在下着雨。”
孙不行愕然说:“是,现在还在下雨。”
天叔看着那把与众不同的白伞说:“你看到那把白伞了吗?那把伞就是他防守的屏障。”
他依旧举着伞,从他走入场中就一直举着,一直没动。杀手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按着刀的手也越来越紧。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中,弥漫在众人的呼吸之间。所有的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
他们两个对峙着,却仍旧一动不动。
天叔接着说:“那个杀手现在找不到丝毫的缝隙,既然攻不了,那他就只能守。”
孙不行问:“难道他们就这样一直守下去吗?”
天叔想了想说:“我知道那个杀手还有一招绝杀技。”
孙不行意外的问:“什么?”
天叔说:“阳光,当阳光穿透乌云,直射在大地上的那一刻,就是他突破防守,施展七杀刀的绝好机会。”
孙不行这次倒不是很笨,立刻就想到了。
“你是说他的刀,刀将光折射到白玉郎的眼睛上。光就是他突破防守的最有力武器。”
天叔抬头看了看,雨还在下,乌云遮蔽了天空。
灰色的天,黑色的云。这样的天,太阳怎么会出来?
王凤皱眉说:“只怕今天太阳不会出来。”
天叔淡淡的说:“那他们就只能对峙下去,我们就只能等下去。等到决斗结束了,白玉郎也许就会说出志清的下落。”
所以不管愿不愿意,他们都只能等。
不但他们在等,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等着天空云开雾散。
174。 不抵抗的决战
海风很轻柔,但吹起来却一点也不舒服。再加上细雨绵绵,就更加的让人头痛。
杀手按着刀,刀在泛着寒光,他的衣服也已经彻底的被雨水多打湿了。
他对面的白伞却始终一动不动,不高不低,就那样僵立在空中。
伞下的人突然说话了:“我并不喜欢杀人。特别是你这种人,因为你不该就这样死去。这样的死法,对你实在太过于宽容了。”
杀手面不改色,很平静的说:“我不介意,你死了我也不会开心。但是杀了你是我的职责。”
白玉郎冷冷的看着他,冷冰冰的目光穿透镜片直射在他的身上。他的刀一动就有七种变化,七个杀招。所以他没动,他已经看清了对手的意图。而且在这个意图当中,找到了一丝疏漏。
就这一丝疏漏,已足以让他送命。
所以他仍旧一动不动的等,等着他bao露出那一丝疏漏。
雨这时已经停了,天却还是灰色的。
灰色的天上当然不可能出现一个金黄的太阳?但雨却是真的停了。
雨过未必就天晴,天晴也未必就会出太阳。出太阳也未必就会有光。
光出现的几率在这时实在不到千分之一,可厚重的云层中居然慢慢的有了一层光晕。
黑云突然散开,一线强光从云层间透射到了地上。
刀映着光,光映着刀,刀光幻做一条银龙,翻云腾雾般的向那把白色的伞罩去。
白伞这时就像是一朵较弱的花,随时可能随风四散。银龙只要一口就可以将它吞下。然后让它永久的消失。
杀手的刀第一道光起的时候,第二道光又已经铺天盖地的向白伞卷了过去。
白伞下的人在笑,杀手的瞳孔却在收缩。
他突然现自己竟然忽略了对方鼻梁上的银镜,银镜也可以反光。他进攻的机会,说不定就变成了送死的机会。
白伞“嗤”的一声,被劈成了两半。
刀不偏不倚正砍在白玉郎的脖子上,一刀入骨。他的血开花般的狂涌而出。
他的脸上却好似带着一抹无可奈何的笑,那种感觉就像是明知道自己要死,但是却无可奈何。
死原本就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刀已入鞘,杀手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他只用了两刀。而这两刀,对手一刀都没有躲过。
他勉强的张了张嘴问:“你,你为什么不出手?也许应该是我死在你的手里。”
没有回答,活人的问题,死人通常都回答不了。
杀手只好用沉闷的眼光看着他,他的心突然痉1uan起来。死亡对他来说不可怕,却总是会让他窒息。
窒息就等于死亡,别人死了,他自己仿佛也就死了一次。所以他对死已经近乎麻木。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白玉郎一动不动的被他劈死了?没有人能解释的清楚。
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死了。
所有的人呆呆的看着他倒地,却没有人上前去扶他一把。更没有人掉眼泪。
王凤和天叔等人的心却乱如麻,他的死令他们伤感。如果死的不是白玉郎,那么现在倒在沙滩的就是志清,他的血将染红沙子,随着海浪泯没在大海。
志清他又去哪里了?
女人,一个娇弱的女人。她头凌乱,奔跑如飞的冲到了沙滩上。她赤着双脚,也许是因为她跑得太急,所以将鞋子跑掉了。
她也许不是很美,却足以使人心动。但她的美在奔跑的途中已经不见了,脸上此刻是让人不忍瞩目的悲痛。
天空中没有雨,没有云,金灿灿的阳光照着大地,照着沙滩上慢慢干涩的血迹。
也照着她脸上晶莹的泪水。
死亡与泪水经常在同一时间出现,死亡代表着终结,什么都没有了。
泪水,泪水却是死亡痛苦的一种延续。
她在白玉郎的身边蹲下,取下了他戴着的银镜,猛地丢向大海。
“你不戴眼睛更好看,我不要看不清你的样子。”她抹裟着他的脸,像对待qing人一样慢慢的在他的额头印了一记吻。
她凄凉的笑了笑说:“其实我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但是我心里还是会比想象中要痛的多。还好很快就不用痛了。”
她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杀手说:“我马上就替你杀了这个人报仇,然后我带着你,咱们一起走。”
“你怕我打不过他吗?我有枪,一枪就可以杀了他。”她伸出右手往自己的腰间mo去,她的动作并不快,很迟钝。也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用过枪。
“不要杀她。”这一声呼喊并不能挽救什么。
刀光又起,刀光不见的时候,她也倒在了血泊中。
杀手收刀,在她腰间踢了一脚,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枪,什么都没有。
天叔不可抑止的跳了下去,孙不行也跟着跳了下去。
杀手冷冷的望着天叔说:“是你?我已经留了你一条性命,你还来送死?”
天叔愤怒地说:“你不得好死,你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赎罪的。你一定会受到组织上最严厉的惩罚,他们不会容忍你的。”
杀手残酷的笑了笑说:“我已经做好这种准备了。我杀人已经杀的厌倦了,早就不想再活下去了,可惜我却偏偏死不了。”
天叔yao牙切齿的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她根本就杀不了你,她只是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