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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太虚幻境-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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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就在苏良即将动怒之际,赵仪已经一掠近前,用力一扯,把他拉开,笑道:“大人辛苦了,快进来坐。” 
  他这边厢快手快脚把椅子往前一拉,等宋远书坐下,笑嘻嘻双手将茶杯奉上。 
  宋远书接入手中,隔着茶杯,已觉出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宫里回来,却可以把茶的温度保持得这么合适,可见其中还真费了不小的心思。 
  这时苏良也回过神来,迅速走到宋远书背后:“大人辛苦了,小人给你捶背。” 
  赵仪半蹲下来:“听说宫里路很长,又不能骑马坐轿,大人想是累了,小人给你捶捶腿。” 
  宋远书见这两个千伶百俐又俊秀漂亮得让人不能不喜欢的大孩子,努力做出谄媚之态,拼了命绷起来的脸到底板不住了,失笑道:“你们这两猴儿,别耍滑头了,哪里是心疼我,不过是替你们那个胡闹的主子着急罢了。”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陈逸飞终究也忍不下去:“你也别给我装腔作势了,到底如何,给我从实招来。” 
  宋远书抬眼望望他,再向四周看一眼。 
  陈逸飞淡淡道:“张铁石早就用铜管探查细听过了,地上、墙中应该都没有偷听的暗道,现在他带着其他人在四方堵着,不让别的侍从进来,这时候,应该暂时可以放心说话。” 
  “是啊是啊!”苏良拚命拍胸口:“我们的武功不错,耳目也很灵便,不会让人偷听的。” 
  宋远书似笑非笑扫他们一眼:“也没什么,我跟秦王撕破脸全说清了。要么你就好好借我们给你的台阶下来,拿点儿好处把人放了算了,要不,咱们一拍两散,你杀你的人,我整我的军,到时候翻脸打一场,其他的,没什么好谈的。” 
  苏良捶肩膀的手一重,几乎没把宋远书直接从椅子上给砸趴下。 
  赵仪直接就蹲着的姿势跳起来:“你这样说,他要是真杀了那个笨蛋可怎么办,你就不能说两句好话吗?” 
  宋远书揉着肩膀站起来,冷冷看两个气急败坏的大男孩:“你们要我怎么样,跪下来痛哭流涕,求他放人?他要不占尽上风、提尽条件,要我们割完一城又一城,他就不是秦王宁昭了。我要敢干这种事,摄政王还不要了我的脑袋。” 
  陈逸飞微微皱眉,倒不似两个大孩子那么冲动:“你确定这是最好的办法?” 
  “大家都是聪明人,与其浪费时间功夫地周旋下去,倒不如把一切条件得失全都摊明白了讲,干净俐落。无论怎么样,秦王也该想想,如果那人死了,在大楚国真正得益的人是谁?” 
  陈逸飞苦笑:“你不会是故意激他杀人吧?” 
  宋远书微笑:“正是要激他杀人。” 
  一句话淡淡而止,就算已经防范十足,但有的话,还是不敢在这危机四伏之境,肆无忌惮讲出来的。 
  正是要激他杀人,他才不敢杀人。宁昭知摄政王之才,也知道,我是完完全全的摄政王派,才会怀疑我别有他意。 
  像他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懂得摄政王的心胸,不会了解,摄政王这看似无情地将清誉信用行此一赌,为的正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那人出来。他更不会明白,我忠于摄政王,只是因为,我认为,他是楚国的希望。在我确信那个笨蛋虽然笨,但却未必一定会成为楚国阻碍的时候,或者,就不再觉得,杀他以成摄政王大业,是最好的方式。 
  宋远书冷冷一笑,慢慢以杯就唇,饮了一口茶。那个人或许聪明,到底太年轻,太多的磨难,让他懂得了君王的权术,却还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学习君王的胸襟。 
  一个只知权谋的君王,是永远不会了解,那种相信相托相知的君臣情义的。 
  只要你觉得,我或者更希望某人死,而萧逸竟会派我来,只怕也另有用心,那,这个死局,就还有下活的希望。 
  更何况居然连老天都帮着我们楚国,近段日子以来,魏国和燕国的若干动作,精明的秦王应当早已看在眼中了吧!轻重得失,相信他自会权衡。 
  “现在,到底怎样,答覆如何?”在他脸色冰冷的沉默中,较沉稳的赵仪也按捺不住了。 
  宋远书冷冷看他一眼:“你以为这是在研究今晚吃鸭还是吃鱼吗,他会马上回答才荒唐,安心等几天吧,很快就会有下文了。” 
  苏良咬咬牙,少年的脸上,露出决然之色:“他若能放人,自然万事皆休,他若不放……” 
  赵仪接口:“拼着一死,总也要把这京城闹腾一番才好。” 
  陈逸飞叹气,亏得摄政王把这两个家伙关在京城,教了一堆的兵法谋略,怎么一转眼通通忘光。 
  而宋远书则只能翻白眼了,我英明神武、明见万里的摄政王啊,你为什么非得把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会点功夫,就只会上窜下跳的毛躁小子塞到我身边来呢! 
 
 
 
  
第四部 浩浩秦风 第二十四集 第五章 情利两难
 
  隔着逸园很远,已看到那独立园门前的女子,期待的眸光、如花的容颜,眼见他徐徐走近,在阳光下,眼波流转,灿然一笑。 
  如许阳光,如许佳人,无论你做何决定,无论你选择一条怎样的路,都会永远伴你前行,永远在你期待的前方,安静地等待你,以最美丽的笑容欢迎你,这样的女子,必是你一生携手,不悔不负之人。 
  容若轻轻微笑,胸中如沸如腾的激愤与热血,仿佛在这一刻也平复下来。 
  他走近楚韵如,笑了一笑,轻轻地说:“对不起!” 
  楚韵如微笑摇头:“没关系。” 
  她站在原处伸出手,他快步走近,握住她为他而张开的手掌。 
  对不起,我们努力了这么久,为了让宁昭自以为成功,我拚命装出受尽刺激,心性大变的假象,却在这一刻,被自己打破。 
  没关系,因为你是容若,不是宁昭,所以你只会做这种选择,我很庆幸,我的丈夫是容若。 
  二人携手对视,只觉心境相通,无数心意,只凭一个眼神,便已相知,漫天阴云亦已散尽。就算身周处处遭监视,就算一言一行都无法隐瞒那黑暗中的眼睛又如何,他们相知至此,激变连番之下,不必商量一语,便已默契于心,配合着演一场本来天衣无缝的戏。 
  若宁昭自以为得计,无论是打算把一心追求权力的容若留在手中做幌子对付楚国,还是把已不再闲适自在、淡泊无争的容若放回去给萧逸捣乱,都会给容若许多可以脱身,甚至反击的机会。 
  然而,只是因为猜到一个朋友的困境,甚至完全不知道详情,容若就把自己所有的苦心谋划给毁掉了。 
  真是愚蠢啊,连容若自己都想要笑自己一声。然而,不悔。 
  当他陷于困境时,他的朋友不曾放弃他,那他,也不能放弃他的朋友。他是容若,不是宁昭,他永远也不会变成宁昭。 
  楚韵如明眸流转:“你觉得,这种做法有用吗?” 
  容若轻叹:“我不知道,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试一试。我不知道纳兰玉出了什么事,可宁昭一定逃不出干系。我所能做的,只是尽量试着影响宁昭,不管是用七叔的事来激他,还是用纳兰玉的情义来打动他。我知道宁昭狠毒,可是我始终相信,这世上,不会有完全残忍无情的人,再狠心的家伙,心中,总还会有一丝柔情吧!纳兰玉与他之间那么多年的过往,就真的什么也不是吗?纳兰玉为他吃过的苦、忍过的屈,他就真的可以完全漠视吗?我只是想赌一赌,哪怕……” 
  他语气一顿,却又微微一笑。哪怕是用他们夫妇的自由希望去赌一个猜测中的、完全不确定的结果,他也不悔,只是…… 
  他朝楚韵如笑笑:“我是不是依然天真得可笑?” 
  楚韵如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啊,如果七叔知道,一定会被你气死。” 
  容若倍觉沮丧郁闷:“就算是,你也不用答得这么快,好歹装出思考一下的样子,真是打击人。” 
  楚韵如低低轻笑起来,凑近他,轻声道:“其实,倒也不全是坏事。” 
  容若一怔,凝眸望向楚韵如明澈的双眼,过了一会儿,才了然地笑了起来。 
  容若这段日子虽努力做戏,但一次黑牢之后,改变得太快、太大,只怕宁昭也未必会轻信他,这么久以来,完全没有动静,一次也没有试图召见他,便是宁昭还要继续观察的原因了。 
  而今日这一番发作,宁昭也不可能相信,容若是完全为了纳兰玉而不计自身安危。因为宁昭不是容若,他永远不能理解容若这种人,也永远不会相信,有人会为了一个关系不是很深的敌国朋友不确定的危险,而把自己的一切谋划全毁了,甘心自陷险境。 
  相反,他只会考虑容若是否欲盖弥彰,是否想做戏掩饰什么,达到什么目的,是否想用仁义隐藏他已日渐功利冷漠的心,是否是长久见不到宁昭动静之后,不得不另想办法以吸引宁昭的注意。 
  多智者必多虑,思虑太重的人,反易为自己的才智所误。 
  这些话在这监视者四方环伺的地方自是不能明说,但容若心中了悟之后,不觉朗声大笑:“唉,算了,不管这些闲事了,咱们自去喝酒听歌,自得其乐。让别人去先天下之忧而忧,忧得未老先衰,头发全白去吧!”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楚韵如,大步走回逸园,全不理无数伺伏的眼神,只压低声音,旁若无人地与她轻轻说笑。 
  夜已深沉,满殿寂然。 
  空荡荡的殿阁里,看不到一个内侍。素来勤政的帝王,枯坐在此,已经很久很久,案上堆积了如山的奏折,竟没有一本被翻阅。他手里拿的,只是一本史书。然而就是观史,他也始终是心不在焉的,往往要很久很久,才会慢慢翻开一页。 
  “身为君王,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必然要使用种种权谋,但我却绝不希望,后世之人,翻开我们的史书,看到的,只有权谋。” 
  他冷冷地笑一笑,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啊,我多少回翻看史书,看到的,从来只——权术阴谋。 
  闭上眼,整个身体向后靠去,厚重的史书,无力地从他指间滑落。 
  满殿红烛,却仅仅燃起数根,他紧皱的眉峰,被自自然然藏入最阴暗处。很久以来,他已经习惯,只有在没人可以看到的角度,才纵容自己,皱眉,叹息,流露悲痛。 
  “陛下。”殿宇最阴暗处,有一个声音低低的呼唤。 
  宁昭淡淡一笑,是啊,终于忍不住了,这样所谓的绝世高手,定力也不过如此。 
  “陛下,我等早已集结完毕,唯待陛下令谕,陛下……”那按捺不住的催促声显示着说话之人的急切。 
  令谕吗? 
  宁昭低头,看自己的手,染尽了无辜者的鲜血又如何,还不是依然干净而从容,再下一道令谕,又有何妨。 
  “宁昭,你还这样年轻,你还有几十年的岁月要渡过,你真能肯定,在那么漫长的生命里,每当夜深人静时,每次孤单寂寞时,每每饮酒至醉时,你可以永远不后悔吗?” 
  慢慢地握指成拳,那么简单的一句话,甚至一个字,数日来,他竟一直说不出口。 
  “陛下,已经是第九天了,那人纵有天大的本事,现在也已元气大伤,功力衰竭,此时再不动手……” 
  宁昭徐声道:“若是动手,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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