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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太虚幻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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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风吹来,永乐宫花园里的花朵随风飘落,漫天飞舞,恍惚间,时光似倒流十多年。
  她年方十五,青春正少,从花丛中穿出,轻灵如鸟。漫天粉红色的花瓣飞舞,她在花间作舞,飘然如飞。
  他却一袭青衫,坐在繁花深处,抚琴拔弦,让袅袅琴音,伴她的轻灵笑语,直上高空。
  又哪里料得到,他年会有如此处心积虑,对付彼此的时刻。
  又如同,那一日,诞下爱儿,抱在怀中,直如心肝一般,哪里想得到,今日里,母子相疑至此。
  赵司言看她凭窗而立,眼中现出回忆的表情,知她在回想往事,但也同样知道,往事越是甜蜜,等回到现实中时,断肠之苦,越是痛楚,心中一阵阵不忍,小声呼唤:”太后!”
  皇太后被她一唤惊醒,回头望着这个自幼相伴的心腹眼中的关怀,向着她微微一笑。
  “不必替我担心,来,刚才我和皇帝在一起又说又哭,连头发都乱了,你替我梳梳头吧,咱们很快就会见到远方的客人了,总要显出我大楚国皇太后的威仪气度来。”
  赵司言应了一声是,双手扶皇太后坐在妆台前,为皇太后摘下钗环,放下头发,再取了玉梳,轻轻为皇太后梳头。才梳了两三下,梳子上,已经和往日一样,多了许多从头上落下来的白发。
  赵司言无声无息地悄悄把白发从梳子上摘下来塞进袖子里。
  皇太后早就发觉她有意瞒住自己的这诸般动作,却只做不知,望着铜镜里,那依然美艳的脸,轻轻叹息一声:”我十六岁嫁予先帝,十八岁怀孕,到如今,才不过三十五岁。”
  这叹息之声,轻轻淡淡,象一阵转瞬即逝的风,几乎就在出口的那一刻,便已被湮没在,大楚国皇宫的重重殿宇之中。
  京城就是京城,繁华热闹之处,其他城市是无论如何比不上的。店铺林立百货俱呈;茶馆中坐着口若悬河的说书人;戏棚里走着唱念做打的梨园戏子,路的两旁更有摆摊的,算命的,测字的,就连抱拳走场打把式卖艺的人都比别处多出好几帮来。
  容若一路东张西望,满眼生光,不管多大投入的古装电影,都不会比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更真实,更热闹了。
  他拉着性德的手,一会儿挤到东,一会儿跑到西,南瞧北逛,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他自己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死拉着一个穿着白袍,俊逸漂亮得超越凡俗,让人一见难忘,并再也移不开目光的绝世美男儿,这满街一跑,不知引来了多少人奇怪的目光,他自己却全然不觉。
  就连性德只是人工智能体,并不会有人类的焦急疑惑,都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到哪里去,现在宫里宫外,肯定都乱成一团,皇太后和摄政王,不知会派出多少人手来找你。”
  “我聪明吧,皇太后让秦公公和高公公帮我甩掉摄政王的侍卫,我却有你,帮我甩掉秦公公和高公公。”容若心情大好,笑得春光灿烂”等他们找到我,我就说,刚才不小心遇险,是你救了我,然后决定让你做我的贴身侍卫,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在我身边了。”
  “这就是你兴师动众,费了这么多周折打的主意。”
  “是啊,是啊,是不是特别聪明,特别厉害。”容若两眼闪光,一副做很了不起的大事,等待大人夸奖的孩子样。
  在现实生活中,他经常出入”仁爱医院”当义工,每天干的就是装傻扮呆,逗笑取乐,让医院里的孤儿,小孩,还有年纪已老,但心思却反而渐渐单纯好哄的老人们开心。
  论到装模做样,演戏逗笑,还真少有人可以比得上他。而且自从进入太虚幻境,思想存在于十六岁未满的萧若身上,感觉上,更似莫名其妙,年轻了两岁一样,他就更爱说笑胡闹了。
  他这样邀功请赏一般说话,脸上就差没用笔明着写出”来吧来吧,快来夸奖我吧。”这样的话。
  性德只淡淡看他一眼,虽然不至于说出”又笨又莫名其妙”这样真心的评论,但也绝不至于违心到称赞他聪明绝顶。
  容若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用极懊恼的口气说:”什么人工智能,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还好意思自称什么人工智能体。夸我两句聪明,你又不会损失什么?”
  一边说,一边很是恼火地甩开了性德的手,大步向前走。
  走了半天,没听到期待中的道谦安慰,回过头,看到性德一言不发,一声不出,跟在身边,又忍不住叫:”你到底是完全不懂礼貌呢,还是真的这么铁石心肠没有人性,我都被你气成这样了,你就不会拉住我的手,好好安慰我一番吗?你就一点也不内疚吗?”
  “我懂礼貌,不过,我的心肠虽然不是铁石,也的确是没有人性的。”性德平静地解释:”如果你想要我拉你的手,可以向我提出要求。”
  容若痛苦地抱头哀叫:”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我希望你拉我的手,我希望这是出自你的意愿,而不是我的要求。我希望你可以主动陪我说笑,无论是夸奖还是批评,那都是出自于你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受程序的影响,规定了什么事必须做,什么事不能做,可是在这些规定之外,你是自由的,你应该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愿,自己的感情,这些,你明白吗?”
  ”我想要的一个真真正正的朋友,一个有血有肉,可以和我一起聊天,一起吵架,可以一直陪伴我生活在太虚幻境里的亲人,而不是一个只会说一句动一下的工具。”
  他的声音急切而热诚,可是性德的回答却依然淡漠得没有一丝波动:”这个时候,不知有多少人在悄悄寻找你,你打算一直站在大街上大吼大叫,让他们很快把你找到吗?”
  “你……”容若又是气又是急,跳起来想要发作,面对性德宁静的面容,却又叹了口气”好吧好吧,现在情况紧急,我暂时和你休战。”一边说,一边又主动拉起性德的手,在街上飞快地跑”快告诉我,摄政王府在哪里?”
  “你要去摄政王府?”
  “是啊,没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这句话我记得好象是古龙首创的至理明言,非常之有道理。”
  “我好不容易才出来逛逛,怎么能这么容易被抓回去。就算找我的人,发动上万人马,也绝不会想到,我有闲心,在摄政王府附近闲晃荡。”
  容若摇头晃脑地大大称赞了一番自己的聪明才智,又很不满地瞪了瞪不懂得乘热夸奖自己的呆木头伙伴。 
 
 
 
  
第一部 楚京风云 第一集 初入幻境 第四章 摄政贤王
 
  楚国,原是北方边陲一个疆域不足三千里的小国,在冰天雪地,丛林莽原中,锤炼出了强悍善战的男儿。
  近两百年来经过不断扩张,国势日盛。楚国立国一百七十三年,大王子萧容出生,一百八十年,七皇子萧逸降世。
  萧容娶楚国第一美人楚凤仪为妻,于二十六岁,继任王位,其后南征北战,征服北方诸国,是战场上的军神,并于三十岁那一年,却掉国王尊号,正式称帝,成为大楚国第一任皇帝。
  他一生的志业宏图都在战场上得到,却也在战场上中冷箭而死。殁时,年仅三十四岁。
  楚国诸皇子皆幼,长子萧凌,年仅十三岁,幼子萧念,还只有两岁。
  宗室之中,朝堂之上,都难寻英才,一时间,国内大乱。
  以往惧楚国军力而称臣诸小国,欺楚国只剩孤儿寡妇,俱都一齐毁盟背约,合力来攻。
  宗室中素来不问朝政,只以琴棋自娱的七王爷萧逸却忽然上朝,立主即刻推年仅七岁,排行第五,皇后所出谪子萧若为帝,以正其位,安天下之心。
  当时,容若虽是谪子,但年纪最小,本来未必可以安然登基。只是朝中人心惶乱,以为大难即临,谁坐在至尊之位上,谁就等于被架在了火上烤,其他的皇子竟都不来相争。
  所以七岁的孩子,就在仓促之下,举行了非常简单的登基仪式,正式成为大楚国第七任国主第二任皇帝。
  而后,理所当然的,抗敌大元帅一职,也是在众人推之不迭的情况下,被萧逸轻轻松松拿去。
  据说他登坛拜印之时,竟是不着甲不戴盔,只披着一袭青衫,抱上一具瑶琴,携了几册书卷,就这样潇潇洒洒登上坛去,唬得在场百官,个个面无人色,只道亡国之日已在眼前。
  大军方去,就有不少朝臣忙着收拾东西逃窜一空,也有那老奸巨滑的,先一步将投靠书信寄往敌国。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位素以诗文轻富贵的王爷,竟真的只是轻抚瑶琴,闲翻词章间调兵遣将,谈笑中,强掳烟消云散。
  连番大胜后,他除了斩杀了最先号召各国起兵的瑶王和奚王,完全兼并其国土,对其他诸国,都宽容相待,只收取适量金银赔偿,和一两个割地城池,就不再加责难。
  如此一来,联军人心立刻动乱,人人只求脱身自保,再无起举国之民,死战到底的决心。
  萧逸在短短一个半月时间内,平定战乱,回军京师。
  京中出逃官员来不及回来,而投降的官员又已快速出逃。朝堂为之一空。
  萧逸雷厉风行地提拔年青官员上来,翻手间,已将举国朝政军务,控制于自己掌中。
  而后两年间,整顿国务,安定人心,等得国势上升,毫不犹豫发军直指南方大国梁国。
  梁国国土宏大,山明水秀,商业发达,文化鼎盛,国势富足,根本不把这北方莽族看在眼中。
  但萧逸以铁骑快马,闪电进攻,长驱三千里,直破京师。然后迅速迎皇太后与皇帝入京,以定国势。随后以两年半的时间,把各方分散的反抗力量一一扫破。这版图在原来的楚国五倍以上的大国,终被完全征服。
  多年来,萧逸在外征战,但对京师中战后皇宫的修建加盖从未停止。
  而屡屡兴工后的皇宫之华丽富贵,更是可比天上仙府。
  但皇城里其他的府祗气派就远远不足了。
  当初梁国国都被破,国君仓皇出逃,反而是许多大臣们,尽忠死节,合家举火自焚,无数华丽府弟,烧得只剩一片瓦砾。
  国家初定,数年间,萧逸忙于四处征战,扫平梁国朝中民间的所有反抗力量,手上金钱有限,又不能委屈了皇帝,失了国体,在国务军务双重之外,所有可动用的钱都用在了修复皇宫,和维持后宫用度上了。
  各大臣的府邸,全部自己想办法修复。
  最初的两三年,萧逸本人在外征战未归,他的摄政王府,竟是寸土未动。
  等他回京之后,连皇太后都过意不去,要他暂住皇宫。
  当时,正好流传出摄政王与皇太后之间私情的流言,皇帝十分生气,萧逸便一夜也不肯在皇宫度过。
  只令人租了京城一中等商人的宅地,做日常起居之用。
  至于他的摄政王府,反而并不急着修建,却将国库大量金银用在怃恤战后军士身上。
  皇太后要拔内库银子为他修王府,他以特例不可破,法令不可废而力辞。
  他依旧在他比民间富贵人家,还略显简陋的宅子里,外理全国政务。饮食起居,简单之极。
  百官劝解均无效。
  最后还是礼部侍郎赵尚之直言相责,摄政王如此节俭,让那些住华宅,着金玉的官员们,如何自处,于国反而有害。
  萧逸这才拔了银子,去修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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