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医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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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有变为专业的可能。
市医院有一位姓何的医生,几十年来一直对影视演出兴趣浓厚,而且常常跑到各个剧组担任角色,尽管大部分只是龙套,但他的“演员梦”却一直存在。如果你看过《水浒传》,还能记起鲁智深在五台山上醉酒撒泼,一把将一个和尚推翻在地——那个和尚就是何某。
就是那个委屈的小和尚,现在已经辞去了工作,一心一意地泡在了影视圈内。前不久去市医院办事,又听人说起了他,说他目前正在拍摄一部电视剧,角色也比龙套要复杂了些,看起来很是不错。
不错就好,毕竟把自己的兴趣变成工作的人,实在是不多。
第一部分 处女值第12节 都温柔一点
都温柔一点
非典期间,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在电话里对我说:“说真的,现在我才感到医生是一个神圣的职业”,在挂电话之前还补充道:“我开始有点尊敬你们了。”作为一个医生,我听到这样的话很郁闷。不单单是大众对医生认同观的问题,我曾在GOOGLE上搜索到上千条关于医生的笑话,无不都是极损,面对网上的朋友们总是不放过拿医生开涮的情景,我表示很难过。
印象最深的一条笑话是我在刚刚上班后不久看到的一篇文章:四个外科医生聊天,谈到为哪类病人动手术最省事。“我认为是会计师!”第一个医生说:“你切开他的身体之后,会见到所有内脏都有编号,绝不会混淆。”“图书馆管理员也不错”,第二个医生说:“内脏都按分类排列。”第三个医生说:“我喜欢为工程师开刀,他们会理解为什么替病人动手术后总爱在病人体内留下刀或钳。”最后一个医生资历最深,“我最喜欢替律师动手术”,他说:“他们没心肠、没腰骨、没胆子,而且头和屁股可以互换。”
当然,这个笑话其实是在拿律师开涮,但在对各个职业进行抨击的同时,他们也不忘捎上医生,这点叫我很是郁闷。这样的例子不光网上,生活中也有很多,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饭局,有个人可能不太清楚我的身份,在谈论起某某令人感到不光彩的职业时随口说道“那也比医生强”,叫我觉得很是打击。
我很清楚,这样的社会舆论是因为“医生群体”中的某些人在利用自己的职业牟利,但最要命的是,他们在牟利的过程中损害了患者的健康甚至生命,我非常能理解这一点,但就医德和责任来说,我相信80%以上的医务工作者还是非常善良的,他们不会因为一时快乐而叫病人一世痛苦,也不会出现类似于“医生决定实施某手术,便吩咐助手去药房领取一瓶浓度为百分之四的麻醉剂。助手回来后将药送到医生面前,说:“百分之四的药液用完了,这是两瓶百分之二的。”医生和颜悦色地问他:“小伙子,如果找不到一个二十岁的姑娘结婚,你是否愿意和两个十岁的女孩凑和?”如此荒唐的举动。要知道,那些故事都是被搞笑艺术夸大的。
医生是一种需要温柔的职业,对于患者而言,也实在用不着太强暴,我曾见过几个小伙子在扛着“医疗纠纷”的幌子把一个医生打得满脸是血,这种叫人感到恶心和憎恶的做法实在叫人感到寒心。
“假如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话显得很俗,不过如果医患双方都温柔一点,就一切OK了。
婚姻大事
前天接到一个朋友电话,委托我在医院里为他物色一个女朋友。我的答复是,俺们这里稍微优秀一点儿的姑娘,来的时候不是自带男友,就是一年内全部结婚,三十岁以上的倒是还剩几个,但是现在都在北京读研,估计也不会回来,如果仍有兴趣,我可以帮着联系一下。他在电话里顿时蔫了下去,嘟囔了一句:那不是废话么。
事实上,医院的男女比例大致相等,并不出现失调,有时候甚至阴盛阳衰,但姑娘们结婚的时间却比男孩普遍要早,这是因为医院内部似乎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本单位的男女尽量都会避免谈恋爱。据江湖传言,夫妻二人在吃饭睡觉之外,每天碰面的次数越多,审美疲劳就会越早。
我的一位外科同事,业务精湛,工作认真,人送外号“胡一刀”,两口子不但在同一单位上班,而且分属同一科,他们每天的生活是这样的:早上一起洗脸吃饭,之后一起上班:丈夫开处方,妻子取药品,老公手术,老婆打针,一天之后,再结伴回家,直至入睡。长期以往,被好事者戏称鸳鸯鸟人——妻子是鸳鸯,丈夫是鸟人。
鸟人的妻子人高马大,是医院著名的护理专家,该女五官粗糙,身材高大,如果说她穿一条连衣裙,还能显示出腰的线条,那么她穿的一定是朝鲜族的民族服装。倘若与气质涵养俱佳的胡一刀并肩站在一起,实在不能算是郎才女貌,但就是这个桶一般的女子,却在青春的伊始,就成功的俘虏了丈夫的欢心,成功将其收入怀中。
某次一干兄弟聚会,他也在列,酒过三巡之后,他的嘴巴开始变大,嘟嘟囔囔说个不休,大概意思就是生活无趣,人生没劲。闹了半天大家才从他含糊不清的话语中听出中心思想,那就是两个人日日夜夜都耗在一起,实在很没意思。
其实这个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据说家在外地的他毕业以后分到医院,住在单位的宿舍里,每天下了班除了打打球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回去依然要对着同宿舍的光棍儿伙伴,依然要对着凉锅冷灶,不回去又毫无办法,群居生活和鳏寡状态叫他几乎抓狂,心里有个声音总在呼喊,我要结婚我要结婚,后来正巧他的妻子恰时出现,尽管一拨兄弟拼命阻挠,拼命劝告,告诉他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结果他扔下一句“你们老叫我经风雨,不叫我见彩虹,鬼才再相信”,便毅然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上个周末我去外科办事,恰好看见那位仁兄鼻青脸肿的给实习生上课,讲台上的他双手挥舞,情绪激昂,嘴中嗬嗬有声,声音浑厚有力:“你们,要知道忍耐,要懂得选择,更要对得起自己的青春!”
羞答答的检查静悄悄地来
中学的时候,除了一直痴迷的周华健,我还曾对孟庭苇“软绵绵”的情歌感过一段冒,其中听得最多的是两首歌,一首是《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另一首就是《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某一天中午,正在小屋里戴着耳机偷听的我被突然推门而入的老爸发现,后果是没收磁带,保证今后不再听这些“哥哥妹妹”和“花花草草”的“卿卿我我”与“情情爱爱”。
多年以后,我由一个伪小资变成了一个伪愤青,小孟歌星的那些调调就算老爹恩准,我也没有丝毫兴趣再去听,但对她那些亢长而无力的歌名儿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比如那些玫瑰们,出于脸皮薄度的问题,都不再象童年穿开裆裤那样的无所畏惧,甚至是大老爷们儿,有时在接受体格检查,也会涨红了脸,变得像个羞涩的小姑娘。
上学的时候我们有一门课,书本巨厚,名曰“内科诊断学”,既然是“诊断”,那除了问诊之外,最主要的就是的体检了,我们至少要学会近百种的全身体检方法,从头发梢到脚趾头。和传统保守的中医不同,他们只需要把手指搭在病人的手腕上,突破一点点“男女授受不亲”的约束就可以得到“望、闻、问、切”的诊断结果了,而西医则必须做到“望、触、叩、听”,一点也马虎不得。
实习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内容,都会有老师亲自做示范,不过当病人数量无法达到示范标准时,学生就成了最合适不过的例子。所以在示范时,老师都会随机选择一个男生躺在或真床或用桌子拼成的“床”上进行检查示范。被抽到的“靶子”自然一千万个不愿意,被老师用手用“工具”在身上揉来敲去的固然不舒服,但最可怕的莫过于十几双包括自己心仪的异性“求知若渴”的眼睛从头到脚盯着自己,被抽到当头颈四肢的靶子倒还算好,而抽到胸腹部的可就惨了,胸大肌不够发达的,肚子上赘肉太多的,简直是N览众山小,N览无遗。
有一次,一个被检查腹部的男生一边强忍着笑,一边敏感地观察着一脸严肃的老师继续着肝和脾脏的触诊,当老师嫌他的裤子束腰太高而不断往下拉时,此男生忽然小脸煞白,甚至连最基本的反射活动都做不出了。
最后,老师拍拍他:“起来吧”的时候,我们都可以清晰地看出他躺的那块白布不知为什么湿了一大块,其实那天并不热,况且他还没穿上衣。
从那之后,我们那拨“饱受熬煎”的同学等到有的当了临床医生以后,再也不会冒失地检查病人了,每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温文尔雅——他们都是打羞答答的玫瑰那时候过来的,所以现在检查起别人来,也都懂得了不管是什么样的花,也都需要静悄悄的开。
第一部分 处女值第13节 祖传牛皮癣,专治老中医
很早以前看过一则笑话,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有一根电线杆子上,贴着一条“祖传老中医,专治牛皮癣”的标语,就是那种现在城建部门大力清洗的小广告,结果被一名患者改为“祖传牛皮癣,专治老中医”;这种民间语文的灵感出炉叫人为之一乐,搞文字的看见它,会觉得这种颠倒实在有趣,而做医生的微笑,则是意味深长。
某作家曾经说过,他所追求的文字是“要么叫人眼前一亮,要么使人眼前一黑。”这种追求效果使他那些诙谐中充满冷嘲热讽的文章红极一时;我想说的是,就如同写字一样,不管是患者,还是医生,都要找准自己的准确定位,只有为自己找到正确、客观的定位,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最佳效果。
听很多人说,现在找医院的朋友并不是为了省钱,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个真正的专家,但目前的情况是,谁也没有给专家们统一制作一种证件来证明其就是专家,而那些冒充的李鬼们,有时候却可以靠着一些人误解瞒天过海。我曾见过一名开设“电线杆门诊”的老头,自己跑到医院看病,不消说,来这里的原因,是他对自己的医术实在不抱太大的把握。
但这并不能使他不继续进行“祖传老中医”的发挥余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大多数人心目中的好医生,总是那些胡子和年纪一大把,最好还能仙风道骨、袍袖飘飘的老者们,而那些年轻的博士硕士生们,因为胡子实在太少,又没有搞电影化妆的朋友来整点假胡子假褶子安上,所以只能无奈的接受“少壮想努力,老大压一头”的现实。
在医学院的时候,老师曾告诉我们:医生好不好,患者说了算,纵使你吹得天花乱坠但是患者不买帐就无济于事,就象冯巩的相声《小偷公司》里那副对联一样: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但现在,有的患者缺乏客观的洞察力,只凭外貌和胡子取人,借着“不服不行”的对联大行其道,对人对己都是种不信任。据调查统计,这种情况大多存在于中小型城市,越往小环境走,这种误导的心理存在越深。