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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太虚幻境-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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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呸,何修远是个什么东西,只为了这种事就对你变心,疑你忌你,那只能证明他不爱你。这样的男子,没有嫁给他,是你的福气,不进何家的门,也免得受折磨。为这样的男人伤心,有什么意思?’萧远气势如虹地训斥她。
  ‘可是爹爹的脸面……’
  ‘他柳清扬的脸面,是靠他的本事、他的奋斗得来的,不是靠让女儿当贞节烈妇换来的。他是你的亲爹,他爱护你,不是为了让你一死全节,要死要活。他若真为了这种事以你为辱,你就更该自爱,你就更要好好做人,好好活着,让他们瞧瞧才对。’萧远咬咬牙:‘你以为天下只有你受挫折吗,你以为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伤害只有你碰上过吗?我要是像你这样没用,几百年前就烂死在京城了。’
  萧远一把甩开被他一番话震得张口结舌的容若,一俯身抓着柳非烟的衣服,把她扯到自己面前,大声喝:‘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柳非烟怔怔望着这个凶狠地瞪着自己的男人,这个自相识以来,就积下无尽仇怨,似乎总以戏弄欺侮她为乐的男人。良久,忽觉悲从中来,放声痛哭起来。
  萧远素来见多这女子强悍泼辣,动辄拿把刀追着人狂砍的样子,万没想到这一骂,竟把她骂得哭成这样,听这一番大哭,一时倒呆住了。
  这一呆之间,柳非烟的眼泪已经把他的衣裳哭得湿透,连乱七八糟的胭脂花粉被泪水一冲,也一概沾在他的衣服上。
  萧远怔怔地想把柳非烟推出去,不知为什么,抬起的手,却又轻轻拍下来,按在她肩头,久久无言,半晌,才闷声道:‘别哭了。’
  旁边苏意娘看得好笑,轻轻走过来,取了手帕为柳非烟拭泪。
  这一番大哭,让柳非烟抛开了强撑的骄傲,把满心的郁结悲苦哭得尽了,心头倒微微舒畅起来,前所未有,柔弱地垂着头,任苏意娘为她拭尽泪痕。
  容若看得大喜:‘这样才对,把烦心的事情抛开,好好过开心的日子,才对得起自己。’
  柳非烟微叹一声:‘纵然我往日清白,如今也再非完璧,既已不容于何家,将来,天下人又怎么看我?’
  容若笑道:‘柳姑娘,你当天下男儿都是人间贱丈夫?也有那不俗之人,也有不拘礼法之事。所谓贞烈,不过是男子用来束缚女子的借口罢了。我只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从来不敢有半分轻视于你。’
  萧远哼一声:‘女人就是女人,整天就为这种无聊事烦来烦去,什么完不完璧,一堆血,有什么好处?男欢女爱,又关那血什么事?我身边有过无数女人,从来不在乎这种事,我自风流逍遥,为什么又逼着女人像木头一样清心寡欲?要说起来,真要三贞九烈,木头一般,床第间有什么滋味。’
  容若听他越说越是不堪,不由皱眉瞪他一眼:‘三哥,你又胡说什么?’
  萧远冷笑着扬扬眉,对于容若的态度全不在乎。
  正巧柳非烟刚刚抬起头,向他望来。
  萧远骄傲不驯、扬眉冷笑的样子固然是漂亮的,奈何他刚才被追杀得惨,此刻披头散发,衣服破烂,外加脸上三个口红印,这表情怎么也威风不起来。
  柳非烟看得忍俊不禁,不觉嫣然一笑,真是梨花带雨,另有一种风姿。
  萧远初见她这泼辣骄纵大小姐含泪带笑的姿容,不觉呆了一呆,一时竟没把目光收回来。
  容若忍着笑,给侍月做个眼色。
  侍月自袖底取出手帕,往萧远手里一递。
  萧远接过来,怔了一会子,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狼狈,难得脸上一红,急忙开始用力擦脸。
  苏意娘轻轻一拉柳非烟,低声说:‘柳姑娘,我们且去理妆。’
  女子岂有不爱美的,柳非烟也知自己现在的样子颇为不堪,一垂首,便也跟着去了。
  凝香跟去帮忙,侍月轻轻走到容若身旁,问起别后诸事,不免泪盈于睫。
  容若最是见不得女孩子家落泪,不由手忙脚乱:‘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公子一去就不回来,只不过打发苏良送个信,就让我们全待在这里,我们几次去明月居,你还让人把我们挡回来,想是公子看我们这些奴婢没有用,不肯要了。’侍月一边说,一边低声哭起来。
  容若苦笑:‘哪里有这种事,只是那地方杂乱,江湖人众多,我不想你们介入其中。’
  ‘我们既随了公子,就是生死相随,公子这样看我们,当我们是什么人?’侍月含泪望着他。
  容若知道越是解释,怕越为麻烦,索性道:‘你们几个,不是不会武功,就是武功低微,到了那里,只能成为我的弱点、我的拖累,害我处处受制。你们若真的一心要到明月居和一帮心机深重的江湖人混在一起,那就去吧!最多害死我。’
  侍月一怔,呆了一会子,才低声道:‘既是如此,我们也不强求跟了公子去,只是求公子多多记得送信回来,别叫我们总这么挂念着。’
  容若点点头,柔声道:‘放心,以前是我思虑不周,没多为你们着想,以后,定不会了。’
  侍月嫣然一笑,倒也显得出一股清丽风姿来。
  萧远在一旁冷笑:‘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女人用滥了的法子,就能把你逼成这样,真是没用的东西。’
  容若冷眼逼视他:‘这倒奇怪了,刚才柳大小姐一哭起来,咱们心如铁石的萧三爷,怎么也就大气不喘一口了?’
  萧远重重一哼,正待反唇相讥,却听得一阵笑声入耳:‘原来我的衣裳柳姑娘穿起来这样合身,倒是比我穿着更漂亮了。’
  原来是苏意娘已为柳非烟再梳云鬓,再配钗环,复又妆扮妥当,还脱了嫁衣,换上了苏意娘平日较素淡的衣衫,扶着她乘夜而来。
  平日里,柳非烟总是红衣红裙,艳红如火,这一番青衣素服,倒更衬出她容色如雪,别样的娇艳来。
  看得萧远、容若两个大男人,连苏良一个半大孩子,一时间竟也没错开眼目。
  苏意娘笑嗔道:‘两位爷怎么不发话了?’
  容若摸摸鼻子,来到柳非烟面前,低声道:‘柳姑娘,令尊还在外头等着,你看……’
  柳非烟身上中的麻药,这时已化得差不多了,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好,我出去和他们说清楚。’
  容若点点头:‘我们陪着你。’
  苏意娘也道:‘是,柳姑娘,我们都信你,你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子,没有什么可怕的,没有什么亏心的,我们都和你在一起呢!’
  柳非烟点点头,忽然间觉得,这心中一直怨恨的仇人,还有从来看不起的青楼女子,倒是比那倾心相爱的男人,更加知心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摇头往外走去。
  苏意娘一语不发,与她并肩而行。凝香、侍月相视而笑,也跟在后面。
  容若笑道:‘等等我啊!’也快步跟上。
  苏良一声不出地跟在他的身边。
  萧远站在原地,看他们渐行渐远,身影没入花园深处,忽的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终究还是举步追了过去。
  守在逸园大门处的一干下人和歌妓见他们一行人来了,纷纷让开到两边,用半是好奇,半是惊惧的眼神,打量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衣饰端雅大方的柳非烟,不敢相信她就是刚才那一身火红嫁衣,状若疯狂的追命女子。
  柳非烟凝望大门,深深呼吸三次,仍觉有细微的颤抖。
  苏意娘悄悄握紧她的手。
  容若在旁低唤:‘柳姑娘。’
  但最刺耳的却是身后传来的一声冷笑:‘怎么,没胆子了?’
  柳非烟霍然抬头,大声道:‘开门。’
  负责守门的阿水没动弹,苏良却一个箭步到了门边,用力拉开了大门闩。
  大门开处,门外熊熊火光已映入众人眼中,耳边更传来一迭连声的呼唤。
  ‘非烟。’
  ‘小姐。’
  ‘烟儿。’
  ‘妹子。’
  一下子有好几个人冲进来,却又看到这时神色过于平静的柳非烟而愣了一愣,重又呆住。
  柳非烟强抑心头激动,对着柳清扬与何夫人施了一礼:‘爹,何夫人,非烟任性,又让你们烦恼了。’
  何夫人听她对自己的称呼,心有所感:‘非烟……’
  柳非烟摇了摇头:‘非烟到底还是爱胡闹的性子,只怕做不了贤妻良母,何夫人,你我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何夫人叹道:‘孩子,不要这样任性了,你与修远已行过婚礼,进过洞房,岂能这般儿戏……’
  柳非烟惨然一笑:‘正因行过洞房,才必要退婚,夫妻若不能和顺,将来必成怨侣。夫人是望族之女,又怎肯让门楣蒙污。’
  何修远苦涩地道:‘非烟,你又何必……’
  柳非烟凝望他:‘修远,你可肯信我清白无辜,你可肯信我从来不曾骗你欺你?’
  何修远张口欲言,却又一阵迟疑,良久方叹道:‘我自是信你的。’
  柳非烟惨笑摇头:‘这口中信我,心中必疑我,我不想将来让何家蒙羞,也不愿自己无辜受屈。修远,就此罢了吧!与其多做纠缠,不如两相决绝。你给我一纸休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退后一步,对着几人,屈膝拜倒:‘一切都是我任性,求求你们,成全了我吧!’
  至此,柳清扬才长叹一声:‘罢了,何夫人,一切都是非烟无福,夫人也不必勉强了。’
  本来何夫人出身宦门,对于贞操名节远较旁人看重,若非不愿得罪柳清扬,根本不会在满城非议之时迎娶这个媳妇,今见柳清扬自己发了话,便也接着话头道:‘终是我们修远配不上非烟的,也罢,就算断了婚姻之盟,我们两家也还是世交之好。’
  何修远凝视柳非烟,脸上神色数变,满是痛楚、矛盾、无奈、悲伤,可见他对柳非烟确也未必无情,只是最终还是垂下了头,一语不发,看得容若暗中摇头。
  何夫人低唤爱儿一同离去,只是临走时对柳清扬低声道:‘我们母子回去之后,必会将非烟所要之物送到的。’
  柳清扬也不得不硬撑着拱拱手,说声请便。
  眼看着何家的人先后已经去尽了,柳清扬这才望着柳非烟:‘你心愿已成,起来吧!’
  柳非烟伏地磕头:‘爹,是女儿不孝,令你蒙羞了。’
  柳清扬摇头蹙眉,徐徐道:‘错的不是你,是那掳你害你之人。’
  他声音里有隐隐杀气,可见他心中愤恨之浓。
  柳非烟固然听出他爱儿之心,却也知道,就算是生父,也难信她清白,这茫茫天地,又还能到哪里去寻真正心胸广阔、见识不俗的男子,信她知她呢!
  忽然间一阵冲动,她抬头道:‘爹,一个被休的女儿,只会让柳家受辱。除非我即时再嫁,再续一门婚事,让人知道,柳家女儿不是没有男人肯娶的污垢之人,也可以叫我扬眉吐气一番。’
  柳清扬听得一怔:‘这,这个以后再好好商议。’
  柳非烟摇头:‘不,此事如果拖延,谣言只会越传越凶。我一定要尽快嫁,而且要嫁我喜欢的人,要嫁肯信我知我,不会冤枉我、误解我的男子。’
  柳清扬只觉头大如斗:‘便是这样的男子,也要慢慢寻访才好。’
  ‘不必访了,这里就有。’
  这一番对答下来,已听得四周的人目瞪口呆。
  容若心中叫糟。
  唉呀!该不会是我刚才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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