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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太虚幻境-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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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韵如摇摇头:‘他没回来,我怎么能不急,我要去找他。’说着就往外走。
  凝香忙强忍悲痛,拦住她:‘夫人,你身子虚弱,还是好好休息。’
  ‘我哪里身子虚弱了,他还没有找回来,我怎么能休息。’楚韵如柳眉微蹙:‘凝香,别人这么说,你怎么也这么说,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公子?’
  凝香再也忍不住,痛哭出来:‘公子死了,夫人,公子已经死了。’
  萧逸脸色一沉,厉喝道:‘凝香。’
  他知道,似楚韵如这种伤心至极,而逃避现实的人,一旦被当面点破,倍受打击,虽然有机会清醒过来,也同样有可能就此陷入疯生。
  凝香一个小小宫女,怎么敢拿皇后开玩笑。
  凝香哭倒在地:‘王爷,你杀了我吧!我忍不住了,我受不了了,公子被害,夫人变成这样,我不如死了算了。’
  楚韵如伸手把凝香拉起来:‘傻丫头,你哭什么,公子才没有死,他好好活着,在等着我,等我找他回来。’
  凝香泣不成声:‘夫人……你……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说他被那人一刀砍下了头对吗?’楚韵如令人意外地清醒,语气也出奇地平静:‘但那不是他。’
  ‘什么?’凝香愕然。
  萧逸微一皱眉,却又不忍告诉她,有关派人验尸的事。
  ‘我知道,那不是他。死的,一定不会是他。’楚韵如清清楚楚、一字一顿地说:‘他说过,会等我,我说过,一定会找到他。所以,死的,一定不是他,他一定会等我。’
  她看着萧逸,目光如黑山白水般黑白分明:‘我答应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找到他,让我去找他吧!’
  她容颜之美,倾城绝世,神色宁定,语气清婉,却是一往无前的坚决。
  萧逸一时竟说不出一个不字,迟疑了一下,才道:‘好,不过,先让我们收集一下所有资料,分析一下情况,你才能知道,到哪里去找他。’
  ‘可是……’
  ‘你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让军队四处去找,也许消息来得更快,万一你走了,官兵却找到了他,怎么通知你呢?’萧逸声音柔和,像哄小孩儿。
  楚韵如却终是被他说动,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先等等,我去下令,加快搜查。’萧逸给了凝香一个小心服侍的暗示,就出了帐。
  齐云龙守在帐前,一等他出来,就上前道:‘王爷,有客求见。’
  求见的人,青衣素服,却又清华绝世,腰间有剑鞘,鞘中却无剑,美丽容颜略有疲态,却不改眉眼间的安详,见了萧逸,欠身施了一礼。
  今日的她,是仗剑天下的绝世高手,再非楚京城中,娇柔守礼的小姐,对着楚国摄政王,也自神色如常,安然自若。
  萧逸也不以为意,点点头道:‘董姑娘,我想我已经知道你师从何处了。’
  董嫣然淡淡笑道:‘相信迷迭天,若专心要查某人的资料,天下没有查不出的事。’
  ‘你可是奉董大人之命,暗中保护容若?’
  ‘是。’
  ‘容若出事那天,你也在场,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思虑不够周全。我发觉苏侠舞也在暗中靠近,唯恐她不利于容公子,所以向她出手。苏侠舞有意引我离开,我本想藉机与她做个了断,让她再不能伤害公子,所以一路追去,可惜她武功高明,我无法速战速决。我们互斗了大半日,两败俱伤。我伤得太重,若不立刻疗伤调息,必会武功全废,只好先去水月庵休养。这几日官兵搜查时,已经到过水月庵,我也请官兵给王爷带过话。今日身体稍好,就赶来相见。’
  萧逸点点头:‘苏侠舞也受了伤?’
  ‘是,而且,比我只重不轻。’
  ‘这么说,她也不能远离,必须立刻疗伤,短时间内,无法自由行动?’
  ‘不错。’
  萧逸沉声道:‘官兵没有找到她。’
  这句话语气并不重,但份量却重得难以估量。
  身受重伤,不能远离的苏侠舞,只能在济州附近藏起来,可是官兵这样大规模地搜索,都无法发现她,这代表,官兵的搜索有漏洞。这漏洞是小得只溜出苏侠舞一个人,还是大到可以悄悄藏起许多人、许多事物,则没有人可以说得清。
  ‘苏侠舞是无量界的人?’就算是武林中人,也很少知道的秘门,萧逸却是一清二楚。
  ‘是。’
  ‘她的武功和你不相上下?’
  ‘是。’
  ‘你的武功造诣,已是世间少有了。世间,竟还有另一个奇女子和你相同。无量界是否还有其他弟子,有这样的身手?’
  ‘不知道。’
  ‘无量界在哪里?’
  ‘那只有无量界弟子才知道。’
  ‘无量界为哪一国效力。’
  ‘按理说,无量界弟子是不会专为某一国效忠的,但详情也同样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
  ‘董姑娘,你师从于天下奇门,能否请出你的同门,帮助……’
  ‘王爷,我护卫容公子,纯是因为爹的嘱托,完全是我的私事,岂能牵连我的师门。我师门中人远遁红尘,尘世间名枷利锁,沙场争锋,与她们全然无关。在她们心中,从来不曾有过国家的界限,自然更不会介入诸国纷争。’
  ‘只是,你们与无量界相争……’
  ‘是无量界要与我们相争,我们却并无敌意。何况,纵有敌意,也并不欲借楚国之力而求胜。’薰嫣然语气淡淡,虽是抢白之语,但说来轻婉悦耳,让人无法生起不悦。
  萧逸也不以为忤,笑笑道:‘我问了这么多,董姑娘可有事要问我?’
  ‘有关容公子的事,我已听到了些风声,我只想问王爷一句话,这是不是真的?’
  萧逸沉默下去,久久没有回应。
  董嫣然的叹息,如怅然的秋风:‘真不知要如何向父亲交待才好。’
  ‘需要我去和董大人谈几句吗?’
  ‘多谢摄政王美意,不敢有劳。’董嫣然淡淡道。
  她目光从萧逸身上穿过,仿佛能看穿军帐,看往天之尽头。那里,会否有一个笑得如阳光般的男子。那个夜晚,他火热的身躯,悲伤的呼唤,至今犹在心间。
  董嫣然清晰地感觉到,多年来,静如止水,纵处子之身被破,也不起微澜的心,掠起一丝涟漪。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和以前,再也不同了。
  如今的她,再也回不到以前一片明净的心境了。
  萧逸那近在眼前的声音听起来,忽然显得非常遥远:‘我也许不久就要回京了,董姑娘可要同行?’
  ‘我习惯一人行动,自在一些,有负王爷美意了。’
  萧逸早知这等异人,不是可以轻易收服招揽的,所以屡被拂逆亦不生气,只是笑笑,自袖中取出一块金牌:‘持此印符,大楚国内,出入无忌,所有军队官府不得以任何理由骚扰。如今四处军队巡视,到处封城严查,各路道路管制,将来打起仗来,也许还会有更严的举措。董姑娘不管是要独自回京,还是去别处,有这个带在身上,会方便一些。’
  董嫣然含笑道谢,双手把金牌接了过去,略一思索,又道:‘不知道容夫人如今怎样了?’
  萧逸神色微微一黯:‘她受了点刺激,心智似乎有些不太对。’
  董嫣然道:‘我对于医术也略有心得,不知能否让我看看容夫人?’
  ‘若董姑娘能治好她,那就太好了。’
  萧逸亲自把董嫣然领到了楚韵如帐前,知道女子诊病,说不定要有些贴身之事要做,便不进入,只是在外头等着。旁边有军士拿来椅子,他也不坐。
  过了很久,董嫣然才走了出来:‘夫人神智非常清醒,她记得所有人,记得一切事,可就是认定,容公子没有死,坚持要去找他。’
  萧逸道:‘有没有办法治得好?’
  ‘王爷真的以为这是病吗?真的以为一定要治吗?她现在行动思考,一如常人,有什么不好,一定要她承认容公子的死,受椎心刺骨之痛吗?’董嫣然微微一笑:‘更何况,她认为容公子没有死,真的没有道理吗?当别人用眼睛来看一切时,也许她是用心来看的,她的心告诉她,死的不是她心爱之人。这种事,别人无法理解。眼睛或许会被遮住,但心,却永远不会。’
  萧逸沉声问:‘董姑娘的意思是什么?’
  ‘没有什么,打扰王爷太久了,容我告辞吧!’董嫣然略一欠身,然后转头飘然而去,全不在意萧逸会有什么反应。
  军士们没有得到萧逸的命令,也不敢拦她,只能看着她一袭青衣,飘然而去,恰似一朵白云,来了又去了,不带半点烟尘。
  萧逸略一思考,转身回了自己的主帐,同时吩咐:‘请诚王一个人过来。’
  萧远走进主帐时,帐中一个闲杂人等也没有。
  萧逸淡淡道:‘坐吧!’
  萧远冷冷道:‘不必了,你叫我到这里来,不会是为了让我坐,有什么事,直说吧!’
  ‘这里没有闲杂人,我也向你保证,今日的话,出你之口,入我之耳,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萧远挑起眉头:‘什么意思?’
  萧逸定定看向他:‘当日在猎场行刺我的雪衣之人,是你们兄弟派来的吧!’
  萧远长笑一声:‘一派胡言。’
  ‘你知我知,众人都知,此事,我若要追究,早就做了,我答应过容若,不再做任何骨肉相残的事。现在我只想为容若报仇,我要知道,有关刺客的一切,弄清他的身分来历,我才能找出他的弱点,我至少要弄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萧性德带走,如果萧性德在,容若不会死。’
  萧远冷笑一声:‘这些事,我怎么会知道,摄政王你手段厉害,自己就可以查到了。’
  萧逸不理他冷嘲热讽:‘当日你是怎么和他接上头的?是不是纳兰玉说的?他为何愿意为你们所用,你们对他了解多少?’
  萧远漠然说:‘你应该知道,这些问题,我永远不会回答的。有些事,宁被人见,莫被人知。当初的事,你没有证据,就算要杀我们兄弟,也要背上诛杀先帝血脉的罪名,可我要是回答了你的话,就是把可以名正言顺要我母子、兄弟性命的刀子送到你手中了。’
  萧远说完,拂袖往外而去。
  萧逸的声音从后面淡淡传来:‘只当是,为了容若。’
  萧远的回答,是一声冰冷的低笑。
  萧逸静静坐着,看萧远离去,慢慢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倒满一杯酒,慢慢拿起酒杯。
  然后,帐帘被猛得掀开,萧远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来:‘我一定是疯了,居然想要相信你。’
  萧逸不言不动,只是看着他。
  萧远走近他:‘那人的身分来历我不知道,他似是十分珍惜纳兰玉,可以调查与纳兰玉亲近的人。他答应我们行刺你的条件非常有趣,那是……’
  萧远一直走到萧逸身边,俯下身在萧逸耳边低声说出一句话,然后不出意料地,欣赏萧逸开始产生变化的脸色。
  萧远退后几步,大声道:‘所有的一切,全告诉你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他转过身,又像风一般地出去了。
  萧逸慢慢举杯向空中:‘容若,当日你必要护他们兄弟二人,我笑你迂腐,看来,是我错了。’
  杯子徐徐倾斜,美酒洒落一地。
  一声轻叹,像风一般消逝。
  ‘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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